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w.a.t. by菠萝蜜瓜包包米-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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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从此刻开始仿佛静止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陈景逐渐心灰意冷，甚至想“我干脆跟你同归於尽好了”的时候，龙炟终於松口了。
“……小景，你现在了解了多少？”
陈景顿时狂喜不已，马上把自己查到的资料和推理告诉了他。
“我和齐sir推测胥七和汤小茂的认识并非偶然，因为胥七当时要抚养妹妹，所以他答应替汤小茂做打手赚钱。後来，因为胥七失手打死了王小二，而汤小茂为了赔钱又欠了菲尔达负责人一个大人情，所以才有了汤小茂和胥七联手，将你们引到菲尔达医药大厦的事。最後，你发现了胥七是叛徒，失手之下将他误杀。”
然而龙炟听了之後，只是凄凉一笑。
“你说的基本差不多。但是……”龙炟闭上眼睛，过去一幕幕场景再次浮现在脑海中。若当初没有相见，是否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
“小景，其实那一枪，是阿七握著我的手开的……”
虽然如此，终究是他杀了好友。
“那天，我和阿七一组突入到了大厦顶楼。但里面的情形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无线电被人干扰了，我们只能一边躲避敌人的射击，一边想办法出去。因为这样的伏击实在太明显，我们肯定是被人暗算了。於是我向阿七打手势，准备一步步向外退，可我却看到阿七在用无线电跟别人通话……”
龙炟虽然刚到特科，但之前由於受过福伯和英伯的严格训练，所以身手和头脑都不比一般人，因此很快就反应过来，阿七有问题。
他在向对方通风报信。并且，是有预谋的。
龙炟一开始不愿相信，他拼命反击，最後终於消灭了伏击者。可是等待他的不是好友的笑容，而是一把勃朗宁手枪。
本能的，龙炟也立刻举起枪指向对方。
「阿七？……」龙炟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我，没想到吧？」胥七微笑著逼近他。「不愧是刘sir的儿子，身手就是不一般。这麽多人都杀不了你啊？」
「为什麽……你为什麽要这麽做？！」
「因为钱。我需要钱。」
「就因为这个，你出卖我们？」
「不，还因为你！」胥七面目狰狞，曾经的阳光少年，如今却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为什麽你会是那个魔鬼的儿子？！我只不过想退出特科照顾我的妹妹，他竟然威胁我如果敢离开，就要用我妹妹顶上！他不是人……他是鬼！！」
胥七要退出特科，但被刘庄严词拒绝。所以，胥七才动了念头，想要摧毁特科来报复刘庄。
「阿七！你怎麽可以……怎麽可以用殇、阿豹、阿飞他们的命去报复别人呢？！我们是兄弟啊！说好了大家要一起毕业，一起当上特警给那群瞧不起我们的混蛋看看！你现在这样算什麽啊？！」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实在忍不下去了！为什麽我们在外面拼死拼活，流血又流汗，而他们这些高层却只是呆在办公室里喝茶聊天？！这公平吗？！我们就算是死了，档案里也不会留下我们的名字，就连遗书都不能写！！我受够了，我真的受够了！我不想活著的时候没名没分，连死了也不能给家人留下些什麽！！」
胥七打开了保险栓。与此同时，他的背後突然有人踉跄著站起来向他举起了枪！
「阿七小心！」龙炟一把推开被敌人瞄准的好友。四周顿时再度陷入混战。
危急时刻，龙炟扑倒胥七，替他挨了一枪，而胥七也在同时开枪击毙了对方。
硝烟散去。
胥七身中两枪，无法站立。
「阿七你没事吧？我扶起你来。」
然而胥七却抓住了龙炟正握著枪的右手，慢慢移向自己的心口。
「阿七，你干什麽？！」龙炟试图挣开，但他右脚受伤，左手又被胥七拉住，力气上实在无法胜过他。
「小炟，我不想活著回去。」
「你别胡说！」
「真的，我好累……」胥七仿佛释然了，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笑容。「你真的跟刘sir很不一样。我虽然恨他，可怎麽也恨不了你。小炟，我们还是朋友吗？」
