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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朱砂灼灼-第7部分

小说: 朱砂灼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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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么想的。我来找你是因为之前被吓晕的那件事,我觉着你可能生气了,我也不想道歉,毕竟那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不过我是真的中意你,之后,如果你什么时候要现原形,我会尽量克制住自己不晕过去。”

 “你真是……”

他敲一下我的脑袋,语气里颇有几分哭笑不得的意思。

我继续道:“我怕蛇是因着小时候被蛇咬过,且那蛇毒现在还残留在身上,使得我总是带着两只兽耳。虽然你是蛇族的,但我不怕你,即便你之后永远都是蛇形,我也想在你身边陪着。”

 “真的?”

 “这是肺腑之言!”

 “哪怕我就是当年咬你的那条蛇,你也要陪着我?”

 “对,哪怕你是……”我顿了顿,讶异道,“你是那条蛇?”

他凑近我,气息也近了,呼吸可闻。子非冲我展开笑颜:“就是我,害得你三百余年都是这么一副人不人妖不妖的倒霉样子,是我害得你余毒未清实力不济,且落下怕蛇的毛病。你不怨我?”

怎么可能不怨,虽然当年他咬我是因为我先招惹他,不过我又不是圣人,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怨恨。

然而我想起子非之前给我吃药丸儿的模样,想起他仔仔细细帮我涂药的模样,我怎么都说不出那一个怨字。

 “当年本就是我先招惹的你,那一日醉酒后我梦见我爹,他告诉我一些玄之又玄关于因果轮回的道理。我听不很懂,但我明白是我先做错了事,于是受了罚,你咬了我之后,也并没有甩手不管,过了这么多年,你不还是试图帮我,做我夫子是这样,给我那颗苦药丸儿也是这样。”

子非难得红了面颊:“其实我帮你只是忽然想起那桩事觉着良心过不去,之后我嫌你麻烦故而做你夫子时故意给你找不自在。这样都不怨,你是不是太好心了。”

我皱眉:“其实我一点儿都不好心,在不知道那条蛇是你的时候,我甚至偷偷诅咒过那条蛇被别的蛇咬死。”

于是我的耳朵又被他狠狠拧了一下。

子非松开手,脸颊上那一层浅淡的绯色未曾消散,他并不看我,只是取出一串儿手珠,递与我:“那几日你总盯着这个瞧,我便想你是不是想要这串儿手珠,于是不曾卖给旁人,既然你不怨我,便送你。”

我止不住咧开嘴角,接过,戴到腕上。

子非看着我的手腕,轻声道:“之前化作原身,我只是想试一试,结果你竟晕了过去。我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于是便出了铺子。我想,若你真的喜欢我,定然会来找我,于是我拿走了那串儿手珠,若你来了,我便将它送你。”

他握住我的手腕,指尖轻轻拂过手珠,不经意间触及腕间肌肤,他的眸光难得温柔:“我的脾气一向不好,是以没多少人愿意与我亲近,朋友不多,只有一个孪生兄弟。”他眨一眨眼,再凑得近些,“我那孪生兄弟的脾气还不如我,却也找到了相守相伴的人,我远远地看着那座古寺,有时候会想到你。”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子非露出个纯粹浅笑,那张脸不断凑近,于是我闭上眼,感觉一个柔软的东西于唇上一触而过。

再睁开眼时,子非仍旧噙着那一抹笑,眸光盈盈,秋水凝波。看着他那笑面,我想,若是这里有纸笔,我定要将他画下。

画下那旖旎长发,画下那眉心朱砂。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又烂尾了,明天上番外

   



第17章 第十七章

 凡世里一间小小的胭脂铺子里,曲玉鸣正支着下巴,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盹儿。他身上被人披了一件外套,脑袋上的两只尖耳朵也不见了踪影,看起来倒像个正经青年了。

他手边搁着一张画纸,纸上是画了一半儿的美人面。眉目秀致,眉心点缀着朱砂,这一张肖像勾画细致,只可惜下头儿的半边脸被轻纱遮掩,朦朦胧胧,能看出些许轮廓。

胭脂铺子少有人光顾,于是他便闲得无事可做,只好作一幅画,打一会儿盹儿。

 “诶,怎么不见人来招呼?”

偶尔进来的客人瞧见他在窝在那里打瞌睡,便摇摇头自顾自走了。

曲玉鸣窝在角落处,隔了许久,终于慢慢睁开一双惺忪睡眼。他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再往四周环视一圈儿,迷迷糊糊道:“子非呢?”

