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王爷的奋斗-第4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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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呢?现在皇上对王爷宠爱有加;还赐了玉带。并多次在群臣面前夸奖王爷英勇善战;救国危难之中;只要皇上不动王爷;谁又能奈何得了王爷!”见喜争辩道。
“见喜;这方面你还得多跟顺子学习。顺子你原因吧;看看咱们是否想的一样!”赵柽用筷子敲了见喜下笑道。
“皇上将王爷从赵州召回后;却暗自遣唐恪前往赵州;肯定是有两个目的;一个是稳定军心;一个就是与金人和议。之所以没有对王爷下;只是暗中防备;是因为现在王爷连败金军;声望甚高;尤其是在百姓中很有威望;正好借此收拢民心;另外一个就是担心在赵州的那支大军如果知道王爷获罪会引起兵变!因此现在皇上要尽快与金人达成和议;待金军退走后;就会遣散河北众军;然后才会处置王爷!”顺子道。
“如果皇上认定王爷叛国谋反又何必等到女真退兵;现在就可将王爷拿下;然后昭告天下;岂不利索;他不怕王爷知道了抢先造反吗?”见喜撇撇嘴道;显然对王爷称赞顺子心中不服气。
“这…想来皇上也觉事情蹊跷;认为只凭张邦昌听来一个金人的酒后之言就处置王爷;肯定难以服众;弄不好会再次发生伏阙上书之事;所以肯定是想等抓住所谓通敌的真凭实据再做处置!”顺子不大确定地道。
“不错;皇上就在等斜也给我的信笺;否则他堵不住天下的悠悠众口!”赵柽将酒一饮而尽;重重地顿在桌上道。
顺子的一番话解开了困扰赵柽多时的疑惑;他十分清楚自己所处的形式;在皇帝哥哥心中对他帝位威胁最大的人一个是父皇赵佶;另一个就是自己了;他认为自己对他的威胁甚至大过女真人;从他即位始摆平了父皇赵佶;便已经对自己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
这种防范在自己解了太原之围后便达到了顶峰;皇上在明知他可以将宗翰逐出代州;夺回雁门的情况下;不但严令李纲不准支援自己;反而让其逼自己撤军;解散河中援军;然后利用自己对亲情的不舍;以王妃、太后为质逼自己回京。
回京后;如果没有女真人的二次入侵;自己的命运往好了就是一个挂着名的逍遥王;往坏里就是和父皇一样被禁足王府。而自己在金军入侵后力主抗金;让赵桓感到自己难以控制;已然动了杀心;在女真人提出以自己为质后;明知朝中已无可用之将的情况下把他送往金营;所以这次只要抓住把柄绝不会再放过自己…
第四十三章 风暴眼
热带风暴眼的周围有一个风速极高的带,风速可达每秒百米,而风暴眼内却比较平静,二者形成明显的对照。
人的一世,随时随地,都有可能遭逢各类突如其来的风暴。这样的时刻,当务之急就是保持沉着冷静,在第一时间找准每一个‘风暴眼’的具体方位,而后,将最重要、最关键的东西保护进去。唯如此,风暴过后才能迎来艳阳天…
这突然而至的危机便如同一场风暴,而赵柽身在的京城便是那‘风暴之眼’,皇上的行动一切都在完全保密的情况下进行,瞒过了赵柽在京中的情报网,当现在得知真相时,已经到了十分危机的时刻。
“王爷,皇上所等的证据会是什么呢?”顺子看着沉思中的王爷问道。
“除非皇上施暗手,否则他想光明正大的处置我就必须拿出证据,而这个局要做得圆满,现在还缺一个关键性的东西才能让皇上彻底相信我已经叛宋!”赵柽说道,“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现在王汭说皆是奉完颜斜也之命,那么就只有我和斜也的往来书信,如果拿不出这个便难以服众!”
