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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部分

寒士谋-第4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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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乃师君所辖圣地,你无故侵犯,以致触犯天怒,牵及我等!若不将你杀了,我等迟早受到牵连!”
  文翰听言灿然一笑,刀目烁烁发光,疾言厉色速速回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张公祺不过平凡之辈,受皇命据守此地,却不知报效国家,反而暗里私立邪教,蛊惑百姓!再者帝为天子,其令即为天意,张公祺目无君主,即为逆天而行!文某不才,领朝廷之令,在此讨伐逆贼,即为理应天意,岂会触犯天怒!
  近日谣言我已得知,仓廪府库被烧,乃张鲁所为。那谣言亦是其细作,暗地煽动。你等不知事实,受其摆布,休要再执迷不悟,以酿大错!”
  文翰此言一出,顿时那些南郑百姓内连起惊呼之声。隐藏在百姓之内的张鲁细作,立马叫喝道。
  “诸位莫要听这恶贼胡言乱语!师君素来体恤我等黎民百姓,焉会忍心加害!我看这全是恶贼有意拖延时间,故而胡言编造!”
  那细作说罢,顿时人潮内一阵涌动,集中在最前的数十个百姓眼色连起异色,大有蠢蠢欲动的迹象。
  就在此时,早依文翰之计暗藏在人群之内的周仓如同一头野兽般忽然爆发,一手五指大张,抓住刚才煽动人心的张鲁细作头颅,随后指劲迸发,将他一头压下。
  “小贼!!!!此番你还不露出狐狸尾巴!!赶快老实交代,是谁在指使你!否则俺捏爆你的狗头!!!”
  周仓瞪大着铃铛般大的双眼,恶声喝道,同时五指不断用劲,捏得那张鲁细作惨叫不已。在其周边的南郑百姓立马散开,纷纷望去。那张鲁细作也是硬气,死死地强忍剧痛,怒声喝道。
  “根本无人指使!文贼作恶滔天,侵犯圣地,以致天怒人怨!!!此乃实情!!!!”
  “狗嘴里蹦不出象牙!!冠军侯自成势起,所辖之地,皆多施仁政,推行屯田之策,仁善待民。天下各地百姓,无不盼望冠军侯能统率其地。小贼,你再敢说冠军侯半分不是,俺必不饶你!!!”
  周仓怒声咆哮,这张鲁细作已触犯了他的底线,文翰乃他一生最为尊重之人。周仓岂容他人如此轻辱文翰。
  “够了,定公将他放开。”
  忽然,文翰平淡的声音缓缓传出。话毕,在府宅四处连起马嘶脚步之声,很快一队队手持刀枪的文军兵马,在赵云、庞德、张辽的带领下蜂拥而入。四周数百南郑百姓顿时脸色剧变,皆起惧色,此时又有隐藏在人群内的张鲁细作喝道。
  “不好了,文贼的爪牙要来残杀我等。诸位还不快快出手抓住文贼,以其作为人质。否则我等即要大祸临头!”
