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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策瑜_权瑜)复十年-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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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前,浅色的眸子看着自己,他说公瑾,这图留下,兄长定是希望我们能有用上它的一天!
  
  周瑜被孙权突然而来的动作惊到,再回神时眼里有一瞬间的恍惚,终是没有要回那副地图,看着孙权将它收在怀中,然后缓缓说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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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蒙趴在矮几上,吧嗒吧嗒的数钱,算盘被他丢在一旁没用,反正就算用了珠算也没口算来的顺手,他一边数一边记,没多久就颓然的扔了笔,身边的周府账房看着他,伸手拿过那算盘拨的啪啪作响,然后施施然的报个数字,吕蒙看着他,忽然就觉得头痛。
  
  他在吴郡并无房产,周瑜嫌他军中来来往往的跑得费事,索性在偏院收拾间房子给他,吕蒙自然不推脱,没多久就在周瑜府上混的极为熟稔,前几日听说吴侯觉得少年将领军费不支准备合军统一管理,他便开始筹备几日后的检阅,可惜身无长物自己的那些军饷根本不足支出,此刻拉了账房先生帮忙算算自己置办军服的钱,算来算去,加上先前在鲁肃那里借来的,还是差了些。
  
  他急得想要挠墙,又不好向周瑜开口借钱,脑中把平日里较为亲厚的几人转过一圈,然后悲催的发现没几个能比自己好多少的,无奈的看了账房一眼,准备出门去军中碰碰运气。
  
  吕蒙心中有事,走得颇为急切,却冷不丁在转角处撞上了一人,柔中带骨的触感还有声不大的惊呼,然后便对上了一双好看的眸子。
  
  那人一袭素衣长身玉立,似曾相识的感觉,只不过眼前人已比第一次相见时的清俊少年长高了许多,跟周瑜极为相似的狭长眼睛,少了几分温润多了几分狡黠,只不过配上脸上的表情,却生生给扭成一副纯良无辜的模样。
  
  吕蒙正待开口道歉,却听得那人已经笑盈盈道:“阿蒙这么匆忙要去哪?”
  
  他叫他阿蒙,一副自家人的亲厚样子,吕蒙知他跟周瑜颇有渊源,当下也笑着回了一句:“伯言不也一样匆忙?”
  
  陆议便看着他笑,他本来寻周瑜,那人不再府上索性就拉着吕蒙一起出门,一来二去的说开了话,听到那人借钱给军士制衣,便领他回府,说余钱我倒是有等阅军过后阿蒙记得请我喝酒就成。
  
  吕蒙不得不感慨这要命的好运气,看着陆议会心一笑,那是自然,伯言且记下我的这顿酒你我一醉方休。
  
  再回到中护军府上时周瑜正独自坐在书房,眉宇间有隐隐的倦色,脸色却是比开始时好看许多,那股拒人千里的凄冷已经褪去了许多,吕蒙看着他,终于还是开口道:“子敬先生好像是要走。”
  
  “哦?”周瑜放下手中竹简看吕蒙,“怎么说?”
  
  “我昨日去他那里,看子敬先生在收拾行装,似乎是要出远门。”
  
  他原以为周瑜会着急,却没想到那人却忽然露出个笑意对着吕蒙摆手:“我知道了,子明忙自己的事去吧。”
  
  看那人疑惑着走远,笑意还挂在嘴角,想想那个相识多年的好友,不由低笑,鲁子敬啊鲁子敬,总还是那副老样子。
  
  次日他从吴侯府出来,便折身去了鲁肃家里,刚一进门便知道吕蒙所言不虚,一应器物都被整装打包,连带那些小厮杂役也都遣散了不少,周瑜提着袍角往门里走,早有家仆迎上来说先生正在前厅等候,中护军这边请。
  
  缓步进门,只见那前厅桌椅早已收拾妥当,空留下一张矮几两个蒲团,鲁肃正倾身煮水,热烫的沸水注入杯中,袅袅茶香,抬头看见周瑜,微微一笑:“公瑾请坐。”
  
  周瑜也不客气,整整衣袍与鲁肃相对而坐,接过那人递来的茶水:“子敬这番动静不小,只不过修葺房屋人手未免单薄了些。”
  
  “吴郡潮湿多雨,勤善修葺,总是算不得多余。”
  
  “只是这桌椅何其无辜,给扔在院中无人照料。”周瑜伸出一只手给鲁肃看,“积尘三尺啊。”
  
  鲁肃被他那副故作悲悯的样子逗乐,放下茶杯手中却多了封信件,交与周瑜不语,只带着笑意看着他。
  
  周瑜瞥了一眼信封,心中已经猜到了几分,鲁肃这般如此,估计心中也早有打算,这番引自己前来,多半也只是关心居多,鲁肃不说,自己也不说破,只把那信又交与鲁肃手上:“可是江淮刘子扬,劝子敬去投郑宝?”
  
  “公瑾所猜不错。”
  “那子敬可知郑宝其实已被这刘子扬所杀?”
  “略有耳闻。”
  
  至此不再多言,彼此相视一笑,周瑜续道:“子敬大才,瑜实不忍卿白璧蒙尘明珠暗投,吾主亲贤贵士,子敬随我面见吴侯,同殿共事可好?”
  
