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后院是唐朝-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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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敢不敢今日和老牛我冒一回险。”牛进达望着前方说道。
秦怀玉一愣,道:“难道牛将军想用三千骑兵冲击吐谷浑的大军。”
“正是!”牛进达笑眯眯地说道。
秦怀玉目露凶光,道:“又何不敢!”
“好,有种!”牛进达拍了拍秦怀玉的肩膀。
摆好了阵势,慕容伏允对着身边的传令兵点了点,那个士兵拿起了牛角号,“呜……”,顿时响亮的声音传遍了吐谷浑大营。
“杀!”慕容伏允一声高喊,吐谷浑骑兵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马刀扬起,吐谷浑骑兵口中嘶喊着,冲向松州守军。
秦怀玉和牛进达对视一眼,“将士们!杀!”
“杀!”三千骑兵的人数虽然不多,但俱都是牛进达亲自操练的精锐,吼声如雷,就是城墙上的李愔也听见了。
李愔一直观察着战场的形势,见骑兵摆出了迎战的阵势,心突然凉了半截,他这才想起牛进达在历史上是个用一万人就敢冲击吐蕃二十万大军的人,打起仗来那是不要命架势。
在李愔的视野中秦怀玉和牛进达当先冲了出去,身后的骑兵也是紧跟着冲了出去,李愔骂道:“秦怀玉这个混蛋,怎么也跟着起哄!”
见李愔这样恼怒,朱由之道:“殿下出了什么事情?”
“你自己看吧!”李愔把望远镜给了朱由之。
“牛将军和秦怀玉怎么领着骑兵和吐谷浑正面交战了!”朱由之也是一惊。
李愔气不打一出来,“在长安的时候我就听说牛进达因为北征匈奴的时候战场抗命,这才被发配到了绵州,现在我终于明白此话不假。”
历史上牛进达战功卓著,但是对他的记载极少,李愔还纳闷怎么回事儿,原来这个家伙就是唐代版的李云龙,战场抗命那是家常便饭,但是又能打仗,李愔这回算是领教了。
“殿下也不必过于恼怒,战场的形式瞬息万变,也许牛将军有自己的想法也说不定。”朱由之说道。
两人说话的时候,秦怀玉和牛进达已经率领骑兵和吐谷浑的骑兵撞在了一起,松州骑兵身上虽是穿着强度高,质量轻的硬铝合金铠甲,但是坐下的战马身上套着的可是真正的钢铁铠甲重量十足,而吐谷浑则是一色的轻骑兵。
于是李愔的眼线中,三千骑兵以锥形阵的战阵撞向了吐谷浑的中军,像一把锋利的尖刀一样划开了锦布一般。
吐谷浑骑兵的前排士兵在和这股钢铁洪流接触的瞬间,耳中只留下骨骼碎裂和战马的惨鸣声,然后他们突然失去了重心,在落地的一霎那便被战马踩碎了脑袋。
秦怀玉挥舞着银枪如同一尊杀神,银枪扫过便是一名吐谷浑士兵掉下马去,牛进达更是猩红着眼睛,他手中的横刀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每一刀下去就是一个吐谷浑士兵。
吐谷浑士兵依仗着人数奋力厮杀,但他们刀剑砍在坚硬的板甲上,除了发出清脆的金属相击声,根本无法伤害一个士兵。
而唐军挥舞着锋利的横刀轻易就刺破了吐谷浑士兵的盔甲,面对三四个吐谷浑士兵的围攻他们也毫无惧色,因为他们忽然发现这些吐谷浑士兵根本伤害不了他们,攻击也加大胆凌厉起来。
