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是人海里的一粒渣-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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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歌恨得牙根又发疼了。
好在杨方的消息比较吉祥三宝:公司自省,有关部门不会严查;私了协议已发,林雪儿经纪人没有太大异议;跟李超的收购合同也已拟定好,李超考虑三天。
能忙完一早晨,牧歌血槽都要空了,饿得前胸贴后背,才出办公室,却被关映给堵住了。
关映一脸的不满:“为什么我的约会你都拒绝?”
“还不是你给我找的麻烦!”牧歌理直气壮,“我要收购李超的公司,你们Y…C非要从中作梗是不是?从去年你们就针锋相对,有本事跟游戏巨头XXX作对啊,为难我这颗小虾米干什么。”
“多大脸啊?”关映哼了一声。
“你……”
“反正我从没有给你们使过绊子。哪有那空啊,我们的游戏正开发第六代呢,宣传还忙不过来。你想签林雪儿,我们可是把国际明星沙雨请来当代言。”关映一脸不屑。
人家的游戏第六代了,自家的才第一代。
人家的代言人都国际明星了,自家的才在二三流中打滚。
人家公司的清洁阿姨都组成了一只足球队了,自家的办公室还得牧歌自己动手。
太受打击了。
这就是差距啊,牧歌面壁思过。
关映笑着把他扳过来,给他喂了一口辣椒。牧歌心不在焉一咬,一股辣从舌头呲进了喉咙里,火辣辣的火焰在嘴巴里跳了起来,牧歌辣得噢的一声蹿了起来:“关映,你太卑鄙了!”
挑衅的结果就是牧歌把关映摁在椅子上轻KO了三下。
关映起来后一下子抱住了牧歌,用力一甩,把牧歌反压在椅子上,凑前,瞬间吻住了牧歌红润的嘴唇:“我们一起辣吧,我愿意被辣死。”
饶是牧歌挣扎,嘴里被扫荡了一遍。
见证了全过程的的服务员疑惑地对领班说:“咱们餐厅的辣椒有这么劲爆的效果?”
领班冷静地回答:“据说罂。粟壳放进菜里就有这么刺激反应,但咱们那抠门的老板是绝对舍不得下这种血本的——只有一种解释:他们自带兴奋剂。”
“那我该不该去提醒他们这里是公共场合呢?”
“五分二十秒了,嗯,凑够六分钟吧。”
牧歌发誓自己绝对没有头晕,绝对没有因为热吻而缺氧,这种眩晕的感觉只不过是因为被强制压在下面不能动弹而带来的麻木。终于可以正常呼吸时,牧歌尴尬地抚摩嘴唇,很恼火,也很庆幸竟然没肿。
关映先一步开口了:“不愧是业界的花花公子。”
“……”
“吻技真不错。”
“……”
“我都硬了。”
混蛋!牧歌狠狠把嘴角一擦,嘲笑道:“是你定力太差吧,这么快就硬了?不会是快枪手吧?”
“今晚试试不就知道了?”关映笑得灿烂。
太三贞九烈就辜负了花花公子的名声,牧歌哼了一声,状似不以为意地喝了几口果汁,掩饰还在剧烈跳动的心跳。想他历经了多少次真真假假的恋爱,演技一流好,当然不可能出现面红耳赤、手足无措这种事,恰恰相反,心越乱外表越镇定。
关映见牧歌这么悠游,也坐端了,声音压得低:“你是不是跟很多人接吻过?”
“你不是第一个。”
关映蓦然狠狠一拍桌子:“牧歌你就个人渣!”
哇嚓,搞错没有啊,刚才那么扑过来的人渣是谁啊,这翻脸不认人的速度太快了吧!谁让你问的,诚实有罪吗?牧歌满脸黑线:“我以前交过好几个男朋友,你要介意我们就分吧。”
分吧分吧,反正你也是凑一百的。
正好顺杆下!
“你的以前我管不了,但是以后你就是我的,不要再让我听到你那些破事!”关映咬牙切齿,逼了过来。
这狠劲,简直了,牧歌小声地说:“咱俩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不行!”
不行就不行你吼那么响干什么,前桌后桌都以为出事了呢,咳,服务生第二次过来收拾残局了。一会儿阳光灿烂一会儿忽然暴怒的关映,有点儿让牧歌HOLD不住了。后来的好一段时间,只要见到关映,牧歌想起的就是那个含过辣椒的火辣辣的吻,这种燃烧般的辣度令牧歌有点发怯。
牧歌压低了脑袋拼命喝果汁。
喝了大半天,听见关映地说了一句:“听说你要收购李超的公司,林雪儿搞定了吗?”
终于不谈感情了,牧歌兴高采烈地岔开话题,说着说着感慨道:“这些代言费其实就是索赔的分期付款啊,要是林雪儿再红一点儿就好了,我连本带利捞回来啊。”
关映幽幽地说自己的朋友有部戏,可以推荐一下。
牧歌当机立断拨电话:“现在我就把林雪儿叫过来,你把你朋友叫来,搭桥引线一下,我正愁没有演艺界的熟人呢。”
关映无语:“我们现在是在约会吧?”
