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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前任是人海里的一粒渣-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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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不会很难过?”石渐维自顾自地说着,将墓碑上的灰尘扫干净。
  牧歌弯腰,无声地与他一起擦拭。
  石渐维望着牧歌,嘴角一弯,对着照片说:“妈妈,他就是牧歌,就是你准备了支票抽脸的那个小子。”
  支票抽脸?牧歌无语。
  富豪婆婆穷媳妇的戏码要不要这么恶俗?
  咦?难道石渐维妈妈车祸去世时,正是自己祸害石渐维的时候?
  罪过罪过,一不小心就调戏了人家儿子,牧歌双手合十,默默地祈祷:阿姨,对不住了,支票就免了,您别找上门啊,我自己麻溜地滚。
  石渐维勾住牧歌的手指,抚摩几下。
  牧歌弹了两弹。
  在阴风阵阵之中,牧歌残留的怒气也吹得消失殆尽。燕初是私生子,石渐维是青年丧母,二代都挺凄惨的呀。
  如此一比较,自己父母虽然远在十万八千里外,但成长是完整幸福的。
  出了墓园,石渐维没有往回开。
  车子驶进了苍翠的林子,蜿蜿蜒蜒,停在一处雅致的院子前。
  院里的梧桐树很大,地上的落叶灰尘积了不少。院子里有栋三层小楼,灰色的外墙很普通,长野了的凌霄花从三楼垂到二楼,艳丽的花朵朵昂扬。
  屋子里好多装饰还挺新的,看样子前几年是一直住人的。
  石渐维说这院子是他父亲建的。后来父母离异,他跟了母亲,父亲若回到这个城市,就会在这里跟他见面,所以这里是短暂的美好的记忆。
  二楼的一个房间从床到桌子竟然全部是崭新的。
  石渐维拉开窗帘。
  窗下竹林摇曳,远处夕阳倾落青山,景色非常的美。  
  石渐维笑说:“那年暑假,我想带你来这里,兴师动众叫人收拾了,连墙都新刷了一遍,这间房子的东西全是新的。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开口,你就说分手。”
  这件事简直就是紧箍咒。
  一念牧歌就投降:“我都说了,当时……呃我当时脑抽了!”
  。

