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蛇怪-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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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并不表示Dumbledore不清楚这个魔法阵上所绘制的某些符文所代表的意义，正相反的是，他太明白那些符文所代表的意义。要知道，他自己在炼金术方面的天赋和成就也不是拿来当摆设的！
　　他竟然走上了这样一条路了么……
　　Dumbledore重重的跌坐回了椅子上，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到了摆在书桌上多年的那个相框上。修长的、微微突出骨节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那上面熟悉至极的山山水水，那曾经居住过的地方，只是无论如何，却都已经找不回曾经的那个人，和那段热血沸腾的时光……
　　仿佛有什么东西破裂了，一阵熟悉的苦涩感涌上了Dumbledore的心头。这么多年来一直深藏在内心的愧疚与无力，再度浮现出来折磨他这具仿佛已经失了灵魂最重要的一部分的躯壳。
　　失败的家庭，失败的亲情，失败的……爱情……Gellert……
　　意识到自己情绪的失控，Dumbledore连忙拉开左手边的抽屉，微微颤抖的手指抓出一把蜂蜜公爵出产的味道最浓重的糖果——中间由于动作的僵硬还不小心掉出来几块——塞到嘴里，让那甜腻的味道充斥了口腔，也让那幸福的幻觉占据了头脑和身体。
　　他和Gellert之间，已经没有可能再继续下去了。最终等待他们，不过时一场，代表双方阵营利益的，身不由己的决斗罢了。
　　所谓的感情，不过是一副可笑的枷锁，这份羁绊，早已在当年的那场事件中，被自己亲手斩断了不是吗？
　　到那个时候，所谓的光明一方的领袖，最伟大的白巫师，不过一个虚名而已，又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如今这样，用这些甜甜的感觉，骗骗自己的感官，又有什么不好呢？
　　真是，老了啊……闭上那双在别人眼中总是充满了智慧的光辉的湛蓝色眼睛，Dumbledore向后靠在高高软软的椅背上，表情是那么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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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得到Abraxas的同意之后，圣诞假期剩下的时间，Tom就照着自家监护人的吩咐，呆在了Malfoy庄园。在翻倒巷买到的那个Slytherin的挂坠盒被他用一条银链穿了挂在胸口，睡觉的时候也不摘下来。
　　然而在晚间脱下外衣换上睡衣的时候，Tom却对着自己的衣服瞪大了眼睛——
　　他找到了那份熟悉感的来源。
　　去年他收到的圣诞礼物，那一对一直被他戴在身上的银质领花，上面盘曲的那条银蛇的形状弧度雕工，跟今天见到的金挂坠盒上的S形图纹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那日的Tom沉浸在意外获得祖先遗物的巨大震撼中，对于那份莫名的熟悉感没有细究就归结为血脉的指引。如今陡然有了这个发现，以往一些模糊的、似是而非的、看上去毫无关联的事物开始一样一样浮现在脑海里，慢慢的串成了一条长长地链条。
　　Smeltings并不只是一个麻瓜的姓氏，巫师界的这个有着跟Malfoy家族相似的地位；
　　不论是巫师界还是麻瓜世界的Smeltings家，都奉行低调原则，甚少出现在公众场合却依旧保持着一定的影响力；
　　有一位Hogwarts教授跟自家监护人重名；
　　自家监护人送给自己的领花竟然能够令禁林生物望而生畏，送给自己的宠物是一条巫师界都难以见到的魔法蛇——Nagini小姑娘自己也说过这位监护人的力量很强大；
　　Slytherin挂坠盒上的宝石质地，似乎跟自家监护人从不离身的那个镯子上镶嵌的墨绿色宝石系出同源……对了，那个镯子还有着魔法防御的功效，甚至反弹了那头蠢狮子的攻击！
　　还有后来那次一对多的决斗最后，自己并没有暗中帮助，他只看了那么一眼就让那两个学生当场石化……
　　这么说来，自家监护人很可能根本就不是麻瓜？那个名字，大概也像自己一样是继承了父亲的，父亲继承了祖父的这样传下来的，那么他诡异的能力，特别的强大，就说的通了！
　　至于Slytherin遗物……那个镯子看起来也有不少年头了，肯定不是市面上随处可见的仿冒品（Tom君对古董鉴别也有了不少心得），也许他某位祖先跟SalazarSlytherin是旧识，两个人共同研究制作出了这些东西，或者是在同一个手工匠人那里买到并流传之今的——这在古老的巫师家族中并不少见！
　　又或者两个家族之间有姻亲关系……这样的话自己就多了一个真正的、血缘意义上的亲人！或者从他那里也可以查出一些有关自己身世的秘密！
　　Tom不断做着各种的假设，试图找出一种完全合理的解释，来安抚自己内心深处不时涌现出来的不安和焦躁。然而……