慕容伏允站在营寨的岗楼上,一开始还是胜券在握的样子,但是越来越感觉到不对劲,银色的洪流不仅没有越来越少,反而距离他越来越近,只是不同的是那银色渐渐变成了鲜血的颜色。
秦怀玉和牛进达率领着骑兵越战越勇,身后留下一路吐谷浑士兵的尸体,在秦怀玉一枪把一个吐谷浑士兵从马上挑落后,吐谷浑的中军崩溃了,纷纷向后撤退,那些吐谷浑士兵的眼中泛着极度的恐惧,他们觉得自己根本不是在和血肉之躯交战,而是在和一群钢铁巨兽交战,心胆俱裂。
吐谷浑中军溃散,牛进达并没有选择追击,因为吐谷浑的营寨很坚固,里面还有大量的步卒守卫,冲进去就等于陷入了泥塘。
他率领骑兵们重新列队和秦怀玉兵分两路,把进攻的方向转为吐谷浑的左军和右军,慕容伏允万万没想到他迂回包抄的计划不仅失败了,还被松州守军反包抄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初胜
秦怀玉和牛进达中路取得胜利的时候,吐谷浑和左右两军陷入了李愔早就设置好的陷阱。
利用复合弓的远射程,在吐谷浑骑兵冲来的时候,弓箭手连续抛射了二十多次,一千五百名弓箭手将两万多支箭射了出去,强劲的箭矢升空,犹如雨点一般落下,吐谷浑疾驰的骑兵在箭雨中如同被狂风吹到的麦子一样成片倒下,而前骑倒下,后骑来不及闪躲只能从前面士兵的身体上踏过去,就算落下的骑兵没有被箭射到,也葬身在自己的人的马蹄下。
薛仁贵在步卒中间指挥着弓箭手,不时让弓手调整方向进攻骑兵密集的部位,但骑兵终究是骑兵,优势就是在于极快的速度,转瞬之间便越过了箭矢的射击区。
“弓箭手自由射击,步卒准备。”吐谷浑骑兵转眼间到了面前,薛仁贵喊道,听到他的命令,陌刀队立刻在那个三米宽的通道前单膝跪地,近乎两米长的陌刀呈四十五度倾斜向上,准备迎击骑兵,而其他刀盾手也是站在壕沟的边缘,只等骑兵进入圈套。
唐朝的步卒就在眼前,吐谷浑骑兵口中再次发出野兽一般的吼声,刚才的箭矢齐射让他们损失了大量的人马,看着同伴倒下,这让他们异常愤怒,红了眼只想把这些唐人砍成碎片,他们相信以骑兵的优势对付这五六千人简直易如反掌,只需简单的冲撞即可消灭这群步兵,这是他们常年征战得出来的经验,他们也坚信这一点。
慕容顺处在前半部分,他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虽然松州守军的箭雨让他们损失了惨重,但是左右军的冲击仍旧可以让这批步卒死亡殆尽,而现在这群守军却是面色如常,一丝慌乱都没有。
松州的守军已经近在眼前,眨眼间就可以冲到他们面前,吐谷浑士兵这时候扬起了手中的武器。慕容顺虽有些疑惑,但万军之中无法退却只能向前冲去,但下一刻,他突然看到了一生中最恐怖的场景,他前面的骑兵如同他在长安看到的饺子下锅一样突然掉了下去,顿时人和战马的惨嚎声响彻战场。
“中计了,撤退。撤退!”慕容顺紧紧拉着缰绳,声嘶力竭地发出撤退的命令。但他前面的数千骑兵还是止不住惯性陷入了土坑中,第一个土坑被马和士兵填满,后面骑兵继续冲,接着又掉进下一个土坑中,如此不断重复。
身上瞬间被冷汗浸湿,慕容顺带着剩下的五千骑兵头也不回转身就退,一个直觉告诉他不能再继续冲了,否则这五千人也没有了。
而另一侧的天柱王也遇到这样的情况,他做了和慕容顺的一样的事情——撤退。这时他的心中只剩下深深的恐惧,这群松州守军太可怕了,不只是武器精良,更是阴招一个接着一个。