  鲁肃听他温言软语缓缓道来,只为周瑜又添些茶水,看看外面天色道:“天色已晚,可惜府上厨子已经回乡,怕是不能留公瑾吃饭了。”
  
  周瑜看着他心中默默念叨,他自不能说出鲁子敬你妈妈喊你回家吃饭之类的,于是粲然一笑:“其实瑜这番前来,实则是奉了令堂之命,请子敬去府上团聚的。”
  
  他普一说完便眼疾手快的抢了几上扇火用的团扇挡在面前,听得鲁肃那呛死人的咳嗽慢慢平息,才移开扇子露出那双狭长的眼,忽闪着看他:“瑜费尽心力才使得子敬母子团聚,卿又何苦这般自残身体?”
  
  他说得无辜,鲁肃看着他,忽然就后悔不该十年前在合肥城外招惹了这么一个煞星,更不该忽悠这煞星去勾搭另外一个,江东双璧如今只剩其一,他看着消瘦了许多的周瑜,眼眸还带着浅笑,掩不住的孤寂让他心中一软,起身携了他的手道:“肃欢喜还来不及何来自残一说,你我这便前去如何?”
  
  周瑜任由他扯着自己走出门外,然后对这门外朗声道:“去引车驾来,我与先生一同回府!”
  
  他留住了鲁肃在家中与母亲团聚,稍作安顿便又去了吴侯府,孙权此时正与一人相谈甚欢,听得周瑜前来,忙起身招呼周瑜坐在自己身边,牵了他手对着来人道:“子瑜先生,这便是周瑜周公瑾。”
  
  那人也已起身,对着周瑜略施一礼:“南阳诸葛瑾,见过公瑾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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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时的孙权和周瑜并不知道坐在自己面前自称诸葛瑾的文士此刻有个躬耕于南阳的弟弟,会是自己以后的小半生中绝大部分欢乐与痛苦的来源,更是个单掐群殴雅俗共赏的居家旅行军备演戏必备良人,他俩不是神仙,更不是江对岸的神棍或者若干年后隔壁的那个半仙,所以在那人报出家门时,孙权和周瑜都对‘诸葛’这俩字没有多少特殊反应,一袭畅谈,宾主尽欢。
  
  后来的后来孙权无数次想起今日的情景,都有种恨不得时光倒流逼着诸葛瑾带他去南阳招揽那睡着的卧龙或者干脆提前痛扁一顿烤鱼村夫以泄心头之忿的冲动。
  
  就像有些人,遇见的太早或者相知的太晚,于人于己,多多少少,都带了那么丝求不得放不下的无奈悲凉。
  
  此刻孙权和周瑜在夜色中送走了子瑜先生,满面喜色的孙权才记起了周瑜方才来拜见时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眼里还弯着笑,转身问道:“公瑾方才是要有什么话给我说么?”
  
  “主公记得先前我提过的鲁肃鲁子敬么?”
  “公瑾提到的人,我自然是记得的。”
  “此人已经被瑜留在府中,本是想引见给主公,却不曾想诸葛先生也在。”
  
  他未说完孙权已经携起了他的手,脸上颇有喜色:“既在公瑾家中,我们这便去吧。”
  
  周瑜被他抓了手无奈看天,漫天繁星点点,孙权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些失望,却还是道:“只是天色已晚,孤派人接子敬先生到侯府,顺道送公瑾回家可好?”
  
  那人忽然变得乖觉,进退得度滴水不漏,周瑜看着他,依稀相似的眉眼身量却是全然不同的处事风格,便也淡淡笑着说好,柔和的夜色里弯眸浅笑的模样温润如初。
  
  数日后便是孙权定下的校场阅军,之前连着好几天吕蒙都军中集市来回的奔波,周瑜给他空出的那件屋子,竟是空置了好久都没进去住人,周瑜知道他在为阅军的事情做筹备,却不知道他这么来来回回的到底的捣鼓些什么,只吕蒙虽然偶尔有那么半分不正经,办事却是向来妥稳,周瑜事务繁杂,索性也就由着他去。
  
  不觉已经到了阅军的日子,周瑜起了大早穿戴妥当,便骑了马往校场去,军中阵营早已排布好,他远远的便瞧见两排猎猎旌旗,孙权一身甲胄白马银鞍立在当中,看见周瑜过来,也只随意的笑笑道:“公瑾到孤身边来吧。”
  
  周瑜人在马上不便行礼,便也只是拱拱手催马前行,却是跟孙权落后了一个马头的位置,不紧不慢的跟在他后面,身后诸将看周瑜如此,无人敢把速度放得比周瑜还快,于是浩浩荡荡的一干老将,也都策马跟在了孙权身后。
  
  受检阅的多为孙策在世时提拔的青年将领,人数众多编制却并不严谨,如今军费开支混乱,孙权便想着合并管理,也好有个统一调度,他给周瑜说,周瑜也并无异议,此时他跟在孙权身后,看着那些似曾相识的年轻面孔,排列整齐的军士矗立在哪里,安静而肃穆。
  
