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士回明-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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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吧，刘大哥，我们分头找部队的各级军官都谈一谈，不把他们思想上的疙瘩解开，恐怕以后还会再生事端啊。”
罗剑在一师比原计划多呆了四五天，找了几十名军官谈了话，一师算是家底子部队，如果连一师都不能支持自己，那今后的路可就真难走了。
离开徐州，水路已经不通，罗剑等人只能骑马到凤阳，四师的情况要好一些，虽有些风声，但大家的议论还不多，只是四师上下都急盼着换装，对拖到最后很有些意见。
罗剑重点检查了李本深的三师，去年到三师发现的问题现在纠正得怎么样了，罗剑也很是担心。
三师的情况比罗剑想像的要好，李本深显然吸取了去年的教训，部队不管是教育和作风建设都有了明显的进步，已经看不出与其他几个师有明显差距了。
罗剑在盱眙只呆了二天就被史可法派人找回扬州，王强和舰队已经从日本返回了。
罗剑不知道什么原因造成王强和舰队的这次日本之行竟花了三个多月时间，急切地想知道原委，一路快马加鞭，到了天长也没停歇，只换了马就继续赶回了扬州。
等罗剑回到大都督府，偌大的堂屋里已经坐满了人，沙发不够坐，旁边摆了一大圈椅子。
史可法和任民育等人自不必说，就连刘宗周先生、朱聿键、高宏图、吕大器竟然也来了，扬州商会的也有人在。
王强卢渭和郑成功三人坐一个长沙发上，王强正在激动地说着什么。
“兴华，你终于赶回来了，先去洗洗吧。”看着风尘仆仆的罗剑，史可法说道。
罗剑直接走到沙发前面坐了下来，“不着急，先说说情况吧。”
“首长，任务我们是完成了，只是…”王强最先开口说道。
“任务完成了就好，商船回来没有？部队有伤亡吗？”罗剑不等王强说完，急着问道。
“商船回来了，部队…”见王强欲言又止，罗剑有些着急了。
“部队到底怎么样？”
“报告大都督，部队伤亡了一百多人，王师长觉得伤亡有些大，不好跟大都督交待，但郑森觉得这次伤亡不算大了。”郑成功见王强为难，腾地站起身说道。
“我说大都督，你就光问部队伤亡了多少，你就不问问他们在日本杀了多少人？”还没等罗剑说话，刘宗周皱着眉头站起来说道。
“杀了多少日本人这我不管，只要完成了任务就行！”罗剑看了一眼刘宗周，毫不犹豫地说道。
“唐王、督师，你们听听，大家都听听，罗兴华这叫说的什么话？我大明礼仪之邦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刘宗周指着罗剑，说得慷慨激昂，仿佛罗剑就是罪人一般。
刘宗周说得痛快，却没有几人附和他，这让他觉得有些无趣，讪讪回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贸易的问题解决了没有？”罗剑朝卢渭问道。
“大都督，算是解决了一部分。”卢渭说道。
“一部分？什么意思？”
“日本没有全部开放贸易，只在其江户、四国岛和九州岛还有长崎各开放了一个港口供我们贸易。不过我们同日本幕府签订了一个协议，把他们的长崎港给租借下来了。”卢渭说道。
“哦，还租借了？”罗剑有些奇怪。
“这是王师长的主意，我们签订了租借一百年的协议。”卢渭说道。
“才一百年？”罗剑皱着眉头问道。
“什么租借？你们这是强盗行径！”刘宗周听了两人的对话，终于又忍不住站起来说道。
“首长，咱们的人太少了，如果有五千人，我非要把他们的啥狗屁天皇给抓回来，下次再去得多带点人了。”王强见刘宗周横加指责，也是十分恼怒，站起身对罗剑说道。
其实此时的日本天皇并无实权，完全处于一种被架空的状态，王强此说不过是气话，即使把日本天皇给抓回来，对解决日本的问题并无多大用处。
“你们人少了？我怎么听说你们把长崎和福冈屠杀一空？”刘宗周老先生今天如同着了魔一般，对王强等人在日本的“暴行”一直揪着不放。
听着刘宗周的话，卢渭的脸上还是露出一些愧疚的神色，也夹杂着些后怕。
