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归何处--紫剑出鞘-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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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请允许我去看宁……”比起某人刚玩得无比尽兴,柳如风却黯然地从桌边站起,现在他时刻思念着伍宁,宁又何尝不是在病床上苦苦等待着他,每每想到这里他都心如刀绞,时常忍不住悄悄落泪,就是只看上一眼让宁能够安心养伤,现在他也会对某人心生感激。
“又在看这些闲书……”丰朗不动声色地走近,淡淡瞥了那些医书一眼,不能不说他的脸色立时有几分生冷,方才的好心情,刚迈进卧房就被打消了大半。
“王爷,求求你……”虽然丰朗并没有限制某人行动的自由,柳如风想要出府完全不会受到阻拦,不过会跟上一批随从罢了,可他唯一想去的皇宫,却不是任人随意进出的地方,象他这样的特殊身份更是只能指望丰朗,柳如风苦思多日都是束手无策,他现在满脸难色,忍不住又是出声恳求。
“本王有些累了,上床来陪我睡觉……”丰朗浑若无事地从桌边走开,他自昨晚就没睡,现在舒服地向床上一倒,对某人的请求全当耳旁风。
“我与宁师生多年,只是看上一眼,王爷就这么难答应……”柳如风心中无比苦闷,被某人如此对待,态度渐渐就开始失控,现在他真是想不明白,就是十个他加在一起也未必是丰朗的对手,某人认可默许他一巴掌,伍宁双腿尚未痊愈,只是看一眼怎么就这么难。
非常可惜,既然某人站在桌旁一动不动,丰朗翻进床里就独自睡了,可想而知他现在多么迫切需要睡眠,根本再无意开口。
“你给我起来……”柳如风一番诚意恳求,就落了这么一个下场,他胸中的怒火已经烧昏了头,来到床上就揪住某人的内衣襟,竟然要把某人给硬揪起来。
不过丰朗静静躺在那里,任凭某人咬牙切齿不断撕扯,就是纹丝不动,他现在根本舍不得睁开眼睛,闭合的双眼只传达一个信息,宝宝,有什么事等我睡醒了再说。
“不答应让我去看宁,你就别想睡觉……”兔子被逼急了还会咬人,柳如风现在是恶向胆边生,明知某人相当困倦,就是摇晃着绝不放手,可丰朗这样高大强健的身躯,他哪里拎得动,不一会儿自己先累了满头大汗。
“宝宝,不要惹我生气……”丰朗实在被折腾得没有办法,他微笑着睁开了眼睛,温柔的目光已经暗含深意,“我明天还有要事,乖乖睡吧……”
“我睡不着……”柳如风仍然死死揪着某人的衣襟,他眼里的光芒和某人完全相反,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现在某人应该快要被千刀万剐,他迫切的心情根本无法让步。
“这才分开几天……”丰朗薄薄的嘴唇弯起一抹冷笑,不过他沉默了一瞬,到底没有再说下去,而是伸展长臂把某人揽进怀里,“那就陪着我睡……”
“告诉你我睡不着……”柳如风一下好似被圈进了一个铁箍,丰朗连他的双臂一起搂住,被迫紧紧依在某人宽阔的胸膛上,他被勒得生疼却左右都挣扎出不来,眼看某人重新闭上眼睛气息渐渐平稳,他仍是极力挣动着一刻也不肯消停,“你今天说个明白,凭什么不让我见他……”
“想听实话……”丰朗忍耐良久,渐渐已经到了极限,他阴沉地慢慢起身,这时柳如风仍是没有放开他的衣襟,两人四目相对,态度一个更比一个坚决,就这么冷冷地相互看了好久,丰朗的衣襟只被越揪越紧,他突然飞起一拳直把某人揍落到地上,“有我一天,你少提那个蠢货……”
丰朗这一拳正击在某人的下颌,柳如风哪里经得起他打,重重滚落到床下顿时喷出一口鲜血,他被揍得脑中一片混沌完全没了知觉,却是本能挣扎着想要起来,渐渐嘴角的血越涌越多,把胸前和地上都打湿了一片,可他不断努力挣扎着摔倒爬起,从来都不曾改变的,是那双一直怒视某人的眼睛。
“来人……”丰朗如果动了真怒,俊美的面庞无法形容的残酷,眼看柳如风已经难以支持,却是冷声唤了侍卫进来,“把他拖出去,让本王睡个好觉……”
“夫人,外面下了好大的雪啊……”这一日傍晚,仍然是在寒冬的时候,银儿从门外走进来,秀丽的脸上更是难掩少女特有的可爱,她呵着手上的凉气来到某人的床前,小心地察看床上那人的情形。
已经四五天过去,某人的伤势正在渐渐好转,到底丰朗这一记重拳普通人根本挨不起,柳如风的下颌没被击碎那是侥幸,至今脑袋木涨涨的还有几个大,尤其破裂的牙颚直至咽喉异常肿胀,昨天开始才能少量进些流食,现在他静静躺在床上,虽然睁着双眼却是只望着上方,银儿已经来到身边他也一动没动。