“王爷说得是,可他们如何才能得到呢,不会到王府去抄吧?”顺子又问道。
“呵呵,这个不怕,我与斜也虽然熟识,但从未有过书信往来,这条路他们是走不通的,而我与翰离不议和都是与他人同去同归,也未与他们单独有过接触,是抓不到我的把柄的!”赵柽笑道。
“那就只能是女真人伪造一封密信。在适当的时候抛出栽赃王爷!”顺子想了想说道。
“嗯,有这种可能。但按照王汭所说,这不应该是一封我与斜也的密信。而应该是我与大金国的一份密议,这才能弄假成真,使皇上确信叛国之事!”赵柽说道。
“对,否则这事情看起来就有个破绽,无法自圆其说,斜也虽然官高权重,但也无法代表金国与王爷定下割地封王之事!”顺子琢磨了下说道。
“现在的问题是这封诏书在哪里,又会通过什么途径让它落到皇帝手中?”赵柽说道。
“会不会在王汭的身上,在由他转移给王爷的时候故意露出破绽。让皇帝知晓呢?”顺子顺着王爷的思路说道。
“不会,王汭送张邦昌回京曾与我在赵州会面,如果在他身上当时就会转交给我,而且故意让别人知晓。即使为了稳妥,他也会将这份诏书想办法让张邦昌‘无意间’看到,而现在我安然无恙,充分说明不会在王汭身上!”赵柽摇摇头说道。
“那会在哪里呢?”顺子也犯了愁。
“要我说,这封信多半在路上!”见喜说道。
“哦,说说原因!”赵柽看看见喜认真的样子说道。
“女真人开始不过是想通过索要人质的办法加害王爷。所以此时不会想起用这种办法陷害王爷;还有就是王爷连连战败他们,又不肯答应他们的和议条件,女真人才想通过‘反间计’将王爷从前方调开,尽快达成和议撤军。因此是临时其意,手中并不可能有这么个东西,才利用张邦昌之口陷害王爷;后来女真人见自己的奸计得逞。成功的将王爷调离,并引起皇上的戒心。才会决定将计就计借刀杀人,达到彻底除去王爷的目的!”见喜说道。
“喜爷说得好。赵州离上京数千里之遥,一来一往都需要时间,再一个皇上软禁王爷,说明他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就是想处置王爷也会在女真撤军之后,王爷没了所谓的外援才会动手。”顺子分析道,“可现在和议尚未达成,女真人也怕皇上反悔,那就要彻底灭了皇上重新启用王爷的心思,因此他会在和议达成前想法将假诏书让皇上看到,因此喜爷说得很对,应该就在路上!”
“呵呵,没想到见喜现在也会想事情了!”赵柽看看见喜揶揄道。
“小的跟随王爷这么多年,怎么会没有一点长进!”见喜好像一点也没听出王爷调笑的意思,正儿八经地施礼道。
“嗯,那我再问你,女真人会想什么办法让皇上看到呢?”赵柽笑着问道。
“那还不简单,将信送给张邦昌那坏人,他自会将呈给皇上了!”见喜毫不迟疑地说道。
“哈哈,你啊…”赵柽笑了,见喜虽然聪明,在王爷身边耳染目睹学会玩儿诡计,但是对这些秘密行动还是知之甚少,再问之下就漏了怯。
“属下想女真人不会假他人之手,而是在途中或是王府前有意让人查到,那么假诏书就会通过正常渠道送到皇上手上,而绝不会送到王爷手上!”顺子说道,“这招太狠,即使王爷知晓他们的计划,可是要想在这千里的途中抓到一个素不相识地探子真是太难了,谁知道他会走哪条路,进哪个城门呢,简直是大海捞针!”
“难也要抓住他,否则王爷就危险了,绝不能让女真人的奸计得逞!”见喜一听顺子叫难就恼了,急赤白脸地吼道。
“喜爷,不要生气,我只是说说罢了!”顺子急忙安抚见喜道,“我即刻下令,调动情报司京畿局的一切力量搜捕,他就是钻到地缝中也要将他抠出来!”
“你们这些人也不够,只要女真人派来的是人,他就要吃、住,让各个酒楼、邸店也注意从北边来的人,凡是可疑的一定要留住!”见喜说道。
“见喜说得有理,这么大范围的搜索查找,光凭情报司这点人是远远不够的,你们要将黄河渡口和京城城门作为重点,另外对我们已经掌握的金国奸细也要进行监控,他们之间也许会有联系,同时我会让其它各局协助查找!”赵柽说道。
“是,王爷,属下一定尽全力完成任务!”顺子肃然说道,他迟疑了片刻又说道,“王爷,万中有一,一旦我们拦截行动失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还请王爷做好应变准备啊!”
“呵呵,大宋立国近二百年,还没有一位亲王被明正典刑,最多不过的夺了爵位贬为庶民罢了!”赵柽笑道。
“王爷切不可有如此想法,我朝立国还曾有不杀士人之说,但新皇即位后,王黼、童贯、梁师成、朱勔等人皆人头落地,虽然他们该杀,可也已经开了先例,不可不防啊。而现在王爷手下还有十数万弟兄们呢,一旦不测发生,将会顷刻土崩瓦解,即便是为了大家,王爷也要千万保重,即便是…大家也会追随王爷的!”
