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烈-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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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约两千多骑兵,就在战场的边缘等待着阿苏鲁的进攻。
这时哈法叶的部队身后有一队约两百人的唐军被围住,周围围攻的大食部队和圈中的唐军高呼酣战中都没有发现外圈的大食骑兵已经很多了,哈法叶并没有去帮忙绞杀这两百唐军,他就是要利用这些唐军使来援的唐军投鼠忌器不敢发动高速冲锋,哈法叶此时就像一条盯住猎物的毒蛇,但是哈法叶也知道,这个任务简直就是九死一生,除非亲王能够先于自已将中伏的唐军歼灭,就算没能歼灭也要使唐军溃败才能有胜机了。
这时双方都没有料到稳操胜券的战事怎么发展成了这个样子,完全背离了两个主将的计划,变成了真正的面对面的硬碰了,但是双方此时没有选择了,只有看最后倒底是谁的实力更强。
泽尔法尔这时环顾左右,高举手中的金刀大呼:“神圣的穆斯林战士们,消灭眼前的唐军,胜利就是我们的,杀啊”说完一催战马再次往结成一团抵抗的唐军冲去。
阿力射恼怒不已,他现在身边还有一千多名唐军,都是他的直属精锐,当唐军被拦腰截断时这一千多人连带阿力射被高达五千大食骑兵围住,阿力射此时将整个荣辱全部跑开,只是面对大食骑兵高呼酣战,他手下的唐军配合非常默契,整个骑兵结成一个五花圆阵,这种骑兵阵型是唐初凌烟阁名将李靖发明的,阵最外唐军在马上挥动骑槊攻击靠近的敌人,整个阵势不停的逆时针旋转,同时阵中的唐军用弩箭向外射击,这种近距离的攒射基本是一箭一个。
用这个战阵阿力射在优势敌军的攻击下没有颓势,反而给大食骑兵造成了较大伤亡,以为阿力射自已的主将旗暴露了他的所在,大食骑兵也知道阿力射是战场的关键,在泽尔法尔的带领下也是一步不退,哪怕伤亡再大也死死的咬住这支唐军,就算是和唐军同归于尽也是在所不惜,阿力射虽不怕,但是大食人的这种攻击也给唐军带来了伤亡。
双方都在很近的距离对着敌人用弓弩对射,此时就看出来了双方铠甲的差别,阿力射所部虽然不是重甲骑兵,但是身上的铠甲也是冷锻法制成的明光铠,肩头和胸前部位的甲片专门做了防箭的山文凸起,八瓣头盔下面基本每名唐军都带有护面,这种习惯跟李佐国有关,李佐国上阵就喜欢带上兽文护面,后来唐军骑兵中很多崇拜李佐国的骑兵都开始带护面甲了,本来唐军头盔是没有这个设计的。
然后唐军骑兵都发现了护面甲的好处,不但能够保护面部不受流矢伤害,还能够抵挡近距离的砍劈,所以唐军骑兵基本每人都带着护面甲,现在这个护面甲救起了关键作用,除了一些运气很差的唐军骑兵被射中眼睛或者衣甲没有遮护住的地方,大食的弓箭对于唐军的伤害就比较有限了,而唐军的角弩在近距离上穿透力惊人,哪怕大食骑兵的胸甲也是非常精良的,但是在唐军的角弩面前完全没有起到有效的防护作用,要是被射中直接就是一个血孔,弩箭插在大食士兵身上,看上去触目惊心。
阿苏鲁这时没有再等了,加快了速度就往混战的山谷杀了下来,哈法叶看到唐军冲了过来,马速不算快,突然率领两千多大**锐骑兵暴起迎向了阿苏鲁,这时阿苏鲁的阵形已经很靠近了,基本没有任何反应的时间双方战士就撞在了一起,刀枪并举之中一片人仰马翻。
哈法叶这两千多骑兵战士都是泽尔法尔的亲兵,全部是百里挑一的沙场老兵,配合精良的铠甲,最好的乌兹钢武器,雄壮的阿拉伯战马,战斗力极强,对上了阿苏鲁的游骑兵一时之间还不落下风。
整个山谷战场现在分为了两个比较大的战团,一处是阿苏鲁的游骑兵和哈法叶的近卫军之间的战团,一处是泽尔法尔带领的一部分近卫军和部族骑兵围攻阿力射的不到两千唐军骑兵,一边阿苏鲁的游骑兵不但在人数上占优势,而且不管是装备还是体力都居于上风,死伤较多的是哈法叶的人,另一边人数的对比更大,泽尔法尔指挥士兵猛攻阿力射所在唐军,战斗的关键双方都知道是那边先拿下面前的敌军就是胜利。
这一战从下午一直杀到了傍晚,冬季的天黑得早,此时双方交战已经将近一个半时辰,战斗的转折出现在阿苏鲁猛攻的哈法叶部,哈法叶的人已经抵挡不住阿苏鲁游骑兵的进攻了,在弩箭抵近攒射和更加凶猛娴熟的战斗技巧面前,虽然大食战士用尽了自已所有的力量,甚至受到致命伤都要和唐军同归于尽的打法,虽然成功的阻拦了阿苏鲁前进的脚步,但是也让哈法叶的士兵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大食的战士没有一个后退的,但是唐军没有因为大食军人的英勇而手下留情,他们娴熟的将一个个大食战士从马上戳下去,然后用手中的骑槊在大食人身上开几个深不见底的血窟窿,或者用角弩将对手射个对穿,然后用横刀砍下首级。
