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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绿水袖_-名相-第11部分

小说: 绿水袖_-名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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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2349 更新时间:09…06…12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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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御书房里悄无声息,只有纸张偶尔翻动及墨汁洇进上好宣纸里的微音。俞序轩、伍惟勤两相,正在处理日常政务。皇帝今天没来。

    自上次为皇後守灵,伍相便病了,倒是比俞相在家休息了更长时间,方才回朝。

    俞序轩明白,伍惟勤这是在为撒相之死而避嫌,这麽看来,倒也算是个聪明人,并非如撒八琛那样草包。

    於是,俞序轩心里有底了,跟聪明人打交道总是好的。因为聪明人更能联想,更会把一件简单的事情想得无比复杂。

    大约辰时刚过,负责伺候的小太监便送上几样简单的茶点。中场休息的时间到了。

    俞序轩起身,揉一揉酸涨的脖子,活动一下腿脚,走到桌边,端起一碗清茶慢慢地品尝。

    伍惟勤似乎不经意地放缓动作,待俞相拿起茶盅之後,自己方才拿了另一杯,陪笑道:“哲明兄,说来小弟身体不佳,这麽长的时间,只靠哲明兄一人操劳,辛苦了。今晚便由小弟做东,哲明兄万不要推辞,否则小弟於心不安。”

    哲明是俞序轩的字,但此前并无多少叫,大家至多尊称他一句俞相罢了。想这伍惟勤也是御书房大臣,正儿八经的天照朝宰相,年纪甚至还长过俞序轩几岁,却在他面前自称“小弟”。而在此之前,面对俞相与撒相间的明争暗斗,伍惟勤一向是不怎麽理会的。抱定了两边不得罪、两边不讨好的的态度。

    俞序轩心里冷笑,想你倒是伶俐,知道撒相倒了,自该转而讨好剩下最“受宠”的同僚。不过如此看来,也是无甚风骨之辈。唉,也罢,如今这世道,这官场,哪里还有什麽风骨可言?不过是相互利用。

    报复皇帝的事是非同小可,俞序轩原想稳扎稳打,但昨天隆庆帝的态度状似戏弄、暧昧猥亵。俞序轩下了决心,勿宁死,绝不受人亵玩,哪怕至高无上的皇帝也不行。

    俞序轩静静地站著,修长的手指抚弄著洁白的茶盅,嗅那一缕茶香,脸上是淡淡的笑,说:“你我同殿为臣,伍相如此相邀,我原是该去的。但,我今晚还有事去一趟洋人的教堂,实在没有时间,要不然,改日如何?”

    伍惟勤赶紧陪笑道:“哲明兄日理万机,改日自然是可以的。看哲明兄何日有空,只管知会小弟一声,小弟自会安排妥当。”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昨晚,隆庆帝及俞相一起去了教堂,皇帝又亲自送俞相回家的事情,早已传遍朝野。如果说之前虽然撒相倒台,但因了俞序轩的汉人身份,满朝文武对他是否能继续受宠、或禄位不保,都心存疑虑的话,这件简单的事,却因为是皇帝亲自做的,而变得像黑暗中的明灯一样醒目。

    朝中的风向标,还从没有像这次一样空前一致地、毫不犹豫地倒向一个人。满朝文武,怕是昨晚都没睡好,都想著如何讨好圣眷正隆的俞相,以後升官发财,都不在话下。

    这件事,即使以隆庆帝之聪明绝顶,开始的时候怕也没料到吧。但俞序轩料到了,昨晚是太晚了,他想今晚俞相府,想必又会贵客盈门。伍惟勤不过是借工作之便,抢得先机而已。要不然,伍惟勤在家休养半年多,有什麽病早都就好了,偏偏为何赶在今天回来工作。他是怕在皇帝面前彻底失宠呀。伍惟勤相信,权力的滋味太美妙,这世上所有的人都喜欢大权独揽吧。

    伍惟勤想利用他确保相位,但俞序轩也想借此契机,再做一件事、一件危险的事。

    “如此有劳了。”俞序轩扫一眼窗外,状甚焦虑地说:“说来皇帝有好几日没来御书房了。伍相,我已经休息好了,你自便,我得赶快批折子了。”

    “噗!”伍惟勤一口茶还没喝完,差点呛出来,茶水溅在衣襟上。拿手巾匆匆擦过了,他赶紧也坐回桌前,说,“哲明兄如此公忠体国,小弟岂敢後人。你我二人一起吧。”

    俞序轩笑笑,说:“如此甚好。”又看一眼窗外,叹道:“不过还是希望皇帝能赶快重回御书房,有些事情,你我为臣者,总是不好办呀。”

    像这种有些敏感的话题,伍惟勤是不敢接的,他也只是笑笑,再次埋首批折子。对皇帝数日不来御书房的事,心中颇有些疑惑。

    俞序轩看看他,也不说话了,继续工作不提。

    只至工作了一会儿,伍惟勤方有暇细思刚才的疑惑。虽说隆庆帝算勤政的,但偶尔休息也是有的。老虎还得打会儿盹呢,这很正常。但是,被俞序轩那麽一说,伍惟勤却不得不深思,这背後是否另有玄机呢?毕竟,俞相一贯是沈稳与寡言的,但他却偏偏对皇帝有好几日没来御书房的事情,颇为记挂的样子。再联想起皇帝昨晚去洋人的教堂,而今晚俞相又还要去,难道是为了什麽事……能有什麽事呢?

