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皇上宣您进宫面圣-第2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九方瓒抱着一堆衣服,微苦着脸对闲云说,生日又不是成亲,穿什么大红色?
闲云笑曰:“喜庆啊。”
九方瓒无奈,只好穿上了闲云给准备的大红色衣服。闲云看着却是呆了一下,摇头道:“谁说我是第一美人的,我面前这个可是比我美了不知好几辈呢!”
九方瓒抽了抽眉毛,语气不善道:“只有你一个男人才会认为别人称赞你是第一美人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情。”
闲云立即睁大眼睛做很惊讶地说:“咦?难道不是么?”说着闲云又暗自笑了笑继续道:“我是觉得美是不分性别的啊,谁说男人就不可以是第一美人了呢?”
语毕,闲云还伸手在九方瓒脸上摸了一把。
九方瓒恶言恶语道:“我看你别叫闲云了,叫咸猪好了,看好你的咸猪手。”
闲云立刻扯了手帕假装拭泪道:“怎的这么不公平,凭什么你就可以对我上下其手,我就不可以讨个利息?”
九方瓒立刻走远了道:“闲云,晚宴尚未开始,朕还不想今天晚上吃不下饭。”说着就先走了。
闲云在后面看着九方瓒的那一抹红色,露出了个恬淡的笑。若能永远如此,他便什么都不要了。
九方瓒作为九合的上位者,又刚亲政,这一年的生辰来了不少人。
九方瓒笑盈盈看着端礼物端到手软的太监,一挥手好酒好菜便都上来了。
九方瓒向来喜欢宴会。并不是他喜欢热闹,而是在九方瓒看来,一个宴会可以看见很多东西,那些是他平时在朝堂上所看不到的。所以每一次的宴会,九方瓒都只是一个旁观者,看着每个人的另一张面具,看着他们之间的明争暗斗和相互吹捧,九方瓒觉得这样的人他才能更好的驾驭。
下首第一个位置是空的,梁潇果然没有来今日的宴会。九方瓒冷笑了一下,将面前的酒偷偷地倒到了地上。九方瓒不能喝酒,一点都不能碰。他既不能让大臣们发现,又不能真的一点酒都不能碰。
倒是鲜卑的使者似乎看出了什么,故意端了酒盏过来敬酒。
对于一个来使,九方瓒略微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己面前的酒,心里却在迅速地盘算着,自己从喝酒下去到醉倒会用多长时间,在醉倒之前找到一个好的立场理由是否能够不引人怀疑。
“怎么?难道九合的皇帝看不起我这个小小的来使,不愿意喝我敬的酒?”来使乌欱笑得似乎有点不怀好意。
若是别人这般说话,九方瓒必定不会买账,只是这关系到两国之间的关系,况且九方瓒刚刚亲政,根基不稳,此时还不宜掀起战争,更加不能给他们一个打仗的借口。
九方瓒笑着一口喝下。这才发现,里面盛的全部是水。九方瓒抬头看去,却看见闲云笑弯了的双眼。
原来是闲云事先换过了酒。
乌欱看着闲云,眼里闪着光,便道:“这位想必就是大真国的纤云郡主了吧?”
闲云放细了声音回道:“那只是本宫出嫁前的名讳,如今本宫是九合的华妃,乌欱大人这也不知道么?”
乌欱听了闲云这般类似讥讽的话也不恼,而是笑着说:“乌欱敬郡主一杯。”
九方瓒半眯了眼,闲云那番话自然是让他改口的意思,可他竟然完全没有要改口的意思,这不是明摆了要找茬么?鲜卑刚与大真打仗没多久,元气尚未恢复,这就要来惹九合了么?他鲜卑藏的到底是什么祸心?他们难道就不知道休养生息么?以战养战对这样屡战屡败的鲜卑,可没有任何利益可言。
九方瓒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道:“这儿可没有什么郡主,不过朕倒是可以替朕的爱妃陪乌欱大人喝一杯。”
乌欱又笑了笑,对九方瓒道:“荣幸之至。”
方喝了就,就有宫人上来说,梁王的府人到了。
这番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梁潇的亲信,司马若愚。
九方瓒第一次见到司马若愚愣了一下,便笑问:“今年梁王给朕挑了个什么好礼物?”
