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吃硬不吃软先生作者:阿踢仔-第1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徐言一这才悲剧的发现,他儿子压根就没有脱鞋,在徐言谦床上一阵好踩。忙着追上去“护航”,刚跑一步被徐言谦拽住,回头,却见到他站在床上,比自己高出许多,压迫感顿生。
“小凛跑……嗯……”徐言一的视线顿时变成仰望,“呃……”
啊,小师兄亲了下来!!!
望着那张薄唇儿,有那么一瞬,徐言一有冲动凑上去,可这冲动马上就被打散了。偏头躲,整个脸就靠进小师兄的手掌里,逃都逃不掉。
徐言一眼睁睁看着小师兄的唇压下来,最后一刻闭上了眼睛。
耶?!怎么没有意料中的碰触?
徐言一睁开眼,小师兄的侧脸,有发笑的预兆。门口儿子抱着大萝卜,眨着大眼睛正看着他俩。
“爸爸眼睛有沙子,小叔给他吹……”
小师兄真会装,手往边上一扇,徐言一的脸就撇了过去,“大飞机小凛怎么飞回来了?”
“爸爸不听话……”小凛抬手指他亲爸爸,“眼睛进沙子,凶爸爸……”
徐言谦跳下床,穿拖戏,蹲着和小凛一边儿高,又问他回来做什么啊?
小凛把萝卜举起来,“我要救它,四姑婆要用刀刀割它,好痛的……”
“噗……”
没良心的小叔和不听话的爸爸同时喷了。
小凛才不管他们如何的笑,扑到床边,把萝卜往徐言谦的被子里塞。放好了不放心的看着大笑的俩,认真的说:“不许说。”
“不说~哈哈哈啊……”徐言谦一把把他搂在怀里嗖的抱起来,一瞬间的事儿,速度可快,吓得小凛啊啊叫,抱着小叔的脖子紧紧的,小脑袋搁在肩膀上紧闭了眼睛。徐言谦这时候看他哥傻笑着,抱着小凛稍微倾身,轻啄在他哥的嘴上,那么的突然……
突然到小凛根本没发现小叔亲了爸爸,突然到徐言一倏地收了笑容,愣在那里。徐言谦看了,啥也不说,笑着抱着大侄子哼着太阳出来啰喂喜洋洋啰喂晃悠悠的往外面去……
嗯,今天不错,雾已经散去大半,看得见一点点暖烘烘的太阳了。
#
吃过中午饭太阳果然很好,久违了的阳光,让徐言一直接没忍住跑去把小师兄的床单被套剥了洗干净,儿子上午的蹂躏不是一般的严重,真的脏的要命。
这会儿小少爷玩累了,抱着他的萝卜睡觉。小身子蜷在藤编圈椅中,睡相特别的满足。
徐言谦本来是没事儿守着小少爷免得摔下来了,到后来冬天的太阳实在是晒着舒服,趴在宽宽的椅子臂上也睡着了。一直忙来忙去洗床单、被套的徐言一没发现小师兄已然会周公去,晒好了被单,想着这被单晒在长绳上又大又长,跟一堵墙壁似地,透过阳光隐隐约约能见到小师兄的身形。想着小师兄偷偷吻自己,想着杜雷生说的话,徐言一捏着床单思虑了半天,战战兢兢找死的问出了口,“呐,小师兄……我……就是……嗯……杜风予他伤的很重哈……不是……我是想问问…… 唉……”
徐言一开不了口,丧气的拉扯一番床单,走出来,心里想死了就死了,让小师兄笑话吧!
可以站出来一看,大的小的都正睡的香甜。对于自己刚才的一番无用,到没有自责的那么厉害了。
小的倒是裹了自家的羽绒服,大的那个基本上就是睡衣外面套了件薄羽绒,害怕他待会儿冷着了,颠颠地跑进去,抱着大衣出来。
谁料到刚刚给他盖上,就惊动了人家,倏地睁开了眼睛。
“……嗯……”眼神挺迷蒙的看着徐言一,小师兄哼哼了一个字儿。
“盖上睡,晒着暖和,睡醒了就冷,别又生病了……”徐言一老妈子似地念。
小师兄大概正是冷着了,冬天的太阳中看不中用,也不说话,自己就把大衣穿上了。
“我恍恍惚惚的,好像听见你在说话?”套上袖子,徐言谦微微抬头望着他哥。
“没、没有啊,你做梦吧?”徐言一赶紧半蹲下给小师兄系扣子,眼神飘忽,想靠说话来掩饰。
“徐言一……”徐言谦捉住他的手,“你一点儿都不会撒谎你知不知道?”不止一次的告诉过他,你就是一个把什么都写在脸上的人,为什么他就是学不乖?