    伍惟勤毕竟也不是蠢人,最後终於想到教堂是什麽地方,那不就是洋人的寺庙吗?京城人一向不信这个,但听说西疆有些化外蛮族是信的……西疆?洋人的寺庙?西疆!洋人的寺庙!

    终於,伍惟勤脑子里霍然开朗。他知道,他该怎麽办了。他心里暗自冷笑,争宠谁不会呀?俞序轩,你虽然有本事排挤掉撒八琛那个老糊涂,但我伍惟勤却没有那麽蠢。日後你想大权独揽、想排挤同侪,也得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这就是官场。上位者一个微小的动作、一句不经意的话,都会被下面的人反复琢磨、夜夜苦思,务求能从中揣摸圣意、了解同僚。

    而官场的聪明人尤其之多,有野心的人也多。即使上位者想否认、想纠正这些人的看法,这些聪明人也未必相信。

    俞序轩没有抬眼,却用眼角的余光看清楚了伍惟勤放缓工作、而且若有所思的表情。俞序轩也在心里笑了,果然又是一个聪明人,否则就得他去亲自提点。这样太著痕迹,日後容易被有心人给发现。

    俞序轩决定,今晚他要真地去教堂,今後几天也去──哪怕在教堂里可能撞见皇帝。

    
 


名相 正文 《名相》23。
章节字数:2878 更新时间:09…06…12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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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隆庆四年夏末,举世震惊的“馨妃弑主”案发生。

    馨妃,那等倾国倾城、柔弱无依的年轻妃子,却在皇帝万寿诞即将到来之日,突然举簪,欲刺死皇帝。亏得皇帝眼明手快,当机立断地举掌击死了馨妃,才没有受伤。

    原本以为已经驯服的妃子居然如此,帝大怒,下令彻察此事。

    王者一怒,流血漂杵。几乎是一瞬间,举凡帝京来自西疆的人、宫里伺候过馨妃的太监宫、女官太医都被收监,尤其属於馨妃所在的夷族人,更是全部被投进大牢,严刑拷打。

    西疆边帅府大军压境,将馨舞公主出身的夷族某部落几乎全部荡平,血流成河。

    不出一日,皇家侍卫便追查出事情可能出在馨妃生前最後一晚、宫里为皇帝万寿诞举办的一场灯会上。

    这不是普通灯会,是冰灯。由北方来的高手匠师,在宫中地窖内,用窖内每年冬天藏下的冰块作材料,又由朝内百官们或吟诗、或作画、或出灯谜,再将这些写好的字画内嵌於灯内,制作出数百盏巧夺天工的冰灯。

    灯会那一晚,後宫的嫔妃们几乎倾巢出动。

    一来这是皇帝过生日的其中一项节目,无人敢不捧场;二来夏看冰灯端的罕见,冰灯从地窖内移出,旁边又用别的大冰块堆上降温,亦只看得一晚,第二天不等太阳出来便融了;三来传闻皇帝有意借机考究各位皇子的才学,妃子们若是有才的,也可一试身手。

    虽然隆庆帝年青,最大的皇子亦小过八岁,考究不出什麽来,但这对妃子们是一个机会。半年来皇帝专宠馨妃,贤德的皇後又甍了,无人进言皇帝雨露均沾,宫里除馨妃外的上千妃子们,少能觐见天颜。

    到处都是人。虽不比民间人山人海的壮观,但也是香汗如雨,联袂成云。除了皇帝身边无人敢靠得太近,其余地方,妃子们皆比平时少了些拘束,多了些活泼。

    据馨妃随身的宫女们事後回忆,馨妃出身北方,很喜欢这些冰灯。一开始还只跟在皇帝身边,但皇帝後来看中了别的妃子,便与娘娘走散了。

    馨妃碰到别的妃子,别的妃子有说好话的,但也有说些酸话怪话的。馨妃为人单纯,只是笑笑後,只顾著高兴地看冰灯。後来,她在一盏位於角落里的冰灯前停住了。宫女们一开始只道她是喜欢这盏冰灯,还开玩笑说冰灯无法保存,不如日後照式样给她做一盏可以长久保存的宫灯。

