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圣传说之岳武穆篇-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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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变成了一座绞肉机,沾之即伤,碰之立亡。使敌人闻风丧胆。
张子伯虽然没有渤海郡王高怀德这般的能耐,但也能同时抖出四团枪花来,分别在八个部位戳出枪尖;所到之处,金兵纷纷中枪堕马,个中的情形。竟然跟农夫在田地里收割庄稼有些相像。只不过张子伯收割的不是庄稼。而是人命!
金兵与宋兵贴身纠缠在一起。双方凭借的就是一口气,如今被张子伯这般猛冲狂打,士气消失殆尽,前几排的骑兵几乎被宋兵砍杀精光,而落在后面的骑兵,只有调转马头,落荒而逃。
打胜了,居然打胜了!
汴梁城上。鼓声雷动,阵阵的欢呼声响彻整个城楼。
这场胜仗打得痛快淋漓,太及时,也太解气了。
自从二度入寇以来,金兵的狼牙棒下,找不到一合之敌,不要说平民百姓,就是宋朝各级的官兵,也早已失去了抵挡的信心。
都不是傻瓜,没有希望的仗。必输无疑的仗,不会有人愿意打。
金兵不败。隐约之间已经成为宋人投降和逃跑的理由,而不是战败的结果。
想不到,张叔夜的这支来自邓州的勤王兵马,不但马踏连营,冲破重重障碍,突入京师护驾;而且就在汴梁城下护城河边,在众多城墙上的守城官兵的眼皮地下,示范了这么一出胜仗,而且是以步兵打赢骑兵的胜仗。
不知不觉间,汴梁城城墙上的官兵,腰板都比之前挺直了不少。
……
张叔夜的大军终于全部进入了汴梁城的外城门,在内城门前休整。
忽然内城门处锣鼓喧天,彩旗飘扬,一顶长杆黄罗伞由远而近。
直径三尺六寸的伞盖,金丝银篦扎制,金黄色绸缎蒙顶,上面绣着游龙戏凤;周围下垂两层伞沿,上层为绿绸荷叶沿,下层为浅白透明抽纱,这就是传说中皇帝才配使用的九龙伞。
原来是钦宗皇帝亲自驾到,来迎接张叔夜的勤王兵马。
九龙伞下,钦宗皇帝一人一骑,在众多侍卫随从的簇拥下,来到大军的前面,张叔夜等一众将领连同三万大军,早已匍匐在地面,等候圣意示下。
“臣邓州南道都总管张叔夜入京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刚刚打完一仗,张叔夜叫喊甚为用力,如今声音都有些嘶哑了。
“不晚不晚,如今正是朝廷用人之际,爱卿来到,朕就放心了不少;等其他州郡的勤王兵马到来,我们君臣一心,中兴大宋。”钦宗皇帝一边说,一边下马,亲手扶起张叔夜,并挥手让其他人平身。
钦宗皇帝这句话说得好听,但实际上,直到钦宗父子被金人掳走,汴梁城也没有等到第二支入京勤王的队伍;可怜诺大的一个宋朝,如今只剩下开封府这一座孤城,在二十万金兵的包围下苦苦挣扎。
“众位将士也都平身起来吧。”钦宗皇帝见其余的将士并没有起来,只好开金口下旨了。
原来邓州的将士们都是第一次进京见皇帝,有些惶恐,匍匐跪倒在地面,并没有看见皇帝的挥手动作,如今听到皇帝下旨,便都站起来,挺直了腰杆,异口同声地回道:“谢皇上隆恩!”