哈法叶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但是他一直咬牙死战,一个个身边的亲卫随着哈法叶的冲锋倒下了,哈法叶根本连看都没有看,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拖住唐军,让亲王能够结果了唐军的主将,再来合兵与援兵决战,这时哈法叶发现对面有一名唐军举起了角弩瞄准了他,哈法叶条件反射的想躲避,但是身上大大小小六七处伤口一起疼痛起来,哈法叶的身形僵住了一下,血流过多也让他眼前一黑,那名唐军没有犹豫,一只弩箭发射了出来,哈法叶清楚的看到这只箭射进自已的胸膛,带着温热的血液往背后透出,哈法叶长出一口气,带起了一条白雾,他居然没有感觉疼痛了,所有的感觉离开了他,哈法叶战死。
随着哈法叶的战死,阻击唐军的大食战士抵挡不住了,而他们身后的战斗喧嚣却越来越大,原来阿力射的战阵慢慢的滚动,结果将一个个结成小阵的唐军陆续的接进阵中,就如同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泽尔法尔这时觉得无法再杀死阿力射了,在打下去估计自已这边反而会有危险,就吹响了退兵的号角,这时早黑的天气帮了泽尔法尔的大忙。
阿力射见到天已经黑了下来,也就不准备追击了,唐军和大食军都有默契一般的缓缓后退,分开了之后阿力射和阿苏鲁看着泽尔法尔率领剩下的大食骑兵退入山区,这时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阿力射呼口气说道:“走吧,回去收拾那些步兵,这仗就打到这里了。”
大唐和大食两个帝国的第一次战斗落下了帷幕,此战唐军损失精锐骑兵两千六百多人,而大食损失更大,不但损失了骑兵四千余人,还损失了几乎全部的步兵,只有两千多步兵趁着黑夜逃进了呼罗珊地区,看似唐军大胜了,但是大食这个强大的帝国没有甘心失败,他们在酝酿再次的进攻。
第四十章血色严冬。
第二卷 望长安 第四十一章 回家
第四十一章回家
走在一片雪原的西域大平原上面,天空阴云密布,一片片的雪花还在飘落,旷野上的封呜呜的刮着,如刀如箭一般,路上的积雪已经比较厚了,超过了人的膝盖,在这种天气一般是没有人在外面的,除了赶路的人。
远远的风雪中隐隐约约的行来了一只长长的队伍,因为天气实在不好,这只队伍也没有打起旗号,所有的人都在一排大车周围前进,战马都是牵在手中,人在地上行走,走在两边护卫着车辆的都是身穿皮袄腰间佩刀的壮健汉子,马上则是放着长兵器和弩,咋一看像是商队,可是仔细看根本不像,车队前后共有两千多人,车辆只有五十余辆,全部都是男子护卫。
走在最前面的一个高大的汉子手牵一匹同样是高大无比的战马,这匹战马身上盖着厚厚的毛毯,一把巨大无比的长武器斜指向天,锋刃部分用一个皮套套住,看不出是什么武器,不过那鹅蛋粗细的把杆却显示了这武器的主人有极强的臂力才能使用得开。
这牵马的汉子头上也围着厚厚的皮围子将整张脸都遮住了,这时他拉下脸上的皮围子对身后的两个汉子吩咐了几句,那两人翻身上马往前面去了,抬起头来一看,原来是李佐国,这一行人就是从长安出发来西域的李佐国一行人,因为在龟兹就将传旨太监曹健和段天和留了下来。
曹健先将封常清的任职圣旨宣读了,段天和就和封常清交接手里的事物文案,李佐国就一刻没有停留就自率了上长安的两千军往疏勒而来,李嗣业按规矩是要到安西大都护的首府龟兹接旨,李佐国就自告奋勇领了这个传令的差事了,曹健自然理解李佐国想见到父亲家人的心情,自无不可,答应了李佐国前往迎接李嗣业前来领旨。
李佐国恨不得马上就到疏勒,但是刚出龟兹就遇到了西域今年最大的一场雪,速度就根本快不起来了,这样的天气也不能够骑马,不然那风吹在脸上身上夹着雪很快人就会失去温度昏迷的,也就只有这样步行前进了。
八天的路程整整走了十五天,离新年也不过只有二十天了,不过现在已经到了离疏勒不远的地方,李佐国就吩咐黄博和伤势已经好了的万海前往疏勒通报,在龟兹停留的时候李佐国就派人通知疏勒了,不过这时是为了通报自已快要到了的消息。
此时大雪断断续续下了好几天了,已经是下午的时候但是却黑得仿佛是黄昏一般,李佐国抬眼看看天色,心想真是越急越见鬼,这天气怎么就是这样呢?往年这时候也没有下那么大的雪,不过瑞雪兆丰年,这样明年能够大丰收也是好事。
风忽然小了下去,雪也不再是横着往脸上打了,雪慢慢的就小了,很快漫天的大雪就消失了,整个队伍都露了出来,看着前面的一座小山,李佐国露出了开心的笑容,那熟悉无比的山头转过去就是疏勒城了,山上有一座哨塔,果然隐隐约约的看见了哨塔立在山上,李佐国的心咚咚加快了跳动。
终于回来了,在长安这繁华之地李佐国对疏勒的想念是有增无减,有时李佐国都很奇怪自已为什么会如此恋家,现在李佐国有点明白自已的心情了,因为在那最边远的西部城市里面有自已的家人,有翘首期盼自已回家的父亲和母亲,想必现在父母得到了消息也和自已的心情一样吧?