    但馨妃却哭了。宫女们很害怕,在万寿诞之日落泪,那是犯忌讳的。也许皇帝宠爱馨妃,不至责罚,但她们这些伺候的小宫女不免受罚,送掉小命也是有可能的。

    害怕至极的宫女们一通连哄带吓的安慰,馨妃才算不哭了。因为此处较偏僻,又有这些宫女们组成的人墙隔挡视线,一时竟是无人发觉。

    深夜灯会散去後,馨妃也陪同皇帝一起回寝宫。这些宫女们做梦也想不到,就在寝宫里,馨妃竟然意图弑君。

    宫女们虽然招认了,但她们的命运不问可知。

    接下来,便是查出这盏藏得偏僻的宫灯是何人所做。这也容易查,却是某地一个小官。他自诩诗画双绝,本不够品级为宫中制作冰灯进献画作,但通过行贿,硬是挤了进来。

    这个原指望用画作赢取皇帝赏识、进而升官发财的倒楣鬼,不得不在皇家侍卫的刀枪威逼之下,把上次进献的画作又重画了一次。

    不论画功,单以内容而论,这是一副很普通的画作。画的是皇帝带领妃子一起秋狩的场面。那个倒楣鬼应该没见过皇帝。画中皇帝的面目虽然很英俊,但绝不是隆庆帝的样子。倒是皇帝身边的妃子们,个个美豔绝纶又各有特点。

    虽然也不是宫中妃子的真正模样,但那个倒楣鬼显然颇见过几个美人,要不然画不出这样形形色色的美人。

    隆庆帝又亲自看了那副画,也没看出问题。但他不相信,仅仅一张画便能使馨妃落泪,进而做出弑君这种大逆不道的恶事。这背後一定另有玄机。

    隆庆帝下令再审,如果三天之内找不出幕後指使,主审官就和犯人一起陪葬。

    於是,那个倒楣鬼又被大刑伺候。最後,不成人形的他只求速死,却偏偏又死不了。最後,他几乎把作画期间所有入流与不入流的小事都给招了。仍然一无所获。主审官终於和犯人一起陪了葬。

    然後,皇帝换人再审,审不出来再杀。如是者三,直到第四个主审官拿了画,满城去问仵作、盗墓贼、棺材铺老板、及老学究之流人物。

    这个主审官觉得,以馨妃生前专宠的情况,等闲不会落泪,除非──是有关生死的大事。难道,这副看似普通的画作里蕴含著特殊的死亡信息?

    他很幸运。他猜对了。

    这个主审官在皇帝给予的期限之前,终於向皇帝汇报,事情可能是出在画上一个妃子的锁子甲上。所谓锁子甲,是用细小的铁环相套,形成一件连头套的长衣,罩在贴身的衣物外面。因重量较轻,而防御力并不差,民间倒确有那等习武的女子喜穿。

    微臣看过那个画画的犯人的口供,他偶尔去城外写生,一天有一个中年人看到了他的画,便说天照朝以军功起家,这天照朝的妃子里好歹也该有个花木兰吧。

    小画家深受启发,便问那个中年人,花木兰是什麽样子的。天照朝可没有女将军。

    中年人说,女子穿不得重甲,穿副锁子甲,大约是那个意思足矣。他又在沙地上大致画了一下,然後就走了。

    小画家正是按照这副盔甲的样子,画出了其中一个英武却不失美豔的妃子。

    前主审官大约以为此事不重要,只留下一笔,并未让犯人仔细描述那个中年人的长相。

    其实皇帝也不解,一件锁子甲而已,并无异样呀。便不说话,等著下面的人再说。

    这个主审官又说,皇上,臣又听说数百年前,以前契丹族中有一种特殊的葬俗。为死者,尤其是女死者穿铜丝网衣。又据臣所找的一个盗墓贼的口供推断,这很可能是真的。因为他曾於北方连盗数墓,墓内女尸骨架上,确实染遍了铜锈蚀入的绿色。

    这个主审官的话并未说完。但是隆庆帝已经明白了,只听这铜丝网衣的名字,式样可能很像锁子甲;数百前的契丹族有此特殊的丧葬风俗,西疆的夷族部落可能也有;刚刚受过百花争妍、冷嘲热讽打击的馨妃,无论她是把这副代表死亡的锁子甲当成了不祥的征兆,或者是族中已遭遇变故,逃出来的族人在向她示警……都足以说明,为何她会落泪。

    刚进宫时的馨舞公主是不懂,但现在,满园上千的妃子与强烈的敌意,足以使她失掉仍然可以长久地专宠下去的自信。

    想必是闻到皇帝身上与别的女人缠绵後留下的香味。最後,绝望的深宫女人、刚烈的夷族公主选择了断然行刺。

    想通之後,皇帝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这一切,原来都是一个看似简单、却环环相扣的阴谋,需要的又是怎样的狡诈与智谋。

    他长这麽大,还从没有被人这样算计过。如果不是自己够心狠,也许真地就伤在自己最喜欢的妃子手上。

    他倒不心疼一个妃子。馨妃死了,夷族也已经被灭族,他的怒火消了一半。但对於那支幕後黑手,他发誓,一定要揪出来千刀万剐。

    
 


名相 正文 《名相》24。
章节字数:2502 更新时间:09…06…12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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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铺天盖地的追查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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