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此处有天使掉落by半夜森林-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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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拉小姐一个人在巴黎么？可有亲戚朋友？”
　　波皮尔转了个方向继续问。
　　艾瑞又看了一眼汉尼拔，正好和他的视线对上。艾瑞率先勾起嘴角，对汉尼拔笑了笑，还眨了眨眼睛。他似乎忘记了火场废墟那一个吻，或者没把那个吻放在心上，所以丝毫不觉得面对汉尼拔会尴尬。
　　“汉尼拔，我在巴黎的好朋友。还有斯图尔特，本来是好朋友，不过他现在估计不愿意见我了。”
　　艾瑞耸耸肩回答。
　　波皮尔又问了几个问题。一旦涉及科纳斯和汉尼拔，艾瑞就避重就轻地回答。波皮尔见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就放艾瑞离开了。
　　艾瑞和汉尼拔走出警察局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巴黎的街道，昏黄的路灯下，两人的身影被拉长然后压短，重复着这个轮回。
　　汉尼拔没有说话，艾瑞这个最受不了安静的人，也反常地没有说话。
　　直到街道尽头，艾瑞才说，“这么多天打扰了，我想我要离开了。”
　　他决定变回瑞恩的模样，不再以瑞拉的身份出现。他深刻地意识到“瑞拉小姐”是个红颜祸水。不仅祸害了很多见过他的路人甲乙丙，还把好兄弟斯图尔特迷倒了，如今汉尼拔都有沦陷的趋势——要不在火场废墟时汉尼拔为什么吻他？
　　所以变回男人的样子，是解决麻烦最好的办法了。
　　至于怎么继续守护汉尼拔，让他不变态下去，艾瑞也想好了，他可以远远地监视呀。每天定时监视，每周定时分析情况。同时解决他身边所有可能导致他变坏的家伙。
　　“你要去哪里呢？跟紫夫人一样，不会回来么？”
　　汉尼拔注视着艾瑞。黑暗中，他灰蓝的眸子看起来是黑色的，宛如深渊一般。
　　艾瑞拉住汉尼拔的手，“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但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嘛。”
　　听到那句“我知道你喜欢我”时，汉尼拔就暴躁地想反驳，“你知道个屁！”
　　却还是保持了沉默。
　　艾瑞很让他惊讶。他不明白，他怎么会那么喜欢艾瑞。也不清楚，这份喜欢有多深，又能维持多久。
　　但他明白，他不会让艾瑞离开。
　　他之前已经给过他机会，是他自己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出现在他生命里。如今却想离开。他不允许。
　　终于回到家里，艾瑞收拾着自己本就没几样的东西。却又有些舍不得了。
　　窗台上的薰衣草，是他前几天种下的，看着奄奄一息的样子，估计养不活吧。但他记得他每天都给它们浇水了的。
　　书桌上的十多张叶子书签，都或多或少存在一些缺漏。不像汉尼拔做的那一张，就像完美的艺术品一般。
　　客厅里还摆着一套白瓷茶具，其中一个杯子底座缺了一个小口子，是他某天泡茶的时候，不小心给碰的。好在那缺口不注意的话，很难发现。不然被汉尼拔知道了肯定要骂他吧。那套茶具是汉尼拔最喜欢的。
　　艾瑞真舍不得。明明都是些可有可无的小物件，怎么会那么不舍呢？
　　躺在床上，艾瑞久久难以入眠。
　　明天就要离开了，不能赖床，让汉尼拔来叫他了。可能很长时间都吃不到汉尼拔做的菜。