。
作者有话要说:
☆、不做就无能,做了就混蛋
☆【08】
土豪的朋友,果然还是土豪。据说是电影的投资人,一根粗金链挂脖子,说话的气势都足,刚听关映一开口,立刻拍着胸脯说没问题,女三女四女五随便挑随便选。
林雪儿也很识时务,一听有这么好的机会,说明天去试镜。
大约到十点详谈甚欢的几人才分别。
牧歌送林雪儿回家,依旧是以挽代搀,林雪儿说:“你不必这么小心,十厘米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演艺圈十七八的一抓一大把,我的机会越来越少。”
“可以做演技派啊。”
“演技派的竞争更激烈啊,从八岁到八十岁都抢盒饭吃呢,还不定什么时候轮上我呢。今天这个人挺靠谱的,不胡来,也懂行,不是那种耍嘴皮子不干实事的人。”林雪儿低笑。
一说到演艺圈就想到潜规则,牧歌正色:“我也是第一次见他,你自己要长个心眼,别让人骗了。”
“放心,我们的眼睛都是削尖的。”林雪儿仰头。
“那就好。”
“坐你旁边的关映就是个挺阔气的一主儿,从穿着到谈吐都是那一种圈子的,可惜好像对我没兴趣。”林雪儿遗憾地叹气。
关映啊?求勾引走!牧歌一边下车,一边调笑:“你眼光很尖啊,他是Y…C的高管。我给你他的电话,勾到手的话,李超公司的索赔能不能就免了?”
“只是高管?”
“也许还自带二代背景,去国外镀过一层金。我们不过是业务有往来,我也不能揪着人的家底问,对吧?”看着这栋城市的不起眼的高层,想不到林雪儿住得如此普通,牧歌理解了她光鲜外表下,是多么的渴望有一个机会可以崭露头角。
林雪儿轻笑:“以前,你送我也是这样。”
“什么?”
“从来不进我家门,说怕我爸追出来打你。现在,我一个人住。”
牧歌笑得尴尬,避重就轻:“雪儿,你已经足够高了。鞋跟低上几厘米,会显得更自信的。你已经很美了,妆容再淡一些,也许会让人更好地集中在你的表演上。”
林雪儿轻拥了他一下:“牧歌,你是暖男系。”
牧歌才下了楼,正要开车,忽然后方车灯闪了两下。回头一看,关映杵在自己身后,似笑非笑:“我以为你来者不拒,正准备上去抢人呢。”
好嘛,甩了半天还没甩掉这条尾巴。
这天之后试图挑起事端的人渐渐销声匿迹,李超的这事被顺顺利利地淡去了,后来,李超也顺利并入牧歌公司中,开始了新游戏的研发,这些都是后话。李超非常感慨,说当时有人给的价高得多。但牧歌看上去最可信,所以他就冒险一把,结果赌对了。
“我一直靠脸吃饭的。”牧歌大言不惭。
一天到晚这么忙,牧歌都快忘了最初的梦想:集齐一百个前任。
牧歌对着自己的小本本发呆,他忽然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这一切不是少年时代的一个梦吧?救了蛤。蟆之类的,很梦幻啊,而且他实打实地积攒了一百个,奇迹在哪里!
奇迹呢?
嗯,奇迹没来麻烦倒来了三个。
牧歌审视着:石渐维,应该是最好搞定的,毕竟他有一个刻骨铭心的前任嘛;关映其次,这个人有调子,爱面子,直白地说出拜拜他是不会死缠烂打的;燕初,这就是一个头疼的存在,有自毁倾向,让牧歌发憷得不行,而且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冒出来。
比如这几天,燕初就销声匿迹了。
清静之余,牧歌还有点儿想念他在的时候的折腾。
这天牧歌把律师杨方引到家中,谢谢他给自己那么多支持,两人顺利把李超这事儿搞定。杨方惬意舒展着,手搭在沙发上,聊起了游戏,斯文的杨方却出奇喜欢玩暴力游戏,尤其喜欢鲜血淋漓的那种,说特别能缓解精神压力:“你们那[喋血星期六]什么时候上市啊,我都等不及了。能赶在Y…C的那款经典暴力第七代之前吗?其实我很纳闷,为什么Y…C忽然盯上了你们公司呢,你没得罪过他们吧?你不是一直挺低调的吗?”
“可能Y…C觉得我们最有潜力和他竞争吧哈哈。”牧歌大言不惭。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牧歌忽然想,该不会这么巧是燕初来了吧?还好,自己跟杨方都穿得衣冠楚楚。
果然,就是燕初。
燕初拎着一个大蛋糕进来,先看到了杨方。
牧歌赶紧插过去介绍,杨方表现很得体,燕初则默默地撩了他一眼,坐在沙发上没说话。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牧歌松了一口气,转身给燕初倒茶,才倒了一半,忽然听见杨方啊的一声惊呼。牧歌赶紧回头,好家伙,杨方被泼了一头、一脸、一身的蛋糕。
杨方的前方,是面无表情的燕初。
醋坛子,打翻了。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杨方狼狈不堪,茫然地拨弄着糊了一脸的奶油。牧歌目瞪口呆,燕初转头,双眼瞪圆恨不能把牧歌一口吃了,牧歌抽搐着嘴角,弱弱地说:“燕初,干什么,这是杨律师啊。”
“你是不是准备把三百六十五行都搞完?”