疏勒李府的大堂上面,闻氏正坐在椅子上面,而李嗣业则背着手在厅中踱步,大厅里面四角都有火盆,加上底下的地龙发出的热量,温度正好适中,闻氏正要端起茶碗喝上一口,突然皱起眉头说道:“九郎,你这是怎么了?自从得到消息大郎要回来,你在这厅里就坐立不安的,来来回回的走来走去,奴的眼睛都被你晃花了。”
李嗣业一贯有大将风度,今天得到了自已儿子就要到疏勒的消息就坐不住了,每隔一段时间就问下人李佐国到了没有?然后就是在厅里来回走,虽然想保持自已的风范,还自已为没人能够看出来,但是自闻氏以降所有人都知道李嗣业着急儿子回来了,李嗣业还自以为自已没有丝毫破绽。
李嗣业这时斜眼撇了闻氏一眼:“还说我,你看看你的茶碗里面还有一滴水没有,你还端着喝了三趟了,比我还不如。”
闻氏一看,果然茶碗里涓滴皆无,不由红了脸大嗔:“那不是儿子要回来了吗?也不知道大郎是胖了瘦了,出门在外那么久,可苦了。”
李嗣业板着脸教训妻子:“好男儿要志在四方,岂可眷恋家中舒适而不思进取,以后大郎前途无量,在外的日子不会少,俗话说慈母多败儿,你以后可不能在大郎面前露出这等不舍之意,以免消磨了大郎的雄心。”
闻氏听得柳眉倒竖,心想我怎么败儿了?佐国不知道多么争气,正要和李嗣业不干休,门外的老管事李迎锋小跑着冲进了门,对着李嗣业和闻氏就是一躬:“主家大喜,夫人大喜,大郎已经进城了也。”
李嗣业闻言大喜,风一般的就往外冲,结果出门的时候没注意,将挡风的厚布帘子都给连杆带布给扯去了,正准备大发娇嗔的闻氏和李迎锋面面相觑,没想到李嗣业平时那么威严一个人,听到儿子回来了居然激动到这样。
然后门外一声咳嗽,李嗣业又踱着方步进来了,进来就讪讪的道:“哪有父亲迎接儿子的道理,我就在这里等,老李你等大郎回来了叫他来这里吧。”说完就往上座而去。
闻氏和李迎锋看着李嗣业的表演都忍俊不禁,李嗣业正容坐下之后斜瞄了两人一眼,说道:“自已儿子回来,激动一点不行啊?你们别憋着了,想笑就笑吧。”
随后厅中响起了:“哈哈哈哈哈哈哈………。”的笑声。
李嗣业甩蹬下马,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进院中,一把逮住前院正拿一个毛巾过来给他的小厮说道:“父亲和母亲在哪里?”
那小厮就说道:“知道大郎要回来,主家和夫人都在正厅等着哩,大郎用个热毛巾吧?消乏驱寒……。”这话还没说完李佐国已经冲进里面去了,门前自就一翻忙碌,李佐国的亲兵们也是个个喜笑颜开,回家了,他们也是回家了,顿时连日的劳顿都不翼而飞了。
这时脚步声响,李迎锋笑眯眯的走了出来,看着这些亲兵护卫说道:“你们这些崽子们,大郎吩咐可以回去休息三天,赏银二十两,等下都去帐房那边拿吧,李麒李麟你们两个正好帮我去般东西,今天进了一批年货。”
众亲卫一起哄笑了起来,有几个就叫:“李麒将军,李麟将军,你们爹叫你们搬东西去呢,要不要标下帮忙啊?”于是众人都笑,李迎锋是李麒和李麟的父亲,跟随李嗣业已经超过十五年了。
李麒就大叫:“我去搬东西你们敢不去?明天的酒可就没你们的份了,赶紧收拾了做完事,可得好好喝一杯。”
众人哄然叫好,这些武技精熟彪悍的厮杀汉子回到了疏勒全部都比较放松了,就像是老虎回到了自已的窝中也是轻松惬意无比。
李佐国一路疾奔到了大厅之外,自打李佐国有记忆时就没有这种情况了,到了门口李佐国奇怪的看了一眼歪在一边的布帘子,在门外恭声说道:“请见父亲母亲,孩儿回来了。”
里面突然传出母亲闻氏的声音:“赶紧进来,还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