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骑-第6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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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有错,将来必有一番作为。“
说到这儿,诸葛玄话锋一转,对孔明说道:“大将军对你极为器重,甘愿与你结为异姓兄弟。仅此一节便让你少走许多弯路,日后成就必定在子瑜之上,前途不可限量。然则,大将军麾下能人辈出,贤士云集,孔明还须戒骄戒躁,不可恃才傲物,树敌于众僚,否则早晚必受其累。切记,切记!”
诸葛亮欣然点头,恭声道:“父亲所言极是,孩儿定当牢记于心,终生不敢或忘。”
“这便好,为父也就放心了。”诸葛眉开眼笑地连连颔首,心有所感地道:“如今汉帝已薨,天下彻底乱了,往后各镇诸侯的争斗厮杀势必愈演愈烈。这样也好,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大乱之后方能大治。自古朝代更迭莫不如是。”
诸葛亮眸光一闪,由衷地赞叹道:“父亲高论,一语中的。孩儿难望父亲项背,钦佩之至!”
诸葛玄微微摇头,低声道:“为父前半生传道授业(教书育人),后半生颠沛漂泊,见惯了世事沧桑,尝尽人间冷暖。这点见识还是有的,不足为道。平心而论,像西凉李文昌这样的人中之龙却是生平仅见,与孔明相比亦是犹有过之。所以往后我儿还需忠心辅佐,切莫疏忽懈怠,须知龙之变化高深莫测,变幻无常,不容丝毫大意。”
缓气之余,诸葛玄神情微变,话音骤停,以致诸葛瑾、诸葛亮二人心头一紧,紧张兮兮地注视着他,惟恐他有所闪失。好在诸葛玄语气稍顿后,脸上的神色又恢复如常,含笑说道:“叔至(陈到)今日未到,想必是被孔明派去接管城池了吧?”
“父亲明鉴,确是如此。”诸葛亮接声答道。
诸葛玄轻轻颔首,沉吟道:“如此也好。为父费尽心力治理南阳,如今总算有些成效。与其落入刘表手里再遭战火摧残,不如趁早交到李文昌手上,如此可保南阳百姓不受战乱之苦。而这,恰恰是为父最欣赏他的地方,迄今为止还没有哪路诸侯能从他手里抢走城池,乱世之中这一点殊为难得。宛城交给他,为父放心。”
半个时辰后,南阳太守诸葛玄与世长辞,含笑而逝,享年七十岁。当天下午,波才率领五万大军突袭南阳郡,于次日进驻宛城,随之南阳郡辖下各县传檄而定。短短三天之内,南阳郡易主,正式纳入李利治下,随后诸葛瑾承袭其父诸葛玄之职,继任南阳太守。
就在西凉军顺利接管南阳郡的半个月后,诸葛玄下葬,随后一行车驾缓缓驶出北门,直奔司隶而去。
(……)
第951章 卢龙塞,羽扇纶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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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花开,冰雪消融。被冰雪覆盖一个冬季的幽州大地,万物苏醒,再焕发生机,枝繁叶茂,郁郁葱葱。
右北平郡城,昔日被废弃的城池如今已修葺一新,数万汉军进驻城池,并以此城为中心,迅速收复各县,驱逐蛮夷宵小,重新安置流民。
与右北平郡一样,渔阳、广阳、上谷郡等郡县同样相继进驻汉军,修葺城池,接纳流民,修缮房屋,积恢复民生。
至繁花似锦的四月,整个幽州除了辽西郡、辽东二郡尚未收复,其它各郡县相继被幽州军占据收回。至于辽东属国、乐浪郡和玄菟郡郡之地,目前却是鞭长莫及,暂归辽东公孙治下。尽管如此,地处边郡的姓们仍是为此欢欣鼓舞,由衷赞叹:一直萎靡不振的幽州大军终于雄起了一回,兵贵神速,铁骑纵横,战斗硬朗,都是“杠杠”的纯爷们!
