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太子-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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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刚修好的三明两暗五间的房子,漏的残破的地方都刚裱糊干净,正中是金台御椅,左手书房右手卧室,格局和北京的皇帝寝殿也差不离所相差的,就是伺候的人少的多了,而且也没有名贵的家俱和古董摆设,这一层就显的寒酸了很多,再加金砖怕有三百年了,虽然擦抹的十分干净,但那种缝隙裂纹却是怎么也遮挡不住了
朱慈烺也是十分感慨,朱重八在兴建这座宫殿的时候,可没想到他子孙也有落到今天的这种时候?
这位皇祖爷爷,从军制到财制,再到分封亲藩,科举制度,甚至法条大诰,百姓衣着甚至是穿的靴子和头上的巾饰都插了一手,都是规定的死死的,在他看来,只要子孙都按着他的规矩来执政治国,这天下就稳稳的是老朱家的,妥妥的万年铁桶江山啊……
只可惜,现在虽然不是风吹鸡蛋壳,但也差不离是内囊上来了,能不能守住,还真的是在两可之间呢……
“是哥儿进来了”
正感慨的功夫,打眼却已经瞧着一大群人,头前就是张、周两个皇后,张皇后是含笑看着自己,眼神中也是欣赏意味十足,而周后却是叫了一声之后,便上前来执住朱慈烺双手,双目含泪,只是盯着朱慈烺的脸,似乎是在看胖了还是瘦了
这一回,间关万里之险,海上还是可以见面,上陆之后已经几十年不通音信,也怪不得周后如此模样
在两个皇后之后,便又是永定二王等皇子,等朱慈烺好不容易挣出手来时,才看到长平和昭仁两个公主,前者笑颜如花,上前来福了福,却是能瞧出眼圈微红,后者张臂上前,直拥到朱慈烺怀中
到了此时,经历丧乱离难,也是完全靠朱慈烺一人之力,全家大,总算是平安无事的相聚在了一起,而朱慈烺回想当初的种种担忧,自然也是有不胜唏嘘之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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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南方 第一百一二十四章 南京(12)
年过完了,该喝的喝了,该吃的也吃了,下头该干点正事了
底下是两章保底
三章小惊喜
偶尔发神经就写四章
争取是又快又保证质量
家宴之时,自然是不便谈太多的政务,再说这一堂和睦的景像在皇家来说也是十分难得
张皇后在北京时,平时吃斋持素,而且和崇祯姑嫂有别,平时不便经常见面,而崇祯这些年来心绪不好,也很少如万历年间那样,在宫中大张旗鼓的举行宴席,所以今日虽然地点、寒酸,伺候的太监宫人也很少,但摆了两张大桌子,倒是比往常显的热闹亲近的多了
“好了,我可要先和皇帝告退了”
虽是亲热,不过到底皇家规矩大,不到半个时辰,张皇后便先站了起来
她一起身,连同崇祯在内,众人都是站了起来
这位皇后,在皇室中十分受人崇敬,此时有家国两难之感,在崇祯而言,是有对不起这位皇嫂的感觉
在他心里觉得天下是天启阿哥弄坏的
在北京时,每次去奉先殿朝拜,路过父亲和哥哥的神主时,崇祯都是从不停留,不参拜
但无论如何,看到已经年过中年的皇嫂在自己面前时,崇祯无论如何也会有愧疚之心
好在张皇后从不多事,不干政,她的外家也是严厉约束,从来不敢惹事生非
所以崇祯对这个寡嫂便加尊重了
“哥儿有空了,到我宫中去坐坐”
张皇后自己住在兴宁宫,宫室也是破败不堪,崇祯在修养德斋的时候,原本也要给她重修一下,不过被张皇后坚决峻拒
此时一听她说,崇祯便道:“听到没,晚止便去给皇伯母请安”
“是,儿臣知道”
张皇后一走,周后与袁妃等人也是会意……知道是崇祯父子要谈正经政事,当下也是一个个起身告辞,袁妃以下,还有几个嫔妃,都是对朱慈烺十分客气,甚至是恭敬,毕竟她们的性命都是靠朱慈烺才能得救
然后就是诸皇子,个个都是长袖善舞,十足恭谨
对这位大兄,他们一则是年幼,根本没有什么想法,二则,这一次也是见识到了朱慈烺的本事,心底无一点念想了
田妃的几个皇子,现在最多不过十二三岁,当年的事可能记得一些,不要说不敢想夺嫡的事,心底里面,怕是害怕朱慈烺找他们报复
一时间众人走散,太监宫人们也都退到殿门之外,崇祯目视朱慈烺,微笑道:“千头万绪,一时竟不知道从何说起了……对了,你带多少兵马进的城?”