  此话一落,顿时在文翰身边的五个南郑百姓,几乎同时动起,几人脸上皆带着几分惧色,各持利器,向文翰齐扑而去。文翰仍是那副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变的脸色,脚步一移,双手轻摆,两人持利器袭来,文翰一手先动,一转一扣一拉,那两人诡异地失势冲开,倒落在地。另外三人随后扑来,文翰另一手再动,先是一打然后一牵,一人先倒,后面两人左右扑来,文翰双手齐动,如法炮制,最后两人亦诡异地倒落在地。
  文翰所使招式,闻所未闻,诡异无比。那五个南郑百姓虽倒落在地,但却并无受到多大的伤势,只是擦伤了手脚。
  文翰所施的正是太极的招式,文翰深究太极之道已有三十年载,对太极领悟,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宗师层次。此时的文翰,一般一流将领,若是在马下空手与文翰交锋,文翰起码有七层把握能够取胜。
  场中一片死寂,这些南郑百姓似乎都没有料到文翰有此等高深的武艺。文翰神色平淡,刀目内不起丝毫涟漪,静静地望着前方,有几个在刚才亦想挟持文翰的南郑百姓,心生畏惧不觉退后几步。
  就在此时,亦隐藏在南郑百姓人群内的刘辟,忽然出手,将刚才教唆挟持文翰的那个张鲁细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一把擒住。其余的张鲁细作见此,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几个人在暗中互投眼色,准备趁乱撤走。
  不过随着府内四面八方同时暴起的无数密集脚步声,他们的这个念头顿时压下。只见赵云、庞德、张辽等将,领着三部兵马从三路涌来,将所有的出路尽数堵住。
  场中那数百南郑百姓见状,立马慌乱起来,他们心知肚明,此时此刻只要文翰一个命令,他们即遭灭顶之祸,根本无丝毫反抗之力。
  “诸位乡亲父老,莫要惊慌!文某麾下兵马,绝不会伤害任何一个无辜的百姓!请给文某半柱香的时间。半柱香之后,有关谣言之事,即会水落石出!”
  文翰凝声一喝,话音里仿佛有一股神奇的魔力,让场中的南郑百姓很快地止住慌乱,好似都相信文翰言出必行,不会伤害他们。
  文翰见周遭乱势渐止,遂将目光投向那两个被周仓、刘辟抓住的张鲁细作。
  “你等在暗中散发谣言,污蔑文某,迷惑百姓,到底是谁指使你等,文某心中了然。不过口说无凭,但很快你等二人定会有其中一者,将一切老实交代!
  来人呐,将这二人隔开审问,在半柱香内,谁最先将真相全盘托出,不但免其之罪,更能封得千户侯,且有重金赏赐。另一人者,则乱刀砍死,尸骨不留!”
  文翰此言一出,顿时一连惊呼声响起。这两者待遇实在差天共地,告发者不但能免罪,还能得以人人都梦寐以求的权势、财宝。而保密者,则要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被周仓、刘辟擒住的那两个张鲁细作皆脸色剧变,纷纷向对方投以目光。其中目光极其复杂,皆对对方充满了怀疑之色。
  周仓和刘辟脸上皆带着戏谑之色,将他们所擒的张鲁细作,分别带去左右隔壁院子。一时间场中又是死寂下来。
  文翰脸色恬静,他所施乃攻心之法。在后世那时,即使是那些经过一系列训练的特务,亦少有人能将秘密保持到最后。所谓人心隔肚皮,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在危急时期,最是脆弱,更何况还有莫大的利益引诱之下。
  少顷,半柱香的时间,刚过了一半。周仓和刘辟几乎同时带着走出,两人向文翰恭敬地施下一礼,文翰默默颔首,先令较早走出的周仓,将他所擒的细作带出。那细作走出后,未见自己的同伙,脸上还有几分窃喜,哪知文翰却黑沉着脸色喝道。
  “你的同伙已将真相全盘托出,不过谅在你是遭人蛊惑,本军侯亦给你一个机会。若你能迷途知返,不但可免一死,且有赏赐封赏。如何抉择,你自作决定!”
