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先帝莫念-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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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虽说是义女,到底也是格格。”这后宫除了皇后就属她位份最高,可令嫔却仗着得宠,事事都压着她一头,两人可以说是结怨已久,如今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还不使劲踩?
令嫔闻言一惊,皇上冷落中宫,她自受宠后就不太把皇后放在眼里,没想到现在却被人钻了空子。她心里纯贵妃恨得要死,面上却现出一副受了欺负的样子,委委屈屈地福下=身去:“是臣妾的错,请皇后娘娘、贵妃娘娘不要怪罪小燕子。”
小燕子不太懂纯贵妃的意思,但听她左一句不对、右一句不对,就觉得不是什么好话,现在见令嫔“为了她”而受委屈,顿时炸毛了:“你这个女人又是谁?皇后老是找我麻烦,我都忍了,怎么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来欺负我?还有你们这些女人,都不是好东西!”
好吧,几句话把个后宫得罪了大半,延禧宫再次闹了起来,纯贵妃被气得犯了病,皇后叫大内侍卫按住还珠格格,要赏她耳刮子,被闻讯赶来的五阿哥给拦住。本来皇后看五阿哥面子打算大事化小的,结果小燕子一顿“恶毒皇后”地嚷下来,再要本就心眼不大的皇后息事宁人就变得不可能了。一个要罚,一个拦着,冲突升级后五阿哥带着福尔康、福尔泰同大内侍卫动上了手,事情很快被报到了皇帝那里。
***
“又打起来了?”路时问这话的时候有点兴奋,古代的生活很无聊,没电视、没电脑,就连书啥的也不好看,难得有个现场版的《还珠格格》,只要不闹腾到他自己身上,他还是很欢迎的。
胤禛一眼横过去,成功地使他消了声,这才冷声道:“传旨下去:还珠格格打二十大板;五阿哥禁足景阳宫一个月,罚抄孝经一百遍;福尔康打三十大板,降为三等侍卫;福尔泰打三十大板,革伴读一职。”
“是。”
吴书来奉命前去传旨,过了一盏茶时间,他还没回来,养心殿外倒先闹起来了。侍卫来报,居然是五阿哥和还珠格格硬说吴书来假传圣旨,把人打了之后来求他们的皇阿玛做主。
“好个五阿哥!”胤禛气乐了,“把他们押进来!”两眼瞪向在一边装蘑菇的某人,“皇帝,你可要‘好好地’给他们做主啊!”
路时发誓他有听到四爷的磨牙声,小心肝不由抖了抖,赶紧陪笑脸:“四爷不气,不气啊不气,你老放心,我一定狠狠收拾他们给你出气!”
胤禛冷哼一声,起身走到他身后站定。
不等路时再给这位爷顺毛,永琪和小燕子已经被侍卫带了进来,两人“扑通”一声跪下,果然哭诉着要老爹给他们做主,那凄惨样,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们受了天大的委屈。
“都给朕住口!”路时一声暴喝成功将两人消音,哼哼!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 kitty!“听说你们把吴书来给打了?”
永琪一僵,吴书来可是皇阿玛身边的老人了,平时就是一些阿哥、格格们见了都客客气气的,现在他们把人给打了,皇阿玛该不会生气了吧?
小燕子可不懂那么多,嚷嚷道:“什么‘无书来’、‘有书去’的?我和永琪是打了一个死太监,皇阿玛你不知道他多可恶,居然说你要他来打我们板子!”
好吧,路时就知道跟这个小燕子是说不清的,他也不费那个劲,只看着永琪:“事情的经过朕已经知道了,小燕子气病了纯贵妃,皇后要教训她,你不但拦着,还任由她辱骂皇后,最后还跟长辈的人动手!就连朕派过去的人你都一起打了,永琪你吵着要朕你给做主,你说朕该给你做什么主?”
他每说一句,永琪的脸色就白上一分,等他说完时已经苍白得可怕。他俯下头,颤声道:“儿臣知错,请皇阿玛降罪。”
小燕子着急地拉住他:“永琪你认什么错?明明是皇后和那些女人的错嘛!我算看明白了,这宫里除了令妃娘娘就没有一个好人!”
“小燕子!”永琪慌忙去捂她的嘴,他真是怕了小燕子的口无遮拦了,这些话也能随便说的?“皇阿玛请不要怪罪小燕子,她天真烂漫,不懂人情事故,说的话都是有口无心,请看在她来自民间,对宫里的规矩也不熟悉,就饶了她吧!”
天真烂漫是这么用的么?路时有些无语,看来这个永琪还是像QY的书里一样深深地爱上小燕子了啊!余光瞄到四爷气得发抖的手,他猛然想起:四爷不是说给他安排了差事么,怎么还这么有空来收拾小燕子的烂摊子啊?“永琪,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礼部吗?”
