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太子-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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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身经百战的劲卒也有还十万,恐怕连和清军对峙的本钱也是没有。
几次前哨战都是失败了,一路上顺军只能节节后退,把放在榆林东边的堡寨和县城都放弃,只守榆林到米脂、延安一线。其余的几十个城池,都被清军占领了。
仗打的不顺,不过好在全部顺军主力都在这里所有的大将也都齐集一堂,虽然刘宗敏在一片石受了重伤,到现在没有痊愈但前敌的将士只要看到他骑着马在阵前巡行,就自然而然的士气高涨。
再加上顺军的军官几乎全部是来自陕北,特别是延安米脂一带特别的多,近乡近土,就算是心中害怕,也不愿打的太窝囊叫乡党们小瞧了去。
就这样打打停停,战线始终囡定在榆林一线,清军没有决战攻城的打算,顺军自忖实力,也没有大举进攻,两边就是在战线上僵持了下来,彼此都过了一个提心吊胆的年。
到了二月时,双方都明白,决战不可能再拖延太久,清军那边是因为德州一役后局势大变,清军留在北方和辽东最后的一点人马被拼凑起来,放在沿山东一线,由郑亲王济尔哈郎率领与明军对峙。
虽然有这样的布置,但所有人都明白,济尔哈郎的力量不足以抵抗明军,阻击其北上。
光是山东和徐镇两个镇就有那么多营的战兵,就已经足够北上,再加上平虏军这个可怕的敌人,清军薄弱的防线,根本不是其对手。
河南方面,因为多锋移镇洛阳和开封一线,兵锋直抵商丘和归德,实际上与豪格会师一处,清方在河南的力量大为增加,所以暂且与明军算是相峙住了。
河南战场上,平虏军骑兵可怕的远程打击能力和近战能力都给清军将领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骑引在对方的火统面前就是笑话,反应也根本比不上,至于长枪大戟,更加不是对方轻薄快利的斩马刀的对手,正面骑战,清军打一场输一场,甚至在sī下里所有参战过的清军将领都曾断言,骑兵对战,清军最少要三百人,才能打赢一百人的平虏军。
这个结论当然是叫这些身经百战,对明军百战百姓的将领们十分没面子,甚至是觉得十分耻辱的事,但平虏军的装备和战斗力是摆在眼前的,任是再嘴硬的将领,也没有办法忽略这个事实。
现在清军主力分成几大块,最要紧的和兵力最强的地方还是在陕北,时间拖的越久,对北方粮饷供应的压力就越大。
为了收拢人心,多尔衮在去年宣布以万历年间的赋税为基础征税,当时为了找依据,还在明朝的户部里翻检了很久的档案才查到,现在到处打仗,粮饷消耗极快,象锦州那样一打两年的战事,现在是绝计打不起了。
到了此时,怕是多尔衮多少也能理解崇祯当年的难处了,摊子越大,为政者东补西修,真的是比原本地盘小的时候要困难的多!
因为明白这一点,李自成在这一段时间也是加紧准备,西安那边不停的送粮饷过来,对将士们也是关怀备至,他几乎每天都在巡营,除了身后一顶黄伞和一百多御营骑兵护卫外,基本上就不摆大顺国主的架子了。
当初那种出来几百个随从,数千骑兵的排场,现在也是真的摆不得了。
这一天正是节气,太平时节,村落里都要舞龙赛会,举行村宴,全村老小都在一起热闹一番,然后各家各户还有自己的庆祝活动,或是一些民俗的规矩讲究,老人们也是趁机会教导给小辈,这样一代一代的传承下来。
在一块高地上巡行的时候,李自成想起二十几年前自己还年轻时,那年刚过年,也是大约这个时候补上了驿卒,每个月有两斗米可领,事情做的好了,还有一些散碎银两和铜钱的赏赐,能当上一个驿卒,在陕北也算是一个十分不错的出路,因为有固定的粮饷,还会从马匹的吃食中省一些外快出来,活计也不累,反正就是骑马赶路,比在地里做农活要轻松的多。
当边军还要打仗,有战死的危险,做驿卒待遇不差,走南闯北长见识,收入也不错,当时他补上驿卒,全家都是十分高兴,父亲更是替他牵着马,一路走到村头,千叮咛万嘱咐,叫他好生做事,不要顶撞上官,要和同事和衷共济……这话,想起来快二十年了!
现在父亲的躯体都已经成了一具枯骨,直系家几乎死的精光,造反十几年,眼看就要成功,却是功亏一篑!
一想到此,原本有些伤感的李自成紧紧勒住了马缰绳,眼前虽然有几百将士正在操练,喊杀声震天,可是他却是一点儿观看的心思也没有了。
“皇上,吴将军回来子。”
正在此时,李双喜前来禀报,李自成往身后一看,果然是一小队骑兵在黄土高坡上疾驰而来,冬天天干,虽然只十几人,但也跑出了不小的烟尘来。
“果然是子直回来了!”
