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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回到明朝当太子-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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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勋在这会子还和自己并肩的模样,唐通心中已经不大舒服,再看到对方一脸找麻烦的样子,更是愤怒。
一时脸上颇有杀气显露,但想了一想,太监的势力盘根错节,新朝虽然还没有重用此辈的兆头,但凡事还是小心为上。
况且,对方倒也真的是提醒了自己!
当下勉强对杜勋笑了一笑,转头之后,脸上却是一片铁青!
“来人!”唐通喝道:“快来人!”
“请伯爷吩咐。”
“太子内操不是有一小队骑兵在关内?”唐通一脸杀气,右手也是在空中重重一劈,喝道:“即刻派人围住他们,不要叫走脱了一个。如果反抗,就尽数杀了!”
“是,标下立刻就去安排。”
唐通麾下中军武官就是他的本家侄儿,办事向来很用心思,当下已经打定主意,立刻就调数百精骑,将东宫那一队骑兵住的馆舍团团围了,二话不说就杀个干净,省得出事,但就在此人要转身下城的时候,四周却突然响起了一片惊呼声响。“怎么回事?”
唐通已经在城头呼喝起来,众人在关上一起下看,却是见一队骑兵已经在城下突骑而出,驻守在城门附近的蓟镇兵马想上前阻隔,这队骑兵的领连连挥刀,已经是斩杀了好几个靠的最近的,其余的众骑也是人手一刀,城上但见下面刀光挥舞,把守城门的蓟镇兵马不停惨呼,不过眨眼功夫,城门乱成一团,哭喊声和求饶声此起彼伏,没过一会儿,一点微弱的抵抗就被冲出的骑兵们粉碎,百余骑鱼贯而出,身上的银色锁子甲散着耀眼的光辉,纵马奔驰之时,就如一条蜿蜒的巨蛇。
“唐通你个***,就知道你打定主意要叛主投降……下次再见,咱老子一定取你级!”
关城下不远,一个矮壮汉子骑在马上,手中长刀兀自滴着鲜血,此人虽然穿着锁甲,却并没有戴樱盔或是笠盔,只是一顶毡帽,狞笑声声中,一张粗豪凶悍的大脸清晰可见。
“呸,老子现在就屠了你们!”
唐通大怒,已经认了出来是京营武官王源,当年他和诸总兵先逃,这伙武官后至关门,不老老实实的待罪,反而想攀咬他们,结果自己差点丢了性命。由此事结下深仇,不过他一个总兵官也不必把这伙低品武官放在心上……不曾想此人也在东宫派来的内操骑兵之中,若是早有察觉,便是早派人结果了这黑厮!
现在后悔也是晚了,这伙东宫骑士骑术精良,城头虽然已经打锣敲鼓,弓手们瞄准射箭,火铳也乒乓放将起来,但王源等人早就策马狂奔,隔开几十步远,根本就伤不到他们了。
“哼,总兵官真的好布置……这一下,叫人好好挫了一下锐气!”
唐通心头正在恼怒,杜勋却是在一边阴阳怪气的讥讽起来,他一时大怒,顾不得再留情面,上前两步,揪住杜勋的衣领,挥起老拳便是要打过去。
“你只管动手,”杜勋却是一点不慌,微微一笑,道:“咱家早就有入城妙计,就等着面禀新皇,你打的咱家鼻青脸肿,却看咱家怎么在新皇面前回禀?”
“呸!”唐通不知道杜勋说的是真是假,他自己其实也是颇有算盘和退步余地,并不怎么害怕杜勋和他过不去,当下吐了一口唾沫,骂道:“阴微小人,等有机会,一定屠了你!”他说罢就是大步下城,着急之时,身上甲叶也是晃动的锵锵直响……他一则是愤怒被削了面子,急着去找回场子来,二来这一队东宫骑兵正好向着闯军过来的方向行动,如果闯营不备被他们冲阵杀人,搅乱阵脚引大乱……他这个蓟镇总兵可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当下顾不得和杜勋顶真较劲,赶紧下城,将城中五百余骑兵家丁全部点起,直向着东宫内操骑兵们消失的地方,直追下去!
“骂我是小人?”杜勋眼中也满是疯狂,看着唐通消失的地方,他咬着牙道:“且看你杜爷爷舍出身子立一场泼天大富贵,到时候,非叫你姓唐的跪在地下求饶不可!”


 第四十八章 游骑

“爷叫兵仗局打的这刀,真真是好用!”
从居庸关城下奔出十余里开外,魏岳、李恭、王源几人才传下令来,所有骑士都勒住跨下战马,暂且停歇。
适才一通好杀,酣畅淋漓,众人此时脸上都还是掩不住的笑意。
王源哇哇年夜叫:“***任尚,俺看他最少射死十来人!”
“甲是坚甲,弓是好弓,们还护在我身边,这样也射不死十来个,我还好意思夸神射?”
任尚平时朴实寡言,今日一通好杀,却是有宝刀出鞘的感觉,连词锋也犀利起来。
李恭笑道:“还得数魏年夜,刀刀在要害上!”