这个动作和谢恩回答,在邓州出发之前,张叔夜已经帮他们训练了一些日子,如今当着皇帝的面前使出,果真是军容整齐,训练有素。
钦宗皇帝曾经巡查过殿前诸班直和皇宫禁军的操练,虽然也是动作整齐划一,甚是好看,但如今与邓州军相比,气势上却是相形见拙。
“张叔夜及邓州众将士上前听封”皇帝的金口又开了。
“臣等在。”张叔夜连同属下三万将士,一起弯腰,单膝跪在地面。
“张叔夜领兵入京勤王,火烧金营,予敌重创,居功至伟,进资政殿学士,签书枢密院;子张子伯,奋勇杀敌,身先士众,封中亮大夫授宁远将军,其余将士,全部论功行赏,月饷与上四军同用。”
钦宗皇帝是太子出身,自小接受各种帝皇之术,收买人心这一招自然是使用得娴熟无比得心应手。
不过钦宗皇帝的这个封赏也确实是出手大方,一步到位:张叔夜原本是邓州知府兼南道都总管,按宋朝的体制,只是一个四品官;而现在所封的这个资政殿学士和枢密院事,已经进入了宋朝的领导核心,仅比当年的枢密使童贯低一级;用当今天朝的术语,张叔夜进入了政治局常委的班子。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连升三级了,而是绝对的鱼跃龙门。
张子伯得封中亮大夫和宁远将军。这是个正五品官,也是连升三级。
最重要的还是三万邓州普通战士,饷银与上四军同用。
上四军,即是捧日天武龙卫神卫这四军。宋朝禁军律,直属皇帝指挥,武力最强,待遇最好;只不过之前跟随童贯征辽,折损泰半。
按宋朝的兵制,普通士兵每月的饷银是:上四军为一贯,中禁军为四百至七百文,下禁军为三百文。除了铜钱外,每人每月还有口粮六十升。
邓州的兵马是地方部队,原本归属下禁军,如今能享受等同上四军的待遇,这其实也算是连升三级了。
邓州三万将士一起雀跃欢呼:“谢皇上隆恩!”
与其说第一次叩谢皇恩有着很重的演戏成分,这第二次对皇帝的叩谢绝对是真心实意,如假包换。
……
《宋历。张叔夜传》中记载:十一月晦,至都,帝御南薰门见之,军容甚整。入对,言贼锋方锐,愿如唐明皇之避禄山,暂诣襄阳以图幸雍。帝颔之。加延康殿学士。闰月,帝登城,叔夜陈兵玉津园,铠甲光明,拜舞城下。帝益喜,进资政殿学士,令以兵入城,俄签书枢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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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康王赵构
康王赵构这段时间在东京汴梁城内已经彻底隐形,变成了一个看客。
赵构的母亲韦妃娘娘出身贫贱,韦氏与另外的一个宫女乔氏原是宋徽宗郑皇后宫中的普通侍女,结为姊妹,相约其中一人富贵时,不能忘记对方;后来乔氏得到宠幸,封为贵妃,向徽宗推荐韦氏,韦氏因而受到临幸。
就这样,韦氏被封为平昌郡君然后被擢升为才人婕妤修容;直至金人入寇,第一次围攻汴梁城,康王赵构自动请缨,前去出使金国当人质,韦氏才被徽宗太上老皇帝封为龙德宫贤妃。
康王赵构自幼觉得低人一等,尤其实在兄弟们一起玩耍的时候,屡屡被其他兄弟所讥讽和排挤,赵构无奈,只有把仇恨默默地埋藏在心底。
太子名分早定,在宋朝这个极端注重人伦和天理的国度,兄弟之间勉强还算是和睦,康王对皇位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与母亲韦氏一样,康王赵构极善钻营。
因为身份比一般的皇子较为低微,难以和朝中的重臣和权贵搭上关系,赵构便把心一横,主动向当时朝廷中最为弱势,在民间却最受支持的元佑党人示好。
