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阿婆煮-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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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的心跳加速,有种淡淡的说不出来的喜悦,更多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苦恼。江远青喝了一大口的凉水,对话框来来回回删了好几次,终于还是没能打完一段完整的字。
“有时候,我希望做一颗榛果,把自己埋在深深的深深的层层的坚硬的外壳之下,给别人带来可爱的笑容,给别人带来坚强的温柔。
但有时候,我又希望出现一只小松鼠,不管我怎么掩埋自己,它会锲而不舍,将我的硬壳一层一层的一点一点的剥开。
但更多的时候,我又害怕,如果真的出现这样一只小松鼠,等它千辛万苦剥开这些硬壳之后,会露出失望的眼神。
呀,这不是我想要的松果,它一点都不可口。
那没有硬壳的我,将如何面对小松鼠离开的背影?”
可是……江远青一字一句地敲着,所有的松果还是选择从高空坠落,只为等待那个愿意为它努力的松鼠,尽管机会并不光明。
《
br》 最后的最后,江远青还是将所有的话都删了,只留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经过这次的合体事件,翻译君的美名在奥利奥军团里面快速的传播开了。
——什么?字幕君居然不是女孩子,我再也不相信基情了!!
——↑↑这么可爱当然是可爱的男孩子啦!
——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不管怎样,翻译君颇具神秘色彩的面具被揭开了,不但没有降低人民群众的好奇心,反而以其优雅温柔的声线征服了一大批的粉丝。虽然开始的时候不算太愉快,但翻译君到底没能承受住奥利奥和粉丝们的软磨硬泡,答应帮奥利奥填完整个死亡岛的坑。俩人在寒假很快就出了死亡岛第二期。随着默契度的逐渐提升和游戏难度的深入,第二期的反响比第一期还要热烈,引得一大堆的粉丝堵在奥利奥的空间里敲碗,场面也是颇为壮观。
不过,按照奥利奥同学三天晒网两天打渔和只挖坑不种萝卜的惯例,死亡岛很可能成为天国系列之一。饶是如此,也架不住腐女团破坏力灭世的脑补能力,一个名为黑白黑的西皮迅速在圈子内部流传开来。
至于为什么叫黑白黑,原因很简单。江远青在M站的头像是一片黑乎乎的轮廓,而奥利奥的本体就是黑白黑夹心。在攻受不明的情况下,大家开始用黑白黑来代号。虽然也冒出来逆的声音。但到底圈子小,完全不怕相爱相杀。奥利奥所在的群里面的气氛也很是浓烈。但考虑到当事人,妹子们也是很分寸地以开开玩笑的形式过去了。代码和行话横行,奥利奥是完全没这方面的神经,丝毫不觉得不妥。江远青是知道不妥,但完全隐身根本不想出来搅和。
至于那句喜欢的话,方暮归大概是没想太多,之后该怎样之前还是怎样。江远青反倒有些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来是怎样一种味道,总觉得不可深究。就好像,一旦深究,有些东西就再也不再了,也再也无法回头。
如果他没有逃避,大概他会早一步发现,很多事情,说不上是命运,但就是那么的神奇,那么毫无预兆地发生了。但正如本能的自我保护,江远青选择了不去多想。但是他不想,不等于他没有把这个问题放进心里。也许他只是说服自己不想,却悄悄将种子埋在了心底深处,深到自己都不曾怀疑,原来我已动心。
江远青从来没有正正经经谈过一次恋爱,也没有很认真地喜欢过某个人。
可能在那个情窦初开的季节,有过擦肩而过的悸动,到底是年少无知,权当风过。姐姐曾经跟他说过,这个世界上的人,就像是拥有不同轨迹的行星,你有你的方向,我有我的归宿,没有谁和谁能够做到完全重合,但在某个契合的时间地点,你和某个人的轨迹会相交,然后以相同的弧度延展出去,从此命运的途中再不分你我。
可能不需要太多的天时地利人和,只消一眼,就知晓,就是他。无所谓为什么,缘分这种东西,想来也很奇妙。这个人的出现,可能早一点,可能晚一点,可能在下一个路口,可能永远等不到。但肯定存在着这么一个人,在这个寂寞的宇宙里,当你想起他的时候,他能够感觉到,发出微弱的光芒,为你照亮彼此的距离。
这就叫做//爱情。
作者有话要说:这集大概叫定情(才不是……
觉得应该有些感情戏了吧。但总觉得是一场浩大的工程。毕竟,转变的过程需要一些很神奇的东西。希望我能够写得出来……你们这群没节操的讨论天国什么什么的,好虐……
☆、想太多(三)
新的一年,照理来说人应该有新的计划,所谓一年之计。对于方暮归而言,新的一年新的一学期主要有以下几点目标:吃,喝,玩,乐——当然是不可能的,如果他敢真么祈愿,第二天可能就会被方爸爸空投到索马里应聘海盗去了。
所以,为了解决家庭和谐以及全球性的就业难问题,方同学义无反顾地修订了自己的计划:论文,实习 ,工作,以及……英语四级。新的一年,又在万分的沮丧和哀愁中开始了。
再说江远青同学也给制定自己新一年的作战计划。相对于方同学的写实风格,江同学更擅长文艺路线,光从计划内容看,就有一股浓浓的文艺青年的气息滚滚迎面扑来:要么读书,要么旅行,灵魂和肉体必须有一个在路上。
当然,还有一件算得上是大事的小事(?)就是,江远青终于进去了传说中的女子军团根据地:W大深浅广播社。
深浅广播社名不虚传,果然是汇集了W大美女之精华,同时也是腐狼之精华的覆水宝地。但凡进入此门的雄性生物,上至灵长动物下至单细胞生物,都必须经受进社敲门砖三大问题的考验:属性?攻受?相方?
