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里戏外,相爱相杀-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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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权见识了穆斯予的手段,看着他问道:“你不是刘雄,你究竟是什么人?”
穆斯予咧嘴笑了笑:“唐爷您说呢?”
唐权听这声音十分耳熟,却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倒是一旁渐渐苏醒过来的叶文深脱口道:“穆斯予?”
“啧。”穆斯予原还想保持几分神秘,没想到一开口便被自己的同门师弟给识破了身份。
前头驾驶着飞艇的沈清源回过头来调侃道:“穆斯予,你这种高辨识度明星体质真心不适合易容,就算易容,也只能易容成哑巴。”
袁诚沉默至此,也终于忍不住了,问道:“清源哥,斯予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能不能对我解释一下?”
沈清源解下耳钉上的微型摄录器,抛过来让他接着,说道:“袁诚,你不是想要借此机会回到联盟警署么,这是刚才拍卖会全过程的录像,你只要向联盟警署呈交这份影像资料就行了。”
袁诚大喜:“清源哥,原来你也是联盟警署的人?”
“我不是。”沈清源摇头否认。
袁诚于是又迷糊了:“那你……?”
“我只是一名艺人,”沈清源道,“帮你……也不过是顺手罢了。”
穆斯予看了沈清源一眼,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也是沈清源的任务,但既然沈清源选择了把立功的机会让给袁诚,他也没什么好插嘴的。
袁诚正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忽听后方传来炮火的声音,机舱猛地一阵颤动。
“糟糕,居然遇到了暗袭!”沈清源立即调转方向,险险避过了后方射来的第二枚炮弹。
但是刚才被击中的部位已经严重影响了飞艇的正常驾驶,能量指示标迅速下滑,进入严重告急区域,发出了刺耳的警报。
此时后方不知名的敌人又发来一炮,击中了飞艇的尾翼,飞艇顿时失去平衡,岌岌可危。
joseph虽然下巴脱臼,却张着嘴巴,无声地大笑起来。
穆斯予冲到joseph面前道:“对方是你们的人?”
joseph只是无声而嘲讽地笑。
穆斯予又道:“他们难道不顾你的……”他蓦地一顿,随即明白了过来,“他们是想杀你灭口?”
joseph继续笑,眼中却透出一丝悲凉。
“赶快跳伞!”袁诚反应了过来,说,“再不跳伞就来不及了!”
“得先甩开他们的追击才能跳伞,否则你们只能等着空中被击毙。”沈清源说着,咬牙调转方向,离开了原来的飞行轨道,朝着郊区外的嶙峋峡谷飞去。
他们在峡谷中几度穿梭,终于甩开了后方的追击,此时叶文深却告诉了他们一个不好的消息:“降落伞只储备了三件。”
沈清源当机立断:“穆斯予,你带着叶文深和袁诚跳!”
穆斯予看了沈清源一眼,也不接腔,只是将其中两件降落伞包塞给了叶文深和袁诚,然后将第三件降落伞包系在joseph身上,同时将joseph的两只手卸脱臼,痛得joseph嗷嗷直叫。
做完这一切之后,穆斯予将红晶交托给袁诚,在他耳边嘱咐了一番,袁诚脸上逐渐露出惊愕的表情。
最后,穆斯予拍了拍袁诚的肩膀道:“joseph就拜托你了,记住,千万不能让他死。”
袁诚深吸了一口气,一脸郑重地立正敬礼:“是,长官。”他顿了顿,又道,“长官,您和清源哥,一定要活下来。”
“放心吧。”穆斯予一脸轻松地笑了笑,然后将他们三人推出了舱外。
此时飞艇终于能量耗尽,一个劲地往下坠落。
唐权吓得失声大叫:“我呢,为什么没有我的降落伞?”
穆斯予走到他面前,与他并排而坐:“怎么,唐爷,有我和清源陪着你死,还不满足?”
飞艇突然一个侧身,轰然栽进了峡谷尽头的一片原始森林。
第58章 ☆
沈清源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平躺在地上,天空中露出一丝鱼肚白,在重重树影下只能漏出几丝光亮,让人无端渗出一丝阴森凉意。
他下意识撑起了上半身,随即一阵天旋地转,额头上的钝痛顿时让他又仰面跌了下去。
“躺在那儿别动。”穆斯予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沈清源转头去看,见穆斯予从树影中走出来,手中握着一块湿哒哒的纱布。此时的他,早已洗掉了脸上的易容,露出了本来的面孔,发梢上还沾着水渍,透着一丝说不出的清爽气息。
穆斯予蹲下身,帮沈清源擦了擦额头上的血迹,仔细观察了一番,才用另一块干净的纱布帮沈清源包扎了一下伤口,口中道:“还好,血流得不多,应该能止住。不过你最好先休息一下,我担心会有轻微脑震荡。”
沈清源点了点头,问道:“你受伤没有?”
