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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部分

南明风雨-第4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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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样的事,如果放在黄山那样的人身上,未免太不合情理了。
  底下的青衣青年可不管博洛如何想,只管把阮大铖交待的话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据阮大人猜测,黄山定然是想要叛降中华神州方面,而他的进见礼就是宇文绣月,以及金陵城,仅此两样已经足以使他在中华神州中安身立命,安享荣化富贵!”
  博洛听着他的话,心中急速的思索起来,越想越是后悔。
  那么他后悔什么呢?咱们下章再说。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博洛的确是后悔了!他后悔什么呢?
  他后悔的是,自己只顾着拢络黄山手下的黄家第一师,而得罪了郑芝龙。说白了郑芝龙的反叛,完全是因为博洛偏向黄山,而导致失望之后的行动。
  博洛心里想:“倘若……”
  是啊!倘若当初在福州城一战的时候,自己及时向郑芝龙坦而言之,说明当时的情况。然后回到江南之后,再设法除掉黄山为郑芝龙泄愤。
  相信郑芝龙忠诚的情况比之黄山要好的多了,心中固然伤心,但他一定能理解,而且也能好好配合。
  事实是直到郑芝龙到达金陵城的时候,博洛依然有机会这么干,唯一使博洛最终放弃这个想法依然是因为“人质”的问题。
  毕竟“人质”是由黄山手下的火枪队来看守的,真是如果发生了火并的话,只怕黄山要行携带“人质”出逃,或者干脆杀了“人质”来个鱼死网破。那个责任,可是哪个也担当不起的。
  所以,博洛出卖了郑芝龙,可现在?
  现在!显然是报应来了!
  而且,现在已经到了一个极为凶险的地步。如果阮大铖判断没错的话,那么黄山再次叛降,与神州军夺取金陵城的举动,大概就应该在这一两天开始。
  博洛之所以如此想,那是因为此刻黄山面前几乎握有的障碍已经完全扫除。最大的障碍是郑芝龙,他已经被杀。而人质和被藏起来的宇文绣月,随时都可能被黄山偷偷献给神州军,到那时……。
  现在,大约就是到了当机立断的时候了,可是应该如何做呢?如何才能保得住人质,或者说宇文绣月,两方面最少有一个方面完全握在手中才行啊!
  博洛能够保得住他的王牌吗?他能够处理得了手握重兵的黄山吗?咱们下节再讲。
  
  
  