对此,当事人江同学只有一句回复:谢谢大家,我是基佬,我心里有人了。
一时哗然,目瞪口呆。
这世界上最无敌而开挂的事业,莫过于用绳命来自黑。
话说调/戏调/戏,比如是有调/教才有戏。直接一上线就说自己毕业了是什么水准,这不存心让人没了兴致么?妹子们面面相觑,然后将话题引入了下一阶段:你们俩目前正处于前五十问呢还是后五十问呢?
这问题问的有点犯规了,专业性太强,不利于人民群众理解和消化。
不过江同学毕竟是过来人,浅浅一笑,抛给诸位妹子一个魅惑众生的笑。“你觉得呢?”
妹子们傻了。这是遇到行家了?
江远青一副油水不进的模样,固然自我。妹子们逗了几回,发现对方是面色严肃,口风甚紧,什么好玩的料都套不出来,也就渐渐的不去刻意逗弄了。有时候太过配合,反而无趣的很。话说这江远青也真是平长了一副让人无限联想的外表,个性也是温柔好相处的,一来二去,在妹子们之间也混了个好人缘。
只是相处久了,才发觉江远青这人并不像面上那么温软。见人总是三分笑,却难得付出
十分心,总是维持着恰到好处的礼貌和亲切。做事也是雷厉风行,对于时间节点和目标规划有着病态的严格要求,基本上和他一组的成员没有不皱眉抱怨的。不过抱怨归抱怨,还是得承认,这种有条不紊拖延克星的魔鬼工作作风,才使得小组内的工作效率大步提升。
许佳对于这种热火朝天人民埋头撅腚为革命的良好风尚很是满意,甚至在私底下多次有意无意透露打算培养江远青成为广播站下一站接班人的想法。
刚入大学的时候,江远青对于进入学生会或是社团当干部没有过多的想法。学会生在学生时代,大概是一个略带传奇色彩的名词,这到底要归功于那些让直升机停在学生会大楼顶楼呼风唤雨的小说主角们。大多数人踏入大学第一步,对于学生会都有过或胆怯或无畏的尝试。没进去的人里有这么两种,一种是恨不能拳打会长脚踢部长,一套咏春拳刚柔并济把干部理事训得嗷嗷叫,可恨那些人不长眼睛不长脑袋,自古天才多招妒,没能让自己大展身手;另一种是昂首挺胸四十五度角明媚忧伤的少年,认定自己并非不能进去,只是不屑于过早进入社会的染缸,料那些勾心斗角的蝇营狗苟对自己将来的朗朗前程并无多大辅助作用。
且不提这些想法的正确与否,不可否认,学生会大概真的算是关于大学的独特记忆。尽管大多数时候,它都是一团纸上谈兵的火药味和团队建设的火锅味的混沌混合体。一脚踏出来,才会发现,艺术源于生活的那些“艺术加工”的青春小说们真他妈的艺术啊,这艺术的殿堂盖在贫瘠的生活泥土上都快高过金字塔了。世界首富前五强的儿子才不会在食堂的二楼角落的两三间办公室里面把终身大事给“办”了呢,连把好椅子都没有还骑/乘你妹啊。
江远青没有进学生会,他既不是抱负不得志,也不属于不屑一顾,他只是想问题的速度比别人慢了一拍而已,当他认认真真考虑了一个星期打算去面试的时候,才发现人家早就提前截止报名,拿着公款庆贺新鲜血液和劳动力的加入了。不过,他也并不觉得可惜。有的时候,他甚至有点不科学的宿命观。
但凡是你注定要遇见的事物,你必然会遇上。不管你是挣扎还是享受,该来的不会多一分也不会少一分。
这正如他和方暮归的相识一样。刚开始的时候,江远青绝没有将彼此认识当成是一件终归会实现的事情来期盼。他只是顺其自然,慢慢去走。彼此看得顺眼,聊得畅快,不别扭,不做作,不需要特意的维系,亦没
有暗自菲薄的疏离。
所以对于广播站,江远青也保持着顺其自然的心态。是一种遭遇,也是一种生活。做事,做人,认真努力做好分内之务,把握能够把握的机会,爬上能够承受的高度。终其一生,江远青大概都会这样走下去。不艳不淡,似水如烟。
新学期开始之后,江远青和方暮归还是保持着每天或多或少的互动。说来也怪,拿钟诚的话来说,这种频率的交流搁在某些情侣身上也觉得稀奇,他们俩个大男人倒是每天乐此不疲地你来我往,奇也怪哉。江远青也不理会他,依旧和方暮归不咸不淡地相处着。
他的大学生活,在敲敲打打的赶课中开始,在和方暮归戏说趣事中结束。
今天,广播台来了一位教授做客讲座,江远青不小心把一杯热咖啡直直地浇到他的裤裆里,然后教授一脸蛋碎的表情让江远青不动声色地乐了一下午。
今天,方暮归被方爸爸抽了一鞋子,乖乖地跑到隔壁家教授的关系厂子里,正式开始实习了。实习生涯苦不堪言,一言难尽,且看我一支海棠梨花带泪。
今天,台里面又有小姑娘拿打满马赛克的本子向江远青传道,《论龙阳十八式的创新打法》。欸,你知道什么是攻受么?