　　还有紫夫人。也许哪一天会突然回来。而他只能远远看着。
　　辗转反侧，直到天空泛白，艾瑞才睡着。
　　而他睡着不久，汉尼拔便打开了他的房门。
　　将早准备好的麻醉剂注射进艾瑞体内。为了以防万一，还给艾瑞的手上和脚上加上细细的锁链。
　　汉尼拔看着艾瑞的侧脸，神情依旧平淡，只眼里带着笑意，“我将慢慢解开你的秘密。”
　　他吻了吻艾瑞的唇，感觉跟之前的吻一样美好。然后将艾瑞抱起，走到地下室。
　　艾瑞若是醒着，一定会惊讶，原本阴暗潮湿的地下室，竟然大变样。手术台，各种医学器具，样样俱全。
　　不过也难怪，因为地下室埋了尸体，艾瑞不愿意靠近半步。汉尼拔每次都趁艾瑞睡着或者外出对地下室进行改造，所以艾瑞难以发现。
　　将艾瑞放上手术台，解开锁链，用手术台的皮带重新固定。见艾瑞没有醒来，汉尼拔看了看怀表，在一张表格上记下时间。
　　“看来对麻醉剂之类的药物，你并没有奇怪的免疫力。”
　　接下来汉尼拔又测试了艾瑞的心跳脉搏，瞳孔反应等。还抽取了一管血液进行细致的检查。但是地下室的仪器并不是很全，有些测试还是得回医学院实验室做。
　　艾瑞醒来时，汉尼拔已经离开。所以当他环视四周的各种仪器，发现自己被锁在手术台后，他以为自己被某个科学怪人抓了当小白鼠。
　　艾瑞瞬间觉得这个世界真是太可怕了，哭丧着脸，呐喊着——我要回天界！！！
　　但没人理他。
　　时间慢慢流逝，他再次睡着了，汉尼拔才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艾瑞舍不得的不是那些小物件，而是汉尼拔，嘿嘿……
　　

　　☆、少年汉尼拔22

　　艾瑞在睡梦中感到身边有人，于是警觉地睁开眼睛。
　　“汉尼拔？”
　　艾瑞看着那个穿白衣，戴口罩的男人，眼神带着迷惑。和艾瑞想象中的变态科学家不同，身边的人相当年轻，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没有一点邋遢的感觉。艾瑞觉得很像汉尼拔。
　　“既然醒来了，正好进行下一项实验。”
　　冰冷的声音从口罩下传出，令艾瑞身体一震——毫无疑问，这声音，这语调，都是属于汉尼拔的。
　　艾瑞愤怒了，“汉尼拔！放开我！”
　　“放开？不是现在。”
　　汉尼拔将口罩取下，对艾瑞笑了笑。
　　艾瑞开始奋力挣扎起来，将手术台弄得嘎吱作响。却难以真正地脱离现在被束缚的境况。
　　汉尼拔伸手抚了抚艾瑞的头发，安抚的意味显而易见。艾瑞停下了挣扎，转而恶狠狠地瞪着汉尼拔，“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只是很好奇……你身上的秘密。”
　　螃蟹爬过……
　　艾瑞被他的动作弄得憋红了脸，愤怒的眼睛里染上湿润。汉尼拔见此手中的动作微顿，但停留不过几秒钟，便直接袭上艾瑞的脆弱之处。
　　“唔……放开……你要干什么！！！”
　　艾瑞被汉尼拔的动作吓得一惊，闷哼出声。
　　“取一点体液样本而已。”
　　汉尼拔毫不在意地说。然后将一瓶充满甜腻香味的液体倒在自己的手上，作为润滑。
　　在汉尼拔故意取悦的动作下，艾瑞毫无反抗之力。河蟹……
　　艾瑞涨红了脸，真想一脚将汉尼拔给踹死。正好汉尼拔为了抬起他的脚将他一侧的束缚解开。于是艾瑞腿上发力，向汉尼拔袭去。
　　眼看就要击中汉尼拔，却被他堪堪躲过了。
　　汉尼拔将沾着重要研究资料的棉签放进了另一根试管，才回到艾瑞身边，将他重新绑住。艾瑞自然挣扎过，只是他挣扎得狠了，汉尼拔直接给他注射了一剂麻醉药，身体便软了下去。
　　汉尼拔在他失去意识前，吻了吻他的嘴唇，“好好睡一觉宝贝。”
　　接下来的时间，艾瑞都是醒了又睡，睡了又醒。没有喝水，没有吃饭，只有静脉注射的营养剂维持他的生命。他保持意识清醒的时间很少，所以并不十分清楚汉尼拔对他的身体做了什么。