“莫我,”魏岳微微一笑,长刀入鞘,道:“近身厮杀,这刀是十分的顺手有力气。”
要朱慈烺是把年夜明中枢最后的一点家根柢给掏了出来!
什么牛黄狗宝,都得给爷拿出来!
众人身上穿的锁子甲就是环环相扣,甚至有很多处所还是镶嵌着金丝银线……这还是正德年间打制出来的重甲,三十斤重一副,全是铁环和少量的牛筋相连,穿在身上,除非是铁矛长槊戳刺,否则的话,弓箭难伤,就是用刀劈砍,多半是带出一溜的火星,想要破甲,多年夜的力气也是白给。
手中长刀,狭长而厚重,刀锋轻薄而是一等的好钢火,十分锐利,往刀柄处就是越来越厚实,劈砍之时,格外有力。
还不止如此,刀柄之外,又加上一层护手,挥动使用起来,自又多一层保障。
王源夸赞手中宝刀之余,也是摇头道:“就是这三眼枪,没啥鸟用!”
李恭颔道:“远则不及,近则分离,射药装填有限,射程和威力固然就了。就是三一起,也伤不得人。至于近战捶打,哪有这刀砍便利犀利?”
他们所的就是朱慈烺每人给一柄的三眼火铳了,太子这玩意可以压制敌骑弓箭,近战之前先用火器远程冲击,然后顺手还能砸人,是十分犀利的马上武器。
众人只是听闻关宁军用过,不料适才试用,除被熏了一脸的黑灰,用处实在也是真的不年夜。
其实这三眼铳确实是朱慈烺被后人的记录给误导了,所谓临阵三眼轮,然后挥舞而上……细加覆按就知道是那时人的胡八道,完全是无稽之谈。
明朝火器试验成长,朝野都很重视,所以火器名目百出,有很多人都给自己的设计揄扬,三眼火铳应该就是其中之一了。
起这个,众人忍不住都是微笑。
爷对火器的兴趣真格不,除这上等战马,一流的锁子甲,还有手中这马刀之外,孜孜不倦的就是在试验各种火器了。
三眼铳显然是不可,之前还曾经试验过三段击等火器击之法,后来还是任尚在火龙经上找到了插图和文字给朱慈烺看,太子那时才明白过来,原来三段击法不但在年夜明已经有了,连兵法上插图都是画的清清楚楚。
那时那个沮丧自是不,一想起来,众人的脸上都是出现笑意。
不过无论如何,爷对兵器和战阵之事向来是亲力亲为,不搞一言堂,所以这自摆的乌龙其实不年夜,而朱慈烺辛苦打造的内操骑兵仍算是甲坚兵利,眼前这一百来人被朱慈烺放在居庸关固然不是弃子,相反,他们是实实在在的伏子,不但有用,还要有年夜用。
众人笑一气,魏岳便道:“好了,前头是闯逆,后头估摸着唐通被王疯子这么一激,非得追来不成。年夜伙儿不克不及再担搁下去……就在这里分道而行吧!”
李恭颔,道:“的是,就是在这里吧。”
一直缄默不语的王校也站起身来,换拳道:“彼此珍重,及早再会!”
太子的内操经过搜劫少了近二十人,严格的队列训练又涮下十余人,至于体能、马术、格斗,这些也是涮下很多人能,到现在,正好分成三局,设魏岳、李恭、王校三个局总来统制每局一百一十二人,任尚与王源几人就是这三个局总的副手。
现在的军制固然含糊不清,也是和东宫内操没有合适的名义有关,此事也只能到南迁之后再来解决了。
依照事先的放置,魏岳率领本局一百余骑,就是这里的绝年夜大都的人手,在居庸关到京师这几天的路程中,截杀潜往京师的信使,阻断闯营的探马,甚至埋伏袭击,除不和闯军正面交手,其余的事能做几多就做几多。
究竟结果他们甲坚兵利,在中途还有几个养马的处所,不怕缺乏战马,可以一直连结高灵活机动的做战体例。
虽如此,佳兵不祥,又是干这种折损极年夜的哨探尖兵的勾当,其中的风险之年夜,也就没必要多了。
其余诸人全是军官,将及早拨马返回京师,掌握留在京中的两局内操官兵,为近在眼前的年夜危机和应对做最后的准备。
众人的家人已经早就送了出去,有坐海船的,也有走漕运河道到南方的,沿途有官兵,也有太子放置的镖局名义的护卫,到了南京,还有早就派到南京打前站的丘执中这个太监,再加上王铎、吴伟业等东官讲官的照顾,爷又有的是银子,房舍也早购买妥当,不愁没有处所安家。
众人后路放置妥当,这几个月来每天苦练就是为的今天,所以年夜事临头之时,却是一点慌乱的感觉也是没有。
王源却是十分不舍,他很想做魏岳的副手,在外奋战。不过魏岳却坚持叫众人都回到太子身边,因为他在外而太子在内,如果危险,太子才更加需要众人的呵护。
此论十分有理,所以到这时候,这矮壮粗实的汉子也只能站直了身体,对魏岳重重一抱拳,只道:“魏年夜,珍重!”
