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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猜心-第26部分

小说: 猜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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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二白了他一眼:“不然呢?”
  
  赵不问道:“奴才离开临安时,谢少已准备启程,约莫十天后便可抵达京城。”
  
  郭小将军与陆二对看一眼,冲找不问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沿途保护着,谢少要在上京途中有个闪失,你家主子可就跟着去了。”
  
  “噗!”眼看陆二和郭小将军都忍不住笑起来,赵珩也难得有些脸色发红,却还是挥了挥手,让赵不问领命去了。
  
  “哎呀。”陆二掸了掸衣衫下摆:“你家赵不问真是命苦啊,这一年到头就全在马背上过了,日日风吹日晒,弄得皮糙肉厚的,都不如当年好看了。”
  
  郭小将军不屑道:“你心疼啊,心疼就问赵珩要了啊,养在你府里头就不会风吹日晒了。”
  
  陆二笑道:“我是想要啊,可我们王爷舍不得给不是?”
  
  郭小将军冷哼一声不理他,转眼就看到赵珩一个人坐那发愣,手上摸着那块据说是定情信物的宝贝鸡血石,便又把矛头对着他:“怎么了,心上人就要上京了,怎么这副表情?”
  
  赵珩尴尬道:“我担心他不愿见我。”
  
  郭小将军不解道:“为何不愿意见你?你不说你俩是两情相悦么?他都破了三年之约自己跑到京城来了,还能不愿意见你?我说你这王爷是当傻了吧?”
  
  陆二翘着腿,一晃一晃:“这你放心,就单冲着你让赵不问偷偷摸摸去修改秋闱名册,他就得来当面谢你。”
  
  赵珩一想:“不妥,还是等殿试结束了再说吧,万一见了我他不高兴,影响考试。”
  
  陆二又翻了个白眼,一副受不了的模样:“见着人不让他再回去就行了呗,还管什么考试,你还真要他当个什么官儿天天陪着你上朝啊?”
  
  郭小将军摸了摸下巴:“为什么不能?我看那谢流芳挺有能耐。”
  
  三月初十,省试登第者入宫殿试。
  
  同日,大折三张:
  边疆战报,西夏叛乱。
  黄河发水,赈款流失。
  西南干旱,难民百万。
  
  三件大事同时发生,粮饷筹备,彻查污吏,难民安置都是问题,议政处多半都是老臣,适应不了车轮战,好几个都告假。事情便都堆在赵珩、陆二几个年轻官员的身上,赵珩整整十四天都在议政处寸步不离,睡眠饮食都跟不上,整个人迅速削瘦下去,夜间受凉又染上了风寒。陆二对郭小将军说:“你赶紧给他那位谢少说,赵珩如今都不成人样了,他要是再摆谱,回就等着见尸体吧!”
  
  好在赵珩毕竟年轻,在议政处咳嗽咳得惊天动力,依旧坚持不退。几次见到皇帝,他都想问一问殿试结果,偏偏话题始终不离国事,根本找不到机会。
  
  朝廷里大家都说,小贤王这次是拼了命了。
  
  没办法,这两年减免赋税,国库不盈,这一下又是军饷又是赈款,不好筹备啊。
  
  贤王真不愧是贤王,常大人忙了几天都病了,他还坚持在议政处,听说小王爷年纪轻轻都咳血了,这是为国事操劳的哟!
  
  唉,老朽恨自己不能为贤王分忧啊,若早个二十年,议政处这点事儿还是能扛下来的,可惜如今老了!没用啊!
  
  王大人,您为江山社稷做所的贡献,百姓有目共睹啊!
  
  听说没有,小王爷尽早上吐血了,吐了一脸盆!
  
  太祖皇帝千万保佑!保佑啊!就拿老朽的命,和贤王换吧!
  
  杜大人!您是开国老臣,千万保重!
  
  一群不肯入议政处的老臣没事儿就念叨,使得传言越传越夸张。
  
  到后来连皇帝都受不了,几次三番派人去劝赵珩回府修养,偏偏都糟糕婉拒。
  
  第十五天,赵珩病情加重,已然昏昏沉沉,分不清东南西北。
  
  皇帝下朝后,踏入议政处,一看他这模样,于心不忍:“珩儿,虽然你与朕有约定,要许朕一位贤王,但你也不至于把自己折腾成这样。这让你父王知道了,朕又要……”
  
  朕又要几个月不能去大名府看他了。
  
  赵珩只能靠听声音确定皇帝的方向,使劲摇头,道:“没事儿……粮饷我想到法子了……皇……皇上!”
  
  陆二赶紧道:“回皇上,贤王似乎发了寒热,方才臣摸到他额头烫得很,还请皇上下旨让他回府休息。”
  
  “没事,我没事。”赵珩抓住陆二不让他说。
  
  皇帝叹了口气:“你回去休息,这是圣旨,听到没有?还有,朕给你们引荐一下,这位是新科探花,刚上任的尚书左丞谢大人,他今日上了折子,朕看着不错,你们看看,先让他在议政处,有什么事多提点。”
  
  陆二看着这位谢大人,眼神不自觉地闪了闪:“原来这位就是谢……”
  
  “咚!”
  
