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太子-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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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世族之中,也有相当读书不成的人。监生可以捐纳,等于有了生员身份,出游,和父母官打交道,都是十分方便。
而况还可以一体会试,有的人乡试不成,但会试可能邀击得中,这个可能也是有的。
现在江南一带已经有强烈的呼声,连内阁和礼部、户部都拖不下去了。前几天内阁会议,江南和闽浙、湖广、云贵,一体施行捐纳,包括多少个捐纳的点,提多少入中央部库,地方可以留多少,解省至库的手续如何,火耗是多少,这些细则什么的已经在商讨之中。
内阁会议之时,包括李邦华和王铎在内,各人都是喜笑颜开,十分高兴。
国朝岁入,现在不过是七百万之谱。太子在淮扬一地就已经远过此数了。当然,淮扬清江那是特例,别处厘金收入加起来,也不会比淮扬多出太多,至于盐课收入,淮盐更是盐课最一,别处都没得比。
倒是捐纳所入,恐怕能超过淮扬数倍甚至十倍以上。
江南一地,就有多少有银子的世族大家?其中又有多少子弟愿意捐纳为监生?而且,又有多少人在海外贸易上发了财,愿意拿大笔白银出来,捐一个官帽子在身上?
户部粗略算算,全部加起来,恐怕捐纳一样,就有两千万之谱的白银收入。
有这么一笔钱在手,改革营制,划定防区,编连新军,抚恤,包括农田水利诸事,都可以从容进行了。
而大明前途来说,最少江南半壁能保住了。
未听说一个朝廷财饷充实,兵员亦是足够,而世族归心,武受制于文,政治亦是清明的提前之下,却被人灭国的。
到了此时,捐纳之事所带来的连锁反应,也是渐为人所知道。
当然,众口一词夸赞的当然不是内阁或军务处,而是远在清江的太子。
一想起来诸事都被皇太子牵着鼻子走,诸事无所献替,包括中枢制度,军制,收拾人心,重整纲纪,收拾财政,开源节流。
诸多事情,哪一样不是太子牵头,众人只是跟在后头?
唯一史可法与马士英达成共识,一起施为的议和一事,还被太子找着漏洞,狠狠一击,弄的颜面大失。
此时思之,再表现豁达,心中的难堪与愤愤难平的心理,又如何能尽然消解?
就在书房中徘徊不安,意气难平的时候,有一个俊仆悄没声息的进来,就地请了个安,然后才小声道:“老爷,高老爷来拜,见不见?”
这几天内阁和军务处都吃了排头,崇祯大为光火,下朝之后,各人都是闭门谢客,做出一副谢罪知过的样子出来。
但高弘图过来,却是非见不可的。
当下便是点了点头,道:“请到这里来。”
虽不是通家至好,但彼此为同道同党,又是内阁成员,相交多年,所以自然是内书房来见面。
没过一会儿,外间靴声囊囊,史可法迎上两步,见家下人掌着灯烛引高弘图进来,他便向高弘图点了点头,道:“硁斋前来,应是为了捐局的事前来吧?”
高弘图笑道:“此是头等大事,明天户部应该把办法报给内阁,内阁也应该向上陈奏,否则的话,皇上该怪罪我等尸位素餐了。”
见史可法默然点头,高弘图却又将话锋一转,只道:“不过学生此来,还不止是捐局之事,还有一件十分要紧的大事,要向宪之你陈报。”
彼此会议sī宅,虽议公务,但就不必要那么正经其事,这也是sī宅会议的好处之一,有什么说错了说漏了的,可以从容弥补。
所以史可法愕然道:“公何言?什么样的大事,要如此正经其事?”
此时彼此对坐,家人上来奉茶,高弘图因只笑而不语,等仆人们全部退了下去,他才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来,对着史可法道:“瞧吧,这又是江北送过来的玩意儿。以你之才,想来一见就知道其中深意,而又是一篇多么重要的文章在了。”
自厘金一事江南士绅与清江答成妥协,而清江行营又是不停的购买江南士绅手中掌握的矿脉资源后,高弘图对皇太子的态度就为之一变。
他这个户部尚书,原本是没当一回事,可以随时求去。
毕竟当官只是一时,为士绅才是一世的。很多人不明白明之士绅在乡里要占多大的便宜,拥有多大的势力,并且可以经营成什么样的大世家,看不到此点,只是看到当时的官员不把官位看在眼里,顶撞皇帝,动辄辞官者,其实风骨倒不一定怎么硬tǐng。
因为明朝风气就是如此,得罪皇帝而保全士大夫者,退职之后,将来起复准有希望。
就算无机会起复,也在乡间故里过舒服日子,任何大小事情,士绅都有决定之权,而地方官非仰赖士绅不能安居其位。
这两天有点突发事情,停更了几天,请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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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南方 第二百五三章 转折(33)
第二卷南方第二百五三章转折(33)
象高弘图这样的大吏退职,哪怕是州县知府,遇事都要给他三分薄面。
分润地方好处,他也是头一份的。
将来子孙应考,可以理所当然的享受到好处。
而要是一心给皇帝卖力,象张江陵那样,生前就是骂声四起,人一死后就立刻被群起而攻,自己被清算不说,连两个中进士的儿子也被剥夺士籍。
自那之后,愿意帮皇帝得罪士大夫的,可谓是万中无一。
而高弘图和姜曰广、张慎言等辈,原本就是以清名见邀天下,清名受损,不容于士林,除非皇帝能赐给勋职,否则怎么算都是不合算的事。
前一阵对皇太子表现出来的不合作,甚至对抗,无非就是仍然邀清名罢了。当然,更有实在的利益在其中,据史可法所知,高弘图自己并没有投银子在矿场,亦无海船,不过家族之中,做这两个行当的却是大有人在。
加上门生故吏,那就更不用说了。
现在清江既然与江南士绅有协议,攻计不满的人少了,高弘图又何若苦再继续咄咄逼人,到最后可能弄的自己下不来台?