　　他亲口否认自己是一个巫师！
　　这一点，便轻易的推翻了前面建立的所有可能！
　　Tom知道，那个人完全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撒谎，或者说，他没有必要跟自己撒谎——他的直觉就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刚刚厘清一点线索，转瞬间又陷入迷雾之中。SarielSmeltings，你究竟有多少秘密？
　　直觉告诉Tom，自己就徘徊在真相的大门外，而那把独一无二的钥匙，也将很快被送到自己的手上。
　　微微眯了眯眼，Tom的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微笑。




☆、新生入学

　　Hogwarts城堡，大厅。
　　几千只点燃的蜡烛悬浮在半空中，将整个大厅照的灯火通明，四张长桌上空置的金色杯盘闪烁着能把人眼睛耀花的光芒。坐了一下午火车如今已经饥肠辘辘的小巫师们已经按照各自的学院在桌边坐好，兴奋的同旁边的人交谈的同时，偶尔眼冒绿光的扫过那扇厚重的栎木大门。
　　教师席上，除了Dippet校长右手侧的位置是空着的之外，其余的教授都已经安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等待新一轮分院仪式的开始。我无聊的扫视着下面乱哄哄的场面，目光从四个学院的长桌上依次滑过，在Slytherin的长桌上与Tom的目光碰了一下之后收了回来。而此时外出迎接新生的Gryffindor院长AlbusDumbledore高瘦的身形也出现在了大门口，身后跟着今年的新生队伍，其中一个十分显眼的身影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哇——”一阵惊叹过后，此起彼伏的议论声随之响了起来。“那个人好高哦！”“这么高的个子居然是一年级啊？！”“该不会有巨人血统吧？”“Hogwarts怎么会允许这样的学生入学？”……
　　“咳咳——”Dumbledore清了清嗓子，学生们立刻安静了下来，只是不断的拿目光打量着这一群新生，看着他们紧张兮兮的动作神情心中暗笑，琢磨着哪一些会被分到自己的学院。
　　“Black，Orion。”＇1＇在经历了Hogwarts十大惊悚事件之一——分院帽的歌声对耳朵的荼毒之后，Dumbledore打开手中的羊皮纸卷，高声读出第一个名字。
　　“那是谁？”Tom拿目光询问Zabini，“我们的女级长似乎很重视这个人。”连淑女的矜持都快保持不住了，Tom真想替她手中那块高级丝巾感叹一声命途多舛，眼看着就要面临被分尸的结局。
　　“Walburga学姐的堂弟兼未婚夫。”Zabini简明扼要的轻声回答道。
　　“Slytherin！”分院帽中气十足的一声大吼，OrionBlack毫无疑问的进入了纯血扎堆的Slytherin学院。他摘下帽子还给Dumbledore，用能够保持着贵族风度的最快速度走到Slytherin长桌上预留给一年级新生的位置上坐好，并对着WalburgaBlack——今年的女级长＇2＇点头示意，令后者停止了虐待手帕的行为，重新恢复了温柔娴静的仪表。
　　“欢迎你。”AbraxasMalfoy代表学长们向Orion伸出手，始终坚持纯血的Black家在巫师界的地位也很高，同Malfoy家也常有联姻。
　　“谢谢。”Orion伸出手跟Malfoy握了一下，又微躬身一礼表示了对学长的尊敬，让Slytherin很多人对这位新加入的Black立即产生了好感。
　　这边分院仪式仍在继续。
　　“Field，Angela。”一个褐色长发、瓜子脸上嵌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的女孩儿步出了长长地队列，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那张四角凳，高傲的举止和完美的仪态让大多数人认为这又是一位标准的Slytherin，可结果却是——
　　“Ravenclaw！”
　　学生们又骚动起来，毕竟不在Slytherin学院的美女也意味着男生们更多的追求机会，明里暗里立刻火花闪闪。
　　我正盯着桌上的餐具出神之际，一道陌生的目光忽然向这边看过来，在我脸上停留了许久才转开，不同于单纯的花痴与崇拜，却火热的让我觉得诡异。是刚才那个褐色头发的小姑娘，此时她正坐在Ravenclaw的长桌上跟邻座聊的正开心，时不时再好奇的四下打量一下，表现的跟其他的新生并没有两样，平静的几乎让人以为刚才那道诡异的目光只是一个错觉。
　　Field么……我不自觉的伸手托住下巴，我确定我并没有见过这样一个人，但这个姓氏我又似乎在哪里听说过，也许回去之后该让Sebastian好好查一查，这种莫名其妙被人关注的感觉可一点都不美妙，尤其那眼神之中还带着探究和算计的时候。
　　接着又有两个学生被分去了Hufflepuff，三个进了Gryffindor，然后轮到了那个高出别人一大截的学生。
　　“Hagrid，Rubeus。”那张每个学生都曾坐过的四角凳在Hagrid屁股底下摇摇欲坠，如果它也像分院帽一样能够说话大厅里绝对都是它痛苦的呻吟。