无可奈何花落去 44节 三杯坏酒

  
  就在博洛收到消息,打算对付黄山的同时。
  已经落到人家算计当中的黄山并不知道这件事,他原以为自己做的事天衣无缝,死人阮大铖和郑芝龙已经不会再给他找什么麻烦了,可事实完全不那么回事。
  我们中国不是有句古话“螳螂补蝉、黄雀在后”,而这次江南的混乱不但后有黄雀,黄雀后面还有鹞子,鹞子后面还有老鹰。
  所以说,现在的江南实在是热闹非凡。
  除掉了阮大铖与郑芝龙的黄山,手中又握住了宇文绣月母子这两张王牌,心情的确放松而且也相当高兴。
  同时,今天他也收到来自岳效飞亲笔的承诺,以及赦书。不但赦了他在福州城反叛的罪,而且保证他的财产,未来的官职、前途。
  可见岳效飞的让步是够大,当然这也使明白岳效飞禀性的黄山有了一丝没由来的担忧,不过很快他把岳效飞的让步的原因归结到他对于宇文绣月的关爱之上。
  “感激”之余,黄山在宇文绣月的旅行车上,摆下了酒菜要庆祝一番。在来之前,他准备了一壶酒,而这壶酒却是有些名堂的。
  “大人,此酒最少要饮下三杯,方才有效,解药在这里了!小心,解药单独用的话也是有毒的呢!另外,短效的解药需及时服用,否则必有生命之危!”
  有了这最后一道“保险”的黄山向宇文绣月抖着手中的文件,嘴里发出啧啧赞叹的声音。
  “岳夫人,你夫君对你的关爱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想当年为了你攻打唐王的行宫,如今又为你破了他绝不妥协的戒律!说真的,真使我不能不佩服他啊,虽然我也为今后中华神州的百姓们有些担心!不过么,眼看我也就要是你夫君的手下了,这话我是再也不敢说了!”
  宇文绣月扬起一股冷笑:“黄大人的胆量天下无双,虽然嘴上不说,你又有什么不敢干的!”
  黄山把文件仔细叠好,小心的收入到怀中,手满意的在口袋拍了两拍。恭恭敬敬的向宇文绣月施礼,这是一直以来黄山在宇文绣月面前刻意保持的礼貌。
  接着,他亲自毕恭毕敬的给宇文绣月斟上酒。
  “绣月夫人,说起来从福州开始,在下实在是有多有得罪,还望夫人不要介意才是。在下不过是为了生活奔波之人,有些事只是不得不做罢了。还请绣月夫人饮了这杯酒,全当在下为夫人陪罪了!”
  宇文绣月不知为何看到黄山这样的人,总感觉如同见到饭碗当中的苍蝇。他们根本不思进取,一个个只想着巧取豪夺,那一个有本事创下使百姓安居乐业的基业。
  当然,在宇文绣月的眼中,这些人没有一个比得上自己的夫君,正是他一步步创下了中华神州的基业,创下了保家卫国的神州军。最为主要的,他是一个创造者,一个不断使中华神州更富,神州军更强的创造者。
  在这一点上,相较而言之,博洛这满清的大将、包括已经死去的朱聿键。他们都比诸如黄山、郑芝龙之类的,只知道不择手段取得财富的人,要好太多。而且,长久的分别之后,宇文绣月除了思念自己那刚出生不久的儿子,就是思念自己的夫君。
  只盼自己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也可以生活的愉快舒服。当然她也明白,这仅仅只是自己的期望,而自己夫君的心地,她怎么能够不清楚呢!
  “唉!这件事快快解决吧,这一向一定让他难受的够了!”
  想到这儿,宇文绣月也端起酒杯,向黄山道:“也罢,我夫君既然给了黄大人赦书,那黄大人以后也就是我们中华神州的人了,有什么过节放不下的呢!”
  一杯尽下,黄山又为宇文绣月斟上第二杯酒,自己端起酒杯,向冷着脸对他不理不睬的宇文绣月说道。
  “这第二杯酒,也是在下向夫人表忠心。将来,夫人需要些什么珍玩、宝物,再或者夫人有些什么事想要有人帮忙来做,林林总总、无论一切都好!请绣月夫人尽管开口,在下无不应承。”
  宇文绣月脸上依然挂着冷笑道:“黄大人也不必对我有什么忠心,想来对咱们中华神州、对神州军忠心也就够得很了!”
  两人再度对饮一杯,黄山再度不厌其烦的为宇文绣月恭恭敬敬的倒上酒。宇文绣月有些怀疑看着黄山,心里暗暗提高警惕。
  “黄大人今天可是殷勤的很呢?”
  黄山才为宇文绣月倒完酒,一听宇文绣月的质问有些不善,忙又站起身来,恭恭敬敬道:“绣月夫人尽管放心,试者天下间如今又有何人不知,岳长官对夫人情深意重,况又手腕强硬。如今,在下已经是铁了心要归附中华神州,自然不敢有什么坏主意请夫人放心饮下这最后一杯就是。”
  只是,现在宇文绣月已经起了疑心,最后一杯酒无论如何也不喝下去。黄山无奈,尤其现在的他已经铁了心要归附中华神州,为了这件事再惹下岳效飞,那就有些划不着了。
  因此,黄山眼见宇文绣月的冷脸之上不再理他,自己呆在这儿也没什么趣,只好告辞出来。
  哪知他才一自宇文绣月的车上下来,虽然为了没能骗得她喝下三杯药酒,但却又为了怀中的赦书而高兴。
  他深信这次他已经获得了他想要的一切,财富、地位只要过了明天,就一切唾手可得。想到这儿,心里又不由一阵高兴,同时盘算了下自己手中的实力。
  眼下基本齐装满员的“黄家第一师”作为博洛手下最强的部队,负责着人质以及金陵城的保卫工作。而他面对的是博洛手下的清军新军,以及刚刚被博洛接收的郑家部分新军,抗力并不如何强大。
  尤其,这些势力,如果面对神州军的话,又全都不值一提。黄山甚至猜测,如果明天到来时,神州军会派哪些军队过来。
  “黑煞神是一定不会少的,江边的战舰自然也不会少,还会有哪些军队呢?”
  余下的黄山猜不出来,不过可以肯定一点,对于这次的事情,岳效飞一定会出动手下最为精锐的军队。那么在黄山来看,金陵或者说江南的清军已经没了逃脱的机会。灭亡几乎是一定的结局。
  黄山才在默默盘算之中的时候,突然自己麾下的亲兵进来报告。
  “启禀提督大人,大将军派人来请,只道有重要事情相商,请提督大人即刻就去!”
  黄山被博洛突然相请吓了一跳,心中不由猜测。
  “难道,明日那件事泄漏了吗?不能啊!”
  为了明天,早在福州之时,黄山就预见即将到来的事情。自从他来到金陵城中之后,就开始做了准备。他手下的“黄山第一师”不但已经实际接管城门,而且大多驻在人质附近。
  对于这场早就确定,一定会来的“里就外合”之战,黄山即没打算去打,也相信神州军根本就看不上他们的战力,也不会要他们帮忙。到时守好人质附近,一切自然安然。
  所以,现在的黄山为了明日之战,根本连准备都不需要去做。只要提高守护“人质”的力量就好。即不需要调动军队,也不需要准备过多的武器,明天要配合神州军作战的事情,也仅仅只通知到“悍将”的队员那儿,要他们明白率领手下火枪手保护好人质就是。
  “泄漏出去不大可能吧!”
  黄山否定了这个想法,心中只是斟酌,该不该响应博洛的召唤。
  去了,黄山担心在这富贵尽享的前夜出点事,那就太划不着了。不去,可能会使博洛怀疑自己心里有鬼,而且他深夜召自己前去,定然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也说不定会有些什么利益在里面也说不定。
  一想到利益,黄山心中不禁一动。
  “将来到了那边,再想吃这些‘夜草’,可就难得紧了,今夜去看看也罢,说不定又让我发一大笔横财也说不定!”
  到了博洛的大将军府里,黄山先就放了一多半的心。因为博洛依然是准备下了小酒,而他的身边陪伴却是郑彩云。同时,内心之中又颇为失望,禁不住小声嘀咕。
  “有美人在侧,即不会有什么危险,也难得有发财的机会,看来是叫我赏月喝酒的,唉,耽误睡觉!”
  心里想着,脸上绝不表现出来。现在要做的就是陪博洛好好的喝了这场酒,赏了今天的月,好好稳住他。至于明天……。
  “明天是另外一个开始,这里的一切算是都解决完了!”
  面对今天的秋风皓月,博洛的心情似乎不错。身上也没穿什么官服,一条大辫子大约是郑彩云为他结得,不但整洁,看起来还透着几分儒雅。
  一见黄山就一付兴高彩烈的模样,十分高兴的招呼他。
  “黄将军能来可真不错啊,我们的小彩云今天新度一曲,却是要邀二三好友前来捧场的。我又嫌弃那些文官一个个只会摇头晃脑,武将一个个又只懂舞刀弄剑,只好招将军前来,只怕打扰了将军清梦。来,来,黄将军既然赏光来到,咱们先饮三杯好酒,再来评评小彩云琴音雅韵。”
  