永琪身子一僵,嚅嚅道:“儿臣,儿臣告了半天假。”
“怎么,你身体不舒服?请太医看过没有?”路时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有鬼,却故意这样问。
现成的借口送上门,永琪的脸色一松,答道:“回皇阿玛,儿臣只是有些头晕,回去休息一会就好,不用请太医了。”
毕竟是四爷的孙子,路时正打算敲打他一下,看看能不能点醒他,却正好看到回来复旨的吴书来,一下就火了:“你们懂不懂什么叫‘尊老爱幼’?居然对一个老人家下这么重的手!”
吴书来那造型也确实是惨了点,一只眼睛给打黑了,右颊肿起来,嘴唇也磕破了,一缕血丝沿着嘴角流下来,看起来很是吓人。
永琪见皇阿玛脸都给气黑了,心里暗道一声不好,果然就听他喊侍卫把小燕子拖出去打三十大板。“皇阿玛——”永琪惨叫一声,可是不等他说出求情的话就被打断了。
“你敢求情就再打三十大板!”路时双眼一瞪,吼出这么一句话。其实要他说,这个五阿哥也该拖出去打打,叫他随便对老人家动手!可是人毕竟是四爷的孙子,之前四爷也只是罚他禁足和抄书,所以就只好拿小燕子出气了。
永琪这下不敢求情了,听着外面传来的哭喊声,心里痛得要命,他第一次深深感觉到自己是如此地无能为力。
第 18 章
皇后和令嫔赶到养心殿的时候,小燕子正被打得鬼哭狼嚎,令嫔眼珠子一转就冲进了养心殿说出还珠里那段经典的——
【“皇上,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小燕子的亲娘,在天上看着,也会心痛的!皇上,你自己不是说过,对子女要宽容吗?看在小燕子娘的分上,您就原谅了她吧!再打下去,她就没命了呀……”】
被提醒了的小燕子立即明白过来,哭着喊着叫“娘”,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只可惜在场的除了不敢求情的五阿哥,都不是怜香惜玉的主,四爷自是冷眼旁观,皇后早恨两人恨得要死,而路时既不是真的乾隆,又早就知道小燕子是个西贝货,根本不可能因为什么愧疚感而手下留情,相反他现在对小燕子还气得很呢!想起以前看还珠的时候,见她一个姑娘家为了照顾大杂院的老老小小而四处奔波,也曾为她着急为她感动,之前听说小燕子把吴书来打了,也以为只是推攘了一下而已,可现在才知道她居然对一个老人家下这么重的手!更令人气愤的是,她居然一点心虚、后悔的迹象都没有!
记得原著里也有小燕子打容嬷嬷的一幕,那时候只觉得容嬷嬷该打,而现在路时不由地深深怀疑,到底小燕子本就不是他以为的那样侠义,还是这皇宫的威力太大,轻易地就改变了一个人?金钱权势都是有毒的,如今他坐在这个位子,会不会有一天也变得不再是自己?他不傻,知道四爷在刚发现他身份的时候留下他只是因为情势所逼,且他又足够听话,有时候他忍不住会想,如果有一天四爷培养出理想的接班人,又或者自己不再事事听他指挥,他会不会毫不犹豫地处理掉自己?
有些事情不能往深里想,越想就越觉得寒意逼人。
“皇上,手下留情啊!”令嫔还在凄声喊着,殿外小燕子的叫喊声也更加响亮。
永琪嘴巴张了张也想求情,只是记起之前皇阿玛的警告,又不得不再次闭上,双眼焦急地一会看向殿外,一会看着梨花带雨的令嫔,就盼着向来受宠的令嫔能说动皇阿玛,他好第一时间前去解救小燕子。可惜他才从宫外赶回来,还没来得及知道令妃被贬为嫔的消息,不然他也不会报那么大的希望了。
呵!这个女人可真会做戏!路时回神,冷冷地看着令嫔。记得还珠里容嬷嬷被皇帝打板子的时候,皇后情急之下可是扑到她身上帮她挨的,这个女人如果真心疼爱小燕子的话,怎么没有以身相替,而是只知道在一旁哭喊?“令嫔!”路时很不厚道地咬重了那个“嫔”字,见到那女人脸色僵了一下,他的心情顿时愉悦了很多,果然自己的快乐是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啊!“这就是你所谓的小燕子的规矩学好了?”
令嫔抹泪的动作一顿,心里开始叫糟——今天这事,要是较真的话,还真得着落在她身上。“回皇上,”令嫔脑子飞快转动,“格格的规矩是真的学会了,只是对这宫里各人的称谓还有些弄不清楚,这才闹了误会。”
“误会?”路时冷哼,“辱骂长辈、不敬国母也能说是误会?”