四月中旬,李利率领大军一北上,抵达扼守幽州腹地的边塞关隘卢龙塞(今河北喜峰口)。此次随他出城的将士正是整编后的幽州营骑兵和武锐营,再加上赵云所部两万前军和一万金猊卫铁骑,合计十万大军。无独有偶,这十万大军中恰好是五万战骑和五万步军。此外,卢龙塞关隘还有两千余守军,不过这些守军已是被蛮夷铁骑吓破胆儿的怂包,可以忽略不计。
时至今日,李利麾下的东征大军才真正是二十万大军。本部兵马十万,整合幽州军七万步骑,加起来整整二十万。至于阎柔所部万余叛军,剔除老弱病残之后仅余一万兵马;而公孙瓒帐下原有八万余大军,筛选过后留下五万余人。剩余万人马重新操练,整编为幽州郡府兵。由幽州刺史郭嘉一体节制。
自此李利麾下大军再次增兵十万,拥有六十余万大军,实力之强远远超过其他诸侯,真正是一枝独秀。领先于天下群雄。
不过,时下幽州易主的消息仍未公开。这并不是李利故弄玄虚,有意对各镇诸侯留一手,而是一个月前接到细作密报,乌桓各部领与东部鲜卑领素利沆瀣一气,企图联合出兵袭取右北平,与冀州袁绍大军前后夹击公孙瓒,一举攻陷幽州。
截至目前,乌桓单于蹋顿出兵万,难楼、苏仆延、乌延等王部落各自出兵两万。合计九万控弦之士齐聚柳城(今辽宁建昌)。紧随乌桓大军之后,东部鲜卑领素利出兵万,与乌桓会盟,于日前出兵,直奔右北平而来。预计两天后抵达卢龙塞关前。
卢龙塞东面城楼上,李利与公孙瓒并肩而立,扶栏眺望。但见山川秀丽,河水湛蓝,叶绿花红,一幅壮观秀丽的山水画面跃入眼帘,见之令人心旷神怡。万丈豪情油然而生。
“锦绣山河,雄关要塞,这是上天赐予我汉人的天然好战场!”俯瞰关下的护城河,李利豪情万丈,挥斥方遒,似乎对即将到来的大战充满期待。
公孙瓒闻声扭头看着李利的侧脸。心中感慨万千,仿佛看到了十几年前的自己。那时,他与此刻的李利一样,根本没把塞外蛮夷放在眼里,对战争毫无畏惧之心。将生死置之外,积乐观,英勇善战。
然而十余年过去了,蛮夷部落依然存在,并且越来越强大,可他公孙瓒却已步入中年,血气消退、雄心不在,人未老心已衰。若不是此次跟随李利一同前来卢龙塞,只怕他这辈都不会再登上这座城楼,更不会再次面对十余万蛮夷铁骑。
暮然回,公孙瓒惭愧不已,心中五味杂陈,感交集。此刻他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庆幸还是哀怨,去年这个时候他还是幽州之主,如今却沦为他人帐下马前卒;曾经他闻听蛮夷寇边便心烦气躁、忧心忡忡,如今却渴望能够亲自领兵与蛮夷大战一场。这种矛盾而复杂的思绪在公孙瓒脑海里萦绕盘旋,让他十分苦恼,可谓是剪不断理还乱,是忧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人越老越怕死,这是公孙瓒最深切的感悟。年轻的时候,他几乎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怕”,勇往直前,不惧生死;等到他杀死刘虞、自领幽州牧之后,便格外惜命,轻易不再亲赴战场,更不会身先士卒,冲锋陷阵。这些感悟,他此前根本体会不到,直到跟随李利左右,他才意识到自己近年来的胆怯与懦弱。
胆怯,是针对死亡而言的;懦弱,是相对于抵御蛮夷入侵而言的。这些都在公孙瓒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只不过他之前不愿意承认,不敢面对;如今地位的转变,让他切身意识到自己竟是如此不堪。
沉默良久,公孙瓒竭力平复心神,恭声道:“卢龙塞虽是雄关要塞,却年久失修,恐怕抵挡不了蛮夷的十余万铁骑。因此末将建议主公在关隘两侧扎下两座大营,互为掎角之势,相互策应,如此可保万全。”
李利闻声回头,若所所思地轻轻点头,笑声道:“伯圭此策甚好,与我不谋而合。此番我等率领十万大军前来,仅是一座关隘断然无法屯驻这么多兵马,确实需要分兵驻扎,有备无患。不知伯圭以为派何人领兵出关为宜?”