  
  


无可奈何花落去 45节 太过聪明

  
  博洛今天的情绪看起来不错,不但与黄山你来我往的敬酒、谈笑,也不住的夸奖郑彩云的琴声优雅动听。
  黄山在这份享受的气氛之中,刚来之时的警惕之心在不知不觉当中也松驰了下来。是啊,在这样的夜晚之中难道不该是个轻松、享受的夜晚吗?
  金陵城中的深秋之夜,隐隐听得见江山在天际发出的回响,皓月如同一轮明镜照在大地之上。
  不但照在因为相思而流泪的人们,这样银色的,披在身上如同圣洁轻纱一样的月光,也照在那些美丽的人身上,使她们脸上的珠泪儿显得如此晶莹剔透。
  同样的月亮,也照在因为大战在际而准备士兵们身上。他们一个个擦拭着武器,检查着装备,为了这江南最后的一战而做最后的准备。
  这样的月光,也有着一种森森寒意,照在那些居心叵测的人身上。
  他们一个个脸上笑意融融,但那如同月亮一样入出森森寒光的眼睛,不住悄悄的转着,心地之中一股股坏水油然而生。这就是不同的人生!当然,由于人们不同的选择,最终他们的结局也会是完全不同样的结果。
  虽然博洛笑意融融、郑彩云其乐幽幽。甚至感染来时深怀戒心黄山,使他在这样环境之下松驰了下来。直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的时候,博洛突然之间放下高挚的酒杯,脸上笑意丝毫不减,语气淡然的向黄山说了一句。
  仅仅只一句就把黄山吓得魂飞天外。
  “黄大人,今天这酒、这曲也是为你送行的,只是不知神州军赏你个什么官呢?师长吗?依我看这官只怕小了点吧!”
  黄山一惊之下,两只眼睛被吓得瞪得溜圆,嘴唇哆嗦道:“大……大将军……大将军何出此言,谁人不知我黄山对大清耿耿忠心,怎么会……怎么会……。”
  博洛听着黄山结结巴巴的话语,心中只觉自己把这只“狡兔、滑狐”装入猎袋之中,再来看他的表情,实在是过瘾至极的一件事情。
  “咦,黄将军,这样的天气里,你怎么就冒汗了吗,敢是喝酒喝多了么?哼,怎么说你‘黄家第一师’军力也快有两师之众,况且你也为他们救回了他们的王妃、少主难道不赏个黄固那样的军团长职务吗?”
  随着博洛讽刺挖苦的话越说越多、越说越快、越说越气,黄山脑门之上的汗数量已经多到几乎就要流淌下来,嘴里分辨的声音也越说越小。
  “不敢,末将不敢……不敢……!”
  “啪!”
  博洛越说越气,伸手狠狠在桌了拍了一巴掌,杯盘碗盏四散飞溅。接着他站起身来,绕着黄山来回走动,仿佛一只猛兽正面对自己刚刚捕到猎物。
  “你不敢,黄山你只说你什么不敢做?你杀郑森、杀郑芝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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