「当然！说好了要做一辈子兄弟的。」
「呵呵……其实我只是想报复刘庄，没有真心想害过大家。殇、阿豹、阿飞、风邪、致、玉、琉璃，还有小臣，跟大家在一起的日子，我真的很开心……小炟，你将来一定要努力为特科正身，别让我们永远隐没在黑暗中……」
「我会的，我们一起努力，一定会让特科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人前！」
「可是……我怕我等不到那一天了。」胥七闭上眼，复又睁开。「小炟，我有个妹妹，还在上中学，我的存款，你能帮我交给她吗？」
「好，没问题。阿七你放心，等回去之後，我们就当什麽事也没发生过。如果老师问起来，我们可以编个理由瞒过去，你不会有事的！」龙炟满脑袋都在想怎麽圆一个谎，好隐瞒阿七通风报信的事，却没注意到，胥七眼中已经没有了求生的意志。
泄露行动机密，一级重罪。就算龙炟能编一段故事暂时掩盖过去，谁又能保证两个人的证词会毫无纰漏呢？
无奈、无恨、无悔，各种情绪涌上心头，胥七绽开了他这一生中最後的笑容。
「小炟，对不起。这辈子欠你的，我下辈子还。」
「什麽？……」龙炟话还没说完，手指便随著他人之力，扣下了扳机。
「小炟……谢谢你……」
呯！
那一枪，是龙炟永远的噩梦。
「不──！！阿七──！！」
第五十三章
案情随著龙炟的证词得以水落石出。
陈景和齐明逸因为破案有功，得到了嘉奖。左伯堂则由於跟高sir打了一架，被勒令闭门思过。龙炟重新恢复了S。W。A。T。的队长职务，但要求写一份检查书自我检讨，深刻反省。S。W。A。T。其他队员也都解除了禁足令，闹腾著要给队长大人庆祝回归。
一切风波，似乎已经平息。
“诶，我说，那个杨程安自导自演这出戏算怎麽回事啊？”阿豹一边收拾垃圾，一边不解地问道。
“他啊，典型吃饱了撑的。”柳殇敞开四肢躺在沙发上，懒散得不成样子。“那姓杨的不知从哪儿听说陈景在查菲尔达的案子，所以就想了这麽一出‘借刀杀人’，让利用当年的一些漏洞，让我们亲手送队长进监狱。”
“而且为了他自己的恶趣味，还杀了汤小茂，以为这样就能切断我们的线索。”琉璃走过来，一把将文件拍在柳殇脸上，叫他起来干活。
“还特地剪了录音带的内容，想彻底坐实了队长杀人泄密的罪名。不过他机关算尽，最後却败在了陈景手里。本来嘛，杨程安那种躲在老窝里不肯出来的臭老鼠，怎麽可能会成功？”风邪一脚揣在阿豹屁股上，示意他别挡道妨碍自己扫地。
“哼，那可不一定。”欧阳玉撑著拖把冷哼道，“我看啊，他是笃定龙炟会一个人死扛著，所以才毫无顾忌地杀人、伪造证据。要不是陈景没日没夜地查证据翻案，某些人现在已经是有‘编号’的人了。”
“欧阳，够了啊。”柳殇一个甩手，直接拿文件夹当飞刀飞了过去。“趁他还没回来，大家帮个忙把七楼收拾收拾，什麽柚子水啊，火盆啊，都准备好。”
“行。诶，话说队长上哪儿去了啊？不早上就放人了麽？”欧阳玉这一问，周围立刻安静了下来。
“大概……去看故人了吧。”柳殇转向窗外。
清苑。
B区警局专属墓园。
能够有资格在这里长眠的，都是因公殉职的烈士，是为了守护B区和平和稳定而牺牲的英雄。
将鲜豔的花束轻放在光洁的大理石上，龙炟俯身平视著墓主的相片，良久无言。
“阿七，我来看你了。”伸手拂去照片上细小的灰尘，龙炟缓缓道，“小琪有男朋友了，我见过，挺不错的，两人明年就飞美国当交换生了。大家都没怪你，八年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你好好在这里休息，要是休息够了，就找机会投胎做人吧，说不定咱们还能再见面呢……”
“听说老师和高sir又打起来了，因为那鞋拔子脸想把你的墓迁走，还说了一堆废话……”
“阿豹周六带风邪回去见父母，可惜那天要加训……”
“三区演习时间定下了，就在十天之後。你要保佑我们特科必胜啊！”
仿佛好友就坐在对面一般，龙炟时而抱怨，时而微笑，一个人说了很久、很久。直到在园外等他的陈景忍不住进来寻他，这才停了下来。
“小景？”龙炟抬起头。
陈景微微一笑，附身放下第二束鲜花。
龙炟伸手牵著他一齐蹲下，对著胥七的照片开心地说道，“阿七，他就是陈景，以前你们见过的。你不是还鼓励我，要我勇往直前，不追到手决不放弃麽？现在，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你也会为我高兴的吧？”
陈景淡淡笑著，任他像个孩子似的向好友献宝。待他说够了，自己再接著他的话自我介绍道，“阿七，我是陈景。小炟一直都说你是他最好的朋友，如果我们能早点认识就好了……”