在崇祯父子拉开话头的同时,史可法也是从自己值班的朝房中走了出来
现在内阁体制并没有重立,南京这里也并没有内阁朝房,史可法原本是有自己办公的地方遇到大事,就和韩赞周等人商量定了再去办
但这原本的体制现在也维持不下去,韩赞周和高起潜这对阉人一进了城就缩在一起,也不知道在弄什么勾当,至于高弘图等人,最近也是神神叨叨的,史可法一想起来就是十分的头疼
放眼城中,靠的住的,能办事的,竟是一个也没有
最近部库十分困难,而各地也是在不停的请兵请饷,李自成雄兵百万,山东和畿南、河南一带空虚,竟然无人去想着经营,当然,史可法对这件事也是有十分的疑虑,唯巩派人员北上,竹篮打水一场空,徒劳无功
至于南方,张献忠在湖南搅的一团糟,现在正往四川打,左良玉使劲的祸害湖北,把襄阳烧成一团白地……
一想起这些,史可法也是一脑子浆糊……将来的事怎么整,大方向怎么走,他还真的是没有什么成算在脑子里头……“
走一步算一步,看看再说说……皇上总得有点说法?
自己正想的头疼,猛一打眼,却是瞧见赵之龙和刘孔昭两人,都是梁冠在头,身上是伯爵的服饰,华彩耀眼,十分的漂亮
“两公来顾,可有什么见教?”
重回到房中,叫杂役上杂,每人手中一个成化窑的青花小茶碗捧在手中,借着袅袅茶烟,史可法打量着两人的脸色,慢慢开腔询问
赵之龙和刘孔昭两人相视一笑,刘孔昭将手中盖碗高高举起,慢慢啜饮一脸傲慢……”……他瞧不起史可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整个南京城都是知道,这位诚意伯和马士英同穿一条裤子,一心想的就是把老马弄进来和史可法争内阁首辅的权位,现在这会儿,表面上当然还是揖让从容,政囖治人物,打生打死还得摆出哥俩好的模样,可这眼神中的傲气和鄙薄之意,却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好在赵之龙和史可法还敷衍的过,当下便将手中盖碗一放,赵之龙吹胡子瞪眼的道:“史公,不是我来多嘴,你也忒软弱了”
史可法眉头一皱,道:“学生不明所以,还要请伯爷明示”
“一个小小的鸟副将,就敢和你那么挺直腰杆子说话,史公你也能容得?换了我,当场便叫人拿下,剥了裤子打四十,然后开革了事……哪会如史公这么好脾气”
提起这个,史可法却不便开口,他与南京勋戚之间算不上相处融洽,特别是拥立之事以后,基本上就是水火不容的感觉
既然如此,也不必太过敷衍了
感受到史可法这种冷淡的态度后,赵之龙也就不兜圈子了,他直截了当的道:“史公,现在城中内外防御,究竟算是怎么回事?”
“京营归内守备府,长江南北,则归操江……”史可法很不解的问道:“此言何意,学生殊不可解”
现在南京城内的禁军和操江兵相加,账面上报名数字可能过二十万,但所有人都明白,真实兵力是不可能这么算法的
真正额兵下来,够资格领饷的人数,当在六万左右
这么一支兵,打仗不行,守城也够呛,只是平时维持南京城和四周州县的治安和防御,还有长江航道的安全
真要是有大兵前来,京营和操江肯定都不够看的,完全用不着所以史可法向来不大重视,反正交给这些勋臣掌握,彼此分权,适合大明的大小相制之道他史可法在理论上节制南方的所有军队,最少长江沿线的十几个强镇在内,全部归他直接指挥
而拱卫南京和长江的部队则由勋臣掌握,不会归他直接掌握
“皇城和宫城,究竟是重建立亲军诸卫,还是由内守备派禁军护卫?”赵之龙还未及答,刘孔昭便道:“现在是天津抚标的兵守宫城,老实说,我不大放心而且人数也太少,只有两千来人,拱卫圣上和皇城、宫城,这么点兵马怎么够?而且,圣上抵南都,都督府也得有掌事的都督不是?现在皇上一直不曾召见群臣朝会,只有史公能日常见驾,此等大事,关系极大,当然也只能仰仗史公了”
到这会子,史可法才大约明白过和……这两位伯爷,原来是抢权来了
按大明经制,原本是兵部和都督府各有职掌,但中期之后,特别是土木之后,勋臣武臣势力被文官打压侵削,都督府只剩下个空壳子,不过破船还有三分钉,都督府给勋臣们加头衔还是够的,一般一个勋臣加到掌左府事,或是掌前府事,再负责京营,就算是勋臣生涯到了顶了,剩下的,也就是一些身后谥号之类的事了
现在赵之龙拉土刘孔昭一起来,两人的心思也是昭然若揭
赵之龙想的是能全盘掌握京城,包括皇城和宫城在内,最少,他要保持相当大的影响力
而刘孔昭想的则是以操江勋臣的身份掌都督府前府事,身份土土一层
“两位所说,确有道理”史可法想了再想,最终慢吞吞的道:“然而以学生的身份,不便建言,只好乐见其成了”
这个态度就是不出头,也不反对,反正你们勋臣的事,自己折腾去