这里是静王府的一处侧室,自从那日某人雷霆暴发,柳如风就被侍卫拖到了这里,经过银儿这些天的细心照料,他的伤势倒是再没有大碍,只是时常就这么静静地躺着,那双清雅的眼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夫人,您别要这么生王爷的气……”银儿这几天的心情也很低落,提到某人她已经忍不住心痛的落泪,“他现在也不好受……”
其实银儿完全没有必要如此伤心,原本这就是注定早晚会出现的场面,不管丰朗这段时间付出了多少努力,他是怎么把人抢来的自己心知肚明,也许在他眼里这种方式已经相当客气,事后也做了大量的弥补,不过在柳如风的眼里完全不是这样,无论某人做什么其实都是徒劳,他这个人天生就长了一根筋,心里只会放下一个人,而这个人已经定格为伍宁……
这是一场无法避免的战争,当丰朗的让步达到了他的极限,他必将面临一个十分痛苦的选择,是放弃还是毁灭……
现在柳如风如此安静,是因为他的心情本就很平静,只要丰朗还敢接近他,就别想有一天好过,丰朗曾经做出承诺,只要某人不胡乱伤害自己,他就会把伍宁治得好好的,妙处就妙在这里,到底某人身为百万大军的统帅,说话是要算数的,柳如风全然没有了后顾之忧,惹恼了谁挨几下拳头又算什么……
现在比柳如风还沉默的是另一个家伙,他期盼的幸福一直不曾出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没有成效,忍无可忍挥出一拳事态只有更加糟糕,这些天丰朗静静在床前站了多少时候,比起最近时常出现的笑容,他的神情已经完全恢复了冰冷,也许是他没有仔细计算过,世上何曾会有强抢来的爱情,早在他决定下手的时候,他已经错了,无可救药地错了……
“冒顿单于是第一个称霸大草原,实现匈奴统一的大单于,他的一生充满了传奇的色彩……”这是一间非常宽敞明亮的塾室,静王府内的豪华设施当然不是深山中的小草屋可比,柳如风站在这样的讲台上,面对的是一批朝气蓬勃的年轻将领,他自如生动的讲解两个月来创下了一个奇迹,至今无人因各种理由造成缺席,现在他依旧一身布衣青衫,瘦削的身姿却吸引着每一个人的目光,要说众位将领第一次见到这位赦免的死囚都是心中惊讶,只为自己统帅的军令不得不来,如今他们各个军务缠身却是争先到席,举一个比较有趣的例子,曾经有一位年轻将领酷爱喝酒,每每因为醉酒而耽误了事情,丰朗爱惜他的人才数次严厉警告依旧收效甚微,不过现在只要说是柳先生授课的时间到了,他醉得再厉害肯定立时清醒,这件事在军里已经成了尽人皆知的笑谈……
“先生,在白登之围的战役中,匈奴四十万军队的兵力布属具体在哪些位置……”要说这些年轻将领也确实不是山村的孩子可比,他们提出的问题远远要尖锐精细得多,不过柳如风非常喜欢和他们探讨这些细节,虽然他这辈子不可能上场参战,但同仇敌恺总是一个民族的天性,匈奴对本国边境造成的巨大危害,他早在深山中就曾一再独自思量对策,现在犹如困顿已久的蛟龙入海,终于能够尽展所长为国出力,他每一天都是前所未有的充实。
虽然某人怕柳如风太过劳累,安排的时间每月不过数次,但为了准备得更加充分他这段时间也是不得轻闲,今天又和一群年轻将领交流到天色黑尽,他们才肯渐渐散去,柳如风收拾下书本就返回自己的住处。
因为静王府内地域广阔相当复杂,柳如风开始还曾多少次走得迷路,不过现在他已经熟悉了很多,每一次他选择返回住处的路径都是相当一致,正好从那日伍宁受刑的偏殿前经过,每到此时他都不免在殿前驻足一会儿,仅管里面沾染的血腥早被清洗干净,又是一处供某人尽情享乐的所在,但他心中的伤痕却如何能够恢复,每每思及那日的场景,他都是无法抑制地一阵阵心痛。
今天柳如风又经过这座偏殿前,脚步却几乎没有停留,现在天色已晚殿内却是灯火辉煌,某个家伙今晚又招集众多朋友在这里玩乐,远远就可以看见丰朗一身雪白的长衫,正搂着一个艳丽舞姬和人饮酒说笑,开怀的模样真是尽显俊美风流,可惜某人对里面的轻歌曼舞无心观赏,在殿外立即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不过柳如风刚走出几步,却是突然一下站住,他小心毅毅又返了回来,这时殿外相对黑暗他的行迹里面很难发觉,他在门口张望了一会儿,果不其然,今天贺纪也赫然在座。
这人柳如风已经找了很久,自从皇宫一别再不曾露面,如今某人态度鲜明再是指望不上,想要去看望伍宁,柳如风思来想去,就他这里还有一线希望。