但当他转身逃跑的时候,又再次绝望了,他眼中出现了一身浴血的松州骑兵,这群骑兵的战马踏着整齐的步伐。轰隆隆的声音仿佛天边的雷霆,大地似是也在颤抖一般,吐谷浑骑兵乱了,没有人愿意再和这群骑兵交战,各自逃命。
秦怀玉和牛进达率领着骑兵在逃跑的吐谷浑骑兵中左突右冲,如同赶鸭子一样。直把剩下的吐谷浑骑兵赶回了大营。
“哈哈哈……慕容老儿,可敢开门迎战!”秦怀玉勒着战马挥舞着长枪对站在岗楼上的慕容伏允叫骂道。
慕容伏允的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红,他没想到这群松州骑兵的战力如此之强,他亲眼看着四个吐谷浑骑兵围着一个松州骑兵砍了半天,结果那人一点伤都没有,最后反而把四个吐谷浑骑兵全部杀了。
牛进达同样哈哈大笑。但是他明白此时不宜恋战,吐谷浑军队还没丧失战斗力,对秦怀玉道:“怀玉不要恋战,赶快打扫战场,战马可是好东西可不要被吐谷浑人收了回去。”
吐谷浑撤退的慌乱,很多士兵最后都是弃马而逃,现在战场上到处都是被遗弃的战马,有的是抛弃的,有的是主人战死的,还有不少受伤的战马躺在地上,眼看是活不成了。
秦怀玉回头望了眼,这战场上至少有上万匹战马,现在吐谷浑是吓破了胆子,不敢出战,他调转马头,喝道:“将士们把马都赶回去。”
士兵们闻言,列成一排开始驱赶战马。
城墙上,李愔微笑着把望远镜交给了朱由之,“秦怀玉这个家伙总算有点本事!”
朱由之也是心中震撼,“秦怀玉和牛将军勇武的确是事实,但盔甲和武器的差距才是这场战役胜利的根本,这板甲和复合弓果真一个是盾之极,一个是攻之极。”
李愔暗想那是自然,这板甲可是十六世纪雄霸欧洲的装备,绝大多数冷兵器对它都是束手无策,更何况李愔的板甲用的是从现代购买的高强度硬铝合金,而复合弓即使是现代军队也在使用威力就不必说了。
此时,五千步卒正在打扫战场,面对钢铁堡垒一样的松州士兵,绝大多数的吐谷浑士兵选择了投降,那些负隅顽抗的也被弓箭手射杀。
看着混乱的战场李愔对朱由之道:“靠士兵清理这些战场太慢了,你去发动松州的百姓来清理战场吧,完好的战马武器全部收拢回营,受伤的战马和那些死了的战马就分给百姓吧,晚上还有一场恶战,给将士们节省些体力!”
“是,殿下!”朱由之领命下了城墙。
初战大胜的消息很快在朱由之的刻意宣传下很快在松州城中传开,百姓们打开家门纷纷涌上街道,一些胆大的百姓在城外转了一圈以后,回来后更是大肆宣传松州守军大胜的消息,百姓们放了心,纷纷涌出城后在士兵的指挥下打扫战场,到底是人多力量大,战场很快被清理干净。
百姓们是安心了,松州城很快恢复了平日里的喧闹,但城外吐谷浑的军队还在,而且初步统计,这一战吐谷浑只是损失了一万五千人而已,并没有伤筋动骨。
“晚上的计划继续,他们肯定想不到晚上我们会翻越高山直接从他们的营地内腹进攻,朱由之这个任务交给你统一指挥,谁要敢不听你的指挥你就直接把他捆了。”松州大营,李愔重新安排晚上的进攻,这一战将决定胜负。
“是,殿下!”朱由之应声道,秦怀玉和牛进达则是尴尬不已,不敢说话。
“牛进达和本王亲自领着骑兵追击,这回不能再出一点差错。”李愔这边并非没有损失,一百二十个骑兵轻伤,三十三个重伤,二十被战马践踏而死,这个数字让李愔一阵肉疼,虽说这样的战绩对其他军队来说已经足以自豪了,但是这个数字本可以减少的,因为坚守壕沟的步卒和弓箭兵没有一个战死的,只有少数受了轻伤而已。
李愔本想处置两人,但是朱由之劝李愔今晚大战之后再说,两人虽说战场抗命但的确立了功,否则也无法有如此斩获,此时处罚,不免让两人心里有疙瘩,影响今晚的偷袭。
