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是人海里的一粒渣-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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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头,是石渐维。
牧歌已经不能再用凌乱两个字来形容了。
关映哼了一声,两手插兜:“渐维,正好你也来了,他死活不相信,跟他说说当年咱们看到的东西,真是吓死胆小的。”
石渐维很平静地进来,走到牧歌跟前倏然出手,瞬间将牧歌擒住了,往后一甩,牧歌被甩到了床头。
牧歌蒙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才要挣脱手已经被绑实了。
石渐维速度是那么的迅速那么悄无声息,牧歌根本谈不上防备就被绑在床头了。连一旁的关映都呆住了,半晌说:“渐维,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冰冷的钢铁,冰冷的石渐维,牧歌涌上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石渐维冷冷地说:“有什么好说的,演示一遍不就都知道了。”
关映将他拦住:“渐维,你想干什么?”
。
☆、天上飘来五个字
☆【29】
石渐维扫了牧歌一眼,从兜里掏出一张东西拍在床上,是那张被撕碎了的双人合照,撕得很碎,想不到竟然被他全部粘贴起来了:“牧歌,为了你,我跟老头子争吵,被他威胁要剥除遗产继承权;我精疲力尽,回到家,看到的就是这个;离开前你发誓等我,发誓不离开,你就那么恨我吗?我就想,你是不愿意接受我,我就认了吧。”
明明是那天,你没有回来。
“可是没有想到,转头你就跟燕初在一起了?跟他在一起,比跟我好吗?”石渐维俯身,将牧歌的衣服解开了,“你明明也跟他说分手,为什么又在一起?你是看中了他的财产,还是看中他的什么啊?”
牧歌急了,喊道:“关映,你站着干什么?”
“可是没有想到,转头你就跟燕初在一起了?跟他在一起,比跟我好吗?”石渐维俯身,将牧歌的衣服解开了,“你明明也跟他说分手,为什么又在一起?你是看中了他的财产,还是看中他的什么啊?”
牧歌急了,喊道:“关映,你站着干什么?”
犹豫的关映拦住了石渐维:“渐维,不太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我为了他,什么都不想要,也什么都不要。他呢?他要是真的没意思三番两次来勾搭我是什么意思!”石渐维的手指掐进了牧歌的锁骨,牧歌疼得额头冒汗。
牧歌挤出一句话:“谁勾搭你?是你自己硬给的!”我不想要,你非硬给,这是谁的错?
“那年你要是不到处勾搭,我能找上你?”
年少无知的错这辈子都还不完了?牧歌也激怒:“没错,是我找你的,但你的腿又没有彻底废了!不就是不能踢球了吗?你是职业球员吗?你靠踢球吃饭吗?你现在不也能跑能跳能踹吗?”
啪!一声脆响,牧歌的脸五个指印!
“如果没有你,我不会跟妈吵,她不会一怒之下喝醉出车祸!”
牧歌愣了,而后呕血!
吵架你怪我?酒驾你都怪我?酒驾你不会找代驾啊!
我是不是要把你爸跟你妈关系差的的担子也担了?你妈死了你爸怨你然后断绝父子关系也归我头上算了!以后燕家被你们一群纨绔子弟玩垮了的罪名也全扣我脑袋上算了!
哇嚓!什么屎盆子都往头上扣!
牧歌气得够呛脱口而出:“你上也上过了玩也玩过了还想怎么样,那就废我一条腿啊,这辈子我也不想欠你什么!”
听了这话石渐维顺手抄起一个铁具,关映眼疾手快一把拦住了,铁具敲在了他的手上。关映疼得龇牙咧嘴,借机吱吱哇哇的乱叫:“诶诶诶,冷静一下,都过去的事了,玩归玩别玩出人命来啊。”
关映一边说,一边飞速给牧歌解开:“赶紧走。”
“石渐维,你到底想我怎么还你啊,你现在就说,我一次还完咱俩两不相欠!”牧歌咬牙切齿,真是受够了这种良心的谴责,难不成就没个完!本来是很歉意想弥补,现在这个窟窿越补越大,直接补成天洞了。现在大家就说清楚,一次还完,这辈子不要再欠下去了。
石渐维一拳砸在钢床上:“想还是吧?现在就躺下还啊!”
关映连忙推牧歌走:“你傻啊赶紧滚!”
如果恨意真的那么深,在极尽侮辱的时候何必那么缠绵,何必多余地找一个地方看夕阳说那些话,何必,假装好像已经原谅了过往的伤害而实际上却斤斤计较念念不忘?何必故意说以后、故意假装好像有以后?
牧歌推开关映走到石渐维面前:“你想怎么样啊?我也想还,你倒是说啊!你根本就是想我欠你一辈子!”