　　毫无疑问的，又是一个Gryffindor，也不枉Dumbledore前前后后为他奔走许久。摘下帽子的Hagrid甲虫般黑亮的眼睛里蓄满了激动的泪水，望着Dumbledore的目光热切的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Prince，Eileen。”＇3＇她是一个面色有些阴沉的女孩儿，来自那个着名的，却已经没落的魔药师世家，目前是唯一的后人，同样被分进了Slytherin。我看到她自动坐到了Slytherin长桌的角落里，对周围好奇打量的目光视而不见，板着的脸孔愈发乌云罩顶。
　　直到最后一个学生被分到Ravenclaw，Dumbledore收起了长长地羊皮纸卷，拿起分院帽和四角凳向教师席后面的小门走去，将话语权重又交还给了Dippet校长。老头子也没有多说什么，照例欢迎了一下新生之后，就宣布开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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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三楼我的办公室，我就把自己扔在了宽大柔软的沙发上，疲惫感一下子涌了上来。麻瓜世界的战争范围再一次扩大，Hitler已经把手伸向了英国，从八月底开始每天都有几千架飞机不间断的骚扰英国的领空，导致整个麻瓜英国立刻进入了战争状态，也间接波及到了英国巫师界。
　　战争带来的经济动荡在我早几年的安排下已经降到了最低。Smeltings家族名下的麻瓜产业中学校、画廊、博物馆一类产业已经全部关闭，其中有价值的东西大多已经就近转移到早已准备好的安全地点，用重重魔咒保护了起来。几处比较重要的不动产也被施加了混淆咒和忽略咒，小惠金区那一处则用几样炼金产品构成的防御阵保护了起来。另外生活在麻瓜社会中黑暗圣殿所属的黑巫师们也早就搬迁到了安全的地方，也不需要太过操心。
　　此时最让我挂心的反而是Hogwarts这边。
　　巫师们大多是不事生产的，每日生活所需的粮食百分之八十是从麻瓜手中购买，剩下百分之二十则出自少部分巫师贵族在麻瓜界的庄园，以及少数家庭自己的菜园子。而战争打得就是内耗，战事一起麻瓜们就开始争先恐后的抢购囤积粮食，导致能供给巫师界的粮食大幅度减少，只能勉勉强强不至于造成饥荒，从前那种吃一碗倒一碗的日子可是一去不复返了。
　　作为一所学校，Hogwarts的进项除了学生们的学费之外，大多来自于董事会的捐赠和魔法部的专项拨款，而开支则很大一部分消耗在食物、魔药材料等方面。如今有钱买不到粮食的窘境，是任何人都始料未及的，但看今日Hogwarts晚宴的规模，似乎并没有缩减的迹象。
　　其中固然有巫师贵族们的捐助，以及我暗中供应的原因，本着亏什么也不能亏了孩子的目标努力让小巫师们有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绝不能让巫师界的未来因此而陨落。然而某些人照例的浪费却让我皱起了眉头，这些小鬼养尊处优惯了，竟有如此幼稚的表现。
　　真是欠教育！看来我该提醒Sebastian减少部分粮食供应，再叮嘱一下家养小精灵们，让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吃点苦头再说！
　　伸出一只手揉了揉眉心，我正准备洗漱一下就休息，却听见了一阵敲门声。
　　AlbusDumbledore。
　　“不知Dumbledore教授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打起精神，我懒怠跟他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问出口。
　　“真不好意思打搅了你休息。”Dumbledore依旧笑眯眯说，眼中却没有一丝不好意思的情绪在。他伸手拉过一个瘦小的，衣着简朴的小男孩儿到前面来，我才注意到这间屋子里的第三个人。
　　“他叫Filch，ArgusFilch。”Dumbledore介绍说，“小Filch，这是麻瓜研究课的Smeltings教授。”
　　“您好。”他的声音很轻，还带着浓浓的戒备和紧张，不过表现的很乖巧。不像我和Tom第一次见面那样尴尬，和剑拔弩张。
　　我朝他点个头，接着转向Dumbledore，因为这家伙明显还有话要说，而且直觉告诉我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是这样，这孩子是个孤儿，今年也十一岁了，他非常向往Hogwarts这所古老的学校，渴望同其他的孩子们一样在这里读书，但遗憾的是他并没能够收到Hogwarts的通知书。”Dumbledore极其委婉的说道，“他的父母临终前找到了我，希望我能够帮他想想办法，于是我就想到了Sariel你。”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观察了一下我的神色之后继续说：“我们都知道你有着不同于巫师们的力量，也只有你能够帮助我们的小Filch先生好好的、独立的生活下去，所以我就跟他说了你的事，他非常希望能够得到你的教导，所以我今天带他来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