一见之下,李自成就是十分的欣喜。自从造反之后,义军一直是在流窜做战,长期的流动对人的体力损耗很大,当然也就需要更多的战马。
每次战胜官兵,最难分平均的战利器就是俘虏来的骡马,将领再好说话的,也要吵吵几声,努力想使自已麾下的骑兵再多一些。
李自成当然也是如此,插战南北,最爱的自然是骑兵。闯军经过几次挫跌,终于在几年前攒出了一支强大的骑兵队伍,马匹有好几万匹,合格的骑兵也超过了三万人之多,但这些,在一片石战后,却也是几乎都失去了。
战马的损失十分巨大,导致现在顺军的骑兵严重不足,勉强训练出一些骑兵来,却根本无马可骑。
吴汝义就是李自成暗中派向北边,去和méng古人暗中接洽,看看能不能买一些合用的战马回来,以备眼前正在筹备的这一场大战。
“臣吴汝义,叩见皇上。”
“子直,你快起来!”
经过这阵子的挫折,李自成称帝后的骄狂之气这阵子也是减弱了很多。去年刚入西安建国之后,他讲排场,对这些老伙计也是讲君臣之礼,不再称呼对方的字号,而是以爵位或是名字直称,以区别尊卑。
现在这个时候,当然已经讲不得这些,所以他急步向前,扶起满面风霜的吴汝义,用着急切的声调问道:“怎么样,买到多少马?”
“皇上……”
看着李自成,吴汝义的声音却是哽咽了。
“怎么?”
李自成的心直往下沉,一直往下沉,似乎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再也见不到一丝的光明。!。
第二卷 南方 第三百三十八章 决胜(13)
“皇上,北虏不肯卖马给咱们,说是他们巳经和大清是盟友,所以不能做叛卖盟友的事,咱们给的马价再高,也绝不可能卖给咱们一匹战马!”
“可恶!”
李自成两眼圆睁,似乎要喷出火来,一张脸也是气的铁青,右手下意识的就按在自己的花马剑的剑柄上。
看到皇上如此大怒,一边伺候的牛金星和宋献策等人也是急忙过来,但众人一时想不到什么劝说的说辞,所以也只是干眨巴眼,眼睁睁的看着李自成站在原地,气的xiōng膛起伏,四周都是寂寂无声,除了战马偶尔响起喷鼻子的声响外,再无一丝声音可闻。
“有没有和老舅说?”
“说了,老舅听说,也是骑马赶到塞外,但北虏这一次见也不肯见他,老舅气的无可耐诃,几天几夜奔bō也不曾阖眼,差点就气病了。”
“唉!”
听说高一功也毫无办法,并且受了折辱,李自成的心中十分难过,刚刚那种怒不可遏的怒气,也是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陕北的榆林向来就是明朝的九边重镇,往北不远就是méng古人的地界。以前,闯军在流动时,曾经就和méng古人打过交道,是高一功和吴汝义去找méng古人购买战马。
对方例也没有什么不卖的,只要给钱,要多少有多少。méng古人缺的是粮食和茶叶,有的是牛羊和战马,顺军占据整个陕西后,更是和méng古人做了不少次交易,购买了相当数量的战马回来。
“不料膜一败再败,居然连北虏也欺负到头上来了!”
明军和méng古人对峙了二百多年,把对方从一个大帝国打成了一个在草原上啃沙子敬喇嘛的愚昧民族,就算是再穷的汉人也是瞧不起这些一身sāo味的鞑子,除了有一些牛羊马匹,根本就一无所有,穷的要死不要说铠甲兵器,就连弓箭都是粗制滥造,连铁箭头都不足,这样的对手陕北人可是真瞧不上眼,也不曾当一回事。
现在东虏这个胡人强盗集团进了关,占了北京,看来连méng古人的气焰也是高上去了,这一次拒卖战马,下一次可能就是带兵入关,这一层道理,在场的人全是十分明白。
“我经!”
大将郝摇旗xìng烈如火此时两乎叉腰往着北方吐了一。唾沫骂道:“sāo鞑子也敢这么无礼!皇上,咱那里还有两千多骑兵,请皇上下令,我立刻就去扫dàng那些不知死活的鞑子,多抢一些战马回来!”
“算了,摇旗,现在不是多竖敌的时候!”
李自成虽然愤怒,不过倒不曾失去理智。眼看大战在即多年的戎马生涯使得李自成的判断格外准确,在大战略上,他可能是一个庸人根本没有全盘明晰的计划,就是打到哪儿算哪儿,也不会吸收真正正确的意见。
但是和明朝周旋了十几年,不要说小仗,就是千人万人以上规模的大战都不知道打了多少次,论起战场经验,谁又能超过他去?