当时距离太师蔡京竖立“元佑党人碑”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司马光苏轼苏辙吕公著吕大防等所谓“奸党”早已被清洗,新一代的元佑党徒如李纲陈东等人,慢慢开始出头,恢复元气。
难怪唐朝的白居易说:“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但无论如何。元佑党人依旧是弱势。而且群龙无首;所以康王赵构一示好,双方是**,一点即燃。
韦妃娘娘自小便给赵构灌输一个理论,无论是在朝堂上或是在民间,影响力越高,就越受父皇的重视,享受的待遇自然越高。
徽宗天子在位的时候,康王虽然不太受重视。但好歹是个皇子。而且因为不断经营,被大多数元佑党徒们拥戴为名义上的领袖,受到一帮清流文人的支持,在京师里也还算是个公众人物。
然而钦宗皇帝刚一登位,先是吴敏和李纲牵头,接着所有的元佑党徒包括清流文人和诸多太学生们,摇身一变,全都成了太子党。不,应该叫做保皇党。
皇帝的威权,竟然厉害如斯。
它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可以让拥有它的人一呼百应,万众归心;而得不到它的结果。就是一无所有。
太子赵桓登位,康王最直接的体会就是,自己多年以来所谓的经营,转瞬即逝,消失得无影无踪,如同竹篮打水一场空。
什么元佑党主什么忠良表率什么清流领袖等等,统统成了浮云。
徽宗天子退位的那一天,大出风头的全都是原来亲近自己的那帮元佑党徒,包括吴敏李纲等人;但为什么他们就不推举自己上位,而要去辅助那个软弱无能摇摆不定的赵桓?难道就因为他是太子?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刻骨铭心了,以至多年以后,当上高宗皇帝很长时间了,赵构依旧会在半夜中惊醒,以为自己依旧是那个卑微的九皇子,而钦宗皇帝就骑在自己头上,颐气指使。
百般无奈,康王赵构只能躲在王府里自斟自饮,自问自答,好生无趣。
正因为如此,康王赵构才不惜纾尊降贵,主动去联系汴梁城中的黑道老大………飞天神猪江振子,并与城外的岳飞建立了联系。
只要是有心人,无论身处何方,都能发掘出机会来。
与岳飞一样,康王从江振子处见识到了很多江湖上的蛊惑技巧以及厚黑之术,再与朝堂上的种种见闻相互印证,赵构整个人如同顿悟一般,豁然开朗。
什么国之所需,什么民族大义,通通都是废话;原来一帮子人都是老流氓,没有一个好人。
就在这时候,康王赵构收到了岳飞经过张叔夜转交来的一个包裹:里面有一双布鞋,左鞋底上绣着一个“议”字,右鞋底绣着一个“和”字。
汴梁城皇宫内的玉津园内,钦宗皇帝领着一众大臣,正在观看新任枢密事大人张叔夜领兵表演“盾术”。
“盾术”传说是宋神宗赵顼所创。
宋朝到了神宗的时候,武力每况日下,军队缺马的弊端更显得突出。
神宗赵顼也算是个英明之主。他一方面四处聘请奇人异士,不断地去改良弓弩的威力;另一方面召集军中名将,集思广益,发明了多种凭借长枪短刀和重盾,以步兵来抵挡骑兵的战术。
宋朝最厉害的武器………神臂弓,就是在宋神宗的主持下最后成型。
神臂弓的杀伤力太强了,蒙古人对它是恨之入骨;所以消灭南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全面毁灭神臂弓。
神臂弓威力大,射程远,准星易调,明清后人多番想重新制造而不成,即便是聪明如清代大学士纪晓岚,也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如今张叔夜领兵所当众表演的“盾术”,同样是宋神宗所牵头研发出来的,以步兵对抗骑兵的战术之一。
