红楼之雪芹重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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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宝玉看着满头冷汗的老爷子叹了口气,爹啊,你反应可真够慢的!
“那可如何是好?”贾政急的团团转,难道百年基业真要倾塌?不,不会的,别人家不好说,荣国府一定安如泰山,毕竟他女儿尊至贵妃,儿子位列三公,荣国府还正经烈火烹油呢,哪能那么容易熄火?
“别胡思乱想了,我也摸不透皇上是怎么想的,许是把咱家留到最后也说不定。”贾宝玉表示自己也很无力,冷冷地笑了一声,只觉得脑仁疼,虽然水溶说过,他会尽量帮自己保住荣国府,可是,或许有了前面的教训,打心底里却不怎么太相信他呢。
经过史家的事,父子二人都有些沉重,没了闲谈的心思,可就这么放贾宝玉走,贾政心里又有点不踏实,好像只要贾宝玉守在身边,他就能感到十分安心似的。
意识到这个想法,贾宝自嘲地笑了出来,自己还真是老了,竟然把儿子当成家里的顶梁柱了,他也不过是未及弱冠的稚子呢!
伸手拍拍贾宝玉的脑袋,就像拍小孙子似的,直把贾宝玉拍得满头黑线:“老爷,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嗯,我知道,你最近身体可好些了?”
贾宝玉点点头,那针也不是白扎的,虽然疼了些,可明显能感觉到身上的力气足了些,不再像以前一样虚弱。
“……那?”贾政眨着一双纯洁而又祈盼的双眼,深深地看着贾宝玉,斟酌了许久,开口问道:“能娶妻不?”
“噗!咳!”贾宝玉一口茶水从鼻子眼里喷出来了,呛得他直咳嗽,贾政急忙给他捶背顺气,还以为自己戳到儿子痛处了呢,急忙改口说道:“不急不急,反正你也还小,等过两年身体大安了再说吧!”
贾宝玉深深地忧郁了,他努力努力地反省,为毛自从林妹妹出嫁以后,他就再没想过娶妻生子这回事?貌似觉得,一个人过还挺好的?
难道,我已经看破红尘了?狠狠地打了个哆嗦,被这个想法雷得凌乱无比。
51、登堂入室
51、登堂入室
水溶躺在贾宝玉的床上,枕着贾宝玉的枕头,搂着贾宝玉的被子,浑身都被贾宝玉的气息包裹着,睡得无比香甜,一觉醒来已经夕阳西沉,晚霞漫天。
可都这个点儿了,怎么还不回来?水溶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不想动弹,似乎贾宝玉的床比玉皇大帝的云榻霞枕还要柔软,窝进去就再也起不来了。
茗烟进来问道:“王爷可在这里用膳?要是用的话,奴才马上去给王爷准备!”
对于小茗烟的识相,水溶那是相当满意,随手掏出了身上戴的一个玩意就赏给了他:“茗烟啊,你家二爷要是知道你对我像对亲主子似的,还不得吃了你?”
茗烟谢过赏之后,笑嘻嘻地回道:“别看二爷平时总是冷冷淡淡的,可他要真心对人好的时候,那才是掏心掏肺呢,对我们这些下人也是很和气的,很少见他发脾气!”
是吗?水溶微眯着眼睛,似乎在品味茗烟的话,许久之后笑了起来:“他不是不发脾气,是懒得发脾气吧?我就受不了他这种冷冷淡淡的性子,他要是能鲜活一点就好了,整天老气横秋的,看得心里怪难受的。”
“您呐,习惯就好!”茗烟破天荒说了这么一句非常有真理的话,您别指望着他为你改变,你要想跟他在一起,得学会习惯。
然后捧着那块不知名的红玉下去给水溶布置晚膳去了,当然,俺们小家小户,别指望着能跟您王府里的伙食去比较,咱们在能吃饱肚子为原则的基础上给您做精细一点!
贾宝玉回来的时候,水溶正慢条斯理地吃饭,那细嚼慢咽的劲,贾宝玉都替他牙酸。
“怎么这个时辰才回来?用过饭了?”水溶兀自问着,却还是给他布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他面前的白瓷小碗里。
“老太太留饭,吃过之后才回来的,你自己吃吧。”贾宝玉转进内室,在茗烟的服侍下稍微洗漱了一番,换了一件宽松的轻袍出来,水溶还在漫不经心地往嘴里送菜。
看着桌子上形状基本上完好无损的菜,贾宝玉忧郁了:“你刚开始吃?”
水溶点点头:“一直等你来着,想着你应该在那边用过了才开始吃的。”
于是,贾宝玉只能坐在他旁边,拣几样爱吃的陪他磨牙,虽然圣人有训,食不言寝不语,但两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也不需要在乎那么多,偶尔轻谈几句,吃的倒也自在。
一顿饭还没吃完,二更鼓就响起来了,贾宝玉看着黑透了的天深深地忧郁了,其实,你是不打算走了,对吧?