他的反应也是在刘孔昭的预料之中,史可法是不大可能来抢夺军权的,特别是京营和皇城宫城的防御问题,涉及太深,而且向来不是文官的职掌范围,而是勋臣和太监们的事,既然如此,他当然不会出头搅事,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当下两人便是一并站起,相视一笑,然后便一起拱手道:“既然如此,叨扰了”
“不敢,不敢,学生惶恐”
送走了两个十分难伺候的伯爷,外头台阶下已经等了一地的人,轿夫长随跟班,棒着各式物品,正眼巴巴的等着史可法出来,一见他的身影,一个小厮就捧着拜匣赶上来,在史可法跟前跪下,低声禀道:“老爷,户部的高老爷说张老爷、姜老爷等都在他府上,请老爷过府一会还有,魏国公徐公爷派人送帖子来,说有要紧事,请老爷到国公府去一下,还有……”
“唉,别说了,我都知道了”
此时已经是日影西斜,史可法遥望宫禁,但见一片凄惶落魄的景色,到处都是斑驳陆离的残破景像,到处都是灰与黑相连成片,就连极少数穿着元青和天青色曳撒的太监们,在这大片的灰黑色中,也成了一个个意义不分明的小小黑点
“天黑了……”史可法轻轻摇头,嘟囔着走下石阶,在他身后,只留下一片斜影,显的软弱无力,飘忽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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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南方 第一百一二十五章 南京(13)
毕竟众人知道,太子已经不可复制,立有大功,在皇帝心中十分重要,在淮安还有一片小小基业,身边还有靠的住的东宫卫率为武臣,有李邦华和王锌等文官班底
文武并重,再加上皇太子的身份地位,除了刘宗周等脑子不大好的,恐怕也没有太多的人想和皇太子过不去了
什么祖制规矩全是屁话,现在这功夫,南京城中争的就是中枢权位,就在这几天功夫,可能就是堂官还是大九卿或四品京堂的分别,对有些人来说,甚至是入主内阁还是啃老米饭的分别,热衷不热衷的,又岂能无动于衷?
权位之争,叫人着魔之处就是在于此:要么就是手掌实权,生杀予夺,要么就是仰人鼻息,受人摆布
在奔走钻营的人群之中,钱谦益就是很醒目的一个
早在近十年前,他就有资格有名望入阁,但就因为他被人感觉是一个劲敌,不是愿意甘居人下的人,所以温体仁略施小计,钱谦益就回家啃老米饭去了
而且,在崇祯心中留下很深的恶感,导致后来卖了不少良田,凑起两万银子的巨款进京活动,又打通了周延儒的关节,仍然没有办法起复
最多是允他冠带闲住,保留礼部侍郎的级别,别的想头是断然不要有了
原本是绝望的局面,特别是皇上南迁之后,钱谦益是断了想头不料运气来了便挡了挡不住,史可法轻轻巧巧一句话,他便已经官复原职
这几天,不知打哪儿传出来的传言,说是朝廷将要有大动作不管真假,南都里稍有身份的就都是到处乱跑
打听消息,互作联盟,总之是闹了个沸反盈天
钱谦益是谁也没找,除了和高弘图略作示意之外,就只青衣小帽,去了一次史府
现今这时候,巴结好了史可法才是最要紧的
不过,去的效果却不大好
入阁当然不必谈起,史可法自己都不知道内阁何时重开,自然也谈不上援引钱谦益以史可法私心来见,钱谦益长袖善舞,为人又不古板拘礼,素有威望,也擅长和稀泥,援引进来,肯定是自己的臂助,但此事又不是他能做主的,也只能说是爱莫能助了
至于礼部正堂,钱谦益自觉还是有点机会的,不过,不能直中取,只能曲中求
今日就是他广下帖子,留都之中,稍有名望的士子都叫他请了来
从陈贞慧、候方域、冒襄、张自烈、戴建,再到黄宗羲、顾杲、方以智等,土到进士翰林,下到秀才生员,几乎是把留都中文才风流又勇于任事,在东林和复社中享有大名的士子都请了过来,看看名单,足足有一百来人
这么多成了名的士子出现在同一处地方,简直就是声光无限的盛事一桩所谓虎丘大会,也就是这么一群书生聚集在苏州,商讨国事,正颜厉色的扯淡一通后,再会文,写诗,填词,和相好的姑娘玩乐一通,就这样,已经是举国读书人十分羡慕的风流雅事了
要知道,当时可没有什么玩儿的东西,也没有影视明星什么的,能填词写诗,甚至是话本小戏,就是一流的明星人物,地方志上和文人骚客们刻印的本子上,能与这些风流才子们有所交结,也就是值得大书特书的士林佳话
也就是以老钱的江湖地位,才能召集起这么声势浩大的场面
当然,光是钱谦益的话,可能也会有人婉拒,有人不以为然,但有了钱谦益的那一位虽说是如夫人,但声光还在正室夫人之上的“河东君”,钱谦益才能这么呼风唤雨,十分得意
到了正午时分,钱谦益府中三开间的大花厅拆了门窗,全部摆土了酒席,外头就是几台小戏,演的十分热闹,钱谦益穿着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