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最美是暧昧作者:江洲菱茭-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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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是看准了它是同性恋酒吧才进来的?小凡,向他科普一下同性恋的生物学本质。”
老贾嗤笑,揪着苏慎行的衣领往前一划拉,“我这是为你好。瞧!假充斯文型、未成年弱智型、花里胡哨型、油头粉面型,你往他们面前一站,无论外形还是头脑优越感油然而生。你想,你再往耿清让面前一站,是吧……”
“就因为优越,所以,他昨晚带我回家,亲自下厨,试图送我一块手表,20世纪20年代瑞士造,背面刻有规矩图案,共济会标志。你们说……嗯?有没有点儿传家宝的意思?”
“这东西也能随便送人?”陈叶凡惊愕。
“所以,这就不是随便送的了。”老贾问:“你收了?”
“替他保管传家宝然后再替他接着往下传?小凡,向老贾科普一下现阶段两个持有XY染色体的生物体在自然状态下能不能孕育出下一代。”
陈叶凡把苏慎行的脸扳过来又扳过去,看了一遍又一遍,“他对你倒是不惜血本啊,他看上你什么了?”
老贾“嗬”了一声,替他回答:“这种问题完全可以量化嘛,看上了慎行的高学历、体面的工作、周正的相貌以及一张无限上纲上线的破嘴。”
“说真的,”苏慎行往沙发里一靠,瞧这姿势这是要长篇大论了,“我现在发现他可能家世不凡,在军中担任要职,如果真是研究核物理的,学历注定低不了,并且为人温柔绅士,软件硬件都不错,严重满足了我的虚荣心,所以,我决定将我人生的第一次恋情与这位上校先生共享。”
陈叶凡吧唧吧唧滋味,迟疑着问:“你钓凯子?”
苏慎行失笑,“俗语是这么说的吗?”
陈叶凡简直大翻白眼,“你读了这么多年的礼义廉耻,能不能偶尔照章执行一回?钓凯子……亏你说得出口!”
苏慎行一把勾住他的肩膀,“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钓凯子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是跟他结婚!我跟他能结婚吗?即便我愿意,婚姻法愿意吗?”
陈叶凡刚想说话,老贾打断话头,“小凡啊,你别拦着了,慎行脑袋富有四海,囊中空空如也,他不找张长期饭票他吃什么?何况军官先生吃的还是特供。”
苏慎行笑,“长期饭票?言之过早了吧。现阶段,我非常享受跟他相处,不远不近若即若离,控制在有礼有序温温存存的恋情初始阶段,暧昧!十足暧昧!不在暧昧中分手,就在暧昧中恋爱,无论哪种都是对暧昧的亵渎,都不是我愿意看到的!所以,我的目标是将暧昧期无限延长!”
陈叶凡傻了吧唧地盯着他,隔了半晌才说:“你吊他胃口?”
苏慎行笑问:“俗语是这么说的吗?”
气得陈叶凡指着他的鼻子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你简直……”
倒是老贾一脸兴趣盎然,“说说,说说你准备怎么吊足他的胃口?”
苏慎行举杯跟老贾碰了碰,“这就要用上本朝太祖的游击战真言了——敌进我退,敌退我进!他追得热烈,我就晾着他,他热情消退,我给他加把火,如此来来回回,专业名词叫‘拉锯战’。只勾引不表白,主动权明面上一定要在他手里,实则……是吧……”
“勾引……勾引……”陈叶凡“腾”一声站起来,脸红脖子粗,“你简直……简直……”
连老贾都看不下去了,嗤之以鼻,“你以为他是笨蛋?他那样的看起来像笨蛋?谁把他当笨蛋谁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笨蛋!”
“笨蛋我还真看不上,智商水平不在同一个维度上。”
陈叶凡一巴掌抽在苏慎行脑袋上,“讲点道德吧!你这个文痞!你们慢聊,我要出去透透气。”说完走了。
“道德?”苏慎行笑说:“道德真是太忙了!自古就是道德大于律法,古人犯了罪用道德衡量而不是律法。现在都21世纪的法制社会了,居然还要麻烦道德。明明国外很多靠法律约束的行为,比如行人等红灯、不随地吐痰,到了中国,那些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人却寄希望于用道德来约束普通百姓,而百姓无法时刻做到,他们又痛心疾首撕心裂肺地大声疾呼——中国人素质太差了。不妥!委实不妥!放过道德吧,它很累了!”
“你简直面目可憎!一点都不可爱!”
“可爱?哎?你怎么也走了?”
苏慎行往沙发上一歪,深刻反省自己怎么突然之间变成孤家寡人了?似乎确实有些面目可憎,唉……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苏慎行起身往外走,服务生赶过来,“先生,要结账了吗?一共295元,谢谢。”
“……再给我一杯啤酒,谢谢。”
迫不得已,只得又转回来坐下,翻手机找人救驾。
☆、11
没一会儿,老贾和陈叶凡又回来了,付了钱,陈叶凡狠狠揍了苏慎行一巴掌,“知道错了吗?”