知道啊,好像是很yoooooo的东西吧,细了就不懂了。
你反感这些东西么?
不会啊,我也有很多腐女朋友的。
你不会被她们缠着脱不了身么?
闹就闹呗,反正我又不会真去yoooooo,表面上笑,心里头默默反抗。妹子们都是好妹子啊。
嗯。
今天,周淳和他的女朋友正式分手了。
怎么?
毕业那天我们一起失恋呗。周淳是要回老家的,距离是一切爱情的杀器,我不相信远距离恋爱。
小四月啊,哥也是要毕业的人了啊。为什么没有恋让我失一下呢?
江远青抬眼看了看台历,五月将近,果然又是一年毕业季啊。
行吧,就当是安慰你,我陪你去毕业旅行吧。
方暮归虽然披着二逼青年的外皮,骨子里还是有着一股浓浓的文艺青年的气息的,比如在某些夜深人静的时候,在砸吧着嘴巴回忆干净晚饭的浓郁之后,会突如其来地涌上一股空虚空洞
白茫黑殇的情怀,然后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翻开手机,抛弃了若干可以骚扰的对象,将远在月亮那头的江远青同学挖了起来。
你看我这一抔明媚的满怀忧伤,有什么青春的铁水能浇灌这一朵未老先去的花朵?
江远青撑着眼皮,骂了一声有病,然后就静静地陪着他,听他从青春的伤逝一路感叹到生命就像是切格瓦拉两腿之间的那架摩托车,看着突突向前,奔赴燃烧后的最后辉煌,其实不过是被人骑到油尽灯枯。
江远青道,你丫就是一流氓。
方暮归体内的文艺青年之魂彻底燃烧起来了。要不,我们明天去租一架摩托车,一路开到古巴,用满途的尘土去染红我们未曾燃尽的青春吧。
江远青道,那我还是老老实实呆在社会主义鲜红的旗帜下继续修行吧。
方暮归叹息,你不懂,这是属于即将毕业的老人心灵深处最无奈的嘶吼。你能听见我体内熊熊燃烧的火焰的声音吗?那不是热,那是无可挽回的生命。
江远青打着哈欠,好了,乖,端午陪你去西塘,在水乡的月光下平息你这满腔的嘶吼。我听团里的小姑娘说,景色还可以。
方暮归怨念着,无奈地接受了这可悲的事实。第二天收拾了背包,屁颠屁颠去放肆自己沉默了二十年的文艺之魂去了。
在嘉善颇为简朴的车站门口,江远青远远地看见了方暮归和他刻着文艺青年四个字的光洁脑门,心里头咯噔一下。
不就是毕业么,至于这么你残忍你无情你无理取闹么?
方暮归摇头,我觉得我现在浑身充满了力量,却又无从抒发,满腔满怀的那些破碎的阴霾的闪烁的飘忽的无踪无迹的沉重的深刻的无足轻重的句子,却没有办法让它们臣服,让它们在我的指尖跳舞。
江远青顺着方暮归的眼神,目光停留在他微微翘起的小拇指上,顿了几秒钟,道,行了,我知道了,你是饿了吧。
方暮归点头,我们去吃饭吧。
胡乱在街头小店里面要了两碗面,忧伤的文艺青年方暮归同学三口扒完了自己的这碗面,用下巴抵着脏兮兮的桌面,一动不动地哀伤地看着江远青。
江远青顿时就没了胃口,没吃饱再去点吧。
方暮归叹气,我这是在感伤胸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