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何辜-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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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被一只略微潮湿的手执起。下巴被轻佻地抬高,脖子机械地左右转了一回,邪魅的轻笑响起,转瞬消逝在我的唇边。
让人窒息的一个吻,僵硬的手脚回应不了任何动作,是推开亦或拥抱,这道选择题不属于我。
吻到最后,季冰扬有些无趣地放开我,打量我许久,冷哼,“墨紫尘,见到我,竟然让你全身僵硬呢。你是不是,已经认定我是鬼了?”说完便大笑开,将我打横抱起,大步离去。
“从现在起,你是我的新宠物。”清晰并坚定地,就像三岁生日时在舞台上一样。
仿佛从未变过。却什么都回不去了。
“一分钟,最近的医研院。”踏进飞艇便狠狠将我摔在座椅上,季冰扬饶有兴趣地握起我的手打量,“正在慢慢石化呢。”他轻笑,“是为新主人准备的毒药吧——似乎并不怎样。”
对季冰扬来说,确实不怎样。即使解这种毒需要一个草包全部的家产。
我忘了说了,伯父的组织叫“墨杀”——亦是他的名字——一个比杀人更偏爱赚钱的著名杀手集团。
简言之,墨家也是附庸顶端势力之一。换句话说,想毒死他们,毒死自己还差不多。
“你,很快就没戏了。”十一岁半的大话,是现在想不通的坚定。
被季冰扬抓着手,两年来,第一次睡得分外安心。
“我不会让你死的。”季冰扬抱紧我,在我耳边低低地笑,“尘,别忘了,你还欠我一条命。
…………………………………
醒来的时候,在一天阁。天窗拉开黑幕,一片零星星光,以及缺了一点的月亮。
季冰扬似笑非笑地坐在床边,伸出手来抚摸我的脸,“尘,墨杀易主了。”
“他死了?”我虚弱得表达不了任何情感。
季冰扬抿唇想了想,手指轻轻摩挲我的嘴唇,“一个石化的植物人。”
“药有问题。”我叹息,“这样你都救得了我。”
“我将你全身的血都换了。”季冰扬移开手指,俯身含住我的唇,浅尝轻咬,平静的话语却令我毛骨悚然,“一个非常干净的男孩子的血。”
我勉强别开脸,问:“我伯母呢?”
“墨杀现任主人。”季冰扬捏着我的下巴强硬转正,近距离凝视我,两人鼻尖对着鼻尖,气息纠缠着扑在脸上,有种被融化的错觉。
“你差点被他们玩死知道么?”季冰扬隐约地咬牙切齿,“你是我的,要玩,也只能我一个人玩!”像只独占欲极强的兽,季冰扬的气息灼热地袭卷而来,带着特有的狂暴。
我从来不知道身为冷血动物的他是怎么进化的。不过似乎进化得不怎么成功就是了。
我想过挣扎,脑海里却是千转百回得出机械式的逻辑理论,伯父冷硬如寒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如果敌不过,就别做无谓挣扎,最大限度降低伤害,才是对的。”我知道他教其他杀手是完全相反的理论。
抵在季冰扬胸膛的手慢慢放开,任由季冰扬褪去我的衣物,任由他亲吻挑逗,我仅犹疑了一秒,便近乎顺从地张开双腿,抬高,然后缠上季冰扬的腰。
紧/窒得让人窒息的甬道,季冰扬进入了一半,便喘着气停下,将我再度别开的脸扭过来,看到我嘴角的鲜血与一脸的冷汗。
“尘……”
季冰扬轻唤了声,捧住我的脸细碎亲吻。
“你认为墨杀会要一个在男人身下求欢的宠物做继承人么?”我冷冷地推开他,试图从他身下抽身,却疼得再控制不住眼泪,“季冰扬,你是第一个!洛莲诱惑了我很多次,我连她都没碰过!”