“说起来还是要怪臣妾,”令嫔把手绢往眼睛上一抹,那泪水成串就下来了,“格格对臣妾真心相待,纯贵妃姐姐只是语气重了点,格格就误以为姐姐是在责备臣妾,当下就闹起来了,这都是臣妾的错……”
口口声声埋怨自己,却句句直指他人,这个女人还真是厉害啊!好吧,路时想,他只是个理科生,打嘴皮子仗的事还是算了吧,快刀斩乱麻才是理科生的魄力!“知错就好,来人啊,传旨下去,令妃办事不力,现降为,降为答应,行了,都下去吧,别在这里吵吵嚷嚷地闹得朕头疼。”后宫里的职位路时也就知道一个皇后,一个贵妃,一个妃,还有就是名字比较搞笑的“答应”了,于是就因为这个原因,令嫔悲摧地一天之内从四妃之一的位份掉到了最底层。
令嫔呆了,可是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就被人拖了出去。
五阿哥呆了,他怎么也没想到皇阿玛会这样狠心,之前那么受宠的令妃娘娘,居然转眼间就被弃之如敝履。
皇后也有些呆,同她斗了那么久的令妃,就因为这样一件算不上大的事……垮了?想着皇上似乎有一个多月没有进后宫,而且魏氏送来养心殿的东西也被退了回去,难道皇上早就厌弃了她,今天只是找个借口惩罚?可真是那样的话不会一点迹象也没有啊!皇后仔细地回想,那应该是还珠格格进宫之后的事,难道这个格格有什么问题?(不得不说,皇后,你真相了一部分……)
皇后想了想,谨慎地进言道:“既然降了令嫔的位份,那还珠格格就不适合继续让魏答应照抚了,皇上您看,是不是为格格另觅住所?”
路时对宫里的规矩半点不懂,不过他从两个小包子那里知道这皇后是最守规矩的,想来她说的不会有错,于是点点头道:“那就赐住漱芳斋吧。”
“漱芳斋?”皇后面露讶色。
“怎么?”路时不解,难道有什么问题?可是他记得电视里的小燕子就是住在漱芳斋啊,难道他记错了?不可能吧!
皇后本来有话要说,转念间却突然住了口,只是道:“漱芳斋恐怕要收拾一下才能入住,依臣妾看格格还是先暂停延禧宫,等臣妾派人收拾妥当再搬进去,不知皇上以为?”
“这些事皇后去办就好,不必知会朕。”路时大方地放权。
皇后满脸喜色地应了,这时恰好殿外也打完了,侍卫来报,还珠格格耐不住痛,已经晕过去了。
五阿哥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一瞬间心痛得要死掉似的(汗……),扭过头痴痴地望向殿外,那副模样,真恨不得立即飞身出去。
路时虽然气小燕子殴打老人,但他叫人打一个大姑娘屁股的事情的确也不怎么厚道,一听说打得这么惨,那气也就消了,相反还有点心虚——三十大板,听着也不多的样子,应该不会把人打得怎么样吧?这种心情下,路时叫人赶紧将格格抬回去,并宣太医前去医治,殊不知他的这一行为看在众人眼里,还以为他仍然很紧张小燕子。
“永琪也退下吧!”路时见五阿哥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知道他是真的陷下去了,心里有些气,大约是在替四爷怒其不争吧?“记得禁足景阳宫两个月,抄孝经两百遍。”嗯,把惩罚加倍,算是给四爷出气!
“是,儿臣遵旨。”五阿哥行了礼,失魂落魄地走了。
路时看着他有些不稳的背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突然觉得自己老了,理解不了年青人的爱情了。
“皇上。”
还有一个啊!路时垂首,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然后抬头看向自己名义上的老婆:“皇后还有事?”
“臣妾有些事情同皇上商量,”皇后说着看了他身后的侍卫一眼,道,“还请皇上屏退左右。”
密谈?路时脑子里闪过这两个字,偏头看了看四爷,果断地摇头:“泽志他不是外人,皇后有什么但说无妨。”
赫舍里·泽志,正黄旗出身,一等御前侍卫,如今皇上身边最得宠的人,御赐“如朕亲临”金牌,见官高一级,除了皇上与皇太皇,就连她这个皇后也没有资格叫其下跪。这是何等的荣耀,为何皇上会给了这个人?而他又是永瑆和永璂的老师,这对她来说到底是利还是弊?皇后脑中闪过许多疑问,都是她无力解答的,不过这个人有多得宠她却是看清楚了。“既然如此臣妾也不避讳了,”皇后道,“其实臣妾是想问,皇上近日来可是身体不适?”
胤禛一听就知道皇后的意思了,当下就有心看路时的笑话。
路时果然没明白,不解地道:“朕的身体很好啊,没什么不适的。”
“可是皇上已有一月有余未至后宫走动,”皇后一面窥着他的脸色,一边小心地措辞,生怕果真皇帝有疾,自己会踩了他的痛脚,“前些日子纯贵妃妹妹还向臣妾打听来着……”
路时要是再不明白他就不要再叫路时,改叫路白好了,白痴的白!“咳——”他以手作拳抵在嘴边假咳一声,在皇后看不到的地方瞪了四爷一眼,很不幸地捕捉到他眼底的一丝笑意。“朕近日事务比较繁忙,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