律师不是关键好不好?
“燕初,你放心,我和牧歌早都是过去式了,我是大海里的虾米——翻不起浪的。”被无辜殃及的杨方脾气很好,一边拿抽纸一边往门外走,皮笑肉不笑。
牧歌讪讪地宽慰:“杨方,没事吧?幸亏是蛋糕不是热油不是硫酸不是米田共,对吧?”
杨方反问:“你是提醒他改进作案工具吗?”
杨方坚拒挽留,连衣服都不换,迅速逃离现场。
现场,牧歌浑身无力,看着狼藉一片的蛋糕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燕初,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跟杨方,什么都没有。”
燕初木然脱了鞋,全身窝进沙发里,双手抱着膝盖,整个人缱绻成一团。
燕初就这么一直缩着一动不动。
牧歌把残局收拾干净之后对着蛋糕发了一会儿愣,后知后觉地想起今天不是自己生日,应该是燕初的生日吧。牧歌拿起电话要了一个蛋糕,现成的,让服务员立刻送过来。
在沙发前踯躅了半天,牧歌低头认命了。
好事多磨,破百是有风险的。
牧歌挨了过去将燕初拥入怀里,轻柔抚摩着燕初的头发,无奈地说着解释的话。好半天,燕初抬起头来,眼圈都红了。
而燕初的两腿中间,放着一把切蛋糕的刀。不锋利,但也闪闪发光啊。
这是什么节奏,牧歌一哆嗦。
这绝对不自宫的节奏,这是阉人的前奏,牧歌如临大敌一样把刀拿开,小心翼翼放好。燕初幽幽地说:“我不是要自杀,就觉得这把刀设计得特别有艺术感。”
艺术感?
我读书少,别骗我!
不,所有的道具在燕初手里都会成为凶器的,比如软绵绵甜丝丝的蛋糕。
随着一声清脆的铃声,蛋糕来了。虽然是现成的,一圈洁白的奶油和巧克力森林依然诱人。牧歌捡起一块雕刻着花纹的巧克力,笑吟吟地放进燕初的嘴里。燕初慢慢地笑了,没有一口吞下去,而是用牙齿咬住了最尖尖的地方,一下一下舔着,像猫一样。
巧克力的甜蜜,终于缓和了气氛。
牧歌一点一点喂下去,燕初咬下最后一块时,飞速舔了一下牧歌的手指。
那感觉,痒痒的,湿湿的,像小动物的舌头舔过一样,而燕初的眸子全然没有刚才怒气勃勃的戾气,反而像小兽一样澄澈,黑瞳,白仁,形状也很优美。牧歌立刻忘记了危险,笑了,认真地对燕初说:“杨方是我的好朋友,就算我们以前也没有发生过什么,品味不一样。”
燕初嗯了一声,缱入牧歌的怀里。
抱着燕初,刚好合手,贴在一起温暖而舒服的味道,无以伦比,牧歌开心地说:“燕初,今天生日?多少岁了?”
“和你同年啊,你果然对我漠不关心,比你还大六个月呢。”燕初嘟囔。
看上去自己才是哥哥的角色嘛,那燕初太显年轻了。牧歌倒了一下手,让燕初靠在自己的右胸膛,好奇地问:“那你是搞艺术的吗?画画的?弹钢琴的?”
“我什么也不做,无业游民。”
“你家在哪里?”
“我们在一起都一个月了,你才问我这些呐?是不是以前说的你都不当一回事!”燕初佯怒。
“因为我慢慢爱上你了。”牧歌半真半假。
燕初凝视着牧歌,而牧歌也凝视着他,两双眼眸靠得这么近,近到一抬,嘴唇就吸引在了一起。牧歌含着燕初的嘴唇,一下一下舔着,燕初仰着头,浑身如瘫软一样陷进牧歌的怀里。两人就这么对视着,轻吻着,痴缠甜蜜的吻像蛋糕一样慢慢令整个味蕾产生了满足感,幻想翩翩,令浑身的热度迅速上燃。
一吻终了,燕初已经沉溺,眸如水。
有一种关系介于“不做就无能”和“做了就混蛋”之间。
牧歌看得失神,但更强大的理智压住了“混蛋”那个小人。燕初懒懒地撑起身长腿一勾一压将牧歌压在了底下。
地上是可怜的抱枕,燕初趴在牧歌身上:“牧歌,我戒不了你,怎么办?”
“……”
“牧歌,不要提分手两个字,好不好?”
虽然燕初的声音哀婉,但牧歌还是忍不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