  孙权走得很慢,似乎是要一寸一寸的看将过去,然后印在脑中,心中默默回想当初那盏灯烛下面带清冷倦色的周瑜口中一一陈述的将领们,喜欢什么讨厌什么特长什么缺点什么,慢慢看过去,仔细对照上,然后牢牢记在心中。
  
  嘴角笑意亲和,弯弯的眉眼和浅色的眸子在明晃晃的日头下勾勒出一个年轻的一方之主,孙权就那么一眼一眼的看过去,却在接近走到队列尽头时猛然僵直了身子。
  
  算不得久远的记忆汹涌而来,赤红的战衣结实的绑腿,长槊森冷的寒意在阳光下幽幽的闪着冷光,一队士兵,极少的一队士兵,就那么傲然的立在队列尽头,却在孙权走近时山呼万岁气吞山河。
  
  那气势让人毫不怀疑这支军队能撕裂一切挡在面前的事物,就像人们毫不怀疑江东的那个小霸王可以劈开任何挡在眼前的障碍,因为瞧见他们的那一刻起,不仅仅是孙权,江东所有旧部眼前都闪过了那人的影子。
  
  当先的一个年轻将领排众而出,对着孙权单膝下跪道:“末将吕子明,见过吴侯!”
  
  孙权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回头去看周瑜,那人眼中的雾气一闪而逝,盈盈的蒙在温润的眼眸中,似乎是在看下首的吕蒙,又似乎什么都没看,面色带了几分苍白,然后在感觉到孙权看来的目光时,扯出一个笑意:“士气不错,却不知平日里操练如何?”
  
  于是孙权便看向吕蒙,缓声道:“子明,摆出个阵势来看看吧。”
  
  吕蒙领命而去,孙权看他带着部下军士操演军中惯用的雁行阵,飘扬的赤红披风微微刺痛了双眼,再回首去看周瑜:“公瑾若身体不适,可先行回府休息。”
  
  那边周瑜已经恢复的往日模样,笑着道:“周瑜无妨,劳主公挂念。”
  
  那边厢已是喊杀声一片,孙权瞧着周瑜并无敷衍之意,也就不再多言,专心去看那阵法去了。
  
  阅军归来孙权回府换下了戎装,也没带侍从,轻袍缓带的去往周瑜府上,只还未跨进那人屋中,便已先听到了清越的琴音。
  
  曲调大气磅礴直抒胸臆,却在到达顶峰时突然婉转而下,郁郁而来似有无限心事,幽幽哀怨在孙权心中还未回荡一圈,那调子又突然轻扬,只是一股哀伤却是夹在琴声之中再也挥之不去。
  
  孙权听得心酸,忍不住张口叫了一声公瑾!
  
  铮!
  
  琴弦应声而断,蹦断的琴弦陡然划破那人指尖,一抹红艳。
  
  周瑜起身行礼,却被孙权半途托住了手腕,一面吩咐侍女取伤药来,一面拿了干净帕子按住了周瑜伤口,他做得理所当然,仿若一切再正常不过。
  
  孙权看着那具五弦古琴,琴身镶嵌的玛瑙腾虎泛着温润光泽,光线照射下似有水光流动,转眼看见周瑜眼中似乎有不舍之色,又看那伤口血已止住,便松了手去拿那具琴:“弦断了再续上就是,公瑾大可不必为此事心伤。”
  
  他说得随意,似乎意有所指又似乎仅仅只关乎那具五弦,另一手已经取了新弦替换上,拨弄几下调试琴音,嘴里却道:“孤想给吕蒙多加些军士与粮饷,公瑾以为如何?”
  
  周瑜看着他的动作,依稀还带着当初在舒城随自己读书的模样,便道:“军中事务,主公自己可以做主。”
  
  听他这么说,孙权忽然笑得像个孩子,倾身凑近周瑜身边:“天已入秋,孤想去林场猎狐。”
  
  听到他说打猎,周瑜不受控制的心头一跳,下意识的要反对,却在看向那人的眼睛时忍住了,终究是血脉相连,耍赖磨人的神情都要如出一辙,只那‘打猎’二字却像是刻在心头的伤,踟蹰一下,对着孙权道:“周瑜随主公一同前往可好?”
  
  孙权的浅眸里早已盈满笑意,晏晏的对周瑜道:“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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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瑜策马穿梭在茂盛的林间,阳光穿过枝枝叶叶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前方一人赤马皂衣一骑当先,在崎岖的林间小道里越跑越快越奔越远,耳中是鸟雀的啼鸣和无止尽的蝉嘶,追不上赶不及,只能看见那人扎在头上的红色抹额飘荡在幽翠的枝桠间。
  
  他追在后面喊,伯符!
  
  □白马焦躁的喷着响鼻,肩颈肌肉微微抖动抽搐,单手覆在马颈上,汗湿一片,脚下落叶枯枝被踩得咯咯作响,那乌啼声似乎更大了些,盖住了周瑜的呼声。
  
  催马,贴在马腹上的小腿满是湿冷,已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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