司马若愚亦笑,他并不是第一次见到九方瓒,可他却是第一次如此光明正大地看着九方瓒。司马若愚终于知道为什么梁潇曾经说过讨厌看他的笑了,因为这个世界上笑得最好看的人,就这样对着他笑了十几年。
不过司马若愚依旧是司马若愚。无论他心里想的是什么,脸上也只是一派笑容,虽然那笑容并不达到眼底。
司马若愚回答:“今日王爷无法前来,可是王爷的心意草民已经带到。这是今年用孔雀翎特制的披风,特意献给陛下,祝陛下福寿安康。”
九方瓒笑着说多谢梁王爷的礼物。
司马若愚还来不及退下,便有人突然惊叫了一声,一把闪着白光的剑从司马若愚旁边刺了过来。
四处何曾见过如此情景,只惊吓到唯有尖叫,大臣们也不管东西似乎逃窜。
九方瓒一个弯腰避开了那一剑,又有第二剑朝他的要害袭来。这种剑法跟锦雾凇那种从未杀过人的完全不同,这是杀人的剑,每一下都会要人命。九方瓒不得不提起十二万分的小心来应付这速度和力量均属上乘的剑。
闲云在一边着急的看着,却不能插手,只能选择相信九方瓒的身法。而那个鲜卑的使者却躲到了远处偷偷注视着这边的情况。
到底是谁派来的人,每一下都要取他的性命,那个人对他必定是下了杀心的。九方瓒一下子没有头绪,只能好好应付来人。
好在九方瓒虽然身法并没有太多时间的练,但是内力还是足够的,他可以拖延时间。
希望朱淮安在那边也不要出事才好。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跟原本料想的不太一样,到底是什么环节遗漏了?
来人又是一件刺向九方瓒,九方瓒本想躲开,却一下子被一个白色的身影抱住了。
九方瓒一愣,今天这样的日子,只有一个人穿了一身白色,就是闲云。大真国以白为重,喜欢在重大的日子穿白色。
九方瓒只是愣神的瞬间,刺客的剑就刺进了闲云的身体里。在他还来不及抽剑的时候九方瓒立刻飞起一脚踢中他要害,然后从桌子上随意拿起一根筷子注入真力就直直□了刺客咽喉。
刺客瞪大了眼睛,似乎根本就没有想到这样的变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死在目标的手里。
九方瓒看着自己怀中的闲云,一副凄惨的样子,可是那剑只刺中了他的手臂。他冲上来的时候已经想到要如何挡这一剑了,想必他冲上来也是思虑良久的吧。
九方瓒看着闲云装得快要死掉的样子,张着嘴似乎有什么想说却没有办法说出来的话,伸手盖上了闲云的双眼。
九方瓒想,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让闲云多说废话让他掉鸡皮疙瘩的好。
这边打斗刚结束,那些大内侍卫就来了。九方瓒冷冷看着那些人,不说话。众大臣们也都纷纷给九方瓒跪下,说什么护驾不周的废话。
九方瓒很想骂,什么护驾不周?你们根本就只顾自己逃命,可是九方瓒忍住了。这些话还是不要在有外人在的时候骂出来比较好。
九方瓒看了看倒在自己怀里的闲云,这家伙实在是太重了,九方瓒只能顺势也一起坐到了地上,默默无言。
闲云手上的血已经浸染了一大片的白衣,殷红得像是正在盛开的花朵,完全看不出伤口的位置。
而乌欱却在这个时候走了出来说,想不到陛下竟然身怀绝技,真是让他佩服得五体投地,只是华妃娘娘恐怕要好好医治了。
九方瓒闻言,抖了一下,伸手探闲云的鼻息,呼吸强劲有力。于是九方瓒睁着眼睛说瞎话道:“爱妃……爱妃已经,归天了。”
闲云暗暗咬着唇,伸手在九方瓒腿上用力捏了一把。这个家伙,他要是死在了这个地方,以后要把他安置在什么地方?
于是众人们都看见,皇上听闻华妃去世悲恸不已,流下了眼泪。
当然,那眼泪其实是给闲云完全不控制力道地掐出来的。
29二十九 变动
司马若愚刚回到梁王府,就看见一身夜行衣的梁潇走了进来。虽然以黑布遮面,可是司马若愚还是一眼就看出来梁潇。
司马若愚惊讶道:“王爷那么快就谈完了?”
梁潇取下黑沙,问道:“今天宫里情况如何?”
司马若愚扬起一个难以捉摸的笑容,道:“王爷,我怕那个人又会给您一个惊喜。”
“哦?”梁潇饶有兴致地听着,一边手上不停歇地脱下夜行衣,换上自己的衣服。他完全不避讳在旁边的司马若愚,因为他知道在这个范围内,司马若愚不敢乱动,否则待会他就要躺着出去了。
司马若愚盯着梁潇漂亮的身形看了一会儿,完全标准的身材,不会有任何一块多出的赘肉,简直堪称完美。司马若愚觉得自己走神的档子,梁潇已经换好了一副,用冷漠地眼神盯着司马若愚。
司马若愚这才回过神来,道:“刚才宫中出了刺客。”司马若愚偷看了一眼梁潇的反应,立刻接着说:“他怕已经是个少有的武林高手,内力已经非常深厚,只是大概不太有机会练习身法。以专业级的刺客都死在他手下,一根竹筷直直插入刺客咽喉,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王爷,我怕他这水,比你我想的都深。”
梁潇听着嘴角露出一个嗜血的笑,这阵子你给我的惊喜还真不小。我真的以为你只是一个懦弱的昏君,想不到你骗了我那么长时间,不仅在政务上有足够的能力,而且还身怀武艺。要我说什么好呢?这样以后的路才会走得更加有趣不是吗?我的王。
司马若愚不知道为什么,看见梁潇这样的笑容觉得心里发毛。他记得以前的梁潇虽然聪明,但是不阴狠,虽然强势,但是很温柔。那时候,是司马若愚听了老王爷的命令,不得不逼他谋事,如今司马若愚倒是有点害怕这样的梁潇了,他开始怀疑自己当初千方百计地来说服梁潇是否正确。
而此时,朱淮安跪在了九方瓒面前。
“末将护驾不利,连累华妃娘娘,请皇上责罚。”
九方瓒的不言不语让朱淮安感到内心不安。朱淮安只能跪下领罚。
良久,九方瓒才回头看朱淮安道:“淮安,那边情况如何?”
