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大军阀-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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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一声,尸体在水中溅起了一大片水花就淹没在了水中,然后水面就出现了一滩血色,那血水顺着河流向下流去,慢慢的扩散开来,到更远处就不再明显了。
赵仁杰看看柱子满脸满身的血,就说:“走,到上面找个地方,下到河里洗一洗,然后换一身衣服。”
柱子点点头就转身向上游走去,赵仁杰则在地上弄了些土,把那一滩血给盖住,然后才捡起刺刀也向上游走去。
等他们洗好之后,又回到原地,柱子换上了他的军装,赵仁杰看看自己身上并没有血迹,就把枪放在箱子里,然后和柱子一人抱着一个空箱子去到张墩子的马车上。
回城的时候他们是绕的南门,在城门口的士兵刚好认识柱子,所以直接打了个招呼就进城了。这时也快中午了,于是就在一个小摊吃了羊肉泡馍。
柱子的胃口不好,只吃了半碗就不吃了,估计是刚杀了人,还没有适应过来。张墩子则是敞开了肚子的吃,一口气吃了三碗。临了还把柱子剩下的半碗给吃了,还解释说浪费了不好。
在吃饭期间,赵仁杰问柱子道:“兄弟,后勤处有没有手榴弹啊?给我弄一些来。”
“手榴弹?什么东西,没听过啊。”柱子想了想,不知道赵仁杰说的是什么。
“就是那种用手扔的小炸弹。”赵仁杰解释道。
“没有,我是没听说过。我给你打听打听吧,要是有的话就给你弄一点。”柱子现在是真把赵仁杰当兄弟了,这点小忙还是要帮的。
“嗯,好吧。”赵仁杰无奈的点点头,又说道:“还有房子的事,你也要帮帮忙啊。”
“房子你放心,三天之内给你办妥,包你满意。”柱子拍胸脯保证道。
吃完之后,柱子回后勤处,赵仁杰则坐着张墩子的大车回军营。
到了军营,赵仁杰先去看了下新兵的情况。现在还好,没有分到各个班,而是他们单独在一起,上午已经下发了军装,现在都穿戴好了。下午允许他们自由活动,先熟悉一下军营,看看老兵们的训练。等明天就正式开始他们的新兵训练了。
安排好这些之后,赵仁杰就回到了宿舍。他意外的发现宿舍比以前干净多了。正纳闷的想是谁帮着收拾的时候,薛玉英拿着一块抹布走了进来。
“这些都是你收拾的?”赵仁杰问道。
“对呀,长官你也太邋遢了,平时怎么也不好好收拾收拾。”薛玉英不满的说道:“我收拾了一上午才好的。”
赵仁杰点点头,很满意。他看看套在薛玉英身上的军装,又肥又大的,皱眉道:“你先不用穿军装,改天我给你找一身儿小号的。现在这个样子看着别扭。”
“那太好了,我穿这个也觉得别扭的。”薛玉英高兴的说着,之后就找到了自己原来的衣服,但是就站在那里不动了。
赵仁杰看他没有动,于是道:“愣着干什么。赶紧换衣服啊。”
“我找个地方去换。”
“就在这里换就好了,还找什么地方啊。”赵仁杰说道。
“呵呵,怎么好在长官面前换衣服呢。”薛玉英为难的说道。
“你还真是矫情,那你自己找地方去吧。”赵仁杰懒得再多说,于是摆摆手就打发他走了。等薛玉英走到门口的时候,赵仁杰又叫住了他:“等等!”
“长官,有什么事吗?”薛玉英回身问道。
“你昨晚的那个袋子呢?”
薛玉英放下衣服,在一个箱子里找到了袋子,拿出来递给了赵仁杰。
赵仁杰不接,吩咐道:“你把那块怀表给我找出来。”
薛玉英在里面找了半天,才找到那块怀表,拿了出来。只见那怀表金灿灿的,一面上还有一个希腊神庙的图案,打开里面是罗马数字,有两根指针,在下面是一个小的圆盘,里面是秒针,在哒哒哒的走着。表链上还挂着一个小钥匙,是用来给怀表上发条的。
赵仁杰一看,这怀表太有特色了,要是带在外面的话,明天就被发现了,还是揣在兜里吧。他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一点二十,于是啪的一声合上表盖,将表链子团吧团吧就和表一块儿踹倒裤兜里了。
看的薛玉英一阵鄙视。说道:“长官,那是怀表!”
“我知道是怀表,可这东西能戴出去?”赵仁杰用手指点着薛玉英教训道。
薛玉英一想也是,毕竟昨晚刚偷来的,要是这么戴出去,直接就被抓个现行。但是依然鄙夷的说:“您就不会把表链子取下来?”