“知道错了。”
“错哪儿了?”
“以后还是存点钱吧。”话音未落,陈叶凡暴跳,“苏慎行!”
苏慎行哈哈大笑,一把将老贾勾过来,笑眯眯地问:“你怎么不说话?”
老贾一脸莫名其妙,“我这么同情军官先生我哪知道要对你说什么?”
“好了好了,知道了,我不玩弄他的感情,我就老老实实等着被他摁床上吧。”苏慎行拖着俩人往回走,“昨晚,他用酸汤肥牛把我骗至家中……最后做出来的却是尖椒牛肉,你们说……为什么?”
“为什么?”俩人异口同声地问。
“是啊,为什么?”苏慎行审慎一笑,“因为他说今晚再给我做酸汤肥牛。”
老贾笑了,“我敢保证,他古典章回体小说肯定没少读,深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之真谛,利用期待心理为下一次约会创造条件。”
陈叶凡表现得醍醐灌顶,被俩文科生尽情鄙夷嘲讽一番。陈叶凡已经习惯了,从容不迫地问:“慎行,你今晚故意不去赴约……难道觉得他追得太紧了?想凉一凉?”
苏慎行茫然地望着对面奶茶店的霓虹灯,半晌才说:“我是真忘记了,就想着吃火锅庆祝一下。”
老贾嗤之以鼻,“看来,你对他也没那么上心嘛。”
“按照你们的理论,我注定是被他摁床上的,他都不上心,我急什么?”
“他还不上心?我现在……更同情军官先生了。”
“别这样!”苏慎行眉头紧蹙苦恼之极,“同情心别现在泛滥啊!留着等我被他摁床上时再拿出来物尽所用吧!估计那时候我最急需的就是安慰。”
陈叶凡挂上一脸专业人士的坚贞,扳着苏慎行的脸严肃地说:“相信我,我以祖师爷达尔文的名义向你发誓,你那时候最急需的是清洗!”
苏慎行惊愕,俩斯文流氓仰天大笑,惹得周围路人纷纷侧目。
第二天周五了,仨讲师上完课懒洋洋地提不起精神干活,找了副扑克凑一起斗地主。再看旁边的几个军人,简直云泥之别,电话从早响到晚,双脚从早跑到晚,双手从早敲到晚,挥汗如雨气喘如牛。
军官们面颊深陷眼泛红丝,恨恨地瞟着仨讲师,心里别提什么滋味了,特别是看见那个教遗传学的小矮子居然贴了一脸的白纸条,军官们恨不得一人上去踹他一脚,简直就该扔进炼钢炉里!太给理科生丢脸了!
正当此时,老贾抿着嘴角悄悄地说:“二位,我们好像被发现了,窗外刺槐树下那老头是不是生物工程学院院长?”陈叶凡大惊,抬头观瞧,老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了苏慎行一张牌,顺手甩出四张小五子,“炸了。”陈叶凡松了一口气,“是浇花的校工,我们继续……嗯?你居然有炸弹?”
军官们大翻白眼忍无可忍,一个高壮的眼镜男走了过来,一指头戳在陈叶凡额头上,“你真是麻省理工的博士?文盲也能当老师?”
陈叶凡错愕,抬眼扫了他两下,转头对苏慎行说:“说起当老师,我想起来了,你上次帮我代课到底扯了些什么?学生们成天问我你什么时候再去代课。”
苏慎行甩出一对7,笑说:“给我一个星期,我能把你们班学生训练成宋末击壤派。”
“什么是击壤派?”陈叶凡犹豫着要不要把一对Q甩出去。
老贾说:“你听他忽悠!他就是个沉溺于宫闱暗斗民间秘闻的教历史的!就古文学而言,他跟文盲有什么区别?这知识你得来问我啊,术业有专攻……你到底出不出?不出我可就甩牌了啊。”
陈叶凡皱着眉头出了俩Q,接着说:“你还没说击壤派。”半天没动静,陈叶凡捣捣老贾,“说你呢!整个办公室就你是教古文学的。”
老贾冷冷一笑,“我一没麻省理工的学位,二没海外留学的经历,我这样的何来资格当老师?”
眼镜男顿时脸上有些挂不住。
于是乎,接下来的时间里,仨人一边打牌一边深度剖析何为击壤派,教历史的解读此派上承南宋流亡心理下启明初市井民俗文化,具有一定的历史传承意义;教文学的罗列此派的哲学理论、文学成就、代表人物、作品广度、后世影响,具有极高的学术价值;教生物的在两人的启发之下,科普了一番击壤运动对肌肉锻炼骨骼生长的微量助益。
满嘴专业术语,诗词歌赋轮番上阵,时不时蹦俩德语词汇,那叫一个高端!以至于越听越糊涂,到末了,具体什么是击壤派?稀里糊涂云山雾罩。
眼镜男顿感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文盲,摸了摸鼻子往回走。
仨讲师掀眼皮瞟了他一下,垂眼接着打牌。
军官们闷闷发笑,一个个拿眼镜男打趣:“发现了吧,换个领域你就是文盲。”“还不错,换我就直接啐你脸上了,人家是斯文人。”“叫你小子找没趣,让人家拐弯抹角骂了吧。”……
眼镜男瞧瞧陈叶凡满脸的白纸条,要多别扭就多别扭,简直恨铁不成钢!