公孙瓒没有料到李利竟然如此爽快,直接问计于自己,随即他思着道:“若主公不弃,末将请缨率领两万战骑于南边安营扎寨,守护关隘左翼。龙将军率领帐下无双铁骑于北面扎营,守护要塞右翼,而主公则坐镇于此,率领六万步骑固守此关。此乃末将愚见,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李利微微颔,欣然应允道:“如此甚好。伯圭可率领幽州营出关扎营,伯圭为主将,徐晃为副将,另外我再给你五千步军守营。至于北面营寨么,前有河流相阻,不适合屯聚战骑,可派严纲率领两万步军前去扎营。严纲为主将,史阿为副将,据河固守即可,不得轻易出击。如此安排,伯圭以为妥善否?”
“主公英明,末将即可领兵出关。”公孙瓒大喜过望,忙不失迭的躬身应道。
李利微笑颔,摆手示意公孙瓒自去。待公孙瓒、徐晃、严纲和史阿四将领命离去,赵云轻步走到李利身边,低声道:“幽州归附主公麾下仅有数月,此时便将幽州营交予公孙将军指挥,是否有些不妥?”
李利轻轻摇头,会心地笑道:“无妨。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嘛。早晚都要给他领兵出征的机会,否则他难免心神不宁,胡思乱想。与其这样,不如现在就给他一次机会,看看他究竟还能不能领军征战。此战若胜,那幽州营便交给他接管;反之,就说明他不适合再领兵,也好彻底断掉他独自领兵的念想。”
说到这儿,李利脸上的笑意愈发浓厚,意味深长地道:“在我看来,公孙瓒天生就是个驰骋沙场的战将,并无治理州郡之能,更非人主之资。若不是他枉杀刘虞,或许他就不是现在这个样,依然还是之前那个威震辽东的白马将军。这人哪,只有享不了福,却没有吃不了的苦!征战沙场的武将大都如此,公孙瓒便是活生生的例。”
赵云似有所悟地点点头,遂退到一旁,再不多言。恰在这时,近卫统领李挚快步上楼,走到李利身边轻声低语一番。
“哈哈哈!”听到李挚的禀报,李利朗声大笑,随即大手一挥,招呼赵云、阎柔、马岱等将领跟上,既而大步流星地下楼。边走边笑呵呵地道:“终于来了,我可是足足等了他两年时间!”
城守府正堂,随着李利带领众将大步走进大堂,早已坐在堂中等候多时的一名手持羽扇、头戴纶巾的高大士,闻声起身,快步迎上来。
“愚弟拜见兄长!阔别多日,兄长近来安好?”
“呵呵呵!好好好,为兄一切都好!”李利开怀大笑地俯身扶起他,抓着他的手臂,笑容满面地道:“两年了,总算把贤弟给盼来了!”大笑之余,李利扭头对李挚吩咐道:“大摆筵席,我要为孔明贤弟接风洗尘!”
诚然,这位身材高大、相貌堂堂,头戴纶巾,佯作一副庶民装扮的手持羽扇的年轻士,正是刚刚赶来幽州的诸葛亮。准确地说,他现在并无官职在身,一身庶民装扮却也并无不可。然而他并不知道,早在去年李利率军出征之时就把列在随行出征的臣之中,所谓的大将军府祭酒便是专门留给孔明的职务。
不过,孔明叔父诸葛玄不久前病逝的消息已被李利知晓。按照大汉礼制,养父辞世,其当行孝道,守孝两年;于是李利便将诸葛瑾派到南阳郡担任守,代为守灵,以全孝道。正因如此,李利对孔明的到来格外高兴,说是喜出望外亦不为过。
第952章 卧槽马,风云际会
“报、、、乌桓大军距离关前仅余百里!”
