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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男王妃]先宠后爱-第4部分

小说: [男王妃]先宠后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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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年后,玉倾之坐在琴台之后,玉冠束发,紫衣缱绻,抚的还是那曲《相思赋》。只是,半年前,抚一曲《相思赋》权当做是助兴,而今日再来抚一曲《相思赋》,思的又是谁?

    南宫煦夜说,倾之的琴艺是本王见过的最好的。

    即便不是最好,玉倾之的琴艺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纤弱的玉指下每每拨动一根琴弦便会牵动人的心,引人入胜不说,还醉人心神。

    突兀的一声弦绷断的声音,使得闭目听琴的南宫煦夜和百里奕祯都霍然睁开眼睛,齐齐看向那边端坐在琴台后的人。

    弦断了,指尖也淌着血,首先起身的是百里奕祯,他急忙过去,俯身拿起玉倾之淌着血的右手,“怎的这般不小心。”全然不觉,身后还有南宫煦夜。

    以前也是这般,玉倾之为他抚琴时,会伤到手,他便会立即起身过去看他的伤势。这次听琴听得入了神,竟忘了此时的玉倾之已是熙阳王妃。

    玉倾之将手缩回,余光扫过百里奕祯身后的南宫煦夜,道一句,“不打紧。”

    南宫煦夜负手立在身后,只得看着百里奕祯从玉倾之前面的琴台下取出一方檀木盒,盒子里面装着纱布和金疮药。是以前就准备好了的,若是他被琴弦所伤,就可以就地为他包扎。

    玉倾之不顾食指淌出妖红的血,道:“侯爷这琴倒是极好的,只是倾之手拙,损了这把上好的琴。”

    “这不怪你。”百里奕祯操弄着纱布和药,将纱布绕几圈为他拭去指尖的血,而后上一些金疮药。南宫煦夜只得立在一旁,提步过去也不是,转身离开也不是。

    百里奕祯和玉倾之是一起长大的,若是兄弟情深倒也说得过去,只怕,不只是兄弟情义这般简单。

    而正在此时,正好路过的老夫人又将这一场景收入眼底,心中只得叹了一气,而后转身离开了。

    熙阳王和王妃离开了忠国候府之后。

    出来送行的老夫人在门口便转眼看着百里奕祯,眼中满是恨铁不成钢,“你跟我过来。”

    百里奕祯对祖母向来是毕恭毕敬,说一不二的,垂头应了一声“是。”便跟着身后。

    去的是百里家的祠堂,满是香火蜡烛味的祠堂只放了老侯爷和百里奕祯的爹的牌位,百里氏的故里在郴州,祖上的牌位还在故里的祠堂放着,由着百里老侯爷兄长的后代供奉着。这祠堂,也是在百里老侯爷与世长辞之后修建的,如今也不过四年。

    气氛带了些庄重,老夫人点了一炷香插上之后,转身看着百里奕祯,道:“跪下。”

    百里奕祯微微睁大眼睛看着一脸肃穆的老夫人,二话不说便双膝下跪。

    老夫人大义凛然道:“你祖父当年征战沙场,随太皇出生入死,刀山火海义不容辞,从未说过半个不字。新朝建立后,天下归于南宫一家,百里却只得一个侯爷的虚名。你爹爹百里公瑾,奉命平定前朝皇室后裔叛乱,一颗忠肝义胆的赤子之心,为保家卫国,最后战死在沙场。却因平定叛乱失败,归黄土后却再无人提及。这些,你都可铭刻于心?!”

    百里奕祯垂头看着地板,道:“奕祯时刻铭记。”

    老夫人看着垂头跪下的百里奕祯,心中百般滋味,“你心里怨我将倾之下嫁给熙阳王,但你可有想过,百里家如今门道衰落,熙阳王手中握有兵权,即便是当朝皇帝也要看他三分颜面。忠国候府与他联姻,百益而无一害。”

    百里奕祯紧锁眉头,只觉心口被压得喘不过气,“奕祯明白。”

    “大丈夫要想夺得天下,必先舍其小家。当年,你祖父便是太过注重情义,到头来辛苦了大半生,为他人劳心劳费,却换来一场空。死前抑郁不得志,只得含恨而终。”

    老夫人说得抑扬顿挫,一如当年在山寨做山寨王的气势,“这大睿的江山本该有百里氏的一半,如今南宫氏独坐了五十几载。你作为百里氏唯一的后人,要担起庇护家业的重任!将你祖父当年用血肉打下的江山夺回来!”

    百里奕祯咬紧牙关,道:“奕祯定不负祖母重望!”

