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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前缘续爱[出书版]-第7部分

小说: 前缘续爱[出书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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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骑着快马沿路保护他的安全。
  又像前几日一样,沿路没说上半句话,冷淡得比陌生人还不如。虹莲多么后悔在山洞那天所干下的胡涂事,害得两人间的情谊有如降到冰点。
  十几日的路程宛如数个月般漫长,虹莲每日被冷淡给折磨得心都快碎了,难受的令他食不下咽而瘦了好几圈,脸颊也是过于苍白没有血色。
  终于,煎熬的路程总算完毕,此刻他正站在虹府大院的门前。
  整整三个月没有回来,家门的牌匾还是高挂在顶上,可奇怪的是大门却是紧闭,门口也没有半个家仆在清扫,地上全是落叶,就连外头两座虎虎生威的石狮也被蜘蛛网所缠绕,整个外观看起来寂寥冷清得像是久久未有人居住。
  「这是……」虹府怎会如此潦倒,完全认不出昔日的热闹风采。
  步下马车,他一时的体力不支而绊倒,险些就快跌伤了身子,幸亏悦颖疾速的将虹莲给抱在怀中。
  虹莲被悦颖接住的那刻,时间宛如骤然停止,在灼热肌肤碰触之时,那充满男性汗水的雄性气味,搔痒着他的鼻子和寂寞的身子。
  悦颖关怀的朝他问:「没事吧?」
  「没事。」脸庞的红晕连带染红了细白的身子。
  悦颖不经意的抚摸虹莲柔弱无骨的细腰,「你好像瘦了?」
  「我……」悦颖的十指好像附有点燃火焰之神力,在他全身上下包括百骸及五臓无不灼烈的烧着每一寸肌肤。「快……快放我下来,要是让人看到就不好了。」虹莲提醒悦颖此时两人的姿势。
  瞧了自身一眼,悦颖才明白虹莲的言下之意。「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别误会。」他们两个人的姿势就像丈夫搂着妻子一样的暧昧,任路上见到的人无不回颜多望他们一眼。
  悦颖慌忙的将怀中的人儿放下,但却不忘轻柔的把人儿的脚扶至地上站稳。
  「我、我没有误会。」他的脸颊仍是红晕未退,火红好似还有蔓延开的趋势。
  正当两人暧昧气氛正浓时,虹家大门忽然打开,门内的老管家见到了总算回来的两位少爷,完全失了分寸的紧急唤了他们好几声。
  「少爷?真是你们啊!」老管家激动的上前握住虹莲的手,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道:「太、太好了!你们总算回来了,老爷和夫人他们……他们……」
  「我爹娘怎么了吗?」在管家开口说明之前,虹莲就有不好的预感。
  悦颖发话:「先带我们去见见父亲,你再沿路跟我们清楚的说明。」
  「事情是这样的,两位少爷听我仔细说完……」就这样,老管家带领悦颖他们至虹老爷寝居的路上,说明了他们这三个月不在所发生的大事——
  在虹莲与悦颖两人出外游玩的这段期间,家里来了一名自称是茅山半仙的算命师,但任谁都没料想到他是专门骗钱拐人的神棍。
  茅山半仙利用虹老爷迷信的弱点,运起三寸不烂之舌,欺骗他们虹家即将会发生灾厄,必须要将家中收藏的金银珠宝运到扬州郊外的一座道坛,让他们坛内的众位师兄弟设坛祭祀以消灾解厄。为人古道热肠而且还过度迷信的虹老爷,果然就听信茅山半仙的片面之词,未经求证就派人将存放在家中密室里的财宝送往道坛,而且还在家中痴痴地等待仙人来给自己报喜讯。
  岂料那群自称是茅山半仙的道士趁着月黑风高的夜晚,偷偷地瞒着虹家所有的人,把那些金银珠宝据为己有,还将那些不属于他们的家产运到隐密的地方,连同那群不安好心的神棍也从此人间蒸发。
  好景不常,祸不单行。虹老爷近一年来和一名商人有生意上的往来,但就在前一个月时,他所投资的千两银子就被那不肖商人中饱私囊,连人带银失去踪迹,想找回他所失去的银两可谓是难上加难。
  因此,虹老爷连续亏损了将近全部的家产,只剩下少许暂时周转的银两勉强支撑工人的薪资。
  消息传出,许多原本有合作的商人为求自保,不愿继续与虹家往来,为了筹钱,虹家许多店铺都被扬州另一名富商——杨焰给低价并吞,只剩下少数几间商铺还留着,但就怕时间一久,那些生意摇摆不定的店铺最终还是会落在杨焰手里。
  而虹母在遭遇一连串的打系后,在半个月前忧愤过世,前几日才将她安葬在郊外。
  自责的虹老爷镇日闷闷不乐,终于在虹母过世的午后,忧劳成疾的倒在院子里昏迷不醒,在床上躺了十几天的时间都无法起身,必须仰赖仆人无时无刻的照顾,而且全虹府上上下下就只剩下管家与几名老弱的仆役在服侍。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虹莲倒抽一口冷气,听闻这几日家中面临的巨变,他力气彷佛被迅速抽光的跌进了悦颖怀中。
  「虹莲,你小心身子,我们还是快去见父亲要紧。」
  开启虹老爷寝室的大门,正前方虚弱并且喘着气的人不就正是三个月前还健朗的父亲!
  「爹!」虹莲一时情绪溃堤的跌跪在病床旁,两手紧握住父亲失温的双手,「怎、会……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娘她……呜呜呜……」见到一向健康的父亲,竟然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这景象任是再坚强的硬汉也无能承受。
  「爹怕是活不了多久了,你娘她在黄泉之下等我……」眼珠子转向另一边,朝着悦颖轻唤:「悦颖……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爹,什么事?」悦颖走近他的床边,双手握住了他和虹莲的手,紧贴地保护底下的脆弱。
  「虽然你只是养子,但这几年来我视你如己出,你也从来没让我失望过。」眼神转为哀求,他忽然起身握住悦颖的手臂,「我不渴望你尽全力守护这些名存实亡的产业,我已有自知之明,恐怕是难以回天,我现在只求你好好替我照顾虹莲,我就了无牵挂……」
  悦颖也心痛的流下泪水,「爹,别这么说,您一定能活到百岁……」
  虹老爷苦笑,「我知道我这老迈的身体是无能再存留在世上,我只要你答应我刚才的要求,我就死而瞑目了。」
  「我……我知道了。」
  「谢谢你……我终于可以安心的走了……」虹老爷扬起嘴角,不是痛苦的离开而是含笑的离去。
  「爹!」虹莲声嘶力竭的哭倒在还有些微温的身体上,只当父亲不过是睡着,明天就会醒来。
  