“学这娘娘腔的样子做什么!”魏岳马鞭在空中一抽,喝道:“爷少了一根头,们也都是天年夜的罪过!”
这个长年夜汉子,此时心中最担忧的也不是自己的安危,当初从松山出来,一条命就算是捡回来的,几多兄弟袍泽死在了冲阵的路上,能活到现在已经是赚到啦……却是太子,现在东宫内操的非论是官还是兵,谁不是知道这位爷允文允武,年夜明天下如果还有什么希望,就完全着落在这位爷身上?
这些话虽不克不及宣诸于口,但挡不了众人这么想!魏岳一,王源虽是红了眼眶,可再也没有半点游移,只是翻身纵上马去,低冷静声音道:“爷失落一根头,俺王源也一定是先失落了脑袋……就是这样,魏年夜,向阳门外再见面吧!”
京师各门的地形地利,众人早就勘察的清清楚楚。
甚至是京师到天津这一段路,年夜伙儿也是来回奔驰过好屡次了。哪里道路好走,哪里可以设伏,哪里有补给点,都是一清二楚。
要命的勾当,岂能失慎?
向阳门外道路条件最好,也有一些稍远的宫观可以贮存粮草马匹药材等补给品,这是早就确定好的破围道路,当下魏岳也只点了颔,道:“向阳门外见。”
着,众人也知道不克不及再担搁,于是纷繁上马,只在马上再拱一拱手,即是各自挥鞭,或是夹动马腹,一百余匹战马嘶鸣叫喊,蹄声如闷雷般的响起,没过一会儿功夫,即是分做两队散开。
王源等人回头看去,却见魏岳带着一局一百一十二骑,却是向着闯军前来的标的目的疾驰而去……众人心中明白,闯军年夜军起行,前队一定会有哨探精锐,魏岳此去,固然是给仇敌捣一拆台,不教闯军年夜军行动的那么顺畅便利。
“咱们也快走吧!”李恭侧耳听了一会儿,脸色也是一变,道:“后头似乎是唐通带队追赶过来,咱们不要折在这种人手里,那可真的是不值的很了!”
众人承诺声中,纷繁失落转马身,却是和魏岳等人正好相反的标的目的,众骑如风驰电掣一般,却只向着京师鄣仪门的标的目的,疾驰而去。
……
……
冯恺章虽然托名在京营之内,还被授于冠带总旗的官职,但他究竟结果是举人身份,并且在外头的职责更年夜,更重,所以这三个月来除在朱慈烺易服出宫的时候见过几次面,其余时候,冯恺章只是一直奉命在外处事,并没有入宫觐见的时候。
今时却不合往日,自武宁、年夜同等地或被李自成攻克,或是投降,北京城中已经是一夕数惊,正阳门城上也是挂起了一盏白灯笼,这是象征京畿有警,城中已经开始戒严的信号。
前几次东虏入境,正阳门上最多挂起了两盏白灯,就是兵锋已经达到京师城下,但那时京师人心安心,因为内有守兵,城墙之外也有源源不竭的援兵赶来……而现在这个时候,冯恺章在入宫的时候看到的却只是一副衰颓破败的景像,处处都是一团死气,年夜街上不但绝少行人,入皇城后,连官员和赶路的吏也是看不到几个了!
人人都在规避,在躲闪,在静待“年夜事出”,而实心为国,一心想着扳回年夜局的人,却真的是十中无一。
他心中只是感慨,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与惧怕。
既然已经选择现在这条路,总好比一事无成的回天津去。况且,以他和一些有心人看来,李自成绝难成年夜事,虽然俨然是新朝之主,但流寇匪性根本未去,不成能得天下。
这么一来,只能是廉价了在关外虎视眈眈的东虏。
北术士子,可不象南方人那样,只盯着李自成或是张献忠不放!
此时此刻,他心中真的是各种想法都有,七上八下,很难镇定的下来。尽管这几个月来一直等待的就是这么一天,但一想到仇敌兵锋就在几天路程之外,饶是这个世家公子向来不形于色,此时却仍然是一副忧思难解的模样了。


 第四十九章 城门

“是冯公子来了?”
在寿皇殿等了一会儿,名叫李继业的东宫掌事太监骑马赶来……这阵子东宫上下都是又黑又瘦,累的脱形,李继业整张脸也是一副憔悴不堪的模样,他看向李继业,声音也是又尖又急,只道:“小爷这会没功夫来内操,你到后右门等吧。”
“是,谢公公提调。”
“瞎,说这个干什么!”李继业勉强提起精神来,向冯恺章笑笑,又道:“过几天还要仰仗你才是呢,到时候,请多照顾吧!”
一句话才说醒了冯恺章,怪不得这个太监今天这么殷勤客气,闯军兵锋已经抵达号称北京咽喉或锁钥的居庸关,从居庸关再破昌平,两三天功夫北京城就在兵锋之下。到这会儿,就是再蠢的人也知道,要么困守,要么就得预备走了。
李继业是太子身边最得力的太监,此辈虽然冯恺章绝无好感可言,但心中也是知道,当下这种时候,也是离不得他们的支持。
当下忙向李继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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