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情:云倾天下-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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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音?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若我说云深唤作白衣更为合适呢,云深,你知道吗,我要将你封为朝乾国的国母,我要给你万人敬仰的帝位,再不让任何人瞧不起你。”
“慕容……你……”前后簇拥的仪仗队让云深只是恍惚着被慕容御疆揽在怀中,他倚靠着这个男人的肩头,心中却还在隐隐留着泪,至少这一刻,至少这一秒他还是幸福的,他还能躲在自己心爱的男人怀中,享受着被他爱着的温柔。
尽管他无法预料他日他们会以怎样的方式分开。
“云深,你爱他吗?还是爱着他吗?”尘烟脸上的微笑像是一张一击即碎的面具,掩藏着内心的痛,心底传来尘烟的声音,云深张开眼,四下寻找,发现他只是徒步跟在仪仗队的最后,含着那千年前就温暖着自己的笑容看着他。
那窝心的守护和爱让云深再也抑制不住心中对他的愧疚,泪水难以自已地留了下,“云深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慕容御疆手忙脚乱地替他擦拭着脸颊的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心底蓦然再次传来尘烟的声音,“白龙,你可知道这千年来我只是这样静静地守着你,爱着你,看着你每次笑得那样天真,我都觉得自己再幸福不过了,你不必觉得抱歉,因为有你的每一天,都是我生命里老天给予我的馈赠,千年前你选择了战神,如今你却还是爱着慕容御疆,你放心,我保住他的性命的,只是云深,你却也要知晓,一旦你彻底会还到这具身体,你就注定要回到天庭,你无法在他身边长久的啊……我我怕你会难过……”
尘烟所担忧的事情,亦是云深心底所痛苦的事情,他侧过脸看着意气风发的慕容御疆,心里非常难过,舍不得打破他的那些憧憬,他拉着自己的手,穿过宫廷中的每一个角落,他在他的耳边跟他说着不久之后这里的一切也将会是你的,云深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那晚,看着头顶的月色,云深靠在尘烟肩头嚎啕大哭,尘烟只是静静地做他的倚靠,轻轻地开口,“让一切都会到最开始的位置,我不曾出现,你也会回到天庭,如今我拥有过肉身,便有了内丹,天庭众神一定会收回我的内丹,让我永远不能再次作乱,云深,给你。”尘烟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小的锦盒,云深接过打开,发现里面竟然正是尘烟的内丹。
“你……”
“明日的册封大殿无论你想以怎样的方式离去,将我的内丹服下,永远永远忘记慕容御疆吧,我不该遇见你,你也不该记得他,不然你会继续痛苦下去。”那一夜云深没有停止过眼泪,尘烟也没再说过任何一个字。
精雕玉琢,万里红妆,那一日的大殿灯火通明万家灯辉,城中百姓均知晓今日是皇后的册封大殿同时也是功臣的封赏大殿,城中张灯结彩期待着他们又一轮的和平岁月。
“我的白龙总是这样美,怎样都美……”尘烟亲自替云深上妆,替他亲手插上朱钗,亲手将他送到慕容御疆身旁。
“皇上,臣妾有礼物要献给陛下。”那曲《红楼》守候了多年今日终于能够亲自唱给他听了,“今宵风雨已歇,迟迟日暮,凭栏遥望丹霞红如血,美人垂珠
红楼 红楼 金雕屋梁玉琢床
歌舞朝朝暮暮
玉郎 玉郎 奴无惧等待 不过时光匆匆
乌木青丝早已如雪枯萎
玉郎 奴前行一程 黄泉碧落依旧等你归来
时不利兮 君行远 天涯之际 近在眼前
翩若惊鸿 婉若游龙 荣曜秋菊 华茂春松
红尘滚滚风尘中
玉郎 玉郎 妾奈何
红烛摇曳洞房中 芙蓉帐暖春宵度
佳人在怀妾何处
烟柳巷陌君不识 ”
曲中的失意道出了红尘中人的种种悲欢失落,那一夜身着红衣的云深美得在所有人心中定格,舞中将内丹一弹落入慕容御疆的酒杯,红尘泪,万般苦涩。
那一夜失意的人还有太多的人,一个人喝酒的李少陵,相伴离去的张瑞和纳兰海瑞,紧紧攥着那个锦帕离开皇宫大牢的肖湛,还有在万展红菱中消失不见的云深和尘烟。
龙吟响彻了夜空,划破了夜的宁静,那一夜所有人都记得有一条白龙从红绫中飞出,一声嚎啸震彻夜空,随即围绕着慕容御疆盘旋甚久,最后不舍离去,同时消失不见的还有那夜里美艳不可方物的皇后,以及那位逍遥似仙人般的尘烟。
百姓传说,慕容御疆是真龙天子,幸得归人相助,天下归心,那之后三年大丰收,万民归心,只是从那之后,慕容御疆再也没立国皇后,后宫佳丽万千,雨露均沾,就像从未任何事情发生。从未有人提起过一个叫做白音的男子,从未有人提到过云深这个名字,仿佛是从未存在过一般。
只是那曲《红楼》万人传唱。
☆、187、后记
“师兄,你说云深此时在天界过得幸不幸福,是不是还记得我们……”漫山遍野的梨花纷纷扬扬像是落雪一般美得让人心碎,张瑞笑着倚靠在纳兰海瑞的肩头,笑问道。
“你还记得他啊……难道是我这些年对你还不够好吗?”纳兰海瑞侧过头一把捏住张瑞的下巴,便向他倾身而去,张瑞脸上的笑容突然一冷,轻轻侧过头去。
“对不起……”
纳兰海瑞笑着起身,摇了摇头眺望向远方,“没什么,你爱云深,我懂得,如今师傅已经下葬,云深也不在了,我以为也许我们可以在一起。”
“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呵呵……”纳兰海瑞只是苦笑着回头看着他,“师弟,其实呢,刚才若不是你侧过头去,我也吻不下去,你舍不得忘记的人,同样根深蒂固地牢牢扎根在我的心里,至今仍旧记忆如新。”
“师兄,你说我们为云深种下了这漫山遍野的梨树,如今开得这样好,他会不会投胎成为了梨花仙子呢,说不定此刻他就在花海中藏着冲我们傻笑呢?”
“也许吧……”两人彼此相视一笑,目光回到了遥远遥远的远方。
青州的四月仍旧还是寒冬的模样。
昆穆站在一座寒洞中,看着洞口外的吹动的寒风,耳边噼噼啪啪传来篝火燃烧的声响,轻轻笑着,拿起放在一旁的月神戟,手中提着酒杯,疯子一样哈哈大笑着,步子蹒跚,“哈哈……云深啊云深……你真是好有本事……父亲啊……昆西族的祖先们啊……我昆穆是个民族的罪人啊……我没有完成祖先们对我的期待……因为……因为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我舍不得……舍不得伤害他……”眼泪蓦然落在月神戟上,昆穆站定,咬破指尖在空中画着什么字符,轰然一声,原本寒冷彻骨的洞穴中被噬人的火焰掩埋。
大火少了几天几夜,什么也没有留下,那个执起长卷靠在窗前吟诗的谪仙般的男子永远消失了,带着他心中痛苦的挚爱,带着他的罪孽,一把火烧尽了他一声的苦痛,却仍旧没有斩断他对云深的爱。
熊熊大火蔓延在他的皮肤上,那种撕裂的痛让他的心好受了许多,他口中最后喃喃地念着那句没来得及说的话。
云深,我也如同他们一样这般爱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