  那细作一听,大惊失色,连忙跪下,不但将张鲁交付他编造谣言,煽动人心之事说出,还将张鲁放火烧毁仓廪府库的恶行尽说。


 第七百二十七章 张鲁施法

  场中南郑百姓一听,才知被这些人一直蒙蔽,错怪好人,纷纷怒声呵斥那张鲁细作。
  文翰似乎早有预料会有如此结果,遂向那细作冷言道。
  “好!本军侯言出必行,答应你之事,必然应诺。你且先是退下。”
  话毕,不等那细作反应,周仓就一把将他抓住,扯回左边院子之内。然后,刘辟又将另一个细作带出,那细作见自己许久才得召见,心中恐惧自己的同伙早一步托出真相,一见文翰当场就是跪下,哭丧着脸,求文翰饶命。文翰亦给他一个说明真相的机会,那细作迅疾就将一切尽数说出,与先前那张鲁细作所说几乎相同。
  这时场中的南郑百姓,对文翰疑心尽消,纷纷跪下向文翰请罪。文翰忙令百姓免跪,柔声而道。
  “你等皆是好百姓,不幸被张鲁迷惑已久,今日让你等受惊,实乃我之过失。我想你等父母、兄弟、妻子必倚门而望,若听知你等被我兵马围住在此,定然割肚牵肠,眼中流血。如今真相大白,水落石出。文某今尽放你等回去,以安各人父母、兄弟、妻子之心。望你等休要再信谗言。”
  言讫,文翰令兵士各赐酒食米粮而遣之。南郑百姓深感其恩,泣拜而去。
  文翰将这数百百姓尽数遣送完毕,缓缓地舒了一口大气。他之所以大费周章至此,实乃张鲁在汉中名望之高,足可只手遮天。若非文翰拿出铁证,这些南郑百姓绝不会单单信任他片面之词。
  “张公祺,你将百姓视作傀儡,其心之恶,实乃天地不容!我势必要将你这丧心病狂的恶贼诛杀,解救汉中百姓!”
  经此一事,文翰欲杀张鲁之心,更为迫切几分。他此生最为痛恨地就是如张鲁这等操纵人心的恶徒!
  次日,那被文翰放回的数百南郑百姓,将昨夜之事,皆告之与其父母、兄弟、妻子,顿时间整个南郑城内百姓对文翰的滔滔怨气,即时尽逝。且不少者,开始醒悟文翰先前为安抚百姓,将军粮拨予的仁举,纷纷传颂称赞。
  于是一时之间,文翰仁义之名,传遍了家家户户。文翰见南郑稳定,数日后钟繇所拨的补给皆到,文翰欲尽早攻略汉中,当下遂准备进军之事。
  与此同时,文翰又收到杨松传来的书信,原来杨松见张鲁失了南郑,麾下又无善战猛将可挡文翰,心俱迟早张鲁败亡于文翰手下,到时杨氏一族会遭连累。
  因此杨松趁早打算,欲私下里作为内应,助文翰夺得汉中。日后也可依功,向文翰索取利益,使杨氏一族更为鼎盛。杨松乃重利之徒,只要有利可取,忠义在他心中如同无物,当下便是做出了对他最为有利的抉择。
  “哼,好一个卖主求荣之辈。张公祺养这等奸佞小人在侧,岂有不败之理!?”
  文翰观书毕,冷哼一声,眼中充满不屑之色。田丰拱手作礼,在旁说道。
  “此乃天助主公得之汉中。眼前有这杨松作为内应,局势对我方大利,所谓兵贵神速,主公得宜火速进军。否则迟则生变,错失良机。”
  文翰听罢微微颔首,心中亦明田丰之所以催促进军,乃是怕张鲁见势不妙,向西川刘季玉求救。刘季玉虽是懦弱无能,但其身边有不少俊杰贤士,定会告之其唇亡齿寒之理。而刘季玉割据西川已久,粮食充足,兵马近有十几万余,积蓄深厚。若是他发兵来救,以文翰时下所能调配的兵力,亦只能避及其锋。
  “军师所言甚是。如此我这就下令,即日进军!”
  文翰依田丰之言,留下周仓、刘辟领五千兵马据守南郑,而他则亲率赵云、张辽、庞德诸将,引军二万(先前南郑战役,文翰损失了五千兵马)浩浩荡荡地杀往巴中。
  张鲁闻得文翰稳定南郑,继而进军杀来巴中,顿时大惊,忙寻来帐下文武商议。杨松双目阴柔,不知在思索着什么,先是立于一旁察言观色。而张任眉头深锁,一时间亦无计策可施。唯有阎圃满脸凝重,拱手谏道。
  “主公,眼下时势危急。东川、西川唇亡齿寒,不如主公发书一封,请那刘季玉发兵来救!?”
