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情:云倾天下-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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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一刹那决堤,尘烟啊尘烟……你究竟在哪……这一刻,云深一遍又一遍呼唤着这个名字,耳边一次次回响着这句话,它会替我守护你,一直守护你。若真是如此,为何你要眼睁睁见我沦落至此。
大刘可是第一次瞧见这样极品的美人儿,虽可惜了些是个男娃娃,但是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能碰上这样一件让人酥到心坎里的玩物也算是三生有幸了,正解着腰带,无意间转过头去,瞧见自己自己身后那冷冷戳在那的人,整个人吓得一哆嗦,也忘记了提起裤子,声音颤巍巍地喊了一句。
“主……主子……”他这一句话倒好,整个妓寨一营瞬间如同冻结了一样,鸦雀无声,众人什么形态的都有,呆呆傻傻地站在原地瞧着脸已经黑到底的慕容御疆,谁也没料到他会在这个时候闯进来,不过看着他一脸铁青的样子,大家的心里都是咯噔一下,这位主子可是个阴晴不定之人,发起火来像是千军万马踏过一样,若是被他逮到,恐怕是要被碾成灰烬,吹得一丝不剩的。
看见手腕手臂小腿上处处是伤的云深,像是只刺猬一样整个人用力蜷缩成一团,失魂地扯着地上的衣物碎片遮盖着消瘦的身体,慕容御疆两只拳头攥得像是铁块一样结实,两只狭长的双眼中寒意森森,“你们还不走……是想让我把你们一个个都撕成碎片是吗?!”
所有人都跟着这一声怒吼一个冷颤,连衣服都顾不上那,提起亵裤便往外面跑去。
这是过了多久,云深已经不记得了,似乎周围的风声都静止了一样,只是他为什么还是感觉那些粗粒的手在自己身上不断地游移,他像是疯了一样,抓起地上的枯草一个劲往自己身上擦拭着,原本就幼嫩的肌肤怎么禁得起这样粗糙大力的摩擦,马上变红得出血。
“你疯了吗……快把手松开……”眼见着原本白皙的肌肤擦出了鲜红的印子,慕容御疆皱着眉头跑过去一把抓住那两只还在不停挣扎的手,而此时的云深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像是机械手不停地擦拭着,慕容御疆惊讶不已,这样纤细的两只手臂竟有这样大的力气,自己竟然险些止不住他。
“你们都走开……都走开……滚开……滚开……”云深两只手被慕容御疆紧紧压住之后,云深便青筋暴起地不停嘶嚎。
“云深!”喊出这个名字的瞬间,慕容御疆也愣住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喊了出来,更让他觉得惊奇的是,眼前这个在片刻之前还神志不清的孩子竟然在听到这两个字的瞬间安静了下来。
两只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蓦地一滴眼泪顺着右眼眶滑落了下来,“你脸上……有伤……”伸出的手还有着方才挣扎时擦伤的伤口,像是伤了筋骨一样手停在半空中的时候便不停抽搐,引来云深一阵皱眉闷哼。
“手怎么了?”忽然一阵急促的担忧冲上头顶,一把拉过他的手仔细检查,却在触碰到他的一瞬间愣住了,方才他的脑海中浮现的竟然又是云深的影子,为什么这个孩子总是会让他不自觉想到云深,手颓然放下,沉默地脱下自己身上的衣物披在他身上,“手都是冰的,身子怎么会这么差……”
话语中的不满,却让云深觉得格外温暖,只是越是温暖便越是委屈,“为什么要把推给那些人……他们……”
“对不起……”匆忙打断云深接下来的话,刚才的一幕他发誓自己再也不想回想起来,帐外是冷风烈烈的寒夜,守卫的众侍卫一个个都不敢直视着铁青着脸抱着云深走过的慕容御疆。
但是那些刺耳的言辞还是传进了云深的耳朵,那种羞耻的感觉就那那时候自己裹着冬衣孤单单走出成亲王府书房时听到的那个侍卫的话一样。
妓子……为何他永远也逃脱不了这样的宿命……
手不禁更加用力地环住慕容御疆的颈子,悄悄抬起头去看着这张紧绷的脸,无论在旁人眼中的他究竟是昏君,或是个亡国罪臣,在他眼中他还是那个威严的君王,哪怕他已经不再是他眼中的那个云深。
