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账房-第4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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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恒一摆手,正气凛然道:“怎么可能?”
“切!”
一群女子闻言,纷纷撇嘴,明显不信。
吕恒郁闷。
“对了,青青,你刚刚说什么?”见苗头不对,吕恒连忙转移话题道。
柳青青瞪了吕恒一眼,然后暂时放过了吕恒。
抬起头,看着前方的武侯祠正堂,笑着道:“相公你看,自从我们进来后,发现了很多历史名人的诗词和楹联作品!相公,你要不要来一首?”
“对呀,相公啊!”
一群女子拍手叫好,不失时机的怂恿吕恒道。
吕恒苦笑着,看着眼前这群女子。脑袋里想了想后,此时转移话题,正是个机会。
于是,吕恒咳嗽了一声,谦虚点头道:“好!既然老婆们这么瞧得起,那本大才子就献丑了!”
一群人随后进了诸葛亮殿里。
里面,早已得知了消息的武侯后人上前迎接。
听说吕恒要留下墨宝后,武侯后人大喜,连忙派人前去取来笔墨纸砚。
柳青青亲自挽起袖子,素手研磨。
吕恒伏在案前,微微沉吟片刻,便落下了笔端。
《蜀相》
柳青青轻声念了一声后,转过头,看了一眼正沉神在纸上的吕恒,美眸中神色流转。
“丞相祠堂何处寻?锦官城外柏森森。
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
三顾频烦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最后,吕恒又在诗词的后面,提了几个小字:大周庆元六年十月初十,于成都武侯祠。吕永正携妻室游玩至此,有感而发!
写完这一切后,吕恒将毛笔放在了烟台上,直起腰,看着这洋洋洒洒的一边诗词,微微一笑。
杜甫的这首《蜀相》,真实的映照了住两个的一生。让一旁的武侯后人,心中感触下,不由的落泪。
而一旁的,柳青青几女,在看到了三顾频烦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的诗句后,不由的想到了相公的遭遇。
当初的江宁,到后来的东京。相公走的这条路,与蜀相几乎没有分别。
相公写下这首《蜀相》,字里行间里,何尝写得不是他自己的路呢。
吕恒自己倒没什么,伤心失落的表情。反而在写下了这首诗后,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轻松的神色。
仿佛是做出了一个最终决定一样,发自内心的轻松。
等武侯后人,颤抖着手,将那纸张装裱好,然后如同朝圣一般收藏好以后。吕恒微微一笑,转过头来,伸出手,触碰了一下柳青青的鼻子,笑道:“好了吧!”
柳青青红了脸,低头轻嗯了一声。
……这首《蜀相》在第二天,就传了出去。并且,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大周各个角落里传播。
诗人骚客们,在感慨蜀相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高尚情操之外,也对这首诗的作者,如今的帝师的遭遇,感到了极为的惋惜同情。
不光是文人骚客,就连那些地方官员,在看到这首诗的时候,都不由的砸吧着嘴赞叹一番。
帝师风范,我等拍马难及啊!
而在东京,这首诗引发的浪潮,比大周任何一个地方,都要强烈的多。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传诵这首诗。街头巷尾,民巷坊间,到处都能听到,关于蜀相,关于帝师的传闻。
皇宫。
御书房中,皇帝看着奏折上的关于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想到,吕恒竟然是为了满足妻室们的要求,而写下的这首诗,心里顿时有些啼笑皆非。
至于说,坊间流传的关于帝师感慨怀才不遇的说法,皇帝自然是对这种说辞,嗤之以鼻的。
换做别人或许会用这种幽怨的方法,倾诉自己的那点可怜兮兮的心肠。但吕恒不会。
绝对不会!
一个三番五次拒绝朕的家伙,会是这种人。一个身兼兵马大元帅,大周帝师,权倾朝野,却志不在此的家伙,会是这种人?
皇帝摇头笑笑,合上奏折后,抬起头看着站在面前的夜莺。
“对了,吕大人这段时间还干什么了?”
没办法,八弟因为吕恒的事情,跟自己闹别扭。什么事请也不肯向自己透露,皇帝只好采用这种方式,窃听消息了。
夜莺恭敬的回答道:“吕大人给成都制定了一个五年的经济发展方案,说是给赵文辉赵大人准备的!只是,属下无能,没有见到那方案的原本!”
皇帝不介意的笑了笑,随后笑问道:“吕恒有没有说,这个赵明辉怎么样?”
夜莺想了想,点头道:“吕大人说,赵大人是一匹膘肥体壮的驴子,正适合拉成都这块重磨!而这个五年方案,就是让这头驴子勤快起来的鞭子!”