赵仁杰一听这话,顿时觉得在再口袋里一大坨东西不好看,走路时还有响声,于是就从善如流的把表链子摘下来,交给薛玉英道:“你可给我放好了啊,我以后还要用的。”
薛玉英瘪瘪嘴道:“您就放心吧,我会放好的。”
赵仁杰从那个袋子里找出十块大洋道:“这个你拿着,给你娘他们用,今天下午给你放假,天黑之前赶回来。”把钱递过去之后还开玩笑的说:“要是回来晚了,可不给你留饭。”
薛玉英高高兴兴的接过钱,道一声谢之后先把东西放好,就拿着衣服找地方去换了。没一会儿就又换成平民的装束进来了,把叠的整整齐齐的军装放在桌子上,和赵仁杰打声招呼之后就出了军营。
第63章
第63章
在宿舍里,赵仁杰想着新兵训练的事情和教官的问题。三连基本没有问题,一连和二连的那些班排长,尤其是几个排长,对自己这个副营长恭顺的可是不多。
于是赵仁杰就将几个还算是听话的一连和二连的班排长调到新兵训练营当班排长,然后将三连的几个亲信调过去填补空缺。像这些班排长的任命,只要他以陆承萧的名义报备一下就行,但是连长就不行了。
想好之后,赵仁杰就叫人通知章大彪和毛福喜两人到营部,对他们说了自己的新任命。
“副座,这怕是不合适吧?”章大彪首先跳出来反对。
“有什么不合适的?这是就是正常的人员调动,再说也不是长期的,只是调他们去训练一下新兵而已。”赵仁杰解释道。
“那也不用从三连调人来补空缺吧。那些副职直接转正不就行了?”毛福喜也起来说道。
“那些副职需要经过培训才可以转正。”赵仁杰平静的说道。
“培训?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章大彪大声的问着。
“这是本营的新规定!”赵仁杰沉声说道。
“新规定?营座知道吗?”毛福喜又是问道。两人像是商量好似的,轮流向赵仁杰发难。
“授权书你没看到吗?本人代替陆营长行使一切权利!”
“这种事也可以代替的?”章大彪瞪着眼睛问道。
“你大可以自己去问陆长官,现在执行我的命令!”赵仁杰冷着脸命令道。
“副职需要培训,那正职需不需要也培训呢?”毛福喜皱着眉头问道。
“当然需要,本营所有的军官都需要经过培训才能履行职务。但是要一批一批的来,不能影响到部队的正常训练和战备。”
毛福喜一听这话就知道要坏事,赵仁杰这厮是要开始抓权了,要是再不反抗的话,他们过不了几天就变成光杆司令了。他决定来个釜底抽薪,直接去向陆承萧报告,他相信没有哪个长官会愿意放弃自己手中的权力的。于是问道:“那不知陆长官现在在何处?我和章连长也好去拜望一下。”他说完之后就注视着赵仁杰的表情,只要有一点的惊恐,那他就一定要去陆承萧面前走一遭。
“那可就得问章连长了。现在不是由一连的人做陆长官的护兵吗?”赵仁杰一脸淡然的说道。看看下面两人阴沉的表情,于是又大方的说:“白天我是不知道陆长官在什么地方,晚上的话就在南大街的‘醉春楼’。”
看着赵仁杰没有什么隐瞒的,两人心中不免犹豫,难道陆承萧真的会完全让赵仁杰代理自己的权力?
“好吧,我们执行副座的命令,但是我们一定会向陆长官汇报这件事的。”毛福喜首先说道。
看毛福喜服软了,章大彪也只好道:“对,向陆长官汇报!”
“我不管你们向谁汇报,我只看你们的执行情况。要是执行不力的话,我可是要军法从事的!”赵仁杰摆摆手说道。
等两个连长出去之后,赵仁杰的心也提了起来。他可不像表明上那么淡定,他完全是在赌,赌陆承萧不会见他们。看陆承萧那个样子,赵仁杰感觉他是对军务完全排斥的,只是对如何赚钱感兴趣,要不也不会毫不犹豫的就给自己写了授权书。
等到了下午四点半的时候,突然来了命令,要四营上街,全城戒严,搜索盗匪。还给了他一沓子的人像画,他一看右眼眼角的那颗黑痣,就知道这要抓的就是李彪子,但是那画像除了那颗黑痣之外,就没有一点像李彪子的。
于是赵仁杰就集合了一连和二连上街戒严,让三连和新兵留下看守营地,他是怕有人来营中搜索,他们昨晚偷出来的东西可都在军营中放着呢。
在出营前,赵仁杰宣布了命令:不准勒索商户,不准骚扰百姓,违令者军法从事。然后就把画像发到了各个班的手中,开始对西安东南角的这片区域进行搜查。
章大彪和毛福喜原来准备今天就去找陆承萧的,但是还没走,命令就来了。这可是上面的命令,不是赵仁杰那个‘副座’的命令。
赵仁杰命令各部分开,按划定的区域自行搜查,而他自己则带着护兵骑马在各处巡视,震慑那些想要阳奉阴违,趁机发财的家伙们。
毛福喜和章大彪看见赵仁杰盯得紧,也就熄了赚钱的心思,可是下面的排长班长们可是有胆大包天的。二连的副连长王大山就是一个,在搜查一个布庄的时候,非要说他们家的一个伙计是盗匪,不但要把那伙计带走,还有把老板以通匪的罪名带走。
正好赵仁杰巡视到这里,看到一群人在布庄的门口哭叫着求情,他就下马过去看发生什么事了。
“军爷,求您高抬贵手吧。”一个富态的中年人把一盘大洋端在王大山面前求饶道。
“你打发要饭的呢?这才有几块钱啊,能抵得上你这间铺子?”王大山把盘子里的大洋都捡出来装到钱袋子里,但是还是觉得少了,于是就出言威胁着。
“军爷,这是小店里全部的现钱了,都在这里了啊。”老板哀求着说:“您就行行好,放过我们吧。”
“店里没有就钱庄去取!你这么大个铺子还好意思在这儿跟我哭穷?”王大山一脚将老板踹倒,呵斥道。
“住手!”赵仁杰大喝一声,制止了王大山的进一步动作,盯着王大山道:“怎么回事?!”