为官多年者,辞官下台也是有学问的。象刘启东那样辞官也不是胡来,每辞一次,在士林的声名就高出一截来,每辞一次,就是表达不原为官,但愿育英材于草野的决心。
这样的人,当然是为士林所重,为天下所仰慕了。
所以辞官不做者,要么是图舒服,要么图名望,真正为了天下或是道义法统而固执已见的,以史可法来看,倒是从未见有一个。
从高弘图手中接过红sè的包封,打开一看,史可法便是大吃一惊。
是大小不同的十几块铜钱通宝模样的东西,不过一见之下就明显看的出来,非是以铜铅制成,而是以银压制。
每块的正反两边,都有花纹图案,边上都有螺纹,十分精密细致,也非常好看。
正面是“二钱”,“五钱”、“一两”、“二两”等字样图案,反面则是崇祯纪元年号字样,正面是饰以大的牡丹花图案,反而就饰以小独科花环绕在年号四周边上。
“还真漂亮。”
史可法喃喃道:“这东西,似乎户部做不出来吧?”
户部有二百多座炉房,银锭和铜钱。以明朝那么小规模的铜钱铸造,养活的官员吏员工匠倒还真的不少。
什么火漆,旋边、金背等钱,都是用一道两道甚至三四道以上的工序才能铸造的出来,户部的雪花银,二十五两一个,胎边整齐雪亮,熔铸的十分美观,就算如此,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在工艺水平上,户部所出与眼前这些可是相差的太远了。
“这是清江行营军需司铸币局所出。”
不叫史可法多等,高弘图自己便先说了出来,因见史可法面sè难看,他倒是心生一点同情之意。
他在户部和皇太子斗,斗来斗去,外人看了不外乎是他这个尚书泥古不化,有点不合时宜罢了。
或者说,最多说他高某人有sī心sī意,以户部之力斗不过皇太子,原本也没有什么可丢脸的。至于原本的五军都督府煽动叛乱之事,东林党和他高某人介入不深,就算将来在查旧底,似乎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倒是史可法史公,面子上可就是太难看了一点儿。
大事小事,皆由皇帝来裁决也还罢了,内阁到底是有实无名的宰相,首辅不做事被人说庸才,多做事,被人说揽权,总要掌握好一个度,才上不招忌,下不被人攻讦。
而现今的皇上十分难伺候的同时,还有一个事事做在人前的皇太子,最近的使团jiān细一事,史可法已经足够难堪,正当余bō将过未过之时,又来了这么一堆银币。
也就是史可法养气功夫足了,sī自忖度,换了数月前的自己,怕是一袖子就要把这些银币都扫落在地上了。
“最高无过二两的,最低就是二钱,”史可法手中持币,始终在打量端详,到最后,才长叹子一口气,苦笑道:“我就是闹不大明白,太子殿下哪来这么多的主意?”
“太子倒没有这么神。”
虽然屡败于皇太子之后,可想叫高弘图对一个十六不到的少年服气,还是绝无可能。
他肃容道:“不过太子有一个长处,会用人,更会用人之所长。象这一次的铸币之事,听说是泰西那个汤若望的建议。泰西诸国,都是铸成金币银币来用,铸币之权,全在其国的国王之手。”
“钱息?”
“正是!”
倒也不愧是领国的大臣,一下就看到了问题的最为关键之处。铸币的好处太多太多,关系到一个国家对自己经济命脉和贵金属的控制与掌握。
而最简单最直接的反应,就在于这钱息上头了。
高弘图向着史可法道:“据清江的财税司的人说,今天清江铸币在一千万到千五万元左右,钱息最少有二百万左右的数目。”
“这么多?”
