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朝大老板-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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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士信插口说道,“单二哥的武艺与表哥不相上下,他们两个要分出胜负至少要打一百回合;那人也不叫李建成,而叫李玄霸,说是李世民的孪生兄弟。”
“李玄霸?”苏游听了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和他的小伙伴都震惊了。
这李玄霸可不就是西府霸王李元霸吗?这人不是后世那些说评书的人虚构出来的人物吗?
宇文成都出来了,单雄信出来了,李玄霸也出来了,这还是自己熟知的那个大隋朝吗?
“雄信没伤着吧?”苏游听说这李玄霸时,心中自是惊诧莫名,脑中顿时有了一个骨瘦如柴,却力大无穷的少年;不过,现在可不是在意李玄霸的时候,他更担心的败在李玄霸手中的单雄信。
“那李玄霸好生了得,只一回合就把雄信揍趴下了,随后他们便把他投入了河南府衙的狱中,我等也是无能,竟然想见他一面也是没辙;虽然他只是因打架斗殴入了狱,可要是因此耽误了武举比试的话。。。。。。。”
苏游不由得哑然失笑,这一届武举中有了李玄霸这等猛人,单雄信秦琼什么的想要出头可就难了,好在李玄霸的年纪还小,想来现在也没有报名资格。
“雄信也要参加武举比试吗?放心,有先生在,耽误不了他的。”
秦琼和罗士信得了苏游这话,焦躁的心总算是安定了下来,几个人一道进了厅中,自然又是给来整和吕笙温大有等人一番绍介。
喝了一轮茶水,苏游看着秦琼还有些心绪不宁的样子,当下便站了起来,说道,“事不宜迟,我们先去救他出来,再吃午饭。”
秦琼自是大喜,来整等人自然也是要去壮声势的。
苏游再三劝解无效后,只好让他们一并去了,又吩咐来雁北和家中的其他人先去太白楼等着,苏游和王伯当秦琼等七八人则每人乘一匹马,往河南府衙而去。
东都和西京都有禁止在街上奔马的条令,这让快意恩仇贯了的王伯当等人大感郁闷,郁闷归郁闷,他们也只能骑在马上一步步走着,这样虽然与徒步的速度没什么区别,总算是节省了一些人力。
当然,骑马还是很有面子的,因为最差的马匹也能卖到五六十贯,好一点的更是贵得离谱;此外,养马也是费钱费事的活儿。
能够骑马的主儿,非富即贵,马儿所到之处,行人们自是纷纷相让。
河南府府尹正是苏游的老熟人柳謇之,他在两年前便代过一阵河南府尹的工作,现在算是扶正了,但这对他来说并不是好事。
杨广当初把柳謇之安排到杨瑓身边,是要柳謇之像辅佐储君一样帮助杨瑓的,上一次柳謇之之所以代府尹,是因为杨瑓犯了错误,柳謇之还是杨广以观后效的对象。
现在柳謇之坐了府尹的正位了,也就意味着杨广多半已经放弃了杨瑓;也因此,柳謇之再不可能是下一任帝王的托孤之臣,现在定了府尹的职位,也就以为着他再没机会进皇帝的内阁了。
柳謇之上任伊始,心情并不太好,当他接到苏游的拜帖时,更是不知该悲该喜。
不管怎么说,柳謇之迎出了门口。
苏游见柳謇之安步当车地走来,当即上前一揖到地,“柳使君,折煞苏游了啊。”
“横波无需多礼,算起来你的品级都还比我高了呢,该我拜你才对的。你什么时候到的东都?怎么突然想起我来了?”柳謇之和苏游平日都是在杨瑓左右的,所以也并没什么拘谨的。
当日苏游一意离开杨瑓时,柳謇之在心中也有些不岔,待看见苏游一如既往地帮助杨瑓时,他便把这心思隐藏了起来,并支持自己的儿子柳威民向苏游学习;直到最近,柳謇之也算是看清杨瑓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了,由此便对苏游的先见之明,多了些佩服的份。
不过,真的是杨瑓做得不够好吗?
还是杨广太严于律己,又严于待人呢?
苏游与柳謇之寒暄了几句,便开门见山地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这次来是有事相求啊。”
柳謇之点了点头,他也不相信苏游是来与他叙旧的,便道,“横波客气了,什么事。”
“前两天是不是有一个叫单通的孩子被投入了牢中,这孩子是我的学生啊。”苏游打蛇随棍上,并且把单雄信变成了自己的学生,这也是为了出师之名啊。
如果苏游与单雄信只是陌生人的关系,苏游自然没法担保他出去了。
“单通?他犯了什么事?似乎最近这三五天都没有往里抓人啊。”柳謇之当即摇了摇头,认真地回答。
苏游见柳謇之不似做伪,便只想到一种可能,——单雄信被投入牢中,根本就没有立案,根本就不可能收到判决书。换句话说,单雄信自从被投入大牢以后,就成了牢中的黑户,以后大赦天下什么的都不会有他的名字。
李家的人做得这么绝?