  在这几日的时间,他们简单的办完虹老爷的丧礼。
  带着虹家众人的眼泪,将充满不舍、思念、祝福的情绪,送进虹老爷的棺木,与虹母合葬在一起。
  虹老爷来不及说出的遗言,应该就是死后也想和虹母永远不分离吧,这是他们身为儿子最后的孝道,来生要是有机会,定会弥补这辈子无法尽到的孝道。
  「我好不甘心……父亲努力一辈子的所有一切,最后都被他人给侵占,就连奋斗来的店铺都被人低价收购。虽然父亲嘴上没说什么,但我知道他还是很想要回来……」
  「你真的想从杨焰身上拿回那些店铺?」
  「你有办法?」不懂商道的虹莲,满怀希望的凝视悦颖,「我相信你办得到的,爹他生前最器重你了,一直夸你……」
  悦颖不想给他打击,但还是摇着头说:「不行的,那些店铺是杨焰正大光明买下的,如果我们想讨回来,除非有足够的钱赎回店面,可是……你知道的,现在的虹家已没有能力可以……」不想把话挑得太明,以免在他的受创的心灵抹上无情的盐巴。
  「是吗?」虹莲免不了还是一阵感慨失落。
  悦颖站在他身边,可以感受到虹莲极度想要挽回家产的渴求。
  「我会尽量想办法的。」他暗自在心里做出重要的决定。
  