“我没……撒谎……”撒谎两个字,徐言一说得多么的迟疑,他自己都亲身感觉到了,唉……
“说什么了?”徐言谦再不想看他拙劣的掩饰技巧,从今天他进房间来抓小凛时,就晓得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了……
“没……”徐言一继续作死。
“杜风予是不是?”徐言谦不稀罕他那烂模样儿,直接点破重点。
“……嗯?!”徐言一犹如吞了一颗酸葡萄的难看表情。
“想知道什么?”徐言谦丢开他哥的手,自己扣剩下的钮扣。
“……”
居然是沉默?!徐言谦眯缝起大眼睛,一抹笑在嘴角勾画起来,“吃醋了?”
“嗯?!”徐言一直接被这三个字吓的站直了腰,“我、我去药堂看看有没什么事儿……”
“你再走一步试试看……”徐言谦才不着急,好似闲暇的口气。前面要跑的那人果然没胆子再走了,立在那里,进退两难。
徐言谦站起身来整理大衣,一步一步的走进徐言一,那模样就像是久候的狮子悄悄接近自己的猎物。
“我没有……吃、吃醋……”当小师兄似笑非笑的站到自己面前时,徐言一脑子一充血,盯着地面说。
“哦。”徐言谦看着他哥的脑门儿,脸上笑意甚浓,答一个字儿以后便不再说话,也在那儿站着。
冬日午后的暖阳里,他们俩就那样站着,有着小小的无伤大雅的对持。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地上的影子都变的非常斜了,徐言一终于抬起头来,还是不敢看他小师兄的脸,支支吾吾的说:“我……想问……”
“听不见。”徐言谦抬脚尖踢徐言一的脚尖,“大声点儿……”
“杜……杜风予……你和他……嗯……”徐言一放弃,真是说不出来。放弃了反而能抬起头看他小师兄了,“我不问了……”
“我和杜风予交往过。”徐言谦脸上还带着笑,刚才那一会儿想了一下,草包哥哥想问说不出来,不知道又难受的事情,应该只有这一件。
“你大概想的是我口口声声说喜欢你,可是又有旧爱出现,又想着我和你……”徐言谦明摆着是故意逗他的草包哥哥,眼角含笑挑眉看着他说这话。
草包哥哥果然扛不住,慌神了,“小、小……小谦!”
“哦~”故意把这个字拖的婉转又长,徐言谦含着笑继续往下说:“那个什么……觉得这算什么回事儿……”
“我没有这样想……”徐言一就算这么想了,也是抵死也不会承认的,“好奇……而已。”
“我讲给你听……”好奇这种理由他都能编出来,真是太草包了。
“不用了……小谦,我错了,我不应该……”徐言一越发的觉得这样谈下去有点儿危险。
“你没错……”徐言谦继续笑眯眯。
“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我不敢了!”徐言一觉得必须要巨大的让步才能让小师兄心里爽了,不再折腾自己,“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行不行?”
“好。”
过于干净利落的回应让徐言一反省自己是不是一开始就在往小师兄的套子里面钻,“……”无话可说,等着他小师兄发落。
“让我亲一下。”实际上说这话时候的徐言谦已经吻上草包哥哥的嘴角了。
徐言一想退,徐言谦拉着他的衣领子不放,为了避开这尴尬的节点,徐言一果断的选择闭上眼睛。
这一切徐言谦都看在眼里,亲吻着他,看着他躲闪不得的尴尬模样,心中无比愉悦。
戏弄够了,徐言谦用手指戳草包哥哥的脸,红得能够滴出血来的脸,说:“他甩了我,在我们交往了五个钟头以后。”
第二十四回
一瞬间,徐言一认为自己幻听了,可是嘴角的触觉还在,小师兄的笑脸还在,冬日暖阳还在……
床单被套在阳光里摇曳晃动,小凛抱着大萝卜在阳光下睡得正好,远远还听见悬壶斋问诊大堂里的声响。
徐言一有那么一会儿僵直着身体,不晓得怎么办。看着小师兄的似笑非笑的脸,读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紧接着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后悔了,后悔沉不住气,后悔听见这件事情就耿耿于怀,后悔不动脑子的探根究底……
小师兄很聪敏,他一定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徐言一心中觉得惶惶不安,走投无路之下慌忙转移话题,脸上逼出一个相当难看的笑脸来,说:“我去给你铺床……”
“哥,后悔啦?”徐言一看他哥脸上表情几变,每一变他都知道草包哥哥在想什么,现在他如此生硬的转移话题,徐言谦觉得可惜,不能让他就此打住,这是多么可爱的一个开始。
抽丝剥茧刚刚开始,怎么想要探寻真相的人就打退堂鼓了呢?
绝对不行。
这时候的徐言一被逼到了死角,根本说不出话来,脚下悄悄移动几步,想要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抬眼却看见小师兄伸手挡在面前,还没做出反应,手臂已经被小师兄笑着挽住,抓的死紧,就是想挣扎开也有些困难了。
“我跟你慢慢讲……”徐言谦将他哥拉住,拖着来到刚才自己坐的藤条圈椅边上,把他摁下去坐好,“这个事情不复杂……”
“徐神医,人在哪儿啊!”