    过后,祠堂中便恢复了沉寂,香火缭绕,西边日落余晖夺门而入,将跪在地上的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老夫人看着灵牌,眼中满含泪水,抬手抚过上面的字,小声呢喃道:“待你倾注大半生的心血回归,我便去陪你。”

    一句话,说得凄凉哀怨。

    而后,长叹一声,视线落在百里公瑾的牌位上,话是对百里奕祯说的,“你爹也是个情深义重的人,倘若再狠心点,会耍点小心眼,或许就不会英年早逝了。”

    “你可千万别学你爹爹和祖父,太过讲情义,终是会害了自己一辈子。”老夫人转身,泪眼婆娑,看着垂头跪地的百里奕祯,“我晓得你喜欢倾之,心中千般万般舍不得,只是,要成大业者定不能为情爱一事所困,放下了,对你也是一件好事。”

    百里奕祯心中绞痛,紧抿的唇成了一条线,最后只得道:“奕祯听从祖母教诲。”

    熙阳王与王妃回到府中时,已是日薄西山。

    南宫煦夜与他并肩进了府,在前庭寝房与书房的岔路口时。南宫煦夜转身看着玉倾之,抬手抚着他的侧脸,“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去好好歇一会,等会晚膳再让人去叫你。”

    “嗯。”玉倾之点了点头。

    南宫煦夜低眉,看着玉倾之放在身侧的右手,食指上被纱布围了一圈。他拿起他的手看了看,“手还疼不疼?”

    “一点皮肉小伤罢了,不疼。”

    南宫煦夜放下他的手,柔声道:“这几日莫要抚琴了,待这伤好了再碰。”

    “嗯,倾之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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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O(n_n)O~

    百里弈祯这个人……大家脚的怎样?

    明天继续


 三千情丝

    之后,南宫煦夜去了书房,玉倾之回了寝房。

    南宫煦夜手里捧着一盏茶,背靠着椅子,桌面的书翻开之后便没再翻页,眼睛看着书页,思绪却不知去了哪里。

    今日在忠国候府,玉倾之和百里奕祯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他都看在眼里,心里一直在说服自己,玉倾之与百里奕祯从小一起长大,从未分离,如今分离了这么些日,见着了定是有些欢喜的。

    所以,玉倾之眼中流露的光芒和百里奕祯处处的呵护都是正常的。

    只是,无论怎么说服自己,心里还是有些介怀的,毕竟,毕竟那是他的倾之。

    一杯热茶握在手中,还未揭开茶盖,便已经凉了。

    不知不觉,夕阳西下,夜幕降临。书房中,暗得只能看得见物件的轮廓。方才仙歌在门口站过一会儿,本想进来为他点上烛火,看他沉思的摸样便又退了下去。

    直到用膳时,仙歌才进书房来,“王爷。”

    南宫煦夜回过神,放下那盏凉了的茶,顺手将放在桌上的书卷拿起,无奈房中太暗,看不了书,便又只得放下。抬头看着来人,“怎了?”

    天色不早了,按照王府平日里的作息,也该是时候用膳了。

    南宫煦夜应了一声,而后从椅子上起来,绕过了书案,提步出了书房,向着膳房走去。

    而在身后的仙歌只定定地看着那心事重重的背影,心中一阵感慨。以前的王爷哪会这般心不在焉。

    深宫中整日闲得无事的皇后娘娘想要见一见传闻中虽是个男儿身,却长得倾国倾城的熙阳王妃,即自己本该称为兄嫂的人。

    那日熙阳王去了祺宁宫探望了太后,路过御花园。穿了一身金灿灿凤袍的皇后娘娘也正好见着了熙阳王,搭了几句话。

    而后,皇后娘娘提及了熙阳王府中的那位王妃,说是从未见过面,想见见,不晓得方不方便。

    皇后娘娘开了口,熙阳王倒也不好拒绝,便应下了。

    回到府中问玉倾之意见时,玉倾之也没甚不乐意的。于是,隔日熙阳王上朝时,便将熙阳王妃也一同带进了皇宫。

    皇后是16岁便进了宫的,爹爹是当朝尚书令,祖父是深受太皇重用的侍中,也算得上名门千金。在后宫之中呆了四年的女人早已经学会了耍心机,把后宫之中的其他几个妃子收得服服帖帖,无论是当着面还是背地里都不敢与她皇宫娘娘对着来。

    每日吃斋念佛的太后鲜少管后宫嫔妃的事,所以,这后宫已然是她皇宫娘娘一手遮天。

    皇后娘娘召见熙阳王妃的地方设在了御花园的一处凉亭。凉亭之中,置了大理石的桌椅一副,桌上还摆了茶果。

    大抵是觉着唤一名男子为兄嫂有些不大合理,皇后娘娘脑门一转便说:“本宫以后在无外人的时候称你为玉哥哥罢,不晓得你会不会介意。”

    玉倾之回道:“左右只是个称呼,随皇后娘娘的意罢。”

    皇后用一条金线绣成的凤帕半遮住唇,勾了勾眼角,“既然玉哥哥不介意,那日后本宫便这样叫你了。”

    一双眼睛贴在人家身上看了又看,脸上微微泛了红,心中也起了波澜。

    皇后娘娘面若三月桃花,毫不避嫌地看着玉倾之,“玉哥哥生得这般美,怕是会让天下间的女子羞愧不如。”

    玉倾之错开她直视过来的眼,道:“皇后娘娘过奖了。”

    皇后又问:“玉哥哥平日里都看些什么书?”