史可法也是悚然动容,但眼前高弘图久掌户部,对这些财会之事倒并不是完全内行,见史可法惊问,当下也只是笑而点头。
“好主张,好算计,好计较。”
史可法此时,心中也就只有佩服二字可说。
提起此事,高弘图倒还有不少话可说,他看向史可法,微笑道:“太子善用人,果真是不假。他们的财税司,其中起用了好几个泰西人,算帐盘点,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建的帐目,一眼看过去就知端底,对我户部来说,量入为出,十分方便合宜。自万历之后,户部没有帐簿已经数十年,有清江财税司之后,我想,中央总不能叫地方太瞧不起,我已经打算户部再雇佣一些泰西和苏州的帐目高手,把部库的帐簿给建起来。”
此是好事,也是经济国用的理所应该的事情,对高弘图的这一番计较,史可法也唯有点头赞同而已。
但心中的苦味,也就更加的浓郁起来。
高弘图却仍是兴致勃勃的:“南直隶好多矿脉,开采不得其法,产量太低。太子派到马鞍山数十人,皆是此中高手,年前左右,产量最少增加两到三倍。到那时,铜铁充足,国用自然就更充裕了。至于南直隶,户部打算今冬明春,亦试行收取本sè,不必叫百姓硬交折sè的法子。最少在两三年后,太子说的铜矿开采充足,一年能铸数十亿铜币的时候,百姓手中有充实的铜钱,不必担心交赋税时没有钱交,那时在交本sè或是折sè,听从其便就是。”
其实清江行营施行交纳本sè,不必由百姓上交折sè银子的事成功之后,江南一带,就已经知道此事势不可免了。
虽然在这件事上,粮商钱庄还有当铺都有大生意买卖,此政一行,将要得罪不少人。但身为国家理财机关的首脑,还有当政秉国的那些人,绝不能把事做的太难看,吃相也不能太凶太丑了。
此等事,方便百姓之处太多,以国家而言是绝不能照顾一小群商人,而忽略数十万,数百万百姓的想法和呼声。
若江北没有交本sè的事,百姓也无话可说,仍如旧例便是。现在江北有先例在,再想叫百姓上交折sè,那就容易jī起愤怒,甚至是民变。
以本sè改折sè,原本只是为了方便收税,也是方便漕运罢了。毕竟收取太多粮食,京师用不了太多,各地方也不能留太多的粮食,变成强枝弱干。
最好的法子,就是以粮折银,至于百姓损失,也只好听这任之。
百年之下,所谓的一条鞭后,其实还是有大量杂税,倒是收取田赋用折sè,不知道苦害了多少农人百姓。
现在京师已经失去,不需要北漕运粮,而南方近年贸易大行,百姓不肯种米,只愿种桑种棉,甚至江南一带,以银买米来吃,国家本源渐渐虚弱,这也是极为重要的原因。
再加上兑换不便,银两容易熔铸和兑换散失,在目前阶段,以粮交税,十分合宜。
最多施行三年,各地沸腾的物价,非被打下去不可。
而物价平稳,以银币流种,充实铜钱,国计民生,也就只会越来越富裕,绝无冻饿交迫的可能。
这是一个无形之中充裕国用,更也是涮新吏治的大文章!
而史可法直yù吐血的原因也是十分简单,这一篇大文章非自己想到,亦非内阁诸臣牵头,相反,从高弘图的态度来看,这一件事,又是只能追随在皇太子的身后了!
“此事由得户部吧。”
半响过后,史可法喟然长叹,只道:“铸币之事,到底有益于国计民生,吾不能阻矣。”
“宪之,难道只见于此乎?”
史可法的态度当然并不会叫高弘图奇怪,但,也不尽止于此。
皇太子的清江铸币局的铸币工艺高超,易于流通。这只是细枝末节,真正重要的内涵,却并不是在铸币之上。
什么国家掌握铸币和贵金属流通权,什么钱息收入,这只是区区小数。
对高弘图等人来说,这其中真正得要的,史可法倒并没有看的出来!RO@。
第二卷 南方 第二百五四章 转折(34)
正文第二卷南方第二百五四章转折(34)——
看到史可法的脸s…,自是十分的郁郁不欢。
高弘图却是微微一笑,向着史可法道:“皇太子危矣。”
一句话却是说的史可法一征。
现在看来,皇太子样样事做的顺手,就是使团一事有点犯忌,但理在太子这边,就算是史可法自己虽然碰的灰头土脸,但sī意并不曾有怨恨太子的地方。
要是真的派了个jiān细往北京去,那才是真的误国误民,也误了自己一生的清誉。
后世人当然是知道陈洪范投降与暗中与唐起龙勾结的经过,但当时的人可不会清楚,众口烁金,万一人人都传言是他史阁部暗中纵使降敌,这一盆污水在身上,可怎么解释的清楚?
所以史可法的郁闷,只是感觉内阁权力被侵削而皇太子太过咄咄bī人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