一把大嗓门喊的可情真意切了,紧接着又有人很悲情的叫:“徐偶像,我好难受,你在哪里?”
得,不用看也知道是于大爷两口子过来后院了。
徐言谦不得不松开手放过他哥。
徐言一心中如获大赦,可面上一点儿也不敢放松,看他家小师兄的脸色。
“在这儿,怎么啦秋秋……”徐言谦往前边走两步,可眼神儿一刻也没有离开他哥,趁着那两口子还没走近,徐言谦回去在哥哥耳边说:“晚上我找你,别想跑。”
徐言一顿时连脚趾头都抓紧了,心中长叹,唉唉唉唉……
叹气完毕,那两口子转过晒着的床单被套出现在面前,徐言一看着两颊通红的文知秋,心中生出无限感激。
“脸很烫,发烧了吧?”于获拎小鸡一样拎着文知秋,手指戳在人家脸上,当初那点儿怜香惜玉全不见踪影。
“我不打针!!”文知秋这傻娃,皱着脸把星星眼给徐言谦看,“不打针……”
徐言谦摸摸人家的脸蛋儿,笑着问:“秋秋,二加二等于几啊?”
“等于五,我不打针……”文知秋伸手抱徐言谦的大腿。
徐言谦和于获双双摇头。
“打两针吧!”徐言谦这话对着于获说了,回头又看一眼哥哥。
那被看的徐言一背上顿生寒气,只觉得文知秋这两针是因为自己吧!一定是因为自己啊!文知秋对不起啊!
#
诊疗室门口的白帘子被掀开一点点,好几个脑袋在那儿看热闹。
徐言谦晃晃手上已经准备好的针剂,笑着劝人家说:“出去哦!没什么好看的……”可是谁也没有走开的样子,徐言谦只好拉过门,轻轻扣上了,望望那边始作俑的两人,自己也忍不住憋笑。
“我要跟你离婚……”文知秋捏着自家裤头死不松手,蜷在诊疗床角落里,“……我不打针……”
“老夫老妻了离什么离,再说好像就没结过啊,乖啊,来来来,把针打了,一点儿都不痛,就像被小蚂蚁夹了一下那样儿……”于获可有耐心了,嘴上说来手上动,可就是不能把文知秋的裤子给扒了。
徐言谦憋笑抿嘴,抿的双唇都有些痛了,那边还没有结果。看着文知秋这般的抗拒打针,想起那草包哥哥早年打针时候,也是这样的又蹦又跳又喊又叫。不由得将心思转向自己和哥哥那点儿事情上去了。
他吃醋了,却又从心底里不肯承认。
一想到这个结果,徐言谦心里挺乐。这事儿怎么生出来,徐言谦并不糊涂。首先,杜风予的德行,绝对不屑于跟徐言一说这样轻巧一句交往过。他要说的话,肯定是往翻云覆雨上胡说瞎造,这样浓墨重彩才是他杜风予的德行。然后,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少之又少,那么,只有杜雷生了。
那时候杜风予正是二不挂五又大把有闲的年纪,自己懵懵懂懂高二上了大半,杜雷生来青龙许久终于肯出门了,也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的三个人老在一起混。这件混账事儿发生的时候,杜雷生逗着手里的小乌龟当做没听见一样。本以为凭他的性子一辈子不会说这件事儿,没想到今儿却是给戳漏了。
不过,话说回来,戳漏这件事儿后,草包哥哥给了自己最棒的惊喜。一往无前什么的心思,到如今是越发的肯定。
有那么一回的谈话,雅娜姑娘说你哥在纽约那会儿,脸红筋涨的要跟着姑奶奶去皇后区参加Pride mittee,百般追问不得其因,搞了半天是你在作祟哈哈哈哈。
笑完过后,雅娜姑娘严肃又正经,她说言一虽然脸上总写着自己的想法,可是对于你,他所言甚少,我会认为你是他心里最特别的存在,但是,这并不是给你鼓励。事实上,我反对你把他……
说不下去的雅娜诚恳的看着自己,想不出词来,不过眼神的交流让自己明白她的意思,最后她说:好吧,言谦,随心而去……
的确是那时候做的决定。虽然雅娜说的那一点,那么的小,那么的微不足道,可是只要有那么一点,自己便有等下去的希望。
我是你心中最特别的存在啊……
所以,这几年来就是抱着这么傻的话,徐言谦坚定的向前。
“徐神医,快快快……”那边手脚并用终于把文知秋摁住的于获,毫不掩饰脸上的焦头难额。
徐言谦静下自己的心思,看着焦头烂额的于获,笑着过去给文知秋打针,不觉想有些时候焦头烂额也是幸福哦!
#
小凛子睡醒了被他爹骗着去给小叔铺床。
床单高高的扬起又落下,像降落伞一样,小凛不想它掉了,鼓着腮帮子呼呼的吹。床单还是落了下来,小凛不高兴了,抱着爸爸的叫说再来一次。
忍不住溺爱儿子的草包爸爸,又来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