“王妃找我……”在门外思量了一会儿,柳如风请一位进殿奉酒的侍女私下传话,贺纪很快寻找借口走了出来,这小子那天喝多了一时冲动,至今也留有一块心病,两人相见都是心照不宣,一起躲到一个漆黑无人的角落,贺纪再是满脸的难色,“这事真的不好办,被朗知道我就全完了……”
在丰朗的眼皮底下鬼鬼祟祟,柳如风实在是已经走投无路,任凭贺纪如何推诿,他就是态度坚决,到底贺纪被握住了致命的把柄,最后终于决定效力,“如果朗留在京城,他耳目众多确实困难,必须把朗调开几天,我一定让你见到老情人……”
到底丰朗是京城屈指可数的人物,他每天事务纷繁,某人不让他睡觉实在奉陪不起,柳如风现在已经是自己单独一个院落,这座院落处在王府的后院离丰朗的住所不太远,清净幽雅的环境某人安排得也是煞费苦心,院中一间宽敞的书室,把柳如风茅屋中收藏的书籍全部搬了过来,丰朗亲自帮他整理,两人为重新安置这几千册书共同忙碌了好几天,今天柳如风回到房里,又开始埋头整理他的史料,要说眼下的这种生活真是没什么不好,如果认真比较起来远比和伍宁在一起优越,可惜人的感情不是那么简单,曾经的心动永远存在于脑海,没有什么能够替代。
“宝宝……”丰朗进来的时候,某人还在桌前奋笔疾书,这种情景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他来到桌前先俯身在后面认真拜读,见某人已经自觉收拾笔墨站了起来,这才微笑着把某人拦腰抱起,一起上了床。
“今天是讲的哪一战……”丰朗这时应该是有些喝醉了,他压在某人身上并没有急于做事,修长的手指慢慢抚弄着某人清俊的面庞,眼里满里醉人的笑意。
“白登之役……”柳如风有些疲惫的闭着眼睛,他现在急需调整一下体力,毕竟某人一旦上来就是很辛苦的一件事,尤其是在某人喝醉了的时候。
“汉高祖不过如此……”丰朗醉意朦胧轻吻着某人,他听了有点好笑,“换了是我,岂会上这么低级的恶当……”
“冒顿用兵最擅长示弱……”柳如风对惯于自高自大的某人,不得不温言提醒,“他就用这种方法一生征战无数,横扫草原,令人防不胜防……”
“我记下了……”丰朗严谨地回应,如果某人好言好语的对他,他一向是很听得进去,这时轻轻抚摸着某人的面庞,“宝宝,幸而有你在我身边,我要打得比他更出色……”
“王爷已经非常出色……”柳如风现在对某人了解得越多,发现这人也并非全无优点,丰朗在军中一呼百应,靠的并不仅是王爷的身份,他身先士卒非常爱护手下优秀的兵将,当初柳如风杀了他手下一名家兵,某人就曾怒火中烧满城大加搜捕,如果以为丰朗只是在找情人那就错了,当时他是真的决意要捉拿某人法办,至于后来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柳如风至今也不清楚,他淡淡笑了一下,“没有我,王爷照样能赶走匈奴人……”
“宝宝,我们永远都会在一起……”丰朗再是喝醉了,某人的弦外之音也听得清清楚楚,他郑重地强调,“永远……”
也许某人还想再说些什么,不过丰朗热切拥吻着已经无心再听,要说这家伙刚从美女堆里回来,奢侈的生活完全随心所欲,即使沐浴过后也难以消除女人香浓的脂粉气息,柳如风至今就想不明白,他都玩成这样怎么还每晚必到,就没有一天放过自己。
“王爷……”丰朗越吻越是热烈,甩脱着雪白的衣衫已经紧压了下来,青春强健的身体顿时令某人心中一紧,每晚都要这样躺在他的身下,任他尽情地为所欲为,柳如风不但没有变得逆来顺受,心中反而一天天更加来气,这时突然就把热情高潮的某人用力推住,“草民今天……”
“又不舒服……”丰朗了然地微蹙起剑眉,他顺应地停了下来,“好端端的,怎么了……”
“我最近有些腰疼……”这话倒也不算胡说八道,天天被某人如此凶猛的冲撞什么腰都受不了,柳如风为了更逼真些,也轻轻皱起了眉。
“我去给你拿药……”丰朗拎起衣服,披到肩上立即迈下床。
“王爷……”柳如风赶紧拦住某人,真要放他走就全泡汤了,“草民在山里听说过一个偏方,治腰痛极有效的……”
“府里什么药没有……”丰朗微微一笑,仍是转身要走,“我很快回来……”
“草民这种腰痛,和别人不一样……”柳如风苦苦寻找着借口,“我想试试那个偏方……”
“到底是什么方子……”丰朗见某人执意不肯,也就返了回来,他坐到床边为某人小心揉按着腰肢,“如果真的有效,我去想办法……”
“猪肾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