  ☆、单手屠龙

作者有话要说:  ……
  
  ☆【20】
  石渐维说那时分手后原准备杀到牧歌的学校,因为去国外治疗才没有实现。回来后被老头子指使来指使去,也没空去找一个叫牧童的人,想不到被改名成牧歌了——改名,因为牧歌觉得牧童这名字太难以忍受。
  桌面的相框里,短发飞扬的石渐维踩着一只足球,一身白色球衣,青春无比。而轻松地抱着石渐维的肩膀傻笑的人,竟然是自己。这段感情,真的存在,而且留有许多证据。
  牧歌的脑海里终于慢慢地形成了真切的模糊的记忆,将石渐维的以前跟现在联系起来。
  是曾有过这么一段恋情,很轻易就得手了。
  分手后也没有纠葛。
  以前的石渐维,不像现在这么冷酷。
  牧歌的结交恋人是有原则的,性格太认真的不要。
  原因很简单,性格随和,加上没有感情基础,分就分了也就那样了;但如果是特别较真的那种,一旦有感情,这要敢追过来,绝对甩不脱手啊!
  所以,牧歌会追以前的看上去随和一些的石渐维。
  现在旁边这位,一看就强势,怎么敢?
  不过人不可貌相,看上去很强势的当然强势了,但看上去弱弱的如燕初,好像也不是省油的灯啊——除非石渐维和关映联手骗自己!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石渐维一见就皱起眉头,显得非常不高兴,说话也是硬邦邦的:“爸……对……三天后上任……你没有权利管我了!……十年前你离开我们的时候就没有这个权利了!……你恨燕家,恨燕五昌,你为什么要娶妈妈!……报仇有很多种,你祸害了我们两个人!……你现在还有什么权利管我呢!”
  像剁骨头一样,把牧歌剁得心惊肉跳。
  砰的一声,石渐维倒在床上。
  一天看一个戏的心情,真是太踏马哒复杂。牧歌搬开石渐维遮住额头的手,石渐维把被子一蒙。
  不会哭鼻子了吧?牧歌笑嘻嘻地掀开。
  石渐维抱住牧歌往床上一滚,以压倒之势趴在他身上,脸深深地埋在他的颈弯:“你是不是觉得特可笑?我生下来就是被恨的,妈妈恨我耽误她的青春,爸爸恨我流着仇人的血。他有什么资格命令我,他除了射出一颗精。子什么都没干!”
  你没有形成反社会人格真不容易!
  “妈妈去世的时候他还带着后妻来了,多可笑啊,别说流眼泪,表情都没有变过。在葬礼上我们争吵了,他公开和我说:跟我断绝父子关系!哈,哈哈,多么可笑啊!他应该扪心自问,曾经有过父子关系吗?”
  这也是一个抽风的爹!
  “那是我人生中最灰暗的一个月:先是把腿摔伤了,后来你说分手,后来妈妈去世了,后来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喂!我那件事就别上纲上线了吧!
  石渐维凝望的目光变得柔和,他握住牧歌的两只手缓缓向上,压在牧歌的头顶:“腿留下了永久性内伤,妈妈不可能回来,父子关系断不断都那样了……你呢,虽然迟了几年,至少回来了。”
  喂!这几件事不在一个平行线上吧!
  分手是春去了无痕啊!
  这种姿势很不对劲,牧歌要缩回手,被摁得死死的。他扭了两下,分明感觉到底下一阵蓬勃——当然不是牧歌的。
  牧歌脸绷红了,扭得更厉害了。
  我扯!我扭!我拽!
  手被绑住了吗?哇嚓就知道不该来啊!牧歌惊了愤怒了:“石渐维,你个混蛋,放开我!”
  石渐维将手伸进了牧歌的衣服里,眼睛几乎瞪成三角形,目光暴露狼一般的凶狠:“你觉得我可能放开你吗?”
  “我们分手了!”
  “这是你单方面宣布的,我不同意,我现在就要履行情人的权利!”
  滚蛋!
  情人有什么权利啊!
  宪法也不保护情人关系啊!
  牧歌怒踹两脚,吼道:“石渐维你这个混蛋,我就不该好心跟你来,你活该被人抛弃、被人恨、被人甩!”
  石渐维竖起了眉毛,只听见鸡飞蛋打。
  这是一场夏夜的烧烤。
  这场烧烤是这样的:铁板上的一块任人搓揉的白肉,先是被刨得光光的,然后被一根捣药锤生猛地杵了几百下,每一下都要杵到穿了,被杵得变形,各种惨不忍睹。
  肉质被捣烂了,就被拍到火上烤。
  炽热的火,无情的火焰包裹。
  熟了的肉被烤得开始渗水、渗汁、渗出肉质的香香的味道。
  食客扑了上来,露出了利齿野蛮地撕咬,美味的肉被撕成了一块块。食客放肆地咀嚼,发出嘎嚓嘎擦的声音,美味的汁滴下嘴角,火焰中映照出他狰狞的笑容。可怜的美味的肉不能动、喊不出来,绝望地被凶狠的食客一口一口吞下,拆骨入腹,跌落了一片黑暗。
  夏夜很漫长。
  竹子青涩的味道从窗子飘进来。
  竹炭烧烤据说有一种别样的原生态味道,烧烤出的肉会有竹子清香……喂!同样是肉为什么要想象同类的另一种惨状啊!
  牧歌蓦然睁大眼睛,疼痛袭遍全身,像被药碾子碾断了。
  牧歌费劲地半撑起身体,又体力不支跌回了被子,就这一下子,浑身骨头都要被震散了。我去,这是历劫,绝对特么的是一场历劫,历完就是一条光明大道。
  “醒了?想要什么?”背后,是石渐维的声音。
  牧歌费劲地侧过身,坚持与黑暗相背。
  黑暗毫不留情地将他翻了过来,露出了撒旦的笑:“生气了?”
  牧歌咬紧牙关不说话,撒旦俯下,柔软的唇与坚硬的齿毫不犹豫地入侵。牧歌奋力将他一堆,可怜的沙哑嗓音无法传达愤怒的十分之一:“够了吧,石渐维,现在你满意了吧?”
  石渐维笑了:“怎么够?每天十次都不够!”
  去死!
  为什么会这样?
  牧歌卷在薄薄的被子里凄凄惨惨。
  石渐维将他强行挖了出来,目光深邃:“你是第一次吧?我也是!”
  这有什么好自豪的?现在的处□□本就是拿不出手的清仓货!难怪积压了这么多存粮技术还那么糟糕!牧歌愤怒地说:“现在可以把我放了吧?我要是不在,林飞他们会报警的,你吃不了兜着走。”
  石渐维扬了扬手机:“已经发过短信了,林飞回复说你早该休息了。”
  林飞你个猪,小白你个猪。
  石渐维爬上床:“你是担心我被警察逮了吗?”
  “石渐维,咱们、咱们两清。我害得你的腿留下创伤,你也这么对我了,还想怎么样?”
  “我这是一辈子的!”
  你能跳能跑能压人,压根儿看不出什么后遗症好不?牧歌咬牙切齿:“你现在也给我留下了一辈子阴影!”
  “适应适应,多来几次就好!”
  呸!好汉不吃眼前亏,牧歌放缓了语调:“你想怎么办,一辈子绑着我吗?”
  “三天后,我就得去报道了。”
  三天,再忍三天。
  牧歌直挺挺地躺着,又怒又伤心,怎么都想不到石渐维是这样的人。
  牧歌对石渐维真的是挺愧疚的,无心之过也是过错,害人家腿留下恒久性创伤的事,不是给钱就完事的。所以虽然上次石渐维对自己出手了,明知也许还会故技重施,自己昨天还是答应和他出来。
  但是这个混蛋怎么就这么混蛋呢。
  活该凄惨。
  石渐维把被子一扔,紧紧拥着住了牧歌:“我可以制造一场死亡,让[牧歌]从这个世界消失,留下只属于石渐维的[牧歌]。”
  你以为演戏呢?你以为办案的都是猪?
  “只要钱足够多权力足够大,总是可以遮人耳目的,牧歌,你信吗?”
  你不是动真格的吧?
  靠,又是一个疯子啊,万一他真疯怎么办。能屈能伸的牧歌睁开眼,发现石渐维竟然很认真。失身一次不重要,以后这辈子都要落得这么凄惨,坚决不行。牧歌咬牙:“石渐维,这几天算我以前欠你的,都还完行不行?”
  “全部还完?”
  “打断我的腿也行。”你断一次,我断一次,就算能两清了,我也犯不着总是内疚啊内疚。
  石渐维笑着暧昧地蹭牧歌的小腿,腿与腿之间发出细细的摩擦声,像蒙蒙的雨,痒痒的:“打断?怎么舍得啊?昨天你喊痛我都心疼得不行!”
  心疼也没见你停啊,牧歌忍辱偷生地谈条件:“我们可以是朋友,别成为仇人。”  
  石渐维轻笑:“要想报仇我早就报了。”
  朋友你不愿意情人我不愿意,仇人大家都不愿意,请问你想怎么样?牧歌急躁了,这种谈判能把人磨到死。
  石渐维松口了:“当炮|友怎么样?”  
  牧歌瞬间就二了,二了大半天后暴怒了:“不怎么样!你是想玩我的吧?你想玩就直接说,我现在都被你绑成这样了还能怎么样!石渐维,你太无耻了!”
  牧歌在暴怒,石渐维却很诡异而平静地抚摸他的腰:“现在这样,是你不情愿的;如果只是那种关系,是你同意的;我要你心甘情愿地接受我。”
  你还知道我不情愿啊?我怎么可能情愿啊!
  “你好好想想吧,反正我调去军工制造,一年也不一定能回来几次。”石渐维悠悠地说。
  一听军字,就很与世隔绝啊。
  。

