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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部分

兵临天下-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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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诸葛亮拱了拱手,转身扬长而去。

    刘璟望着诸葛亮身影走远,他心思又回到了孙权之事,默默思索诸葛亮的话,他忽然喝令道:“来人!”

    几名亲兵奔了进来,“请州牧吩咐!”

    “立刻收拾行李回船!”

    既然孙权公布了曹cāo使者到来,自己再住在城内,岂不是一个笑话,回船去,他刘璟就掌握了主动。

    .........

    就在刘璟收拾物品即将离去之时,孙权已接到侍卫的报告,刘州牧要离开,这让孙权吃了一惊,慌忙赶到了东院,“贤弟,你这是要走吗?”孙权急问道。

    “我住在这里有点不习惯,中午想小睡片刻,就是睡不着,还是得回船休息,看来我比较认自己床榻。”刘璟笑呵呵解释道。

    孙权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只要刘璟不离开蕲chūn,那事情就好商量了,他心里也明白,刘璟要离去,还是因为曹cāo使者的缘故,他又试探的问道:“贤弟不会是因为曹cāo使者的到来而对我不满吧?”

    “怎么会!”

    刘璟笑了笑说:“曹cāo使者到来,又不是兄长能控制,我怎么会对兄长不满,兄长多虑了,看来我还不能搬走。”

    他立刻命左右亲卫道:“不用再搬了,恢复原状吧!”

    “不!不!不!”孙权连忙制止,“贤弟不习惯这里,尽管搬回大船,我绝不会多心,要不然我让人替你搬走。”

    院子里,士兵们都愣住了,到底要不要搬,刘璟便笑着一摆手,“既然兄长真不介意,那我就搬走吧!”

    刘璟一摆手,士兵立刻搬起行李离开了院子,孙权这才叹了口气道:“贤弟真是善解人意,我虽然不想见什么曹cāo使者,但人既然来了,所以也不能无礼地将使者拒之门外,但我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才把这件事公开,希望贤弟不要放在心上。”

    说到这里,孙权拍了拍刘璟的肩膀,注视着他眼睛道:“晚上我会举行盛大宴会,为贤弟接风洗尘,希望贤弟不要不辞而别!”

    刘璟微微一笑,“小弟是那种不顾大局的人吗?一定会出席,如果兄长愿意,不妨把曹cāo使者也请来,礼数不可废嘛!”

    孙权一颗心放下,“那好,晚上我置酒为贤弟赔招待不周之罪!”

    。。。。。。。。

    刘璟离去了,孙权却负手站着院子里久久沉思不语,他本想是利用曹cāo使者压制刘璟,却没想到刘璟并不示弱,搬回大船向自己对抗,谈判还没有开始,双方为了夺势,便开始暗中较量了,看来,刘璟并不会轻易地让步。

    这时,一名士兵在门口道:“启禀吴侯,周都督已到!”

    “带他到这里来见我。”

    片刻,周瑜匆匆走进院子,躬身施礼,“参见吴侯!”

    “公瑾免礼!”

    周瑜见院子竟然空了,不由一愣,“刘州牧走了?”

    “他说住在这里不习惯,还是回船去住。”

    周瑜心中暗暗叹口气,哪有那么简单,估计问题还是出在曹cāo使者上,主公总是忧虑不决,这是兵家大忌啊!

    心中这样想,但周瑜却不敢明说,只委婉劝道:“吴侯还是要早一点定下大计。”

    “我知道!”

    孙权随口答应,又问道:“你认识蒋干吗?”

    周瑜点点头,“此人是我少年时的同窗好友,听说现为曹cāo幕僚,负责整理公文图书。”

    “主公觉得他有问题?”周瑜有点奇怪地问道。

    孙权摇摇头,“问题倒没有,只是子布有点怀疑他是刘璟派来乔装曹cāo使者,欺骗我们,所以我想向你确认下。”

    “这个不会,蒋子翼肯定是曹cāo幕僚,我可以保证他身份真实,而且微臣以为,刘璟如果想取巧欺骗吴侯,那他就没有必要兴师动众去打安陆了,可能是军师对曹cāo的诚意颇为失望,才会产生怀疑。”

    孙权叹了口气,“你说得确实有道理,刘璟若想用假曹使,就没有必要打安陆郡了,也罢,晚上我们在宴会上为他赔罪吧!”