慕容御疆将他放在踏上,谁知云深却死死环住他的颈子不肯松开,他真的太想念这个男人了,想念到即便是收到那样的侮辱和伤害,他还是沉迷着这个男人的怀抱,哪怕死在这个宽阔的怀抱中。
慕容御疆似乎是察觉到了眼前的男孩儿的心思,冷冷的推开他的手,按着他的肩膀将他推倒在床上,替他盖上被子,“早些休息,我走了……”
“你去哪儿?你那样对我,就不打算补偿我些什么?”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云深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相思,他的痛苦,都在喉头,可为什么偏偏说出的却是这样刺耳的话,无处所料的是,这样一句伤人的话却是让慕容御疆心中那一丝隐隐的火苗浇熄得,他不是云深,若是云深,单纯如他永远不会说出这样势力的话来。
☆、140、昆穆
“补偿?!你以为我对你真的有兴趣吗……你破坏了我在自己手下心中的形象,你就没想着补偿我些什么?”慕容御疆的语气又回到了惯常的讥讽和冷漠,一针针刺痛着云深的心。
“你以为你现在放下我出去了,你的形象就会高大起来吗?不会的……他们只会觉得他们的主子是个道貌岸然老色鬼,连我这种没人要的破鞋也要捡了去……呃……”话未尽,喉咙已被人掐在手中,看他横眉冷对的样子,云深忽然说不出那些煽情的话来了,同样冷笑着挣扎着张口道,“真……是个……好方法啊……掐死我……你就一了百了了……”
“你个贱人……真不该把你带回来,看你挺享受的……”慕容御疆被他的话一下子激得红了眼,控制不住自己抬手便是一巴掌,生生打在云深的脸上,一个盛怒的男人下手的力道可想而知,原本张口想反驳的云深,突然眼前猛地一黑,身子像是被丢进了火堆里一样燃烧了起来。
“啊……”让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声到了后来竟成了一声震动的龙吟,慕容御疆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云深的突然两眼一翻,昏死过去了一般,一瞬间从那白皙的皮肤中生出一层白色的鳞片,两只手空握,青筋暴起,生出了像是龙爪一般的尖锐。
慕容遇见还来不及上前查看情况,忽然两道身影出现在帐中,一种一人忽悠从慕容御疆面前闪过,狠狠一掌劈在他脑后,他还来及看清那人的面孔,便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时候到了,动作快些。”去看一人长衫而立,模样俊美异常,浑身散发着书生气息,他并没有听那个正慌乱搬弄着云深身体的大汉的话,而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
“刘德,你也知道,如今不知是从何处放出的消息,说龙之子现世,我们已经多番碰壁了,况且……云深已死……”
“昆穆,你不是在这个紧要关头开始怜香惜玉了吧?!云深已死,意义为龙神就会散了吗,定是再次选择了继承者来作为元神的寄体,你我已经寻了如此之久,也多次辗转,如今时间已经不多了,先挖了再说!”昆穆并不是怜香惜玉,只是当他得知云深已死的那一刻,忽然觉得疲惫不堪,这一路来不知牺牲了多少人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一日,手起刀落这样俨然已经成为生活一部分的事情竟也变得这样腻烦。
“罢了。你尽早做吧,我出去帮你守着。”
“哼,双手沾满鲜血了才知道残忍为何物,未免太晚了吧,撇不干净了。这世界上并不是所有这样绝美的人儿都是云深的,你以为那小子能够那么走运吗,每一次都有人帮助,每一次都能化险为夷。昆穆你最好给我小心着点,别给我拖后腿。”步子停了下来,转过身去轻蔑地瞥了一眼身后的刘德,他怎么从前就没觉得他那张脸这么让人觉得厌烦呢,冷冷啐了一口并没有还嘴,不屑地走了出去。
慕容御疆蓦然张开双眼,冷冷地看着他看了云深片刻,然后冷静地举起手中的匕首,就在那一刻,慕容御疆猛地扑了上去,从靴鞘抽出随身的匕首利落地刺进他的腹部,刘德倒抽一口冷气,反手就是一掌,重重落在来不及躲闪的慕容御疆胸口,这时帐中的动静惊动了在附近巡逻的侍卫。
“糟了……”刘德心头一沉,听见兵器冷冷的碰撞之声越发近了,来不及顾未能得逞的云深,抬脚就想走,还未动静,便被一旁身后重伤的慕容御疆住了个正着,霎时间大批官兵蜂拥而入,将他团团围住,“啊……你倒是来帮我啊!”