就这样，陈景也加入了“单向聊天”的队伍。等两人离开墓园时，已是两个小时之後了。握著恋人的手，陈景相信，从今天起龙炟的心中将不会再有那样沈重的负担。无论是对他还是胥七，都将有一个全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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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久违的七楼，龙炟真是热泪盈眶。
当然，这只是说说而已。
推开擦得闪亮亮明晃晃的玻璃大门，龙炟‘咚’的一声撞到了悬挂在走廊上的一串柚子。眼前还摆著一个食堂里成汤用的那种铁皮大桶，里面正冒出阵阵黑烟和火光。
“哟哟！~~老大你回来啦？~~~快点跨火盆！！我们准备撒柚子水了！”成飞幸灾乐祸地跑出来，站在走廊的另一端笑得灿烂。
“就是就是！队长你快点跨过来啊！”柳殇和阿豹等人全数出现，人人奸邪地笑著。
龙炟看了一头黑线，“你们当我是跳高运动员啊？！还有这麽大的火，难道是要烤鸡翅膀吗？！！”
“老大放心啦~~”成飞兴冲冲又拎来一个水桶。“看，这不有柚子水麽？万一老大你焦了，我们立刻进行扑救！”
龙炟算是明白了，这是处心积虑要整他嘛。
“呵呵，呵呵呵呵。”
“呃，老大你别笑啊……”成飞顿时有不好的预感，急忙躲到柳殇身後。
只见某人忽然眼神一凌，火桶随後就被迅速踢翻在地。
“救火啊！！”柳殇吓得赶紧指挥灭火。待到火势即将熄灭，只剩下一丝丝小火苗的时候，龙炟轻轻松松一跨，顺利完成跨火盆任务。
“老大！你你你你……”
“把现场清理干净，否则周日加训。”丢下这句话，龙炟扬长而去。
“……我靠！谁他妈出的这馊主意啊？！！”柳殇怒而大吼。
其实七楼的走廊都装有灭火感应器。并且，包括墙壁涂料和建材在内，都刷有来俊臣特质的防火涂料。只要灭火及时，绝不会引发火灾。龙炟正是算准了这一点才敢如此反整他们。
十分锺後。
“开会了！都给我进来。”
“是……”刚刚打扫完毕的众人个个灰头土脸，有气无力地走进了办公室。
龙炟优哉游哉地坐在沙发上，面带笑意看著一干人等，心里颇为愉悦。
“怎麽样？四天前我叫你们查假冒S。W。A。T。行凶伤人的案子，现在有结果了吗？”
成飞一听，顿时哀嚎，“老大，你放过我吧！”
“阿飞，你别怕。接下来我要说的事，够你们辛苦一阵子了。”龙炟轻咳两声，展开左伯堂交给他的计划书，一字一行，口齿清晰地念道，“三区联合演习将於下月五号进行，凡S。W。A。T。成员均不得以任何理由缺席。若有异议者，斩。若有违纪者，斩。若有因私废公者，杀无赦。”
语毕，哀鸿遍野。
“天啊！杀了我吧！我不想被人当靶子打啊！”
“万一把其他区的人打残了，不得赔死我啊！”
事实上，所谓的联合演习除了假模假样的操练演示、解救人质、实弹射击、拆弹爆破、野外生存之外，还有一项是男人们最喜欢，同时也是最嫌烦的──格斗。而作为B区的王牌师，S。W。A。T。不可避免地必须参加这一项。但，如果手里没个轻重，或者打得急红了眼，失手致对方伤残，那就会引起两区，甚至是三区间的不合。总之，下死手也不行，光当靶子也不行，实在是麻烦。
“这次不一样。”龙炟邪邪一笑。“刘sir说了，格斗开始前会签署协议，只要别把人打死，其他的随意。哪怕断胳膊断腿，也不得闹事。”
这是刘庄向D区提出的特别附加条件。至於尹浩天和楚风怎麽会同意的，恐怕是因为他们的想法不谋而合吧。三人都想借此机会好好杀杀对方的威风。
“可是，反恐组和飞虎队的实力也不差啊……”成飞扁著嘴，满脸苦逼相。
“我说你小子怎麽老灭自家威风啊？”阿豹怒其不争，狠狠钻他的头。
“就是，咱好歹受过那麽多非人训练，难道还怕他们不成？”柳殇附和道。
“怕只怕，他们联合起来对付我们。”风邪皱著眉，颇为不信任其他两区的人。
“应该不会。”龙炟说道，“这次据说要在三区分出个高低来，所以即使我们被围攻，那到最後他们两区还是要分出胜负。何况全程监控下，谅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耍阴招。”
“那除了格斗外，野外生存对抗赛是不是仍旧有啊？……”
龙炟神情凝重，缓缓点头。
於是，又是一轮鬼哭狼嚎。
“安啦，到时候记得想个新暗号，否则都穿著一样的衣服谁知道是敌是友……”回想起以前的训练，连龙炟也是一脸沈痛。
生存对抗赛的变态之处，不在於它的时限，也不在於你需要干掉的人数，而是在於，全体参赛者都穿的是同样的衣服。这也就是说，你有一半的几率打到的是自己人。曾经在警校时，特科与刑事班的人尝试过类似的比赛，而特科因为不团结，以及暗号太容易识破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