正当此时,耿清让领着几个人从外面回来,拍了拍苏慎行的头发,“你很清闲?”
苏慎行高举右手,“听,下课铃响了,我下节有课。”
耿清让把手表伸到他眼皮子底下,“11点45了,下一节课是吃饭课,你的学生们会很乐意听着你的历史故事当下饭菜的。”
苏慎行将牌摞了摞,对俩讲师说:“给你们一个机会请我吃饭。”
耿清让朝办公室走去,边走边说:“吃完饭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苏慎行站起来,笑眯眯地说:“耿先生,我受雇于××大学,不受……”
“可以。吃完饭到校长办公室去一下。”耿清让阔步走进了办公室。
苏慎行又坐了下来,慢吞吞地收拾纸牌,凑到俩人面前悄无声息地说:“瞧见没?还在为昨晚的酸汤肥牛生气。”
老贾深有同感,“他要是知道你昨晚还去了同性恋酒吧可能会更生气。”
“你说得很对,我确实会更生气。”
三人大惊,瞬间挺直后背抬起头来——耿清让拎着电脑包正从旁边走过,勤务兵打开后排车门,上了车,不一会儿,扬长而去。
苏慎行拍着额头失笑。
吃完午饭,在校园里散了半小时步,陈叶凡要回本部写报告,老贾要去外校赚外快,苏慎行一个人回了办公室,搬椅子到隔壁睡觉。
越躺骨头越疼,索性沏了杯茶,一边喝茶一边写考察申请,顺手把考察项目也写了。上完课正准备回本部,办公室大门打开,耿先生说:“过来。”
苏慎行抬头,“你在啊。”端着茶杯懒懒散散地走了过去。
关上门,耿先生说:“鉴于你如此清闲,我们是不是该谈谈你的工作了?”
苏慎行嘟囔:“忙人眼里就见不得闲人。古代人说:偷得浮生半日闲。现代人说:有钱有闲才是小资。”
耿先生点头同意,“小资的第一要务是对着历史遗迹伤春悲秋,我们也来谈谈历史遗迹怎么样?”
“这么快?”
“我们要在四个月内完成初期工作,此项工程涉及到……”
“欸!”苏慎行打断,“理科生的话题,文科生基本听不懂。”
耿清让抚着额头笑了起来,“好吧,我们要在全城建96个设施,其中有31个涉及到历史遗迹,需要你的学术支持。另外,就在这所大学西南角的围墙外建枢纽设施,而我对周边环境极其陌生。”
“你……不是研究核物理的?”
耿清让莞尔,“你很想在核武库的眼皮子底下不知死活地念‘向迷茫数尽归鸦’吗?”
苏慎行终于把之前跟老贾的臆测想起来了,“好吧,我要做什么?”
“给这31处历史遗迹断代,确定艺术风格,等设计图出来之后,你再指导设计师修改。”
苏慎行喝了口茶,“听着工作量就巨大无比。这31处遗迹里有多少是民国时期的?这方面我驾轻就熟,做事情应该由简入繁循序渐进。”
耿先生微笑,“这需要你自己去判断。文科生的话题,理科生基本听不懂。”
苏慎行乐了,“你背诗倒是背得溜得很啊!”
耿清让起身走过来,接过苏慎行的茶杯放下,贴着耳垂轻声说:“主要是跟你在一起时间长了。”拉着他出门。
苏慎行急忙问:“去哪儿?”
“既然你闲得打扑克,不如陪我去旅游观光。”
两人出侧门,沿着围墙绕了五分钟,往小池塘边一站,周围绿树环合,远处半黄的水稻在微风中上下起伏如同海浪一般。
苏慎行深吸一口气,“鳞沫点点浮木影,稻浪漠漠映残阳。”低头仔细端详清浅的池水,小鱼轻快无忧地游来游去,苏慎行心胸开阔,“周遭寂静无人,树荫摇曳,钓鱼的好地方。”
“你说得对,周遭寂静无人,树荫摇曳……”耿清让走过来,轻轻环上腰身,迅捷搂到身边,食指托起下巴,眯起眼睛凝视嘴唇,哑哑地呢喃:“……接吻的好地方。”吻住双唇,舌尖挑开齿关,深入口中。
苏慎行双眼圆睁,渐渐的,呼吸由清变浊,眼皮不胜其重,渐垂渐低。
持续多时,微风拂过,唇瓣分开,苏慎行大口大口喘息,耿先生蹭了蹭他的鼻尖哑哑轻笑,含住下唇有一下没一下地吮吸。
温热气息在耿先生鼻端萦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