话音刚落便顺着帐帘缝隙中瞧见一双呢狭长含笑的眼,见他无声的冷哼,转身便走,“好你个昆穆,竟然弃我于不顾……我不会放过你的……”
“把他给我打入死牢,严加看管……”刘德那一掌的力道分量可不轻,慕容御疆小心调息却还是半天缓不过来。“你们在这里愣着做什么,快点看看公子怎么样了……”
地上昏厥过去的云深看起来格外平静,仿佛刚才落入他眼中的那一幕只是他的幻觉。更大的疑惑哽在心头,那两人竟然识得云深,若他没有听错,在片刻之前他喊出的那个名字是‘昆穆’,若跑掉的那人真的是昆穆的话,那么也就意味着他还活着,那么当初传说的琼瑛戏楼是昆穆传给了沈炎的说法也就是杜撰的,那么昆穆既然或者又为什么不回去,而是一直隐姓埋名找寻龙之子,那么既然他早知道云深是龙之子,那么云深当初究竟是经历着怎样的过去……
太多太多的谜团让他应接不暇。
“怎么回事?”刚回来便听说有人大闹营地,而且又是为了那个孩子,“你们下去吧。”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看着他二人之间诡异凝重的气氛,识趣地纷纷离去,给两人留下空间,这时,慕容御疆才开口说道。
“卓卓,你可知刚才那二人是谁?”慕容御疆心底还在纠结着那些自己解不开的谜团,如今云深也已经过世,这些谜团又偏偏对于他而言至关重要,但却无人能给他一个准确的答复。
而偏偏他如今的搭档又是这脾气如此倔强的卓卓。
“我怎么会知晓……”卓卓径自走过去坐在床边,回头瞧了一眼昏迷不醒的云深,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孩子长得的确有魅惑人心的资本,只是可惜了,他却不该出现在这里。
“他们其中一人就是昆穆,那个琼瑛戏楼的传奇师傅昆穆。”
这个消息的的确确让他震惊,当初昆穆的过世,琼瑛戏楼几度易主闹得整个朝乾国人尽皆知,“什么?!怎么可能!”
“但是他的确还活着,而且到此的目的竟然是龙之子,如今天下人人皆知龙之子现身,你说会不会是他们自己放的假消息……”
“你是说这个昆穆伪造了自己的死亡真相是为了掩饰他的真实身份?!”卓卓皱着眉头抬脚狠狠提在慕容御疆腰间,“你若是当初也这样子疑神疑鬼的话,说不定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卓卓?!”很明显卓卓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话。他每次对他的想法不屑的时候就会端起茶杯拼命跟他翻白眼。
“带我去看看他。”细细想来,慕容御疆的推想也不是全无道理,如果这个昆穆师傅一早知道云深是龙之子的话,那么他又为什么费这样大的功夫,最后还是要取他性命,这一切的确可以,这些人要龙之子究竟有什么用途?
☆、141、决意在心
眼前似乎有一团白光,不知为什么皮肤上总是渗透出一点又一点撕裂般的痛,周围寂静得怕人,云深努力张开眼睛,周围的亮光刺得他几乎张不开双眼。
“我这是在哪里……”向四周围看了看,他似乎还在放在的大帐中,四下空无一人,甚至连守卫的影子也见不到,云深从地上爬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土尘烟的突然失踪让云深一时间难以接受,透过铜镜看到镜中模糊却绝美精致地脸庞,云深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他从前从不是个喜欢回想过去的人。
他也曾经那样意气风发地选择自己的道路,义无反顾地相信他想相信的人,坚信着他的未来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不知是不是自己的这股子骄傲惹怒的上天,上天要让他背负这样沉重的命运,他从刚开始的反抗,到挣扎,再到接受,从一无所知,到无可奈何,其中的苦楚是不为人所知的,就连他曾经那样深爱过的慕容御疆也难以谅解。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这一辈子大概就这样了,但是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自称上仙的尘烟,这个人像是个明镜一样似乎能够窥探他心底所有伤痛,让他对这个人过分依赖,无法自拔,这个人的出现给他生命中带来的希望和绝望一样沉重。
他让他知道了这世上还有这样了解自己,疼惜自己的那个人,却也让他体会到了那种想死却死不掉的痛苦,哀莫大于心死,而他正经历的痛苦,更甚于此,心死灰复燃,却再次被浇上一盆冷水。
在这个自己最需要他的时刻。他究竟在哪?!
突然一道白光在眼前闪过,将云深的意识从沉痛的记忆当中拉了回来,他惊讶地发现他的皮肤中竟然生出了乳白色的鳞片,整个人被惊呆了,这样的场景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嘶……”一点点的痛觉像是水藻一样从足尖一直爬上头顶,云深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不知是不是自己大限将至才会引来他的如此巨变,镜中的那张脸像是幻觉一样时不时间歇出现着他从前的脸庞。
“快快快,快将他给我看好了,若是再出了什么岔子,小心主子取了你的狗命。”帐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喝,云深惊得一身冷汗,俯身看了一眼皮肤上毫无大好趋势的鳞片,一个机灵倒在床上,用厚重的棉被将自己浑身裹得严严实实。
李思掀开帘子往里面瞧了一眼,便看见床上那人整个人被棉被裹得严严实实,连头都瞧不见,恰逢冷风吹过,不禁打了个哆嗦,嘴里嘟哝着:“到便宜了这个小骚货。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这句话说得隐晦,但是大家却心知肚明,几个侍卫凑在一起嬉笑起来,不知是不是故意说给帐中的云深听的,但是他们的目的达到了,那些刺耳的话一字不落地传进了云深的耳朵,消瘦的身子不禁蜷缩成一团,身子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