“报乌桓大军已于关外五十里下寨!”
一个上午,斥候沿途监视着乌桓大军的行踪,每隔半个时辰禀报一次,直至乌桓大军安营扎寨为止。
城守府正堂,李利与诸葛亮二人围着一张案几,相对而坐。桌上摆着李利已经很久没碰过的象棋,这是诸葛亮带来的,却是李利在卧龙岗上搭建茅庐时信手所做。不承想,孔明一直留着,时隔两年之后竟然带到幽州来了。
棋子和棋盘都是木头做的。当时李利做的很粗燥,棋子有的大有的小,棋盘也画的歪歪扭扭,不甚雅观,更谈不上精致。但是经过诸葛亮一番打磨雕琢之后,此刻却是精致雅观,远比当初那副象棋漂亮多了。
与象棋一起美化的还有诸葛亮的棋艺。两年前李利教会他下棋的时候,别看孔明聪明过人,但李利的棋艺甚是了得,杀得孔明片甲不留,鲜有败绩,而孔明则是从未赢过。但现在,整个上午两人杀了三盘,第三盘尚未结束。前两局两人各有胜负,打成平手,这第三局已经下了半个时辰,却仍然胶着相持,未分高下。
李利棋风硬朗,攻守兼备,犀利剽悍,“车、马、炮”连续攻城拔寨、大开大阖,敢打敢拼。反观孔明,他生性谨慎,棋风稳健,通观全局,步步为营,咄咄逼人;轻易不开杀戒。一旦出手便要拿掉李利手中的得力干将,不是马便是炮,亦或是直接干掉“车”。值得一提的是。孔明最擅长使用“卒”和“马”,经常利用“卒”围堵李利的车、马、炮,然后再用“马”从旁策应,伺机而动,一击毙敌。
第一局,李利便是猛冲猛打,杀得孔明捉襟见肘。节节抵抗,最终被屠杀殆尽,败下阵来。第二局。孔明先手,步步紧逼,硬生生挡住李利的猛攻,而后用两“卒”加一马。生生干掉李利的双车。然后全盘压上、长驱直入,大获全胜。
第三局,李利吸取教训,稳扎稳打,攻中带守,不给孔明留下任何空隙。而孔明依旧稳健,统筹全局,不温不火的徐徐图之。于是这一局便陷入僵局。整整半个时辰下来,谁也占不到半点便宜。相持至今仍是不分胜负。
听到斥候禀报乌桓大军已在卢龙塞东边五十里下寨之后,李利坐直身板,扭扭脖子,疏松一番筋骨,笑呵呵地道:“这一盘就算平局如何?”
“善。”诸葛亮欣然点头,随之将炉上煮好的香茗斟上两盅,将其中一盅递给李利,而后端起茶盅轻呷一口,细细品味。
片刻后,孔明笑声道:“主公府中香茗甚好。既没有花茶的浓郁香气,也没有浓厚的色泽;清香喜人,色淡微苦,颇有些世事沧桑的味道,令人回味无穷。”
李利颔首笑道:“既然你喜欢,便多送你一些。不瞒你说,你嫂子知道我偏好饮茶,每年春季她们结伴前去采摘,而后制成茶叶。不管手艺和味道如何,但这份情意殊为难得,弥足珍贵。因此我从不示人,一般人也喝不到这种茶,能够有此口福的就是你、子敬和奉孝等寥寥数人而已。”
孔明闻言后神色微变,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看来这香茗并非茶叶好,而是嫂夫人精心制作而成的,饱含对兄长的一片深情。真心真情乃世间最宝贵之物,难怪与众不同。愚弟不知原委,还请兄长见谅。”
李利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