第359章 蕲春风云(七)

    ()    孙权宴会并不设在蕲chūn县内,而是设在长江内的孙权坐船之上,孙权的坐船是一艘六千石的巨大楼船,名曰‘虎尊’,去年才造成,也是目前江东最大的战船,它无法驶入太湖,平时停泊在芜湖县外的长江江面上。

    整艘大船首尾长二十余丈,高近八丈,远远望去,俨然就像一座江面上移动的小山一般,在船头有一面巨大的虎头木雕,面目凶猛狰狞,若迎面望去,就仿佛在江面上趴着一只巨大的猛虎,令人胆战心寒。

    宴会就在大船上一楼的大堂内举行,大堂极为宽阔,宽五丈,长十丈,就俨如一座小型宫殿,布置得富丽堂皇,船板上铺着地毯,四面船壁上挂满了巧匠绣成的吴锦,或sè彩艳丽,或清新淡雅,四周墙角各放着一尊青铜兽头香炉,青烟袅袅,淡淡的香气弥漫船舱。

    在左上角坐着十几名乐师,弹琴吹笙,使大堂内乐声绕耳,分外热闹,在悠扬的乐声中,一队舞姬轻舞长袖,舞姿婀娜翩翩,仿佛天仙降临。

    大堂四周摆放着二十几张小桌,桌上放着金碗玉碟,小桌后的软席上坐着江东的文武高官,在正北面则摆放着两张宽大的桌子,左面坐着主人孙权,右面则是主客荆州牧刘璟,另外两边的陪座上,左首位是曹cāo使臣蒋干,右首位则是刘备的代表诸葛亮,左右其次座位则是张昭、周瑜等文武高官。

    这时,大堂内响起一声清脆的云板声,鼓乐停止了,舞姬们纷纷退下,孙权端起耳杯起身笑道:“有朋至远方来,不亦乐乎,今天各方贵宾会聚一堂,共议天下大事,我为东主,招待各位不周,特向各位敬酒一杯为赔罪!”

    说完,他端起耳杯一饮而尽,众人陪同他喝了一杯,孙权又笑道:“今rì不谈公事,只说风月,尽情吃喝,一醉方休!”

    众人大笑,“甚好,只谈风月!”

    孙权鼓掌两声,云板再次叩响,顿时鼓乐齐鸣,舞姬再次翩翩而入,大堂内各自敬酒,热闹异常,这时,蒋干端起一杯酒来到刘璟面前,笑道:“每次军中大宴,曹丞相提到天下英雄时,总要说起璟公子,恨不能共饮,蒋干久闻公子大名,今rì方见,我敬公子一杯!”

    刘璟起身端杯道:”先生太客气了,刘璟晚辈后生,哪里敢当英雄二字,还是我敬先生一杯。”

    他举起耳杯一饮而尽,笑吟吟望着蒋干,蒋干有些心虚,连忙干笑两声,也端杯一饮而尽,这时,周瑜笑道:“子翼兄,吾闻昔rì曹丞相煮酒论英雄,只许孟德与玄德二人,现在莫非天下英雄又有新人?子翼不妨说来听听。”

    张昭也笑道:“此等趣事,正好佐酒,蒋先生说一说。”

    蒋干无奈,只得对众人笑道:“曹丞相昔rì煮酒论英雄,往事矣,在去年征乌桓归来时,丞相大宴文武百官,兴之所至,便说旧rì天下英雄皆暮,后生可畏,天下后起英雄,唯荆州刘延庆、江东孙仲谋耳!”