　　直到某一天醒来，发现自己回到了正常的床上，但手上还是有锁链锁着。床边挂着吊瓶，不知名的液体一滴一滴掉落着。艾瑞看着身边的一切，久久没有动作。他神情带着茫然和疲惫。他感觉眨眼都是一项很累的活动。
　　直到感觉腹部有丝隐隐的痛感传来，艾瑞才完全恢复思考的能力。虽然大脑依旧有些迟钝。
　　他慢慢掀开身上的被子，这使得他手上的锁链“哗啦啦”地响起来。艾瑞觉得这声音非常刺耳。
　　然后视线被腹部的绷带吸引。不止腹部，应该是整个胸腔，似乎都被人划开过一般。
　　艾瑞想到一个可能，霎时苍白了脸。
　　这时，汉尼拔打开房间的门，手中托着一个盖了圆形餐盖的盘子。
　　“你现在需要卧床休息。”
　　说着，将盘子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然后强制性地扶着艾瑞躺下。
　　艾瑞现在浑身都疼，也没有力气，哪里反抗得了？
　　他盯着汉尼拔，颤抖着声音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汉尼拔给他盖好被子，坐在他身边，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不用担心，我只是打开检查一下。”
　　经过种种检查，得到的结论就是，艾瑞是个如假包换的人类。除了他拥有两副河蟹器、官比较奇怪以外。科学上，这可以归结为某种畸形。
　　但这些研究对艾瑞身上常常莫名发出的奇怪微光的解释毫无用处。汉尼拔有时都要怀疑自己看到那些微光是出现幻觉了。
　　不过还有一些测试需要艾瑞清醒的时候做。也需要艾瑞的伤口愈合，身体恢复健康才行。也许可以得到一些启发吧。
　　但是艾瑞意识清楚的时候，汉尼拔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客观地继续实验。艾瑞总会让他情绪化，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时候。
　　只要能用一种汉尼拔可以把握的方法解开艾瑞身上的秘密，汉尼拔愿意去尝试。因为怪力乱神的东西对他来说太虚无缥缈，无法掌控。而无法掌控，便永远处于被动之中。
　　汉尼拔不想在面对艾瑞时总是处于被动状态。
　　“你这个混蛋！变态！”
　　艾瑞拼尽全力怒吼，最后却牵动伤口，痛的还是自己。
　　汉尼拔的手就在他的脸颊放着，艾瑞恶从心起，侧头狠狠咬住汉尼拔的手。汉尼拔也不阻止，任他发泄。直到艾瑞嘴里满是血腥味，不由松开了嘴。汉尼拔才将手拿开，不慌不忙地将急救箱拿出，给自己上药。
　　完了将小桌子放到床上，把艾瑞扶起，在他身后垫了两个枕头。然后把之前拿上来的盘子打开，露出里面的清汤和玉米粥。
　　“你不得不自己动手了。我很想为你服务，亲手喂你，可是……”
　　汉尼拔扬了扬被艾瑞咬上的手，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艾瑞还在生气中，哪里会需要汉尼拔的服务。他现在没掀桌子，已经是脾气压抑到极限。
　　艾瑞瞪了汉尼拔许久，然后转而瞪着眼前的食物。他确实饿了，所以不打算跟自己的胃作对。他得吃饱了，养好身体，然后找机会，好好教训汉尼拔。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虽然艾瑞记性一向不好。
　　在床上养了十多天，艾瑞除了吃喝拉撒，就是睡觉。他赌气一般，不看汉尼拔一眼，也不跟汉尼拔说话。但这似乎对汉尼拔没有任何影响。
　　等感觉自己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艾瑞趁汉尼拔没在，使用了一个变身术，将自己变成了一只古怪的变异生物，得以逃脱锁链的束缚。