朱淮安立刻禀报说,梁王爷并不在府内,而是换了黑衣出去了,他本想一路跟踪,可是怕被王爷发现不敢跟太近,梁王本就武功高强,他学艺不精,跟丢了梁王,求皇上责罚。
九方瓒叹气,说:“淮安,此番宫中有刺客,侍卫却迟迟不到,是你疏于管教,自己去领罚吧。朕要革你的职,你不会怪朕吧?”
朱淮安立刻给九方瓒磕头道:“谢皇上开恩。”
翌日朝堂之上,九方瓒宣布了对禁军统领朱淮安的处罚。宫中安全本应由朱淮安管理,现在却混入了刺客,更连累华妃娘娘因此遇害,朱淮安革职处置。华妃娘娘护驾有功,赐以按九合君王的下葬仪式。
房仲这时出来禀道:“陛下,禁军不可无统领啊。”
九方瓒想了想,道:“房相可有推荐人选?”
房仲方说:“启禀皇上,老臣有一人选,此人姓云名闲鹤,身怀武艺,且有一颗赤子之心,故推荐他为新禁军统领。”
“此人现在何处?”
“正在殿外侯着。”
九方瓒冷笑道:“看来房相早就知道朕要废了禁军统领了?”
房仲闻言立刻跪下道:“老臣不敢,只是此人曾是老臣远亲,家遭变故特求老臣谋一份安身立命的职务,老臣便带着他了。”
“既然如此,朕怎么好夺了房相的贴身护卫?”
九方瓒话里说得冰冷,让房仲忙磕头认罪,说不该妄加揣度圣意。
九方瓒一挥手,罚了房仲三年俸禄,便宣了云闲鹤入殿。
只见一头戴面罩的年轻男子缓缓走了上来,在九方瓒面前拜首。
众臣纷纷指则,说不以真面目示人,是对圣上的大不敬。
云闲鹤解释道:“草民小时候曾出过天花,留下了很多伤疤,面目丑陋无比,唯恐惊了圣驾,故以面具遮脸。”
九方瓒满意道:“此人行走稳健,在众大人面前不卑不亢,解释得有条不紊,是个人才,朕收了。”
旁边跪着的房仲这才舒了一口气。
九方瓒摇摇晃晃地下朝了。只道是华妃的死让皇上太过悲伤。
九方瓒带着闲鹤走到了书房,见朱淮安还在原处跪着,九方瓒便道:“淮安,朕不记得什么时候罚你跪了。”
朱淮安看了一眼站在九方瓒身后的人,回答道:“草民只求皇上让草民能继续保护皇上。”
九方瓒叹气道:“淮安,朕以为你不会介意那个禁军统领的职位,如果你愿意,朕可以封你为大将军。”
朱淮安以额头点地道:“皇上,臣不在意有多高的职位,只求可以在皇上身边保护皇上。”
九方瓒道:“淮安,还记得前几日朕跟你说过的话么?如果你忘记了朕可以当做没说过,朕现在只是给你一个可以离开的理由。”
朱淮安听罢便欣喜地立即道:“草民这就去办。”
这回,朱淮安竟然连跪安都忘记了,直接跳窗出去了。
一直在九方瓒身后一言不发的云闲鹤这才开口道:“这个人,看着面相好生威武,以为是不怒自威之人,想不到竟然如此一根筋还这么莽撞。”
九方瓒听罢笑得一脸得意。朱淮安当然不是一根筋又莽撞的人,只是朱淮安并不确定站在九方瓒身后这个人的身份,所以也要给他演一番戏。想不到朱淮安跟在他身边久了,也开始喜欢演戏了。
九方瓒走到案几上,铺了纸让云闲鹤给他研墨,又龙飞凤舞地书了几个大字,曰:“佳人离世,吾心悲矣。”
写完就趴在案几上无声哭泣。
云闲鹤在一边冷眼看着,见九方瓒好久都没有要抬起头的意思,才走过去推了推九方瓒。这一推才发现,九方瓒完全是趴在那儿睡着了。
云闲鹤摇摇头,躬身抱起九方瓒走向他的盘龙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