众将得了命令各自领着自己的队伍,从城南的小道上山向吐谷浑的大营一侧的山林中而去,松州城中刚刚经历大战的骑兵也是吃过饭抓紧休息。
与松州城中的一片喜庆不同,吐谷浑大营此时弥漫着一股异样的氛围,吐谷浑士兵飞扬跋扈的样子不再,而是像霜打的茄子异样,蔫了。
“父汗,撤退吧!再打下去也没有胜算。”吐谷浑牙帐中,慕容顺几乎用恳求的语气说。
慕容伏允想起白天被秦怀玉羞辱的场景,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踢在慕容顺的肚子上,“你这个胆小鬼,在唐人那里生活几年,忘了我们吐谷浑身上的血性了吗?此仇不报,我还有有何脸面做这个可汗。”
慕容顺踉跄着倒地,这样的场合下被慕容伏允这样羞辱,他顿时气血上涌,脸涨得通红,他本就对慕容伏允废了他的太子之位不满已久,此时对这个父汗更是绝望透顶。
天柱王假意把慕容顺扶起来,眼中却是含着讥诮之色,慕容顺看了,更是恼怒,一把甩开天柱王的手。
慕容伏允还没有小气,见慕容顺这样对自己的心腹大臣,又抬手要打,这时天柱王道:“可汗,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松州守军不可小觑,我们还是应该从长计议。”
一个将领站起来,道:“可汗,松州守军只有三千骑兵,若不是今日分兵出击,又中了唐人的奸计,我们也不会损失如此惨重,明日我们合兵一处,定可以杀掉这群骑兵。”
“嗯,说的有道理。”慕容伏允点头,“今天是大意了,但我们的兵力依旧是唐人的五倍,今夜休整一晚,明日我必要报那羞辱之仇。”
看着慕容伏允又望了望其他自负的将领,慕容顺明白再劝也没有任何用 处,而且他也不想再继续劝了,也许慕容伏允从没看起过他,因为他不是一个纯正的吐谷浑人,他血脉了还留着一半汉人的血。
第一百八十九章 斩获
(谢谢hien涵的打赏)
夜色降临,朱由之和武威率领的火枪队,秦怀玉率领的刀盾手,薛仁贵率领的弩手和弓箭手全部就位,在吐谷浑南侧的大营中全部埋伏完毕,只等时间一到就开始进攻。
因为白天的大败,吐谷浑加强了对岗哨的巡逻,但这些岗哨全部集中在前部的岗楼,而大营的内部依旧很空虚,黑漆漆一片,绝大多数的吐谷浑士兵已经休息,而那些巡逻的士兵也一个个无精打采,时间渐近午夜,困倦席卷着他们的身体。
山林中所有人都在静静等待,一丝声音都没有,在这样寂静的夜里哪怕一点声音都会传出很远,如果暴露了,今夜的计划将全部失败。
夜色中山林里漆黑一片,只有三人手上的手表散发着淡淡的荧光,紧张地注视着转动的指针,在时针分针秒针指向十二点的时候,薛仁贵首先轻声传达命令,“点燃箭支。”
得到命令以后,十几个火把亮了起来,士兵拿出前端裹着油布的箭矢在火把上一个个点燃,弓箭上弦。
“放!”
随着薛仁贵的一声令下,漫天带着火焰的箭矢飞向吐谷浑的大营,那些箭矢准确地落在吐谷浑的帐篷长,这些帐篷都是用动物皮毛缝制而成,遇火既燃,火势瞬间蔓延开来,把吐谷浑大营映的一片通亮。
在士兵们点燃箭矢的时候,吐谷浑的岗哨就已经发现了他们,立刻大声呼喊起来,但他们已经来不及阻止,火焰之箭一**从山林中飞向 吐谷浑大营,只是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吐谷浑的大营就变成了火海。
吐谷浑的大营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