　　然后恢复瑞拉的身体，等着汉尼拔自己送上门来。
　　当汉尼拔打开房门，便被藏在门边的艾瑞扑倒压住。艾瑞力气很大，没有药物控制的情况下汉尼拔根本不是对手。
　　所以汉尼拔并没有做无谓的抵抗。
　　艾瑞从汉尼拔裤子口袋里拿出锁链钥匙，然后把汉尼拔锁上。做完这些，他才悠闲地坐到一边，看着汉尼拔脸上带着得逞的笑意。
　　“现在你在我手上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汉尼拔侧头看着他，也笑了笑，“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打开锁链的。”
　　不等艾瑞回答，汉尼拔又说，“是你那奇怪的‘法术’？每次看到你手上或身上发出微光，我就知道有事情要发生了。”
　　艾瑞闻言心中非常惊讶。汉尼拔竟然能看见他施放的灵力么？
　　难怪，以前每次使用技能被汉尼拔看见的话，他的眼神就很奇怪，像能看见什么一般。
　　原来是真的能看见。
　　艾瑞状似不在意地笑了笑，靠近汉尼拔，托起他的下巴，“你知道得太多了，有时候知道得太多可不是好事。”
　　说完就想出手狠狠揍一顿汉尼拔。他每天晚上都在设计着揍汉尼拔的身体部位和角度，必要汉尼拔疼得哭爹喊娘才行。
　　他甚至想拿手术刀也在汉尼拔身上切几刀泄愤。
　　“你恨我吗？你觉得被我打开身体，被我里里外外全部检查研究了一遍，很难堪，很生气吗？”
　　汉尼拔的手背绑在身后，任由艾瑞抬着他的下巴，看着艾瑞的眼神却没有任何害怕。甚至说出这番话时，也没有丝毫自责。
　　艾瑞整个人都不好了，想说你这不是废话吗？谁愿意当一个实验物品被人研究啊？丫的还进行活体解剖！！！
　　汉尼拔不提还好，艾瑞一时也记不起那么多。如今被提醒了一遍，那愤怒值瞬间达到巅峰，气得眼睛都红了。于是出手毫不留情，而且专挑能让人疼，却不会真的伤到筋骨的地方打。
　　可是就算是痛到极点，汉尼拔还是一脸平静的样子，只是偶尔皱眉罢了。
　　艾瑞气喘吁吁地停下动作，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挫败地捂着头。
　　汉尼拔躺在床上，沉静地看着艾瑞，突然开口，“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艾瑞气急反笑，然后吼回去，“你才是东西！你全家都是东西！！！”
　　像是想起什么，艾瑞突然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盯着汉尼拔，“我才应该查查你是什么东西！”
　　然后伸手抚上汉尼拔的额头，使用了一个罪恶鉴定术。
　　罪恶鉴定术，顾名思义，施放在人身上可以鉴别出对方具体的罪恶值。中级和高级以上还有更多功能，例如鉴别罪恶属性，查找罪恶源头等。
　　艾瑞想鉴定一下，汉尼拔是人是魔，或者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
　　艾瑞发现他根本鉴别不出汉尼拔的罪恶值。灵力施放到他身上，仿佛石沉大海，连浪花都激不起一朵。如此要分辨其本质便不可能了。
　　正在他迷惑之间，汉尼拔勾起嘴角。本该锁在他手上的锁链，悄无声息地重回到艾瑞身上。
　　艾瑞僵硬着脖子，机械地低下头，手动了动，带起锁链“哗啦啦”地响。他真的不喜欢这声音！
　　汉尼拔坐在床上，重新掌握了主动权。
　　艾瑞制服汉尼拔时拿出钥匙开锁后，把钥匙随手放到了宽大的睡衣口袋里。如今艾瑞伸手去摸钥匙，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