郑成功一听，却不干了，站起身朝刘宗周抱了抱拳，这才说道：“敢问蕺山先生，我们前去商谈归还商船一事，日本人却派军队把我们给围住了，我们是放下武器任他们砍杀呢？还是应该奋起反抗？”
“商谈就商谈，你带军队去干什么？”刘宗周犹是不肯罢休。
“蕺山先生，不管死了多少人，都不是我大明子民，不提也罢。”朱聿键是刘宗周纠缠不休，在旁边开口说道。
“唐王，我觉得蕺山先生说得有理，我大明乃天朝上国，日本这等化外之国，当以道德教化之，擅起兵戈恐不能善了，况现在扬州还面对满清鞑子，当务之急乃是北伐收复失地，还我京都，何故要加兵于这一衣带水的日本呢？”高宏图一直听着，直至唐王说了这话，这才站起身说道。
史可法见高宏图都站起来说话了，觉得有些坐不住了，看了一眼罗剑，见罗剑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担心他发飚，也站起来说道：
“研文（高宏图字）先生，这日本国与我大明算是数有渊源了，几十年前的倭寇之害大家肯定还记忆犹新，万历朝时，其出兵朝鲜，已经到了我大明的侧旁，与我大明也曾有过恶战，大家肯定都还记得吧？以此看来，咱们的这个邻居并非善类，如不能一战使其臣服，恐今后麻烦不断啊！”
“哼，麻烦还不是你们引出来的，硫求那等小岛，占来又有何用？如若你们不强占硫求岛，日本国当也不会扣留我们商船，咱们输了理就该派人前去好好商谈，结果你们依仗武力，到其国土耀武扬威，真正是不可理喻！”
刘宗周听了史可法的话，使劲一拍沙发扶手，愤怒地说道。
罗剑听了，感觉心里十分不痛快，站起身朝王强、卢渭和郑成功说道：“你们三个跟我到书房来，宪之兄，你和柳兰在这儿陪大家说说话吧。”
罗剑说完就起身上楼去了，王强三人赶紧也跟了上去，看着罗剑的背影，刘宗周几人面面相觑。
第二百章 长崎之战
到书房刚坐下来，罗剑就对三人说道：“很不错，你们做得很好，这次没有完全打开日本贸易，咱们下次再说。”
听到罗剑的话，王强倒还罢了，卢渭和郑成功明显松了一口气。
“不过，日本没那么远吧？怎么耽搁那么长时间，这都三个多月了。”罗剑有些疑惑地问道。
“渭生兄，你口才好，你说吧，这可是一言难尽啊。”王强笑着对卢渭说道。
“大都督，事情的确没有我们想像的那么顺利…”卢渭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这才娓娓道来。
舰队到日本的确没有花费多少时间，蒸机船基本摆脱了对洋流的依赖，加上王强一直催促不能耽搁时间，舰队这才一直全速朝日本前进。
舰队的目标还是长崎，因为商船就是在长崎被扣留的。
还没到长崎港，舰队就遇到了二十几艘日本战船前来拦截，说是禁止舰队进入港口停泊。
郑成功还有些犹豫，站在“卫青”号甲板上的王强看着眼前的跟扬州军水师差不多大小的日本舰船，直接命令战舰开打。
“卫青”号首先开火，紧接着“安庆”号、“凤阳”号相继开火，日本战船当时就被击沉了五六艘，海面上飘着无数的日本水兵。
日本其他战船开始逃跑，王强还要命令舰队追击，卢渭拦住了他，说现在主要的任务不是打击日本战船，登陆长崎才是最重要的，王强这才放过这些日本战船，命令战舰向长崎港开进。
舰队刚刚进入长崎港，岸上突然响起炮声，一发实心铅弹从“安庆”号舷边划过，差点就击中了“安庆”号，这让王强勃然大怒。
“给我打！所有火炮全部开火，给我轰平了长崎港！”
听到王强的命令，郑成功指挥“安庆”号和“凤阳”与“卫青”号一字横开，等各舰准备完毕，郑成功下达了开火的命令，顿时几十发炮弹飞向长崎港。
随着一阵猛烈的爆炸声，长崎港被浓密的黑烟笼罩起来。
“不要停！给我继续打！”王强继续下着命令。
三艘战舰上的火炮每门炮都发射了十发炮弹，王强这才命令火炮停止了射击。
“王师长，你是不是跟日本人有仇啊？长崎港被这么一轰，恐怕啥都剩不下了。”郑成功在王强耳边吼道，刚才的炮声把大家震得小声说话根本都听不见了。
“当然有仇！我跟他们有八辈子仇！”王强也是吼着说道。
舰队在港口外等了良久，长崎上方的烟雾才慢慢散去，岸上却是一片寂静，既没见到人，也再也听不到炮声了。
王强命令载着士兵的商船慢慢靠了上去，直到一千人全部登陆，除了一地的尸体，也没见到一个活人。
王强让郑成功守着战舰，他和卢渭带人坐着“卫青”号上放下的小船也登上了岸。