  倏然一声重响,以为是殿内的灯笼掉下来。仔细一看,原来是贤王爷昏倒在地。
  屋里人顿时慌作一团。
  
  “王爷!王爷!!”
  “贤王!”
  “来人!宣太医!”
                  chapter 40(END)
  赵珩醒来时,感觉有一双温暖的手正在抚摸自己的脸颊,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那张朝思暮想的脸。
  不敢相信似的,闭上眼睛又睁开,直直凝住那双狭长美目。
  
  “你……”
  
  房里没有别人,但谢流芳却含笑退开一步,掸袖跪地道:“臣谢流芳参见贤王。”
  
  赵珩不知他用意,只看他退开了就深怕人再走,挣扎着起身,却立刻被谢流芳按倒。
  
  “别起来,我不走。”
  
  赵珩只感觉像做梦一样,攥着他的手放在唇边一遍遍亲吻。
  
  谢流芳微笑看着他,道:“你睡了三天了,是不是很饿?我叫人给你拿吃的。”
  
  “不饿,不饿!”赵珩不肯撒手,固执地纠缠住他的手指。
  
  谢流芳干脆挪了挪姿势,伏在赵珩身上,伸手抚摸他的脸颊:“你让我等你三年,就是这样等的?等你越来越瘦,操劳昏倒,最好死在议政处?”
  
  赵珩探手抱住他腰身,使劲将他整个人拖上床,笑道:“没那么夸张,也就这几天事情多,瘦了些又染了风寒,哪那么容易死?”
  
  谢流芳贴在他胸膛,回忆起朝堂里那些大臣说的话,依旧胆战心惊,闷声道:“他们说你每天吐血,饭也吃不下……”
  
  赵珩一怔,惊道:“哪个混账说的,我几时吐过血?”
  
  谢流芳红了眼圈道:“你别瞒我,他们都这么说。”
  
  赵珩语塞,但抱着怀里的人又想,这帮老头子没事瞎胡说的坏习惯不改也是可以的嘛。
  
  两个人静默了半晌,赵珩突然惴惴问:“流芳,我有没有会错意,你入京可是为了我?”
  
  谢流芳默默从他枕畔摸出那块鸡血石,伸手探入赵珩亵衣,将“照心”贴在他心口。用轻得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你说呢?”
  
  赵珩心中感动,不禁眼眶大热,死死地将怀中人扣紧,急切道:“不管你是不是,我都不会放你走!”
  
  感受这怀抱的力量与温度,谢流芳不禁莞尔,闭上眼道:“那就一辈子都别放我走。”
  
  郭小将军挂帅北征西夏,陆二任御史南下黄河三省,西南难民部分得以安置的时候,议政处已经牺牲了七成国之栋梁。
  
  皇帝苦恼地对太子说:“回头你当皇帝的时候,估计剩不下几个能用的了。”
  
  回头又对赵珩说:“前阵子忙,新科三甲的登科宴席都还未设,朕琢磨着,就在惠亲王府办吧,空着也是空着,不要浪费了那些景致。”
  
  四月初一,新科三甲登科酒宴。皇帝亲临,百官同贺,甚至连在大名府逍遥的惠亲王也赶了回来。
  
  状元、榜眼、探花三人身着红色礼服,站在门口迎接。
  
  惠亲王一下马车,便眯眼将三人扫了一圈,最终停留在谢流芳脸上。
  
  “你就是谢流芳?”
  
  谢流芳尚不知他是谁,看见排场如此盛大,便想是王爷之类的人物,便道:“回王爷,下官尚书左丞谢流芳。”
  
  “嗯,不错。”一眯眼,抬脚入府。
  
  谢流芳尚不明所以,赵不问已经闪了过来,低声道:“老爷子很满意。”
  
  登科酒,目标本该在状元身上,却不知是谁怂恿,百官都把酒杯递向了谢流芳。
  
  不出半个时辰,谢流芳已经两腿发软,不断向自己脸上扇风。
  
  他是清冷惯的,蓦然一下子要承受这么大的应酬,实在有些应付不来,偏偏赵珩人又不知道人在哪儿。
  实际上,赵珩此时正坐在惠亲王身边,父子谈心。
  
  “人不错,长得好,有能耐。”
  
  “那是,那是。”应付着老王爷,一双眼睛却远远看着谢流芳,时刻准备在他醉倒的前一刻冲过去解围。
  
  “我替你问过皇上,他说,不管可以,封王妃不行。”
  
  “为什么?”
  
  “祖训。”
  
  “那儿子就不能给他一个名分了。”
  
  “男子汉大丈夫,何必介意名分?”
  
  赵珩凝眉,扭头盯着自己老爹看了半晌,心道:是啊,我父王这样的人都没有在意名分!
  