皇帝闻言,;愣了一下后,哈哈大笑。
自己正寻思着,怎么让赵明辉这家伙勤政的时候。吕恒突然就出了这么一个妙招,哈哈,虽然没有通过信,但永正与朕,真是配合无间啊!
心里老怀开胃之下,皇帝笑的连手里的茶盏都颤抖不已。
茶水哗哗的洒落的到处都是,一旁的大内总管惊呼一声,连忙掏出手绢准备替皇帝擦去溅在手上的茶水。
皇帝高兴之下,一摆手道:“无妨!哈哈!”
将茶盏放在桌子上,皇帝甩手将手上的水渍甩去后,笑着对大内总管道:“朕突然想到了吕恒以前写过的一句诗!”
“什么诗?”大内总管笑着问道。
皇帝满脸笑容,摸着胡子,笑道:“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第六百二十章 噩耗
这时,殿外侍卫的声音传来:“陛下,张大人求见!”
皇帝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摆手让夜莺退下,然后正襟危坐,朗声道:“进来吧!”
门轻轻推开,阳光洒进来。
一个精神矍铄,但却头发花白,难掩老态龙钟的老人走了进来。
阳光洒在老人的身上,这腰杆挺直的老家伙,似乎一时间都有些驼背了。
三十年前,当初的张文山何其的风华绝代,玉树临风,如今也是一个糟老头子了。
皇帝看着眼前,走一步喘一口的张文山,不由的想到了三十年前,张文山连中三元,大殿钦封的时候,那面如冠玉的潇洒摸样。
犹记得当初琼林宴上,当初身披大红袍的状元郎,张文山酒醉吟诗的潇洒摸样。还有那要重现大周锦绣江山盛世的张文山,年轻时的摸样。
如今,看着门口斜斜的阳光下,那暮气沉沉,难掩老态的老头。
沉浸在往事中的皇帝,心里最柔软的一根弦轻轻被拨动了一下手。
蓦然间,那双冷厉了几十年的眼睛里,氤氲淡淡。
“臣,张文山,见过陛下,吾皇万岁!”张文山迈着蹒跚的步伐,走到了殿前后。先是喘了两口气,。这才艰难的弯下腰,对皇帝行了一礼。
皇帝身子微微欠起,差点忍不住心里的那丝感动,而站起来。
双手扶着桌子,缓缓坐下。仰起头,闭着眼睛,缓缓道:“不必多礼了,文山!”
张文山直起腰,老态龙钟的咳嗽了一声。然后颤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奏本。
“陛下,礼部已经开始筹备明年的开春祭天大殿了,老臣想问问陛下,还有何要吩咐的?”
皇帝点点头,然后想了下,缓缓说道:“告诉洪爱卿,务必保证大殿的顺利进行,保证新君的安全。”
皇帝缓缓靠在椅子上后,睁开眼看了一眼四周,皱眉道:“洪爱卿好像很长时间没上朝了,怎么了?难道病了?”
张文山闻言,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陛下,眼里满是疑惑。
“传福!”皇帝有些气恼,皱眉道:“传旨给洪全,让他没事儿赶紧来上朝。如果生病了,就让御医去看看。堂堂二品大员,好几个月不上朝,成什么样子!”
一旁,李德全闻言后,急忙弯下了腰,脸苦的都快凝出水了。
“陛下,洪大人,他……”李德全满头汗,却不知该怎么说。
而这时,台下驼背的张文山,看到皇帝这样后,叹了一声,大声道:“陛下,洪大人早在去年的时候,就告老还乡了!”
“什么?”皇帝耳朵有些背,大声问道。
张文山大声回答道:“洪大人回老家舟山了,告老还乡了!”
皇帝愣了一下,随后木然点头:“噢,倒是朕忘了!”
一旁,李德全看到这俩老头如此摸样,心里感触之下,眼圈有些泛红。
“陛下,没什么事儿,臣就告退了!”张文山拱了拱手,大声说道。
嗡嗡的声音,回荡在御书房中,的确很大声。
皇帝愣了一下,随后点头道:“噢,那你去吧。对了,告诉洪胖子,让他赶紧来上朝。洪全告老了,他也告老了吗?”
张文山脚步踉跄了一下,苦笑着点头。
走出门口的时候,张文山掏出手绢,堵在嘴上,轻轻咳嗽了一声。
在藏好手绢的时候,一抹猩红触目惊心。
张文山摇摇头,弯着腰,蹒跚着步,缓缓离去。
那一天,夕阳洒满了皇城,绚烂辉煌。
第二天,皇城贴出了告示。
并且,以圣旨的方式,通告天下。
前刑部侍郎洪全,忠君爱国,官之榜样。一身清廉,为大周立下了汗马功劳。因为此等功绩,画像凌烟阁。谥号文正,封镇国公。子孙蒙荫,万世流传。
第二日,太子武铮亲政,君临天下。
得知此条消息后,正在成都府衙内,晒太阳的吕恒,心里猛然一震。
脸色骤变后,背着手在院子里走了几圈后,当即拍板决定。
回东京!