  约莫过了半个多月,虹莲一大清早想约悦颖到市集吃早膳。
  起先,他先到悦颖的房门前敲门叫唤,可里头却没有传出任何声响,静得好像里头没有半个人似的。
  轻轻推了门一下,门没上锁便轻而易举的打开,不过里面的确是空无一人。
  一大清早人会上哪儿呢?虹莲坐在悦颖的床边疑虑着。
  这房间的味道就跟接近悦颖时所散发的安心气息是一样的浓烈,尤其他此刻坐的床褥充满悦颖专属的味道,宛如悦颖的人就在自己身边。
  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悦颖的寝房,他还得找到对方人在哪才能一起出门吃早膳。
  找遍了虹家各个房问,连厨房、院子都找了,可却半个人影都没有,这令釭莲在心里疑虑是否悦颖早就先行一步出门了。
  急忙想赶到外头的市集寻找悦颖的人影,不料却在大厅遇见了不想见到的人,杨焰。
  「你来这儿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虹莲态度强硬,对这人不必遵行待客之道。
  杨焰就是用低价收购自家不少店铺的商人,而且还曾向他们放话,除非拿出两倍的银两才能赎回虹家产业,否则一概免谈。
  杨焰约比虹莲年长五、六岁,正值壮年,但心胸狭窄,城府比老奸巨猾的商人还要狡诈。
  「怎么?难道悦颖没跟你说吗?」他大摇大摆的坐向了正厅的大位,那是专属于虹家主人才能坐的位置。
  「悦颖说什么?」
  杨焰嗤声奸笑,「也对,这种事他哪敢跟你说。」
  「你给我从椅上下来说明白,那里不是你这外人能坐的位置!」他登堂入室的闯进来且坐在主位上,无理取闹也该有个限度。
  「蠢蛋,悦颖早在前天就跟我达成协定。」杨焰手中忽然多出了一张泛黄的薄纸,居然是虹家大宅的地契。
  虹莲情急的想上前将对方手上的地契拿回来仔细阅览,但却被杨焰及早一步收回怀中保管妥当。
  「你怎么会有那东西?快说!是谁给你的!」
  「你说这东西?呵呵呵……当然是悦颖给我的。」
  「你胡说!悦颖怎么可能会给你这么重要的东西!悦颖人在哪?你快说啊!」
  「悦颖人老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他懒得淌这浑水,可怜你还痴蠢的等他回来,真是可笑极了。」
  虹莲力气溃散的跪倒在毛毯上,嘴里还念个不停,「不可能、不可能……悦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这绝对是你捏造的谎言,我才不会信呢!」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从今天开始我就是这里的主人,你没有资格再住在这儿了,而且我打算请工人把这里也改建为商店,里面所有的东西都要除旧换新。」他没有一丝心软的说出最后一句狠话,「连同最里面供奉祖先的祠堂也得统统打掉!」
  「不行,那里供奉着虹家历代祖先的牌位,说什么那儿都不能打掉!」
  「你有那个资格说不吗?别忘了地契在我的手上。」
  「我……我求求你……」虹莲不顾尊严的跪坐他的脚边,苦苦哀求的拉扯他高贵的衣襬。
  杨焰露出胜利的微笑,「要我别打掉这儿也不成问题,但从今天开始你要写下卖身契,从此做我的禁脔。」
  「禁脔?禁脔不就是……」不就是出卖肉体给人享乐的卑贱职务!
  「你不肯做也罢,大不了我把这地方给……」
  「好……」
  「说大声点,我听不出你的诚意。」
  「我说好,我答应你……从今天开始,我会……专心做你的……你的禁脔……」虹莲坚毅的城墙剎那间瓦解,泪水轻而易举的就在敌人面前落下,流露出无奈的软弱。
  他已经保不住爹生前怒力打拼的成果,唯一这栋历代祖先所留下的心血,说什么都不能让它毁坏,纵然要他从此没有自由的被人束缚,他也心甘情愿做对方的男脔。
  他已经什么都没了,就连自己的身体也失去控制的资格。
  怪不得这些天悦颖说话总是吞吞吐吐,还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说什么他人不在要好好照顾自己,原来他所说的就是这回事。
  「到里面的寝房来找我,我要你马上尽你该尽的义务。」他觊觎虹莲的身体有好些年的时间了,纵使家里那些妻妾脔童轮番上阵也止慰不了他对虹莲日渐高涨的占有欲。
  他等不及派人调教虹莲,他想要玩弄的是虹莲最纯真、无人碰触过的身体,才不管对方初经情事可能会造成莫大的伤害。
  他想即刻就占领对方的身体!马上!
  「不要!」
  虹莲无助的嘶吼,却没有半个人可以解救他……
  
  
  
  
第六章
  
  「不要!」过去的梦魇在脑海中徘徊,痛苦得令他无法摆脱过去的不堪。
  虹莲起身坐在床褥上,抚摸早已汗水浸濡的脑袋。
  原来是梦啊……
  不,不是梦!这是明确发生过的丑事,他就如在梦中一般,被杨焰给侵占了身子。那年他还只是十七岁的少年啊!算算时间也有六年余了,他也从一个不知人间险恶的少年,蜕变成看透人心的大人。
  上衣、被褥,全是汗水浸湿的痕迹,看来只能换下来用温水清洗了。
  「你醒了。」百合盛了一杯清水给虹莲。
  「是你啊,百合。」刚醒来的确是有些口渴,清水咕噜咕噜的下肚,虹莲用衣袖擦干嘴角多余的水渍。「找我有事?」
  「都已经日上三竿了还不见你出来吃早膳,想说到房里来叫你起床,岂知你忽然大叫吓了我一跳。怎么?做恶梦了?」百合是恋花楼里跟自己比较亲近的男娼,他的美貌也是不在话下,连女人都比不过他的姿容。
  「嗯……不过我没事了,你不必太担心。」外头有道微弱的光线透进屋内,他对着百合问:「现在几更了?」他的寝房因为比其它房间都还要来得偏僻,有时他是真的分不清究竟是灯火还是阳光。
  「快午时了。早让你换寝室你就是不要,每次都要待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住久了身心也是会生病的。」他的口气有些抱怨,「算了,不跟你说这些了,我今天来是想跟你问悦公子的事,你跟他很熟?」
  「算不上熟,只是曾经见过几次面。」悦颖曾和自己熟识的内幕还是别让太多人知道才好,不然有些不必要的谣言很容易波及到悦颖。
  虹莲苦笑,自己也真是的,到现在还为那个把自己害到这般田地的人担忧,不是傻了是怎样。
  「是吗?我瞧昨晚那悦公子的表情好像跟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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