  ☆、以前战斗力100,现在掉成渣

作者有话要说:  
  ☆【21】
  回不了几次?一年回一次也难保证,时间一蹉跎,石渐维说不定就把这事忘了呢,游戏总有玩腻的时候嘛,更为合理的是,他娶妻生子,从此江湖不见啊。
  等等等等有点乱,出去之后第一件事就应该去报案啊!
  报案!报案啊亲!
  让警察叔叔为民做主!
  立刻把这个强X犯逮起来!为什么还要管他以后回来怎么样?
  稍等!
  如果这混蛋真的被抓了,自己是不是又欠债了?这债是不是纠成麻团扯不清了?
  一想就头疼,一头疼就想翻身,一翻身浑身都疼了,牧歌想痛哭流涕。不知不觉,目光投注到两人的合照上——青葱岁月,还都挺天真的啊,谁能想到这么好的男生日后会变成一强X犯啊!
  青葱时代,铸下的错,总要还的。
  牧歌慢吞吞说:“你要,说话算话,不能再做这种傻事。”
  石渐维慢慢地笑了:“你也要说话算话,我想要了你不能无故拒绝,还要主动配合我。你尽管放心我会让你也很舒服的!”
  主动配合?
  我还主动跟你……我打不死你!
  石渐维的手摸向了牧歌的心口,牧歌悲惨地试图主动一下,浑身骨头咯吱咯吱地散架了,最终放弃:“渐维,我现在抬不起腰来,不如下次吧?”
  以前是石渐维,现在是渐维。
  这个走向亲密的称呼大大地取悦了石渐维,他的手伸向了手上的绳子。
  蹭蹭蹭几下,牧歌解放了。
  牧歌第一反应是揍石渐维一顿,第二反应是揍成渣,第□□应是烤得太久了手都僵硬了动不了。
  石渐维将牧歌抱了起来,从肩膀揉到手臂、从手腕揉到手指,一边揉一边说着不太熟练的情话,比如什么我喜欢你之类的,把牧歌揉得内伤不止,又憋气又窝火,勉强下了床,头晕目眩直往下栽。
  牧歌渴了,石渐维递出饮料。
  牧歌饿了,石渐维神奇地拿出了零食。
  牧歌坐在阳台的小凳子上,默默无语地吃着喝着看夕阳西落。石渐维坐在另一个小凳子上,拥着牧歌,一副很沉迷的样子:“跟我以前想的一样,这里是风景是最好的。”
  每一天风景都一样,但人回不去了啊。
  时间要能倒回,牧歌一定会告诉那个傻乎乎的自己:勾引谁也别惹上你旁边那个家伙,否则,你就后悔去吧。
  牧歌呆坐着,听石渐维说起以前两人之间的点点滴滴。
  大部分是牧歌惯用的伎俩,用过不知多少次,牧歌都麻木了,哪还记得这些。想不到石渐维却珍之如至宝,还拿出一个笔记本,夹了一片看不出原形的长形枯叶:“牧歌,这是你回家后特地给捎的,我一直留着。”
  这你也相信?随便哪里捡的啦。
  再说这有什么可高兴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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