根本就是想这么没完没了。
根本就是想以亏欠为借口一直耗下去。
石渐维面色冷酷,忽然将他抱住了,声音破裂:“我,就是要你欠一辈子!离开前我们都说得好好的,你等我回来啊,你怎么能每一次都是毫无征兆地扔给我一个结果呢?”
一旁的关映先是一惊,而后愤愤地扭过头:“嚓,早知道,我劝个锤子!”
牧歌僵硬站着。
心,因为太坚强,怎么都死不了。
每次在将要枯死的时候,被一滴水就救活来了。刚才自己还那么激愤那么悲伤,那么痛恨他的翻云覆雨,为什么因为轻轻一句就觉得一切可以原谅呢?牧歌沮丧地想着,手迟疑地放在石渐维腰上。
关映郁闷了,砰的坐在床上:“哼!早知道我就不劝了,还能玩一玩。”
去死!想玩自己把手脚伸进去啊!
这种尴尬的情形之下,好像说什么做什么都很尴尬啊。
石渐维抱着牧歌一个转圈坐在了圆皮座椅上,等等,这地方还有一个正常的椅子?牧歌忽然耳后一热,想起被自己遗忘了的什么。
房间一片静默,牧歌蓦然回头,一袭白睡衣的燕初站在门口,锁骨削瘦。牧歌心头一跳,想要从椅子上挣下来,却被石渐维按住了。牧歌着急地压低了声音:“石渐维,放开。燕初,你,我们……”
解释不清了!
靠!这种情形压根儿就是让人误会的吧!
目击了这一幕的燕初好像也染上了冰霜属性,脸上不笑也不怒,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而后随意一按。只听见哐当的一声,沉重的钢铁门关上了;嘶啦的数声,窗子忽然降下钢铁的窗栏,厚厚的窗帘盖了下来。
整个房间陡然暗了,像黑房子一样。
。
作者有话要说:
☆、烫嘴的山芋
☆【30】
只能看见几个黑暗的身影,没有一个人说话。
而石渐维抱紧了牧歌,牧歌心中升腾起不详与不安的预感。房间的光亮一点一点亮了起来,像烛火一样左右摇摆,昏黄的灯光之下,燕初将手伸进了柜子,在牧歌的心悬之中,他拿出了两只白色的手套,戴了起来,慢慢扯了扯手套边缘。
关映蹭的一身站起来:“燕初,我们……”
燕初带着白手套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支枪,他平静地说:“都在原地别动,走火了,不好看。”
对他的枪法颇为忌惮的关映和石渐维没有动,四个人形成了一个微妙的三角形,而三角形的顶端,燕初手拿着枪,根本不需要走近任何人,他掌握着绝对的主动权。
铛铛数声,钢墙开了,陡然送出来一排镶嵌于墙的手铐。
这是一个房间吧?为什么这么像一个刑房呢?强烈感到不安的牧歌试图摆脱石渐维的禁锢,但石渐维抱得更加紧了。
燕初指着关映:“自己找个地方铐起来。”
“燕初,我们没有做什么。”
“我不想说第二遍。”
关映无奈,做了一个无辜的摊手姿势,果真走到最边上,咔嚓一声把自己铐了起来。
燕初走到石渐维和牧歌面前:“放开他。”
石渐维没有动。
燕初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一瞬间,牧歌闭上了眼。却连一点声响都没有,却听石渐维轻呼一声,松开了。
牧歌疑惑地睁眼,发现石渐维的腿上流血了。
“能毁你一次,就能毁第二次,我没有什么狠不下心的。现在知道要干什么了吧,不用我再说一边了吧?我的耐心不好,不要试图挑战!”燕初的声音,像钢质的枪,冰冷到没有,比牧歌听到的所有的话都冷。
石渐维带着流血的腿,沉默着走到关映旁边坐下了。
燕初对着牧歌一指。
牧歌立刻乖乖地跟着石渐维去了——这种情形无需多说了,既然石渐维和关映都怕这个疯子,自己赶紧也找个地方铐起来得了。
正常人只有一种,变态有无数种啊,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燕初开口了:“把他们的两只手都铐起来,你过来。”
不要,我宁愿跟他们铐一起。
哇嚓,真先进,这手铐闪闪发亮,连锁都没有,咔擦一声就把人铐得住住的。
燕初真是个很聪明的人。
他不靠近任何人,他就拿着枪在冷静地指挥着。他的枪法一定很准,因为关映和石渐维都忌惮得不敢轻举妄动。铐完之后,牧歌想找根绳子把石渐维流血的伤口绑住,燕初发话了:“磨蹭什么,过来!”
石渐维轻声说:“我没事,别激怒他。”
关映也轻声笑了:“对,乖一点,我是有多昏头才来的。”
哇嚓,什么叫别激怒,什么叫乖一点?
你们是联手把我卖出去的节奏吗?