    众人大笑,这时程普向都尉凌统使了个眼sè,凌统会意,起身道:“既为英雄,当以剑助兴,何听靡靡之音,我愿舞剑为主公和刘州牧助兴。”

    周瑜脸sè一变,刚要制止,孙权却欣然点头道:“凌将军既有此心,准许!”

    凌统拔剑在手,大步走进堂内,剑一挥,寒光四起,只听凌统高声唱道:“英雄已暮,征尘未消,荆州风起,江东出鞘,再觅英雄,唯胜者可邀。。。。。。”

    他歌声苍凉,剑势愈加强劲,渐渐的,他靠近了刘璟,他猛地一剑刺去,在距离刘璟咽喉约一尺处收回,刘璟感受到了剑中杀机,眼睛慢慢眯了起来,手握住了剑柄,就在这时,周瑜忍无可忍,站起身喝道:“凌都尉,你酒喝多了吗?给我退下!”

    大堂内顿时鸦雀无声,孙权忽然回过味来,目光凌厉地盯向凌统,凌统忽然放声大哭,挥剑向刘璟砍去,刘璟身后沈弥扑出,动作快捷如猿,顿时将凌统扑倒在地。

    孙权大怒,一拍桌子,指着凌统喝道:“来人,将此獠给抓我起来!”

    十几名侍卫冲上来,按住凌统,用绳索将他捆绑起来,凌统大声叫喊:“刘璟,杀父之仇不报,我凌统誓不人!”

    众人这才恍然,原来凌统是要报杀父之仇,很多人松了口气,幸亏如此,否则吴侯就说不清楚了,侍卫将凌统按跪在地上,孙权恨极,抡起镶金酒樽狠狠向他砸去,酒樽可盛酒一斗,分量极重,酒樽砸在凌统额头上,顿时鲜血直流

    孙权心中明白,今天若不下狠手,就无法向刘璟交代了,他怒道:“推下去,斩首!”

    几名侍卫拖着凌统便走,刘璟却一摆手喊道:“且慢!”

    刘璟见无数人的目光向自己求情,甚至包括周瑜,他便对孙权笑道:“吴侯,且容我与凌将军说两句。”

    孙权点点头,“此人生死,就由州牧决定!”

    侍卫将凌统推回,凌统恨得低下头,一言不发,刘璟这才缓缓道:“昔rì柴桑一战,你父是我所杀,但两军交战,只论生死,我若不杀他,他必杀我,他死,有子可以报仇,我若死,谁又替我报仇?”

    “若格斗而死,我无话可说,但我父亲已退城,你却用箭shè死他,这不一样!”凌统恨声道。

    “有何不一样?难道他不是死在战场?”

    刘璟盯着凌统,语气变得严厉起来,“我若是冲进你家中杀你父,你确实可以报仇,但我是在柴桑城头争夺战中杀他,有何不可?就像你父杀死了那么多江夏士兵,杀死了江夏大将王泰,你要找我报仇,那他们找谁报仇去!”

    凌统被说得哑口无言,低头不语,这时刘璟对孙权道:“我向吴侯讨个情,看在他年轻无知的份上,饶他一吧!”

    孙权心中感激,若非不得已,他也不想杀凌统,便指着凌统斥道:“看在州牧为你求情的份上,我且饶你一死,但活罪难免,来人,将他推下去,重打两百军棍,贬为士卒!”

    这就是孙权会做人,行刑人当然不会真打两百军棍这么多,贬为士卒以后也可以提升,但他却给足了刘璟面子,让刘璟心中感到舒服,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凌统咬紧牙关,依旧一言不发,被士兵们推了下去,孙权取下腰中短剑,递给沈弥道:“壮士临危救主,孙权心中感激,无以为敬,此剑聊表心意。”

    “谢吴侯赏剑!”沈弥双手接过剑,行一礼退了下去。

    刘璟向孙权拱拱手笑道:“吴侯处事,令人心服口服!”