“就胳膊肘上擦破了点皮,没什么大碍。”穆斯予不太在意地道。
沈清源这才发现,穆斯予的左手胳膊肘上,露出一截纱布。他问:“纱布哪儿来的?”
“飞艇上有个急救医药箱,虽然里面的东西不是很齐备,但是基本用品还是有的。”
沈清源这才想起来:“飞艇呢?没爆炸?”
穆斯予嘿嘿笑了两声,指了指不远处的上方:“在那儿悬着呢。”
沈清源坐起身,循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他们所乘的那架飞艇,正以45度角倒挂的方式悬在两棵参天巨树的枝桠上,由于枝桠粗壮繁茂,竟生生将飞艇叉在了中央,不至于落到地面。
而在飞艇之外,一个脱出了舷窗却被安全带扣着倒吊在半空中来回晃荡的人,不是唐权是谁。
沈清源凝神看了看唐权的模样,只见他闭着双眼一动不动,即便在半空中晃荡也不见丝毫挣扎的痕迹,不由问道:“唐权他是……活着还是死了?”
“我看过了,还有气,只是暂时晕过去了。”穆斯予一派轻松地说。
“那怎么不把他放下来?”
“反正也要不了他的命,就先让他这么挂着好了。”
沈清源看了穆斯予一眼,心想这家伙该不会是趁机报复吧?
穆斯予却岔开了话题:“对了,你之前说,能远程操控唐权体内的炸弹,是真的?”
沈清源抿了抿唇:“假的。”
“哈?”
“有窃听器是真的,否则我也不可能知道他今晚会有拍卖会,但也仅仅只有窃听的功能而已,”沈清源压低声音道,“若是多了炸弹的功能,那就属于严重违禁药剂了,紫雁就算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给我这个。”
“紫雁?”穆斯予皱了皱眉。
“哦,我是说我们这一代的紫雁。”
穆斯予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看来你们一代的几个人,相互间都还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啊。”
“只是偶尔联系罢了,不常见面。”沈清源想到自己退役之后,只有在行动时才见过白鹭两次,而且那已经不是白鹭本尊的模样了,不由黯然神伤起来。
穆斯予见他这副模样,心念一动,刚要开口说什么,忽听不远处渐渐苏醒过来的唐权失魂落魄地喊:“救、救命——救命——”
穆斯予走到树底下,抬起头好整以暇地欣赏了一会唐权狼狈挣扎的样子,才慢条斯理地将他解救下来,但原本就捆好的两只手,依然没有给他松绑的意思。
唐权虽然受到不小的惊吓,但看起来似乎没有受什么伤,只不过倒吊在舷窗外的这段时间,他的一条腿被安全带勒得气血不畅,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十分滑稽。
唐权沦落到了这个份上,也顾不得维持自己唐氏家主的尊严了,看着穆斯予可怜巴巴地道:“我想解个手,你能帮我松绑么?”
“解个手而已嘛,何必要那么费事呢?”穆斯予一手探到唐权□□,“呲啦”一声拉开了拉链,掏出他那玩意儿,然后彬彬有礼地做了个手势:“请吧,唐爷。”
唐权的脸色唰得一下黑了下来,简直能拿去跟锅底媲美了。想他身为唐氏家主,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般屈辱。
穆斯予这绝对是赤果果的报复啊。一旁的沈清源抚了抚额,憋着笑扭过头去,不忍看唐权此刻脸上的表情。
唐权虽然愤怒到了极限,但他竟忍耐着没有冲穆斯予发火,而是背过身去一瘸一拐地走到一棵大树旁,用非常别扭的姿势,解决了自己的生理问题。
然后他走回到穆斯予面前,神色平静地示意穆斯予帮他把拉链拉回去。
这么短时间内就能平复情绪能屈能伸,这心理素质,让沈清源和穆斯予都有些刮目相看了——真不愧是干大事的料,可惜干的不是好事。
三人原地休整了片刻,便打算起身寻找出路。
但此刻他们才发现,这一片原始森林,是真正意义上的原始森林,他们随身携带的通讯设备,居然一点信号都没有了。
穆斯予和沈清源面面相觑了片刻,问道:“我们的飞艇是从哪个方向过来的,你还记得么?”