水溶放下筷子,喝汤。
突然有一道黑影忽地从房顶上掉上来,吓得贾宝玉心肝一哆嗦差点跳起来,只见一个黑衣人跪在门口,手里捧着一道淡黄色的奏折,水溶淡定地掀了掀眼皮:“呈上来吧。”
黑衣人就走过来站到他的身旁,直到他漱口完毕,又净了手之后才把奏折递上去。
贾宝玉看着淡黄色的折子有些讷罕,这肯定不是圣谕,圣谕的颜色应该是明黄色,就算是暗谕,水溶也得跪接,而官员们上的折子一般都是蓝色的,什么人会用这个颜色,还让黑衣人用这种方式送过来?
“这是内侍们用的。”水溶一边看折子一边解释,“他们上的折子一般都是直接送给皇上御览,别说是你,文渊阁里那位都未必能见着。”
贾宝玉了然,只不过对太监也写奏折感到有些好笑,能写奏折的肯定有直接面圣的资格,犯得着上奏折去?哦,对了,忘了那些被派出去执行任务的太监了,他们上奏折还是有必要的……
皇帝这个时间把奏折送给水溶,那是不是表示,水溶有的忙了?也就是说他不想走也得走了?
还没等他乐出声来,水溶就开口了:“史鼎已经被送回去了,可是,世子却失踪了,也就是说,忠靖侯府上现在连个接圣谕的人都没有……”
“……”贾宝玉凝噎无言,他明明有告诉过史鼎的儿子,回去接圣谕的,圣谕内容无他,要么就是让他袭爵,要么就是寻个由头把爵给夺了,让他配合司礼监的内侍们回收那些违制物品,就这么简单,他竟然跑了!
“那怎么办……”圣谕不宣了,直接拿回去?
“忠靖侯暴病身亡,连个主持丧事的人都没有,更别提袭爵了……”水溶淡淡地嘲讽着,将奏折扔到桌子上,“这样也好,直接派人去收回那些违制物品就行,只是到时候,满府女眷,肯定会被迁出侯府……”
这叫什么事?贾宝玉哭笑不得,可怜史鼎,死都死不安生,到头来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
水溶站起来伸展双臂舒松了舒松筋骨,绕过屏风朝内室走去,只留贾宝玉一个人在桌子旁坐着发呆。
等贾宝玉回屋的时候,水溶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真睡假睡不知道,反正轻闭着双眼,坚毅俊美的脸上一派平静,贾宝玉站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足足盯了一刻钟,直得水溶只觉得自己脸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实在受不了了,只能睁开双眼,问道:“你还不睡?”
贾宝玉嘴角一僵:“你要睡这儿?”
水溶往床里靠了靠,给贾宝玉腾出一大块空地来:“你的床这么大,睡两个人不成问题的,别闹了,早点睡吧!”
那暧昧的语气,好像贾宝玉欲求不满紧缠着他求欢似的,说完了就紧贴着床架子闭上了双眼。
“……”贾宝玉看着在自己床上挺尸的男人,突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什么叫别闹了?谁闹了?到底是谁闹了啊混蛋!
于是,二十几年从来没有彻夜不归的北静王爷,终于把他宝贵的“初夜”,献给了贾宝玉的大床……
第二天,跟忠靖侯府有来往的官员们都收到了史鼎暴病身亡的丧训,纷纷前去吊丧,结果除了老管家在门口迎来送往,本该穿着重孝哭灵的孝子的位置上空无一人,一群和尚坐在灵堂外面,嗡啦嗡啦地诵经。
连个哭灵的都没有,还吊个屁的丧?众官员大怒,抓来老管家问孝子在何方,老管家有口难言,自从围府的兵丁撤走之后,他就派人去找了……
谁知道丧训都发完了,满京城都知道忠靖侯去世的消息,他们的世子还没回来,史鼎的夫人以为儿子又去眠花宿柳,捶胸顿足又哭又骂。
直到第三天,还不见回来,满府上下人心惶惶,纷纷猜测世子是不是也遭了黑手,史鼎夫人一边打理丧事,一边心急儿子,很快就病倒了,当听到儿子没有被抓,而是逃出京城后,震惊之情难以言喻,一声悲鸣之后,便被气晕了过去。
满府上下,顿时又乱作一团。
谁知还没缓过气儿来,皇上一道圣旨就打了下来,以侯府世子“父死不守孝,品行极恶,不除难以平民愤”为由,撤了他的世子之位,贬为平民。
但,好歹手下留了点情,让史鼎以侯爵发丧,在丧事处理完之后再查封侯府。
这一重接一重的打击把史鼎夫人击垮了,几度晕厥,呕血不止,几乎要随史鼎而去。
合府上下,除了那些小姨娘们,只剩史湘云一个主子了,她一边担起满府的事务,一边侍汤奉药,没过两天就累得面黄肌瘦,疲惫不堪。
看着小脸腊黄的侄孙女,贾母也很是心疼,史鼎夫人本来就对她刻薄,如今史鼎不在了,怕她更要受委屈,打算等丧事过后,把她接回贾府里照顾。
然而,在将要发丧的前几天,史鼐终于赶回来了,看到弟弟空荡荡的灵堂恨得心酸,立时怒喝一声:“来人,把那个畜生给我押上来!”