“报告副座,我抓住了盗匪。”王大山一看是赵仁杰,于是松松垮垮的敬了个礼,回答道。他是毛福喜的心腹,就和毛福喜一样叫赵仁杰‘副座’而不是长官,这是因为有一个副字能让他们心理稍微平衡一些。论资历,他王大山可是比这个才进军营一年的小年轻老的多。没成想,现在自己反倒是在人家手底下当差了,他能服气才怪。也就是张大胡子那样的老好人才会把赵仁杰当长官看待。
“噢?带上来我看看!”赵仁杰皱眉道。
第64章
第64章
王大山很是得意的摆摆手道:“带上来,给副座好好瞧瞧。”
赵仁杰一听这话,心头顿时火起,心道:“看这样子好像真的抓住了李彪子一样,我早上才把李彪子扔到灞河里,你下午就在城内抓住了?要是靠谱一些还罢了,要是栽赃陷害的话,少不得要杀鸡骇猴了!”
说话间就又两个士兵把绑着的‘盗匪’给押上来了。赵仁杰一看那人倒是身材高大,右眼的眼角下还真有一个黑点,但是怎么看都不像是黑痣啊。
赵仁杰走近那个被绑着的人,就闻到一股淡淡的墨汁味,于是就直接伸手,用右手拇指在那个黑点上一抹,那人脸上的黑点就变成了一条黑线。
赵仁杰举着右手的拇指来到王大山的面前,让他看着上面的黑色墨汁,问道:“这就是你抓到的‘盗匪’?”
“副座,他就是画像上的盗匪。”王大山满不在乎的说着,同时从护兵手里拿过钱袋子,在里面抓了一把大洋递到赵仁杰的面前。
赵仁杰没有接,皱着眉头看着王大山,王大山见赵仁杰不接,于是就把手中的大洋装在自己的兜里,然后把那个钱袋子递了过来,说:“副座,这下我们抓住的人是盗匪了吧。”
赵仁杰一甩手,将那个钱袋子打落在地,里面的大洋哗啦一声就撒了出来。他喝道:“王大山,我在出营前的命令你可听到了?!”
“副座,弟兄们可都看着呢。要是没有这些钱财,弟兄们为什么来当兵。”说着就转身对身后的士兵问道:“告诉副座,我说的对不对。”
没有士兵说话,他们都沉默的看着这一切,他们很清楚,他们只是看客。
“骚扰百姓,勒索商户,军法从事!”赵仁杰大声的重复了一遍自己说过的命令,之后对身后的护兵喝到:“抓起来!”
护兵还没有动,王大山就大喊道:“谁敢动?”说着就要去拿护兵帮他背着的步枪。但是他的护兵却向后躲了一下,士兵们的心里最清楚,这个时候要是站在王大山的一边,那么以后他们还得吃之前那样的猪食,和赵长官站在一起,才能像现在一样顿顿能吃饱,而且每月都有肉吃。
赵仁杰的护兵哪会给他这个机会,迅速上前把他按住,然后反剪着双手押到了赵仁杰的面前。
“姓赵的,你也就是个上尉,能拿我这个中尉怎么样?你最好赶紧放了我,要不然的话你就不好收场了!”王大山一边挣扎一边放肆的大喊着。
“哈哈哈,”赵仁杰怒极反笑道:“我是上尉,但我也是副营长,刚才我又把军令重复了一遍,你有什么遗言吗?”
王大山一听“遗言”,立刻更剧烈的挣扎起来。大喊道:“赵仁杰,不要拿着鸡毛当令箭,你根本就没权利处置我,我要见毛长官!”
赵仁杰掏出驳壳枪,来到王大山的面前,用枪顶着他的太阳穴问道:“见毛福喜就是你的遗言?”
“你少吓唬我,我拿枪的时候你还和尿泥呢!”王大山虽然嘴上喊得厉害,但是却不敢动了,只是僵直着身体歪着脑袋,想让枪口离得自己远些。
“我给你说遗言的就会了,可是你没有珍惜,是你自己的错!”赵仁杰小声的说着,说完之后就扣下了扳机,子弹穿透了王大山的脑袋,在后面带出了一股鲜血。
护兵放开了王大山,尸体就倒在了那一堆大洋当中,很快血水就把白色的大洋染成了红色。
赵仁杰来到布庄的门口,看着被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