“大概……是那个方向。”沈清源指了指其中一个方向,不是很确定。飞艇坠落的时间是在深夜,当时情况又很危急,他没有办法确切地定位自己的方位。
穆斯予调出指南针,对着沈清源所指的方向比划了一下,说:“那就是东南方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城郊西北方是一片未开发的原始森林,这方位应该没有错。”
沈清源点了点头:“飞艇开到森林上空没多久就坠落了,所以往东南方向走,应该很快就能走出森林。”
于是穆斯予一手搀着沈清源,一手押着唐权,往东南方向走去。
唐权沉默着走了片刻,问道:“你们什么时候才能放了我?”
“等联系上救援的人,就放了你。”穆斯予说,“不过你最好第一时间给自己请个律师,因为还会有很多麻烦事等着你。”
唐权看了他一眼,脸色暗沉地嘲讽:“你也是联盟警署派来的?没想到秦如意的表弟居然是联盟警署的人,她知道这事么?肯定还被你蒙在鼓里吧。”
“我姐姐就不劳唐爷费心了。”穆斯予拍了拍唐权的肩膀,还要说什么,突然脚步一顿,似在凝神倾听什么。
沈清源因为轻微脑震荡的缘故,头一直在犯晕,能支撑着走这么久,已经有点脸色苍白了,此刻见穆斯予神色不对,问道:“怎么了?”
“前面……有点不对劲。”穆斯予喃喃说了一句,然后迅速带着两人后撤。
三人躲进了一旁的密林之中,过不了多久,便见两个身穿黑色作战服的高大男子,手持武器缓缓走入视野。
唐权见有人路过,正欲开口求救,穆斯予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一手扣住他的咽喉,让他发不出声来。
“唐爷,您可看清楚了,”穆斯予将声音压得极低,“这两人明显都是西语联盟的人,他们连joseph都能毫不犹豫地想要灭口,你以为他们会大发慈悲地对你施以援手?”
唐权身子一僵,然后渐渐安静了下来。
这两名男子在附近一带巡逻了片刻,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痕迹,便调转方向,朝出口去了。
待两人走得不见踪影之后,沈清源才透出一口气来,说道:“他们一定是追着我们的飞艇过来的,飞艇坠落在森林里,他们还不放心,所以堵在森林的入口处,一旦有生还者出去,他们正好能守株待兔,赶尽杀绝。”
穆斯予点了点头:“他们恐怕不止两个人,而且武器装备很好,我们只有普通的手枪,正面冲突肯定干不过对方,所以……我们只能绕远路避开他们的搜索网了。”
根据穆斯予的判断,森林的西南面紧挨着几道地势险峻的峡谷,飞行器不容易停靠,所以他们打算绕道西南面出去,但这么一来,路程就增加了好几倍。
同时还有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摆在了他们的面前——飞艇上没有储备任何食物,他们从遇险到现在,基本没有吃什么东西,饥饿和跋涉是最能消磨人体力的东西。
穆斯予和沈清源还能依靠顽强的意志力再撑一段时间,但唐权就没那么能挨饿了,走到接近中午的时候,他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挪不动脚步了。
穆斯予原想强迫唐权起来继续走,但一转眼见沈清源的脸色也苍白得不像话,心中一软,便松了口道:“那就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好了,我去找点能填肚子的东西。”
说罢,他从附近的灌木丛里随手扯下几条藤蔓,放在掌心揉搓,搓成藤绳一般的东西,用活结的方式套了几个结,一边四下里观望着,一边渐渐走远。
唐权见穆斯予就这么走了,心里有些不安,问沈清源:“他去哪里?”
“不是说了么,找吃的去。”沈清源一脸“你问得很多余”的表情。
“这里……能找到什么吃的?”唐权可不会天真地以为天上会突然掉下馅饼来,因此他对穆斯予和沈清源表现出来的轻松姿态感到吃惊。
“野味呗,还能有什么。”沈清源含糊地答了一句,便扭过头去忙自己的事情,不想再跟他废话了。
脑震荡之后还坚持走了这么多路,他的身体已经非常虚弱,但为了节省时间,他决定趁着穆斯予打猎的这段时间,先弄一些能喝的水,否则光吃东西不喝水,身体也是撑不住的。
他强力支撑着去周围捡了几根粗树杈,挑出其中最好的三根,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削成相同的长度,又用布条将三根树杈的一端绑在一起,形成一个稳固的三角支架。
然后,他取出三块纱布,分段绑在三脚架上、中、下三个位置,又四处收集了一些碎沙石,在最上层的纱布中铺了一层大石块,在中层的纱布中铺上一层细小的石块,又在最下层的纱布中铺上一层细碎砂砾,最后,他采了一片比较完整的芭蕉叶,垫在最下一层纱布的下方。
唐权耐着性子看着他做完这一切,终于忍不住问道:“沈清源,你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过滤水。”沈清源答。
“过滤水?”唐权左右看了看,“哪里有水?”
沈清源不慌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