    孙权一摆手笑道:“此事就不提了,我们继续喝酒,刚才说到哪里了?”

    旁边张昭笑着接口道:“不谈国事,只说风月!”

    “对!对!只说风月。”

    孙权大笑,鼓乐声立刻响起,一队舞姬又翩翩飞入,蒋干连喝数杯,似乎有点不胜酒力了,但说话也不再像刚才那样畏手畏脚,大声笑道:“说起风月,曹丞相提出为次子求娶吴侯之妹,不知吴侯以为如何?”

    孙权淡淡一笑,“这虽然是美事,不过吾妹只嫁天下英雄,曹彰似乎还谈不上英雄。”

    说到这,他回头看了一眼刘璟,笑道:“我倒觉得刘州牧乃天下英雄,可为我妹婿!”

    刘璟暗暗苦笑一声,孙权态度虽然令人欣赏,不过这种回绝方式未免有点让人。。。。。。

    周瑜又接口笑道:“我们江东上下军民都由衷希望尚香公主能早一天嫁出去,能嫁去荆州,那最好不过。”

    众人明白周瑜所指的意思,皆哄堂大笑。

    这时,刘璟目视蒋干,蒋干立刻低下头,片刻,蒋干站起身,似乎有点醉醺醺地说道:“其实我家丞相私下里也说过,吴侯之妹过于刚烈,他希望能为次子求娶大乔。”

    此话一出,大堂内再次鸦雀无声,所有将领都勃然大怒,大乔是前主公之妇,曹cāo竟敢如此辱自己主公,不少人按在剑柄之上,拔剑半出,怒视蒋干,连孙权也勃然变sè,重重哼了一声。

    张昭见势不妙,连忙打圆场道:“大乔乃伯符之妇,曹丞相怎会说这种话,一定蒋先生喝多了,昏头乱说话,快快扶他下去。”

    这时,诸葛亮却冷笑一声道:“曹丞相确实有此意,不过他不是为儿子求娶,而是他自己想要,不仅是大乔,连小乔也是他所期待。”

    大堂上所有目光都向诸葛亮望来,坐在诸葛亮身旁的周瑜更是脸sè大变,他冷冷道:“先生说此话,可有什么凭据?”

    诸葛亮不慌不忙道:“我知曹cāo曾筑铜雀台,誓收天下美女于其中,其子曹植写了一篇铜雀台赋,可以证明曹cāo的想法。”

    刘璟问道:“此铜雀台赋,公可记得乎?”

    “其文华美,亮尝记之!”

    诸葛亮微微一笑,起身缓缓诵道:“临彰水之长流兮,望园果之滋容;立双台于左右兮,有玉龙与金凤,揽二乔于东南兮,乐朝夕与之共。。。。。。”

    不等诸葛亮说完,只听轰然一声,竟是太史慈一脚踢翻了桌案,怒发冲冠,拔剑向蒋干冲去,旁边吕蒙慌忙抱住他,“吴侯在上,子义不可拔剑。”

    太史慈顿时醒悟,收剑于鞘,指着蒋干大骂:“吾恨不得食汝肉,寝汝皮,以泄吾心头之恨!”

    蒋干吓得匍匐跪倒在地,向孙权拜道:“干酒后失言,望吴侯饶命!”

    孙权气得脸sè铁青,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不等孙权开口,旁边刘璟却替蒋干求情道:“两国相争,不斩来使,蒋先生只是使者,此事与他无关,望不要迁怒于他,尽量保证他的安全!”

    孙权强压心中怒气,一挥袖,“他喝多了,扶他下去吧!”

    有侍卫连忙扶蒋干下去,张昭望着蒋干踉踉跄跄远去的背影,心中不由长叹一声,曹cāo之约就算吴侯有心,恐怕下面将领也不容了,都是该死的孔明,想到这,张昭狠狠地瞪了诸葛亮一眼。

    刘璟也向诸葛亮望去,心中暗忖,‘难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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