“尘,对不起。”季冰扬将我揉进怀里,紧紧地,像要将我嵌入他的骨血里去。
听了一会强烈的心跳声,我吸吸鼻子,伸手攀住季冰扬的肩背,难受地动了动腰,没好气地说,“季冰扬,你不进来就给我出去,我疼死了。”
“进来的话,会流血的。”
话是说得疼惜,却垂首将我吻住,深深地吻,□也强硬地深入。
“唔!”我差点一口咬掉季冰扬的舌头,身体疼得痉挛,我手脚并用地缠紧身上的人。亲吻也好了,拥抱也好了,只要是他,怎样都好了。
…………………………………
我冲那两个赤身裸体翻云覆雨的男人狠狠比出中指,又留恋地看了一眼,迅速挥开。谁知下一幅更劲爆,季冰扬跪立在我双腿间,双手分开我的腿,缓慢地进出,我则双手后撑直直地盯着交合的地方……再挥,很好,骑乘式,还完全是季冰扬托着我的腰进行……继续挥,后背式,我双手痉挛地攥紧床单,上身一直在摇晃,季冰扬覆在我背上转过我的脸,红晕密布,于是深吻。
继续挥挥挥,越挥我越想哭。
季冰扬的声音优雅而平静,放轻一点,便柔得人心都软了。
“尘,我很想你……”
“尘,让我再抱一次……”
“尘,今晚的星星很漂亮……”
“尘,累了么,累了就睡吧……”
“尘,除非我放手,你再也不许离开我……”
“尘,你是我的……”
……
“尘,为什么不叫出来?”季冰扬狠狠地抽/送几下,覆上我的背,抱紧我,略有不悦。
我撑着身上的重量喘不过气来,“像,像女人一样……叫/床?我才……不要!~”
胸前两粒茱萸被突然袭击,来不及紧咬的牙关溢出一声酥死人的呻/吟。
于是季冰扬僵硬了,深埋体内已软下的欲望再度勃发。
“看来你前面更敏感呢。”季冰扬邪魅地笑,一手向下探去,握住了,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长长的指甲刮过顶端,刚好的力度令我全身一哆嗦。
“真是怪异……”季冰扬熟练地套/弄起来,听着我断断续续的呻/吟,很开心地笑了,“像个女人一样喜欢做完后被抚摸,你这不是变着招叫我多宠幸你嘛。”
我直接捂脸往床单里摔。
季冰扬又开始律动,前后夹击下我很没用地败阵,高/潮时尖叫着仰起脸来,一脸的红晕欲/仙欲死,看得我自己都想扑倒。
这一幕没逃过季冰扬的眼睛,于是后来的画面我也没敢多看,一直挥一直挥,耳边全是浪死人的呻/吟。
我受不了了。
于是我抓着自己的手臂狠狠一咬,然后被一巴掌拍醒了。
我捂着右脸愣了愣,并不怎么疼,然后左手抓着被咬的那只手不放,心想这人是谁啊竟然会这么轻地抽我。
然后我想了两秒就捂着肚子爬到床沿大吐特吐。
“司冰,检查一下。”头顶响起季冰扬冰冷的声音。难道我咬到他了?
“可是,你的手……”一个柔得像三月春风的男声响起,似乎是疑似哑巴的那位专业人士。
季冰扬眼神一扫,司冰立即收声,轻步走到我身边,将一个圆形的金属物体贴到我肚皮上,我冷得一哆嗦。
我突然想起两样事。
第一,我咬了季冰扬的手。第二,我似乎来到一天阁后就没穿过衣服。
司冰将物体往下移,然后……
“啊啊啊!”我赶紧推开司冰将自己蜷成球状,伸出一只手攥着床单往自己身上掩。
季冰扬哈哈笑开。
“冰扬,只是太久没有食用饭菜导致的呕吐反应,并没有怀孕。”司冰柔柔的声音三月春风般吹得我遍体发寒。
季冰扬在床边坐下,强硬地分开我的四肢,伸手便将我肿胀的□握住,笑得格外格外轻柔邪魅,“没怀上,可以慢慢来呢……”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其实自己的H是最刺激小电影啊~不信你试试(呲牙)
☆、第四十七章 所罗阎
凉风吹遍大地。是冬天来了,还是初春开始了。
季冰扬用手帮我解决完毕,便抱着我去浴室洗澡,纯洗澡。
回到卧室,空气清新床单整洁,季冰扬从床头抖开一件浴袍给我穿上,大小正合身。
“穿上衣服不怎么好看啊。”季冰扬的嘴角一定勾得很不纯洁。
我呈大字躺在床上,没好气地说“我要被子。”
“弄脏了会增加别人工作量。”难得季恶魔会替别人着想。
我晃了晃双手,问道:“为什么不锁我了?银针呢?”
“不好玩了。”季冰扬往我身边一躺,语气平静,一块磁石贴上我右手腕,轻微的刺痛感后,银针被吸了出来。
敢情锁我电我纯粹是好玩。我抢过磁石一把扔掉,侧转身子,背对之。
季冰扬也侧身抱紧我,轻轻在我耳边吹气,“尘,之后的梦,不要做了。”
“然后呢?”我的语气亦平静无比。
季冰扬叹息,“我不知道。”
“季冰扬,太晚了……”我低低叹息,转过身来回抱他,侧脸靠在他的胸口,左胸腔里的心跳极力平稳,“后来……洛莲,也就是我伯母全世界追杀墨尘他们,墨尘来求你,以身体的代价求你……可是我撞见了,我说了什么我记不清了,我骂你,我也求你,你从头到尾只说了两句话……”
………………
“我爱你吗?”季冰扬紧紧抱着怀里泪流满面尽是绝望之情的墨尘,微微垂下眼睑,一片晦暗莫名,嘴角是惯性的邪魅微笑,薄唇优雅而平静地自问自答,“不。我不爱。”
我直接从身后的窗户纵身跃下。
墨尘撕心裂肺地尖叫了声,扑过来,吊在窗外的我拼尽力气掐住他的脖子,两个人直直向下坠去。墨尘抱着我,第一次露出父亲的微笑,那么温柔宠溺的,没有半点机械痕迹。
我的眼泪落在他的眼睛里,我将脸埋进他的胸膛,我轻轻唤他,“墨尘。”
“墨紫尘……是他给的名字吧。”
“对不起。”数千英尺的高空,除了这三个字,说什么都是多余了。
所以我不会说“没关系”,更不会说,“我原谅你。”
我缓缓闭上眼睛,耳边全是气流破空的呜咽,嘴边有液体流出来,我感觉不到温度。
…………………………………
伯父在我第一次跳窗而逃的时候,就冲蜷在巨网中半昏迷状态的我说过,“很多人并不是摔死的。如果你再忘记呼吸,就死吧。”
忘记呼吸。一直坠下去,在窒息的黑暗里,一醒来,就是地狱。
洛莲美丽之极的脸,仔细看来,与任之遥不仅是神似了。
“紫尘,三个月的幸福假像,你醒了么?”洛莲轻轻摇晃手中的水晶瓶,空心的紫水晶里小半瓶纯黑液体。
她身后安静站立的任之遥,右手心紧紧握着另一个水晶瓶。
我身边躺着仅穿了季冰扬一件浴袍的墨尘,苍白安详的一张脸,与我极相似的精致五官,睁开眼,连瞳色都一模一样。视线往下,白净纤细的脖颈上一圈红痕,再往下,微敞的半边肩膀左胸,暗红吻痕隐约密布。
我蜷缩的姿式像个位于母体的胎儿。
我向任之遥伸出手,一个努力的乖巧微笑,“爸,小痕呢?”