等王强和卢渭登上岸，终于从远处来了一帮人，嘴里不停地喊着话，卢渭告诉王强，这是在喊“不要开炮”。
“你去问问他们要干什么？”王强对通译说道。
通译跑过去半天，回来跟王强说日本人愿意商谈，请大家到城里去谈。
卢渭听说日本人愿意商谈，倒是十分高兴，当即就要跟着前来的日本官员前往长崎城。
王强却对这个民族有着本能的不信任，出发前命令一千多士兵全部做好战斗准备，这才同卢渭一起前往长崎城里。
看到明军一千多人全部都要进城，带路官员脸上露出惊恐之色，但旁边的官员敲了敲他，这才忍住没有说话。
王强一路上看着日本的民居，见此时日本的民居大多都是比较低矮的木屋，比起扬州可就差得太远了，日本民众见到大明军队前来，全都躲在屋里偷偷朝外看着，脸上的惊恐之色隐约可见。
“你看日本人比咱们扬州可穷多了，你看他们都好矮。”卢渭悄悄跟王强说道。
“哼，你别看他们现在穷，但有一天一旦他们翻了身，那全都会变成恶魔。渭生兄，你不是来过几次了吗？我可提醒你，呆会你可得小心点，我总觉得他们没安好心。”王强对这个岛上的国民却没有一点同情心。
长崎城离港口并不远，很快就到了，王强一路上还在算计着，舰上的火炮如果用最大射程能不能打到城里，现在看来一点问题都没有。
谈判的屋子终于是一栋砖瓦结构的房子，见王强几人到了，内战跪坐在榻榻米上的日本官员赶紧起身迎接，通译把他们的话翻译过来，无非就是十分欢迎之意，王强听了暗暗好笑，炮弹都打到家门口了，你还“十分欢迎”？
卢渭见以前打过交道的长崎官员也在场，跟他打了招呼。
房子里并没有凳子，王强和卢渭等人只得盘腿坐到了榻榻米上。
谈判进行得却并不顺利，长崎官员说扣留大明商船是江户德川幕府作出的决定，他们无权归还，王强顿时就恼了。
卢渭问他们商船现在何处，长崎官员说商船现在并不在长崎港，被德川幕府派来的人给开走了，现在在哪里他们也不知道。
“你问他们通知德川幕府需要多长时间？”王强对通译说道。
通译连忙把王强的意思给长崎的几个官员说了，结果他们说大概要一个月时间，这让王强十分不耐。
长崎离江户距离着实不近，真要到江户通知到德川幕府，来回差不多真要一个月。
王强和卢渭商量了半天，觉得在长崎跟他们谈不出什么名堂来，干脆直接到江户去算了。
就在王强和卢渭商量的时候，几个长崎官员已经悄悄退了出去。
突然门外的卫兵跑进来报告说，日本军队把这儿给包围了。
就在王强和卢渭往外走的时候，外面扬州一式步枪的枪声已经传了过来。
来到门外，王强看到自己带来的一千多人按照扬州军的作战队形排成了三排，背靠着在刚才谈判的这栋房子，朝冲过来的日本军队射击，王强注意到队形旁边已经躺着不少明军士兵。
不少日本武士打扮的人举着武士刀，飞蛾扑火一般朝着扬州军整齐的队形冲过来，离得几十步时就被打翻在地。
跟着王强和卢渭一起前来的扬州商会的刘员外已经吓得浑身抖得象筛糠一样，见冲过来的日本兵越来越多，卢渭也略显紧张起来。
王强见日本兵倒下越多就愈加兴奋，几步走到队列旁边，大声地下着口令，在王强的口令声中，扬州军的射击竟有了一种节奏感。
看了一会，卢渭心里踏实下来，日本兵人数虽多，但似乎并没有有效地指挥，显得极为零乱，但日本兵似乎也没有放弃的打算，地上已经堆满了日本士兵的尸体，但后面的还在悍不畏死地往上冲。
就在卢渭担心这一仗不知会打多久的时候，日本军队的后方却响起了扬州一式步枪的枪声，随即日本兵开始乱作一团，朝四周跑去。
原来郑成功在舰上一直用望远镜看着城里的情形，对王强和卢渭只带着一千多人进城，他还是非常担心，正看着就听见枪声响起，郑成功立即命令施琅负责舰队指挥，自己带着五六百士兵上岸就赶了过来。
郑成功并没有直接朝王强他们赶过来，而是带人直接朝日本兵的后面绕了过去，到了日军后面，郑成功这才发现日本兵人数也并非很多，估计也就四五千人的样子。
把日本兵打得溃逃之后，王强这才注意到自己带来的一千多人已经损失了一百多人，大多是一开始在被日本兵偷袭时牺牲的，也有十几人是在后来的战斗中被日本兵的弓箭所伤。
看着倒在地上的明军，王强眼睛都红了，就要命令部队追击，但日本兵已经四面逃散，又到哪里去追？
“来人哪，把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