牧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床头的手铐铐住了,仰躺着,像砧板上的肉;而关映和石渐维则在背靠墙角,双手举着向上铐住,被像投降的犯人一样。
燕初自上而下俯视:“牧歌,解释一下怎么回事?”
解释?解释你信吗?我说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会放了我吗?解释也就是脱裤子放屁的事!牧歌无奈,还是将关映找自己、然后石渐维来了的事简单一说,声音在钢屋子里清晰回荡。
“不,解释一下刚才你跟石渐维的动作。”
“我站累了。”
啪!燕初冷静地一甩耳光!
脸上火辣辣的。一边一个,这下脸对称了,今天真是诸事不宜啊,牧歌苦笑扬起头:“真的没有什么。”
“是你没有什么,还是他没有什么。”
“都没有。”有什么还能这么干干净净地站在这里吗?有点常识好不好?
燕初终于露出了冷酷之外的恨意:“牧歌,以前,你就算有九十九个情人我都忍了,但跟我在一起后就绝不能跟别人勾搭!”
牧歌温顺地低头:“嗯。”
“从今天开始你只能有我一个人,你对着所有人发誓,他们以后就不会纠缠你了。”
发誓如果不遵守,其实没有什么意义的。
“你怎么不说话了?”
“燕初,我们应该谈一谈,你把枪放下吧。”牧歌艰难地说,虽然他不想拂逆燕初,但他不能这么憋屈地给自己再埋几个坑。
“不,拿枪我有安全感。”
可我没有啊,你指着我的脑袋,我还能说什么啊?牧歌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我们都被铐住了,怎么可能逃跑呢,你要是不相信,可以检查一下,动都不能动。”
燕初想了想,果真都检查了一遍,把枪放进了柜子里。牧歌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扬起的眼眸透出清澈,声音更加温柔:“燕初,让我抱一抱。”
“我不会取下手铐的。”
真是狡猾,牧歌退让一步:“你抱着我,好不好?”
燕初阴冷冷地看着,忽然扑到床上,将牧歌压在身下。牧歌被压得背上的骨头都要断了,要知道背部垫的是钢板啊没有一点儿弹性。牧歌很诚实地发出一声痛呼,燕初抚摸着他的背部:“知道疼了?”
牧歌嗯了一声,可怜兮兮地说:“燕初,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关映忽然发出一声嗤笑。
猪对手啊!
这个时候你还破坏经营已久的氛围?牧歌恨不能把关映的嘴巴耳朵眼睛全部塞住。
牧歌的心思,燕初的行动。
只见燕初起身,从柜子里掏出两个圆东西,将两个人的嘴巴都堵住了。那画面,不敢看,牧歌扭过头,继续酝酿气氛,好在燕初竟然高兴了,抱着牧歌说:“嗯,你继续说。”
怎么编啊?自己一个人还能随便编,旁边还有两个旁听呢,牧歌长叹一声:“你想我说什么?”
“说永远喜欢我,只跟我一个人在一起!”
永远?不是我说就能实现的啊?
神父面前都有毁约的人,何况这种被胁迫的状态下。
牧歌艰涩地说:“我不能说永远啊,永远不是我能决定的。如果哪一天你不再喜欢我了,我再纠缠你的话,不是给你的生活制造麻烦吗?”
“不,我喜欢,说永远。”
还永远?我能把今天过了就去烧香啊!
昨晚我就该报警,哪个正常人会左手拿刀右手拿枪爬上三楼砸窗子啊?
牧歌硬着头皮说:“我当然喜欢你!我要是不喜欢你,怎么可能半夜让你进门?要是不喜欢你,怎么会在那么忙的时候还跟你玩浪漫?要是不喜欢你,怎么会心甘情愿让你上我呢——如果是别人的话,我会报仇的!”
燕初微笑了:“为什么总和我说分手?”
“因为,我有,爱情恐惧症。我害怕失去,所以宁愿先说分手,至少分手的时候你也还是喜欢我的。”牧歌深沉地回答,绝妙的理由,绝妙到无懈可击,连牧歌都相信了。
“我这样,你也喜欢吗?”
一点也不喜欢!你觉得谁被铐成铁板一块会喜欢?我又不是受虐狂!牧歌直视燕初的目光,诚恳地说:“我还没适应。但我喜欢温柔的你,也喜欢偶尔发脾气的你,你别这么动不动就动刀动枪——把你自己伤了怎么办?”
燕初高兴了:“你跟他们说。”
。
作者有话要说:
☆、别是一番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 ……
☆【31】
哇嚓哇嚓哇嚓这才是终极考验啊!
这种话怎么说得出口啊,而且现在说了,以后的日子怎么过,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一个大坑啊!
牧歌深吸一口气:“关映,我知道,你对大学时候游戏竞技输给我很在意,所以一直穷追猛打,跟感情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