  “刘!季!玉!难道你忘了我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张鲁一听刘季玉之名,顿时脸色大变,眼目内恨意迸发。
  话说益州刘璋,字季玉,即刘焉之子,汉鲁恭王之后。章帝元和中,徙封竟陵,支庶因居于西川。后刘焉官至益州牧,兴平元年患病疽而死,州大吏赵韪等,共保刘璋为益州牧。刘璋极为痛恨,张鲁之母迷惑其父。刚是接任益州,遂杀张鲁之母及张鲁之弟,因此刘、张两家结下大仇。同时,刘璋唯恐张鲁复仇,使麾下大将庞羲为巴西太守,以拒张鲁。
  张鲁不但痛恨刘璋,预报杀母弟之仇,且历来对西川四十一郡有窥视之心。而刘璋亦知张鲁的野心,一直对他极为警备。两人都将对方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欲要除之而后快。
  此番,阎圃竟然教张鲁求救仇敌,先且不说,刘璋愿不愿意。而张鲁自己心中,亦是万万个不愿向刘璋这个杀害了其母弟的仇敌低头求救!
  “主公!大难当前,岂能因个人私仇,而罔顾大局!若无刘季玉救兵,东川危矣!”
  阎圃忽然双膝一跪,泣声而求。张鲁阴鸷的眼眸一瞪,咬牙切齿,似乎亦知阎圃所言是理,但心中不愿,暂不作言。这时,在一旁的张任猛地一咬牙,亦是跪下请道。
  “军师所言是理。若失东川,谈何复仇!还望兄长发书救援!只要东川之危一过,兄长大可表面与其交好,暗里伺机复仇便是!”
  “二弟你!”
  张鲁脸色一变,对于刘璋的仇恨,张让一点都不会少于张鲁。而此时张任亦如此谏请。张鲁一时间犹豫不定。就在此时,杨松忽然阴声说道。
  “只怕那刘季玉不肯来救,到时主公岂不是自取其辱。更何况,即使那刘季玉当真发兵来救,只怕亦是居心不良。刘季玉素来忌惮主公,否则亦不会令庞羲领重兵把守巴西!若是到时刘季玉趁虚而入,与文不凡一齐分割东川之地,那又若何?”
  杨松此言一出,张鲁、张卫顿时色变。张卫刚才亦无想到此点,这时亦变得犹豫起来。
  “文不凡乃当世雄主。若得东川之地,下一步势必图谋西川。刘季玉岂敢与虎同行!”
  “够了!向西川求援之事,暂且搁置。眼下我军尚有抵抗之力,更何况当真有个万一,我有巴中数万百姓在手,谅那文不凡亦不敢大造杀孽!”
  张鲁猝然暴声一喝,阎圃听罢,脸色剧变,仿佛猜到张鲁即将会施一些极不人道的恶行。
  “主公万万不可!!!”
  “退下!!!”
  阎圃正欲谏言,张鲁先是一声喝断了他,然后还厉声喝退阎圃。阎圃满脸悲怆,退出殿外,对张鲁已是心灰意冷,自此详称抱病在床,不再参与议事。
  数日后,文翰引军杀至巴中境界,在巴中城外十里安下营寨。杨松教唆张鲁,趁文翰兵马初到,大军疲惫,当夜袭营,定能取得奇胜。张鲁依计行事,遂派其弟张卫引一部兵马在夜里二更出城。而早前杨松早派细作暗中潜出城池,通报文翰。
  文翰闻之张鲁欲要袭营,与帐下诸将,灿然一笑,遂教诸将,各做安排。
  众将依令,伏兵已毕。当夜,张任率军赶至一处林间,忽然心头一跳,暗付这文不凡历来谨细,且料事如神。若是他料得我军趁夜袭营,早下埋伏。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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