同时,返回东京的,还有武宁远。
在简单的整理了一下东西后,吕恒一行人连夜返回离开成都府。前往千里之外的河南洛阳,东京,。
三天后,又一道圣旨六百里加急,送到了全国各地的老臣重臣手里。
大周庆元六年,十月二十日。
大周各地的重臣,开始纷纷返回东京。
这般急促紧张的原因,只因为一个:
皇帝不行了!
一路上,快马加鞭,越临近北方,气温越来越冷。
但是策马疾驰的武士们,却依然无视这天寒地冻的天气,哈着白气,鞭策着坐下的骏马。一路疾驰,扬起了一阵烟尘。
进入了江苏境内后,吕恒将柳青青几女留在了东京城,并且留下了五十个烟云卫。
随后,马不停蹄的再次启程,前往东京。
当这一路人马,踏上了通往东京的官道的时候。已是十一月初三了。
苍茫的河南大地,下了一场大雪。
大雪掩盖了官道,原野一边银装素裹。
滴水成冰的天气中,骏马踩踏着积雪,喷着白气,速度不减,一路前行。
轰隆隆的马蹄声响过,一辆马车在这一片雪白的世界中,显得格外的显眼。
车厢里,武宁远剑眉凝重,坐在那里,有些魂不守舍。
吕恒撩起车帘看了一眼,将阿贵叫到了身边,吩咐他,能不能再快一些。
阿贵点点头,策马离去。
疾驰的车队,速度再次提升。
等到了夕阳西下,雪野一边红艳的时候。
一个背负红旗的传令兵,突然在远方出现,并且以极快的速度,朝着驿站这里飞驰过来。
阿贵首先看到了此人,对那些严阵以待的烟云卫摆摆手,示意他们放松。
几个呼吸的时间,那传令兵就冲到了面前。
翻身下马后,传令兵大口喘息着,询问阿贵道:“敢问,这是帝师吕大人的卫队吧?”
阿贵点点头,将水壶塞给了这传令兵,却被传令兵一把推开。
传令兵吞了一口唾沫,急促道:”请带我去见吕大人!”
阿贵见事情紧急,也不再耽搁,直接带着传令兵进入了驿站。
一路狂奔后,传令兵终于在大厅里,见到了吕恒,还有淮南王武宁远。
传令兵单膝跪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竹筒,举过头顶:“吕大人,王爷,东京急件!”
武宁远心里咯噔一下,突然站起来,冲过来,一把接过了那竹筒,三两下打开后。抽出里面的急件。
仅仅是看了一眼,武宁远顿时面如死灰,嘴唇嗫喏着,两行眼泪潸然而下。
吕恒接过了急件,看了一眼后,悬着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身体急剧颤着,扶着桌子缓缓坐下。
那手中的丝绸,也失神掉在了地上。
丝绸上写着一行字:大周庆元六年,十一月初二,夜子时十分,张文山去世。
第六百二十一章 回来了
张文山是在筹备开春大典的时候,突然发病的。
当时,他病倒在工地上后,就被慌了的家仆送了回来。
陛下得知此事后,连忙派御医前去诊病。只是,当满朝御医从张文山的卧室出来后,皆是一脸扼腕叹息的摇头。
一个御医犹豫了一番后,对老态龙钟的皇帝说:“张大人已经病了好几个月了!”
等御医说完这番话后,皇帝面无表情的摆摆手,让他离去了。
随后,三天里,经张文山的要求后,御医采用禁术,将张文山的生机提炼出来。
病危的张文山,宛若一夜之间康复。但是,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脸上的死气,却是逐日加重。
三天后,正在家中,靠着炉火,与皇帝下棋对弈的张文山,在落下了一枚棋子后,便微微一笑,闭上了眼睛。躺在了椅子上,在没有醒过来。
皇帝手里捏着棋子,等了好久也不见张文山落子。
抬起头,这才发现,这老家伙已经去了。
皇帝喟然长叹一声,靠在椅子上,伤心道:“今年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的都走了!”
那一天,夕阳染红了东京城。
夕阳的余晖洒满了张文山的小院里,一处墙角的梅花,花瓣终于掉落了。
第二天,皇帝对外宣布:山西巡抚黄鹤,出任礼部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