  惠亲王看他眼神怪异,立马一巴掌招呼:“小兔崽子,别以为你老子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赵珩反应灵敏,弯身闪过,笑嘻嘻地道:“谢父王成全,儿子代流芳一并谢过!”
  
  眼看惠亲王抄起了筷子,立刻钻入人群,拨开一个个醉醺醺的人头,最终挡在扶桌而立的谢流芳,胡乱对周围解释道:“各位大人,谢大人已经醉了,我送他回房休息。”
  
  说完,全然不顾周遭的抗议,直接抱起谢流芳就往后院走。
  
  谢流芳醉得厉害,面色绯红,口中呢喃,不断在赵珩颈间磨蹭,呼出热气在他耳畔,勾得赵珩心猿意马。
  
  回到卧房,将人放在床上,迫不及待地摸索他的腰带。
  
  谢流芳睁着眼睛,半醉半醒,勾唇笑看他急色的模样。这不笑还好,一笑赵珩心跳都快停了,喘着粗气,就对着那惑人的红唇一顿噬咬。
  
  正动情,赵珩倏然感觉自己领口一紧,谢流芳抓着他一滚,自己反被压在下面。
  
  谢流芳骑在他身上,下身贴在一起磨蹭。
  
  “王爷,你这房里红彤彤的,是要办喜事?”
  
  赵珩这才留意到自己进的是过去丫头的房间,床帐、被褥,甚至连榻垫、桌布、烛台都是红色的。不够明亮的烛火轻微晃动,倒真有些洞房花烛的意味。
  
  谢流芳噙着笑不停磨蹭,赵珩直觉得邪火上身,恨不能焚在这红帐里。
  
  他勾着谢流芳的下巴,调笑道:“洞房花烛夜,娘子可是心急?”
  
  谢流芳微窘,一口咬住他的手指不放。
  
  赵珩吃痛,大呼:“我错了我错了,咬断了,快松口!”
  
  谢流芳松了口,却用嘴唇和舌头吸卷着那手指不放,眼神里尽是挑衅意味。赵珩有些魔怔了,又探入一根手指在他口中,恣意翻搅,□万分。
  当初笑眉馆那次,他便知道谢流芳酒醉之后有些不一样,却不知道这酒醉原来还分程度。
  
  谢流芳拿开他的手指,伏身咬住赵珩的喉结,又在锁骨之间流连舔吮,主动得难以置信。
  
  赵珩不能自持,用力翻身又将他压下,迫不及待地除去谢流芳满身大红的礼服,显露出他雪白光滑的肌肤,满床鲜红之间,谢流芳裸着身子含笑而卧,实在触目惊心。
  
  赵珩俯身看着他,谢流芳吐出的浓重酒气直扑面门,却依旧恬静地笑着。
  
  谢流芳揪住他的衣领,用力一拽,唇齿纠缠,软舌勾魂,如胶似漆。谢流芳忘情地搂住赵珩,手指在他胸背上划过,敏捷地褪去他的衣衫。甚至主动分开腿,勾住赵珩的腰,让他贴近。
  
  赵珩心想,这样下去恐怕要糟,伸手抵谢流芳的胸膛,微微拉开距离。分开时唇舌拉出几缕银丝,谢流芳舔了舔自己唇边残留的水渍,眨着水润迷离的眼睛看他。
  
  暧昧的喘息交替在彼此之间,赵珩笑了:“你别再勾我,会弄伤你。”
  
  谢流芳拉着他的手,打开自己的身体,引导他慢慢扩张:“那你就忍着。”
  
  赵珩眸子一沉,恨恨堵住这人的嘴,同时狠心一挺,用力埋入他紧。窒的体内。
  
  “痛!”谢流芳被激得扬起脖颈,死死抓住赵珩的手臂,泪水无声地溢出眼眶,闪着迷人的晶亮。
  
  “痛?晚了。”
  
  一年里,过度的思念和渴望似是寻找到了发泄的豁口,奔涌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而此时,房门外——
  
  “皇上……你到底要听什么……”
  
  “真是想不到,小谢大人那样冷若冰霜的人,到了床上竟然如此豪放。朕低估了他,从六品官爵太委屈他了!”
  
  “……”
  
  “哎呀,珩儿竟然如此野蛮,如此不懂怜香惜玉,实在有失我皇家颜面,明天罚他抄写祖训和道德经!相比之下,朕就温柔许多了,是不是?”
  
  “你……”
  
  “三儿,你又含羞了。”
  
  “给老子滚!”
  
  “三儿……”
  
  “唔……”
  
  “……”
  
  “……”
  
  “……”
  
  “皇上。”
  
  “嗯?”
  
  “下个月,您不必屈尊来大名府了。”
  
  “三儿……别这样!朕让你亲回来还不行么,三儿!”
                  关于此文
  一、“猜心”——谁猜谁的心?
  
  人人都在猜心,一如我们遇见的每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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