任之遥全身一震,脸色瞬间惨白。
洛莲缓缓转过身去,笑得妩媚又温柔,红唇如火,语气却冰寒,“之遥,苍痕呢?”
任之遥最终是带洛莲去了他与墨尘和墨痕藏身的地方。一处荒郊野外,一座死亡城堡。
我想忘也忘不掉的恶梦。
…………………………………
空荡黑暗的城堡里,血色蝙蝠不时飞过。
季冰扬赶来的时候。墨痕眼睛上蒙着黑带蜷缩在墙角,安静得像是睡着。任之遥跪在地上,跪在墨尘面前,两人交叠的双手,僵持着,手中一瓶纯黑液体。我被洛莲单手掐着脖子,盛有黑色液体的水晶瓶抵在我的嘴边,我犹豫了一下,便缓缓张了口。
季冰扬一枪击向洛莲如花的脸,子弹擦着我耳朵飞过,洛莲却鬼魅般地将下巴抵上我另一边肩膀。季冰扬果断扔下枪,大步走了过来。
“洛莲,你到底要怎样?!”离我三尺之远,季冰扬再迈不动步子,他终于没再笑了,沉重的愤怒令他邪魅的脸堪比修罗。
掐在我脖子上的手并没有多控制力道,过度窒息的我几乎是全身瘫软在洛莲怀里。她轻嗤一声,扬手一抛,水晶瓶划过完美的抛物线,被季冰扬紧紧攥入手心,再递至鼻尖一闻,阴沉的俊脸瞬间又寒了几分。
“所罗阎。”他冷冷地道出墨杀里极珍极毒的药物名称。一脸的无动于衷。
洛莲在我肩上半分愉悦半分疯狂地呵呵直笑,一边笑一边退,然后伸手狠狠将墨尘也掐入怀里。
墨尘睁着空洞的双眼,更加空洞地微笑。
“任之遥,为什么要让我如此恨你……三个孩子……最后一个,不亲自动手了吗?”
一只血色蝙蝠扑向墨痕肩颈,然后收拢翅膀没再动了。
空气里传来隐约的血腥味。
任之遥迎向墨尘缓缓抬起的脸,凄然美丽得惊心动魄。
“尘,洛莲是我姐姐。十七年前你杀死的,是她最爱的男人。”任之遥缓缓地站起来,双手微微颤栗着,睁大的清澈眸子水光隐约,“我主动爬上了那个男人的床,我抵抗不了她的媚术,因为我爱她。”任之遥忽然便笑了,清浅又无邪,他转身走到墨痕身边,坐下来,将墨痕搂进怀里。
血色蝙蝠嘶叫逃窜,水晶落地的声音相当清脆。
就像睡着一样。
我从来没有见过任之遥哭泣,就如我从没见墨杀笑过。
…………………………………
十五岁生日,洛莲看着我的眼睛,轻笑,“紫尘,你最好将我杀了。”
墨杀在将毒药交给我的时候,冷冷道:“杀了洛莲,也杀了我。”
我双手合十诚心许愿:“如果真有上帝,请让我下地狱。”
掐着我脖子的女人是个疯子。我真实地感受到她指尖的战栗,鲜红的指甲嵌入血肉,引出更鲜艳的血液,蜿蜒了洛莲整只如玉手臂。
“季冰扬。”洛莲的声音扭曲成诡异的残忍,尖锐地刺穿心脏。洛莲拥着死人般的墨尘逸退好几步,我睁大双眼望着血色的穹顶,眼角余光,看见季冰扬缓缓走近的身影,一张俊美无双的脸,一脸的阴郁却是于我的无动于衷。
“你亲自喂紫尘喝下所罗阎,我便将墨尘给你。”洛莲笑得疯狂而媚惑,“自然,如果你爱的是紫尘,你……”
“我不爱他。”季冰扬近在咫尺的脸,微微一个之极邪魅的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