现在从清军的调动和整体的气氛,包括对方探马的活动半径和密度,李自成十分清楚的知道,一场决定自已命运前途的大战,就要打响了。
“是,反正有事皇上吩咐。”
李自成没有同意,郝摇旗也就是讪讪退下,看向李自成的眼神,也是多了几分桀骜不驯,少了几分恭敬。
现在闯军的士气低落,不在于败多胜少,将士们一触即溃,而是在于很多人对李自成能主政天下的信心失去了,一支军队,打不散,拖不跨,主要就是要有一个主心骨,要有一个切实的理想和愿望。
闯营所不同于别部义军的,就是在于这一点上了。
打从为闯将,然后接旗干闯王时起,李自成就体现出与普通义军将领远远不同的理想和志向,所行的事,多半是十分大气,叫人敬服。
时间久了,这些出来“dàng”有今天没想过明天的流贼,才隐约发现,自已并不是造反,也不是什么“贼”,而是跟着这个叫李自成的人打天下!
这个想法一有,什么军纪,训练,自然而然的都有了,军队的士气也自然能维持下来。
现在李自成到是真的称帝了,但现在顺军河南丢了,山东丢了,山西也丢了,现在的地盘只有关中和襄阳荆州邓州那一小块地方,放眼四顾,几乎快没有立身的地方了!
陕北这一战,不但要打,还非得打胜不可!
“捷轩是在哪?”
呆了半响,李自成向人发问,声音已经是镇静下来。
“回皇上,”一个御营将领上前答道:“汝侯在张家桥那里通查。”
“喔,联也过去!”
现在闯营的中军,就是放在米脂和绥德中间的这一块地方,也是拱卫延安的前啃最要紧的阵地,闯军有超过十五万人的主力,齐集在这一块方圆百里的重要地方。
至于榆林,那是九边重镇,城防设施十分齐备,各种防御手段层出不穷,高一功奉命留守榆林,麾下有五万步骑,清军想强攻下这座城池,几乎是无此可能。
根据宋献策等人的判断,清军要想决战,打破僵持的局面,也就唯有悍然南下这一条路可以走。打败防守米脂等地的闯军主力,直下延安,这样就算榆林还在闯军手中,也是不足为志,留一部兵马牵制就是。
故而,战场的中心必定就是在此,由几条小河蜿蜒会流的中心,从张家桥到薛家河这一块地方,更是米脂城东北方向最为开阔,还有几条小河,适合大队兵马驻扎,特别是东虏骑兵众多,战马和人都需要饮水,所以一定会从这个方向过来,沿河而进,打下这几个集镇以后,就可以直薄米脂和绥德等县城,再下延安,到那时,西安门户洞开,就等于失守了。
其实此时清军也已经由山西太原等地南下,由叶臣率领陈永福等明军降将预备从山西渡河,直插潼关之后进入关中,由华阳和陕县等地往西安开来。
这个新的情形,李自成还并不知道,如果他此时知道,一定也会顾此失彼,根本不知道如诃是好。
“林泉,最近练兵之事如何?”
大队人马随着李自成开始移动,去张家桥和刘宗敏等大将会合。所有人都知道决战在即,大家脸上的神sè都十分凝重,自从退出北京以来,在河北打了几次败仗,山西防线也是被清军轻而易举的攻破了。当然,当时李岩建议在山西构筑真正的防线,而不是任由几个明朝降将来防守,李自成没有听取,现在失去山西,大家就算觉得李自成当初的决定是错误的,此时也是同有人敢于随意提起。
“军心不稳,如之耐何?”
闯军的士气虽然不错,但仍然是无法同去年时进取北京时相比,而具袁营和郝营等大将连打败仗,不能阻止清军前锋的脚步,两相对比,更易气沮。
而且现在队伍虽多,真正合格的将士却是很少,所以各大将都是分别加紧练兵,包括李岩在内,也是被委派了练兵的责任。
听到宋献策问起,李岩先是答了一句,接着又悄声道:“现在练兵也是缓不济急,而况,没有充足的甲仗和马匹,练来何益?”
听着他的话,宋献策吃了一惊,先是往左右看看,才又悄声问道:“林泉的话,是何用意?”
“陕北原本就不该是决战之地,也不是养兵之地,更加不是立基之地。”
李岩神sè十分从容,说的话却是石破天惊,叫宋献策大吃一惊。
见对方用狐疑的神sè看向自己,李岩长叹口气,道:“军师知我,岩虽不才,为闯王效力后就再无异志,还请放心。”
李岩和大子有秘密的沟通渠道,此事宋献策隐约知道,李岩怕他怀疑,是以先行解释。
“林泉所说,我大约也想的明白。陕北地方贫疮,这是最要紧的吧?”
“是的。”李岩点头道:“陕北太穷困了,关中也并不富裕,养十万兵尚且困难,无法措手,今有数十万人仰赖关中陕北,这自是无法长久,便是满洲不来攻,我们也无法长久对峙的。军饷不厚,将士离心,士气会越来越差,而至最后,则是溃败无疑。”
最近这段时间,闯军主力云集,士气复振,不复在山海关败落后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