    “闲暇时会粗略翻阅几本诗词,权当做是打发时间。”

    皇后端着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本宫也喜欢看一些诗词,古今几位名家和翰林院几位老学士写的都看过,只是,都不大喜欢,不晓得玉哥哥喜欢得哪位大家的?”

    玉倾之回道:“倾之读诗词皆是不求甚解的,古今名家亦或是名不见经传的虽都翻过,倒是没有偏爱哪一位。”

    皇后特意找话题,玉倾之都只是淡淡应和。

    问他游历了那些名山古川,问他平日里喜欢做些什么,玉倾之皆恭恭敬敬作答。

    坐在凉亭之中聊了一些时辰。

    皇后起身过来,握过玉倾之放在身侧的手,看着他的眼神带了些暧昧,“坐了这么久,本宫想起来走走,玉哥哥也陪陪本宫罢。”

    玉倾之缓缓抽开手,道:“皇后娘娘想去哪里走走?”

    手中一空,皇后心中微微一怔,连忙又道:“玉哥哥这是第一次进宫,本宫就带玉哥哥游一游这御花园罢。”

    玉倾之还未来得及答话,旁侧一个声音便道:“这御花园倒是个不错的地方,本王也想游一游,不晓得皇后娘娘可觉着本王扰了雅兴?”

    皇后闻言看向凉亭外面一身蓝色麒麟袍的南宫煦夜,眸中微微划过一丝心虚,随即道:“王爷来得也正是时候,本宫也正打算带着王妃游一游这御花园呢。”

    南宫煦夜说着便要过来牵玉倾之的手,方才将玉倾之领到御花园由着宫女带来此地,他去朝堂上朝,今日没甚大事要议,便早早下了朝。

    下了朝便径直来了这里。

    皇后那句亲昵的玉哥哥不敢当着熙阳王的面叫,心里也是对熙阳王几分敬畏的。

    三人一起游御花园,南宫煦夜牵着玉倾之的手,指着一棵树说,那是他小时候栽下的,没想到已经长得这般大了。还说,小时候在莲花池旁练武,一不小心还掉下去过,差点溺死。

    而皇后则被冷落在一旁,跟在他们两人身后,自己便成了摆设的。

    待熙阳王和王妃游了御花园,出宫之后。

    皇后这才回到了方才接待玉倾之的凉亭,坐在玉倾之方才做过的位置,端起玉倾之喝了一半的茶,眉眼携笑,将粉色唇微微靠近杯沿,微微伸舌在杯沿处扫过,过后便似怀春的少女那般脸红心跳。

    唇角勾了勾,口中呢喃,“那般美的男子嫁给一个男人,真是可惜了。”

    旁侧的宫女见她这般行径,微微打了个啰嗦,皇后娘娘的一记刀眼刷在那宫女的身上,好不凌厉,“若是敢乱造是非,小心本宫割了你的舌头!”

    宫女立即抖着身子下跪,“女婢不敢!”

    “最好是不敢。”她说着又用手指轻抚了抚那只杯子,视线落在茶杯上那繁复的纹饰上,回想着方才玉倾之的一言一行,心中便一股暖流划过。

    徐州地处中原,因着近几年异常干旱,庄稼颗粒无收,民不聊生,百姓靠着朝廷的救济粮过日子。两年前,经群臣商议,决意要在徐州与江州开凿一条运河。从江州水坝引水至徐州,以缓解徐州的旱情。

    如今运河修建两年,按照预定,只差一年便可以竣工。

    而正在此时,两年前派去负责监督运河修建的刘大人因着劳累过度,如今缠绵病榻。

    朝廷之中有人谈论起此事时皆是摇头晃脑的,“这刘大人能在徐州那个地方支撑两年已是十分了不得了,我听说徐州那个地方,白天太阳一照,能把人烘干,怪不得连庄稼都不长。”

    “可不是,如今徐州的百姓也都往别处迁移了,朝廷花再多的银子修一条运河,恐怕作用也不多大。”说完,又是相视一眼,互相气。

    徐州夏日的气温高,朝廷之中没有人主动请缨前去接替,修建运河一事又耽搁不得。

    皇帝一时也不晓得委派哪位官员前去,便在朝堂上议起了此事。

    草堂下议论纷纷,却没人愿意出列。

    龙榻上的皇帝扫视着群臣,眉头紧锁,本来就被此事烦心了好几日,如今见着这样的一片景象,便更加愤怒。抬手一拍龙椅的扶手,喝道:“你们这些所谓的朝廷命官,平日领着朝廷俸禄,享受荣华富贵倒是十分勤快,如今提到为朝廷办事,却一个二个畏首畏尾,成何体统!”

    被皇帝这么一喝,群臣立即俯首道:“请皇上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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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呃,情绪不佳,后天才更。

    灰灰


 情伤·金玉良缘

    龙椅上的人一双带着戾气的眼睛扫视着那一群弯腰的臣子,连旁边站着的老太监也吓出了一身冷汗。

    而后,有一人出列,拱手道:“启禀皇上,臣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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