他看见子非留给他的一串儿糖山药,忍不住傻笑一声儿。便是在这傻乐的间歇,曲玉鸣终于后知后觉地瞧见桌上隔着的小纸条儿。

纸条儿虽小,字却不少。子非于那纸条儿上罗里吧嗦说了许多废话,大意是他去给那孪生兄弟送药去了,最后只是警告曲玉鸣,不许在胭脂铺子里捣乱。

连一句稍微柔和些的词句都找不到。

曲玉鸣无奈地叹了口气,拿着那串儿糖山药坐回远处,咬下一口后,执笔继续作画。

子非的脾性素来如此,即便两人已经表明了心意,曲玉鸣仍旧连一句温柔些的话语都听不到。

不过,曲玉鸣回味一下糖山药那甜滋滋的味道,也没将子非的态度语气放在心上。毕竟子非面皮薄,且是个不喜甜言蜜语的主儿,有些话,确实是有点儿难为他了。

至于那一位孪生兄弟,曲玉鸣是见过一次的。那一回子非带着他一同去了古寺。不见那孪生兄弟,又是那一位唤作白少侠的青年高高兴兴地迎过来。曲玉鸣之前总将那孪生兄弟当做假想敌,子非看在眼里,便让那白衣青年把他带进古寺里。

于是曲玉鸣便瞧见那个与子非容貌别无二致的白衣少年。那少年戒备地望住他,拉了白少侠的手,低声问了几句什么。

那二人举止亲昵,曲玉鸣忽然想起自个儿之前的胡思乱想,顿觉羞愧。

于是,那一桩小小的心事,便放下了。

这一回子非去那里,曲玉鸣便没有了要跟着去的心思。他想,等子非回来了,定要拉着他往街边小吃摊儿那里转一转。

一串儿糖山药已经勾起了他肚子里的馋虫。

曲玉鸣心情不错,收了笔,那一副丹青便真正完成了。

兴许是他自顾自欣赏自己的画作太入神,以至于没瞧见铺子前站着的那个人。

子非在外头站了许久,见曲玉鸣迟迟不往他这边瞧,以他的性子,不免生出些小小的愠怒。他轻轻咳嗽一声儿,曲玉鸣终于朝他看过去,眼神有些呆,嘴角沾了些细碎糖渣子,显得更呆。

子非走近几步,反身关上门,顺便扯下覆在面上的一层轻纱。

于是他瞧见曲玉鸣的眼睛亮了几分。

曲玉鸣眨眨眼,默默记下了子非扯下面纱时的模样,想着什么时候把这个模样的子非给画下来。

子非不知道他又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但他知道,曲玉鸣想的,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他走近了,看见曲玉鸣手边那一副丹青。

曲玉鸣移开手掌,大大方方地任他欣赏。

 “这么喜欢画我,朝夕相处都不够,闲时还要画下来?”看见曲玉鸣的画,他莫名地有些开心。

曲玉鸣站起身来,笑嘻嘻的:“喜欢便画下了,不许?”

那犹带着细碎糖块儿的唇角,便因着距离的缘故,更明显了。子非是个喜洁的人,见了,便皱着眉头用手指帮他仔细擦了。

指腹下是极其柔软的触感,他擦拭的动作顿了一顿,还未来得及做些什么,一双手勾住他的脖颈,那犹带着糖块儿甜腻气息的唇瓣便轻轻压在他唇上。曲玉鸣闭着眼,探出舌尖勾画他嘴唇形状,他觉着麻痒,张了口,曲玉鸣便也跟着探进去。

舌尖交缠,彼此呼出的气息交织。子非抱住曲玉鸣的脊背,觉着头有些晕。

于情事上,子非是有些青涩的,虽说彼此肌肤相亲的次数也不少,但他就是无法完全放开自己,说出甜腻深情的话语。

那样的话语,他心里有着许多,然而看见曲玉鸣,便有些难为情。

天知道他这古怪脾性是如何炼成的。

正如此时,子非拿了润滑的脂膏,轻轻触及曲玉鸣身后。他是想说一些话的,然而话到嘴边,他就是说不出口。

曲玉鸣抓住子非一缕长发,张口,便是急促的喘息。他有些不高兴地拽了拽:“你……不说些什么吗?”

子非吻上他的额心,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玉鸣。”

脸颊红透。

曲玉鸣眨眨眼,瞧着他那别扭样子,很不厚道地笑了两声儿,他觉着,偶尔逗一逗子非也挺好玩儿的。然而这种高兴劲儿还没持续多久,便换作一声痛呼。曲玉鸣看着上方那人微皱的眉头,也顾不得下方的疼痛,小声道:“我不是笑你……呀!”

子非似笑非笑地瞧着身下那人细细颤抖的模样,也不再在意曲玉鸣之前的笑声,径自动作起来。

待到止歇时,曲玉鸣半眯着眼睛看向那个吃了一半儿的糖山药,他想,哪怕子非百八十年都不会说出那些甜腻情话,他也是知道子非的心思的,心里的喜欢,有时并不需要日日倾诉。


作者有话要说:
过几天会再写一个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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