玉津园的空地上,矗立整整一排玄铁重盾。
玄铁盾盾身厚重,高九尺,宽三尺六寸;从远处望,这排重盾俨如一道矮墙,把玉津园给一分为二,截成两部分。
此时一列骑兵从远处冲来。
那列骑兵每人手提一根碗口大小的粗壮木柱,往重盾狠狠撞去。
“噹”的一阵轰天响声,巨大的声浪往四处散开。钦宗皇帝与众多文官大臣连忙掩住耳朵。太猛烈了。
灰尘过后。骑兵往后撤退,而重盾墙纹丝不动,稳如泰山。
官家制式盾术之铁闸势
“好!”钦宗皇帝带头,齐声喝彩。
这时候,重盾忽然一阵晃动,每一个重盾竟然一分为三,变成了三块轻盾,仅仅能护住大半截的身体。
之间那些轻盾突然在地面上滚动前进。轻盾的后面,伸出片片刀身,朝着前方的地面砍去。
官家制式盾术之地趟削马势
假如刚才那帮骑兵没有撤退,十有八九,所骑战马都会被这一招所砍伤。
这一招虽然凶狠,但钦宗与诸多文官不明就里,只有少数的武将看得明白,故此掌声寥寥。
地面上的轻盾再此趟动,地面上的顿时尘埃翻飞,黄沙滚滚。
忽然间。场面静止不动了,沙尘散去。那些轻盾手居然以盾为台阶,每三个为一组,叠罗汉般排出了一堵墙。
“咚”的一声鼓响,叠在上面的轻盾手奋然向前一跃,左手以盾护身,右手挥刀向前猛砍。
“咚”的又一声鼓响,待所有的轻盾手静止不动时,众人仔细一看,地面上的轻盾手竟然排列成了一个“山”字,在太阳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官家制式盾术之猛虎下山势
这一招在战场上其实并不实用,只不过其声势浩大,造型美观,往往被安排在表演的压轴部分,逗皇帝开心。
“整齐威风雄伟壮观”无数的赞美声在钦宗皇帝的耳边响起,钦宗也开始有些得意洋洋了,转身对着旁边的新任太宰何?和孙傅说道:“有张叔夜的大军,你这个亲征行营使和御营京域四壁守御使的差事可就变轻松了。”
何?是政和五年乙未科状元,因弹劾唐恪耿南仲,并连奏七章,声泪俱下,被钦宗皇帝破格提升为执行太宰,顶替因为遣散勤王兵马而下台的耿南仲。
何?可是个机敏之人,见皇帝高兴,自然要火上添油,说道:“回禀皇上,张大人的军队勇不可挡,所向无敌,此乃陛下之福,也是社稷之福。”
这句话一出,自然引起了诸多文臣的反响;如今李纲等人被贬黜,朝中铮言逐渐变少,而阿谀奉承之风又慢慢抬头,直逼当年太师蔡京主事时的境况。
这是张叔夜刚好上前复命,听到众人如此说法,便拱手插口道:“启禀陛下,我军虽然勇猛,毕竟人少,而金兵人多势众;唯今之计,陛下可效法唐明皇走避安禄山,搬迁到西京洛阳暂避,然后再与金人算账。”
张叔夜的这一番话,如同一盘冷水当头泼下,众人的兴奋度骤然下降,立马清醒了许多。
虽然昨天张叔夜闯过金营,小胜一阵,汴梁城依旧在金兵的重重包围之中,形势没有根本性的改变,大宋依旧命悬一线,处于万分危急的状态。
钦宗皇帝一阵啰嗦,对张叔夜的问题不知道该如何应答,只好略微点一点头,不置可否。
事出突然,钦宗皇帝身后的一大帮文臣也都不知道如何圆场是好。
这时候,忽然有一把清脆的声音在人丛的后面响起:“启禀陛下,金兵新败,被张大人火烧连营,其心已怯,而我军取得首胜,气势如虹,正是当旺的时候;臣弟愿意趁此良机,再次出使金国,尽力劝退金兵,以免生灵涂炭,徒添罪孽。”
众人一开,出班讲话的原来是久不发言的康王赵构。
第一百九十三章:一把火引发的血案
当天晚上,康王赵构便携带着钦宗皇帝的议和诏书,由一个肥胖的太监陪同,由南熏门而出,朝着金营的方向飞奔而去。
赵构出城,当然不是真要去和金人讲和;赵构如今已经是大彻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