苏游实在想不出这种结果造成的原因,他只希望自己判断错误,只希望在牢中能找到单雄信。
苏游当即有些冒昧地向柳謇之说道,“是吗?不知使君可否给我开张通行证?我想去牢中看看。”
“这个。。。。。。”柳謇之不是刚上任的新官,他自然知道规矩,也知道规矩大于人情,于是很委婉地拒绝了苏游的无理要求。
苏游倒并不以为意,他当然知道自己有些冒昧,当即向柳謇之一躬身,又对自己的冒昧说了抱歉,这才离开府衙,往大牢而去。
苏游与来整王伯当秦琼等七八人到得大牢门口时,看守牢门的牢头自是如临大敌,当即大声对苏游喝问道,“什么人!”
苏游一举手中的天子剑,摆起了官威来,“本官是来找人的,去,把前两天抓来的单通单雄信给我带过来。”
“敢问上官名讳是?”牢头并不识得什么天子剑,问完这句话后又面露难色地说道,“据小人了解,这两天并没有新人进来,牢中也没有叫单通单雄信的。”
苏游见他推脱,当即喝问道,“本官乃三品御史大夫苏游,手握的是天子剑,了先斩后奏,还不能给他作保吗?”
“原来是苏御史,请容卑职再次查问一下管理人犯的法曹,怠慢之处,还请见谅。”那牢头隐隐听说过苏游之名,又听他说起天子剑的厉害,当下便打定了惹不起躲得起的主意。
苏游点了点头,当下便与来整等人守在牢门口等待结果。
哪知这一等,小半个时辰都过去了。
苏游正欲与守门的狱卒撒气时,那牢头才去而复返,他身后两名狱卒则架着一个灰衣男子出来;那汉子头戴黑罩,连路都走不了,明显被打得不轻。
苏游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倒不是因为人被打,而是他感觉这人不对。
苏游虽然从未见过单雄信,也还没见到眼前这人的脸,但用脚趾头也能猜出单雄信的身材绝不会这样瘦小,而且,练武之人的手脚有这么白嫩?
苏游看向秦琼,后者则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向前去扯下那人的罩头,摇头说道,“不对!不是此人!”
苏游当即一把揪住那牢头的脖领,一字字说道:“你竟敢耍我?”
“卑职不敢!”牢头哭丧着脸摇头道,“此人自称认识苏御史,所以卑职以为御史是来保他的。。。。。。。”
苏游正要顺手抽他两个耳光时,却听身后有人笑着招呼道,“先生何必跟一个小小牢头置气?不知柴绍能否帮些小忙?”
苏游回身看时,正是一身戎装的柴绍,他此刻提着银枪骑在白马上,好不威武!
342假期来了
“嗣昌,这么巧?”
苏游当即招呼起来,他与柴绍做过一段时间的队友,虽然谈不上什么过命的交情,总还算是说得上话的。
柴绍早已翻身下马,对苏游抱拳道,“刚才他命人通知我,说是有人要救这单雄信,我还当是哪位高官,原来却是旧识。”
柴绍说得亲热,苏游也算是听明白了,刚才那牢头一味拖延时间,原来是为了等柴绍。
柴绍如此坦白,单雄信被投入狱,显然就是他的手笔了。
苏游见他这么坦白,当即脑补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多半是因为柴绍看着单雄信得罪了李世民,于是自作主张把他扔进了狱中,这对单雄信说来是一辈子的事,可有权有势的人家却只是一句话而已。
当然,柴绍当初为了应景处置了单雄信,无非是投好李家吧了,事后怕也记不得还有这事了,心中也不会在意单雄信是死是活。
既然现在苏游找来了,他自然不会因为这事得罪苏游这么大一官员。
苏游自然明白此节,当即对柴绍说道,“这单雄信是我的学生,还请嗣昌高抬贵手啊。”
“好说,好说。当初原本也只是想给他个教训,关他一两天就放了的。”柴绍说完这话后,当即对那牢头道,“还不再去找找?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把单雄信找出来。”
牢头唯唯诺诺,当即便领命而去,只是他们刚才带出来那少年大声乞求道,“先生救命啊,小人是苏双鱼的弟弟。”
苏游听了少年的呼喊,当即喊住了牢头,“等等,这孩子什么情况?”