只见两个家丁押着被绑成粽子的人走了过来,正是出逃一个多月的忠靖侯世子,原来在史鼎出事以后,他不顾家人死活,径自逃到南方去找他大伯寻求庇护去了,史鼐得知缘由后,气得差点中风,二话不说就让人把他给绑了,大骂其不孝不仁,懦弱无耻!
史鼎夫人冲上去狠狠给他几个巴掌,哭得浑身发抖:“把他给我扔出去,别污了老爷的灵堂!”
史湘云怕她再晕过去,急忙和女眷们扶进了里屋,将外面这一团乱事交由史鼐处理,史鼐问了族人意见,便让自己的二儿子穿着大孝去守灵,言下之意,把二儿子过继给史鼎,为他送葬埋土,奉养寡妻。
52、发泄了,变态了
52、发泄了,变态了……
皇帝拼了命地清除那些像大树一样缠枝连节,根深蒂固的世家公府,替未来的皇帝肃清障碍,要不然任由这些世家再发展下去,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深入朝堂,结党营私了。
结党营私不可怕,深入朝堂也不可怕,怕的就浊这两件事同时发生,所以,皇帝对四大世家动起手来那是绝不手软。
哪怕里面有孕育出元贵妃和贾宝玉的家族。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过中此。
在史鼎死后,有不少人出来旁敲侧击,让皇帝不要太过份,你不能赶尽杀绝啊知不知道?你可别忘了俺们的祖先是随太祖打下江山的大功臣,你不能这样对待功臣之后,否则会让天下忠良寒心的啊靠!
不能因为我们家是百年旺族就心存忌惮啊,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好不好!(其实不是不想做,而是被皇帝暗中打击得根本做不了……)
然而,皇帝给他们的答复很简单:一朝天子一朝臣,丫你们都活了几十年了,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老祖宗欠你们的已经用爵位都还完了,而且已经还了你们几辈子了,难道你们还想让皇家世世代代还下去?再还下去就要把江山还给你们了!
水溶怎么样?他可是朕的心腹重臣,异姓亲王,朕现在就是英年早逝,把江山和儿子一起托附给他,也是一千个一万个放心,可等朕儿子长大了对他有所忌惮,他不也得乖乖认了吗?他曾经还跟朕明打明地说过,做忠臣,尤其是做帝王心腹的重臣,本来就是千古大悲的一大蠢事!
丫亏你们活这么久,还不如他看得透?
所以,赶紧给朕从朝堂上消失吧口胡!
然而,老子在朝堂上跟四大世家以及其有牵连的世家做斗争,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君王的不孝子则在心里一边咬着手帕默默流泪,一边拿着那个下在做“蠢事”的第一良忠扎小人……
贾宝玉一边引经据典,一边跟大皇子沟通这个皇帝为何亡国,为何不能驾驭臣子,为何会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上,大皇子听得津津有味,年轻人就是好沟通啊,太师哥哥比那一帮子老头子讲的课好听多了……
不知不觉间,两天一次的史课就这么结束了,可怜的大皇子只能看着被水溶接走的太师大人无声流泪……可在外人看来,那是更多了几分沉稳和冷酷,而皇帝也对他日益“成熟起来”的皇子更加满意,o(╯□╰)o……
而实际上是——溶叔!干爹!仲父!我只是想多跟太师呆一会儿而已,你用得着防我跟防贼似的吗?你天天跟他腻在一起,我两天才能见他一回!你公平一点好不好?!
大皇子的内心咆哮如雷!
可不管怎么说,那张过分冷漠的脸上,没有出现丝毫裂痕,让随身服侍他的一帮子太监宫娥纷纷像猫儿似的踮着脚尖走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不知不觉间触动他某根神经,引来灭顶之灾。
皇帝正在专心地批阅奏折,沉重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能未经通报颤自出入这里的,除了柳子丹,没有第二个人,哪怕就是水溶,他也会意意一下让太监总管来传报一声的,梅玉就更不必说了,那是一个十分守规矩的家伙。
柳子丹进后以后,并没有像以往一样来到御案前,而是站在门口,偏着头,定定地看着皇帝的方向,那双不喜不悲的眼睛,直把皇帝看得心里不安。
“你真的爱上我了吗?”柳子丹突然问了这么一个看似很白痴的问题。
“……”沉默许久之后,皇帝终于暴发了——我他妈的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爱你都爱得刻骨铭心痛不欲生了,你现在才知道?你的反射弧比贾宝玉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