牢头只好又转过身,躬身答道,“回御史的话,这孩子叫马三宝,两日前因偷白马寺的香炉被抓,刚才我们问牢中的人谁认识苏御史时,他开了口。”
苏游点了点头,当即想起了苏双鱼当日与他说过的话,他一直没有下决心离开马家,实际是因为还挂念着一个弟弟,现在这少年自称是双鱼的弟弟,牢头又告知了姓名,那显然是不会错了的。
“既然犯的过不重,我就把他一并保了吧,抵罪的铜子稍后自当送上。”
“御史太见外了,御史来保人,并不需要什么铜子。”那牢头见柴绍给苏游面子,这会也算是认清了形势。
柴绍因为还在当差,所以与苏游打过招呼之后便告辞离去了。
半盏茶之后,真正的单雄信便毫无例外地站到了苏游等人的面前。
秦琼和罗士信当即上前去帮他整理了衣衫,又第一时间把苏游和王伯当等人引荐给了单雄信。
单雄信是个意气之人,当下便给苏游深施一礼,道,“苏先生,感激的话我就多说,您的救命之恩,我单通铭记于心。”
苏游哈哈一笑,“举手之劳罢了,咱们先去太白楼吃点?我已经定下酒席了。不过,今日之事再不许提了,你也不要再去寻李世民的晦气,毕竟,我现在能救你出来,也是亏了他姐夫的面子。”
“这。。。。。。”单雄信是绿林豪杰,讲究的是有仇不报非君子,现在苏游不让他寻仇,着实令他难受。
他又怎知苏游威逼他放弃复仇的真正用意?
因为单雄信的兄长那条命就折在他苏游手中啊。
秦琼见单雄信面露难色,又不想让苏游难做,只得规劝道,“你就忍耐十天半月的好吗?总要先考完武举再说吧?”
单雄信这才对苏游点头答应,“那单通就听先生的。”
苏游不置可否,抱着得过且过的笑道,“做事要分个轻重缓急,你们是求功名来的,若是一无所获的话,岂非白跑了一趟?”
秦琼等人点头称是,苏游又把钱袋拿了出来,连袋子一起交给了马三宝。
那孩子千恩万谢之后,便回家而去了。
苏游心中倒怀了许多心思,知道大概是马家出了什么事,而双鱼跟着苏游出走,打的也是不出人头地,绝不衣锦还乡的主意,他大概也长久不写信给三宝了,所以也不可能知道三宝的窘境。
众人纷纷上马,往太白楼而去
来整又凑到苏游耳边,低声道,“咱们来这里一闹,陛下怕也知道你回来了,我看你不如先到宫中述职,再去吃饭不迟。”
官场的这条规矩,苏游当然知道。
从外地回都城的官员,毕竟是要第一时间进宫述职的,哪怕是三过家门而不入,那也得先见了皇帝再说。
苏游若是没闹这一出,倒是可以在家中舒舒服服地洗个澡吃个饭再去宫中,可现在的动静有些大了,当全东都的官员都知道苏游回了东都,而他没有第一时间去向陛下述职的话。
就算杨广再宠他,那也不能包庇他不是?
苏游思前想后,还是听从了来整的主意,当即交代他道,“得,那你们先去吃饭,你帮我好好照顾他们。”
来整自无话说,反正这些人不是苏游的家丁,就是苏游的学生,也没什么难招呼的。
苏游带着王伯当,随即与他们分开了。
到得宫中时,苏游才站了不到半刻,杨广召见的旨意便传了出来。
苏游换过了衣衫,跟着内侍走到杨广的书房时,却见杨广正与虞世基和宇文述在激烈地讨论着什么。
苏游一步跨入殿中,当即行起了大礼,“微臣御史大夫苏游,向吾皇陛下交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杨广抬起头看向苏游时,当即给了他一个笑脸,“横波,快平身。什么时候到的?你我君臣快有两年不见了吧!”
“回陛下,微臣刚刚才到的。”苏游随着他的手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微笑着回答他的客气话,同时又忽略了一些无关紧要的。
说完这话后,苏游便与虞世基和宇文述点头招呼了起来。
苏游与杨广不相见已尽一年半了,不见宇文述和虞世基的时间就更长了。
苏游最末一次与宇文述相见,还是在突厥,那时候是前年的九月;最后一次与虞世基相见,则要追溯到大业二年的冬天了。
此时,苏游竟然发现杨广的鬓角也有一两更白发了,宇文述更是满头雪白,毕竟他已是年近七旬的人,又常年征战在外。
杨广和宇文述的头发发白,但精神毕竟还是好的,虞世基脸上的神色则差了许多,就算用“形容枯槁”来形容他,亦不为过。
据说,杨广也是因为看到虞世基守孝三年回来后变得瘦骨嶙峋,形容枯槁,这才打算将他官复原职的。
即便如此,虞世基的官职也就是内侍侍郎,比现在苏游的御史大夫低得不是一级两级;再想想苏游当年参加科举时,他还是主考官之一呢。
杨广举了举茶杯,随和地问道,“回来就好,横波啊,过去这一年多都忙坏了吧?”
苏游假装诚惶诚恐地回应杨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