“嗯,我会的!”赵柽点点头,顺子的话确实让他心头一颤,自己不仅有亲人,还有这一帮跟随自己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呢,让他牵挂的人实在太多了…
赵柽从顺子那里回来后,令李峻通过金国内线调查派出信使的情况,并派人联系了情报司河北局,让他们全力协助京畿局,同时让薛海带领特遣组作为机动力量暗中查找来人,争取将女真的阴谋毁灭在半途之中,摆脱这次危机。
年假过完,赵柽没有另行安排工作,也没有让他回河北继续履职,就让他在家‘休养’。元月二十日,皇上忽然召集大朝会,所有在京官员都要求参加,赵柽自然也是被邀请之列。这种大朝会一般都是在朔望之时才会召开,今天临时举行定是有大事发生。
排班上殿,赵柽往前看发现消失了很长时间的少宰唐恪和一直要致仕的太宰张邦昌都出现在了队列中,往后看聂山和王云也都回来了,可态度却不大一样,唐恪是喜气洋洋,另外那两人即沮丧又愤怒,想斗败了的公鸡似的。赵柽心里咯噔一下,料想准是议和的事情出问题了。
果然,赵桓一上座,便宣布与女真议和成功,两国仍以辽国旧界划分边境线,岁币亦遵循与辽国旧例。不再割让三镇,但是每年要付给金国代税钱二百万贯,犒军费一千万贯。可是犒军费却不要金银铜钱,而是以粮食、绸帛和各式实物充抵。和议签署后,金军已经全部撤离出境。
对于这个结果,朝臣们大多能够接受,虽然燕京六州得而复失,可总算没有割让旧土,付出了金钱买来了和平,以为又能回到了与辽国签订《澶渊之盟》后的好日子,真是个个欢欣,山呼圣上英明,赵桓当然是得意洋洋,这种结果可比其预想好了不止百倍。
赵柽虽然也在笑,可却比吃二斤黄连还苦,不说自己的目的没有达到,就是给金军的一千万两犒军费,如果是自己绝对没门的事情。那是什么概念啊,金国的这趟大宋之旅不但来回开销有人报了,就是以后数年的吃喝都不用发愁了,也就是说下次金国南征的粮草大宋都给人家准备好了!
赵柽张了张嘴,想说出自己的想法,可看看朝堂上一张张欠揍的笑脸又将话咽回了肚子里…(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章 截杀
悦来客栈现在是滑州渡口的唯一一家客栈了,不但有四十多间客房,还有能容下百十人住宿的大通铺,而且前边还有酒店,可以解决饮食问题。过去像他们这样的客栈在渡口有十多家,前边二里就是沟通黄河两岸的三山浮桥,守着这条沟通南北的重要交通要道,想不发财都难!
在宣和末年金军入侵后,客栈烧的烧,抢得抢大都关了门,到了去年金军二次南下,其他客栈也都关门跑路,只剩下这悦来客栈坚守了,做起了独门生意,过往行人如果不在这里打尖,那就得再多行二十里到滑州城中投宿去了。
孙大有站在客栈门口热情的招呼着从店门口经过的每一个人,只要这个人驻足两秒钟他就能将客人拉进店里,至少也会让他在里边消费碗面条,可以说是悦来客栈的金牌店小二。
不过今天孙大有已经在店门口站了半天了,并没有几个人经过,前边战事刚停,做生意的人还不敢走,过了几拨人也是朝廷遣散的义勇、乡兵,这些人他可不敢往店里招呼,他们吃了饭睡了觉,不但不会给钱,弄不好还得挨顿打,这些人都是和女真人拼过刀子的,他们实在是惹不起。
“孙家老大,给我们弄点水喝!”正当孙大有闲着无聊的时候,一队人走了过来,队伍中还有几辆大车,他一看就知道是从前边回来的乡勇,赶紧背过身去,可那队人到了跟前却主动喊他。
“哎哟。这不是雷叔吗!”孙大有回头一看惊异地说道,“庄子上的人不是早就过去了。您怎么落在了后面?”他看看这队人,大多是熟人。
“是啊。萧教头领着大队先走了,王爷捎信来吩咐我们再找找失踪的人,活人找不到,怎么也要将他们的尸骨带回家啊!”老雷说道。
“那大家都到店里坐,把马车牵到后院,我马上沏茶!”孙大有看了一眼蒙着雨布的马车,上面露出了白茬棺材,知道拉的肯定是庄子上的乡兵,赶紧招呼道。
“不必那么麻烦。有些热水就行,我们喝了就走了!”老雷摆手道。
“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眼看就正午了,好歹吃点再走,要是王爷知道了也会怪罪我们不懂事的!”孙大有拉着大车说道,“李三、李四招呼客人啊,沏好茶,吩咐厨房做点热乎的。实惠的!”众人拗不过他,便进了店,孙大有将马车牵到后院栓到槽上,添上草料。又取出香烛在每辆车前点着,行了礼,才再次回到前边。
“雷叔。你们从那边过来,看到什么举止奇怪的人吗?”孙大有看老雷坐在靠窗的桌子旁。便打横坐下小声问道。
“怎么你找人吗?”老雷喝了口茶问道。
“不瞒雷叔各位,府中传出消息。有金人从北边过来欲对王爷不利,让我们多注意一下从北边来的人!”孙大有知道老雷现在是大赵庄的庄主,二儿子是王爷的贴身近卫,桌上的也都是庄子上的老人,值得信赖,便打听道。
“哦,我们只顾着赶路,却没有注意,路上也没有几个行人啊!”老雷一听事关王爷,也紧张起来,皱着眉头回想着。
“庄主,你还记得路上曾经搭过咱们大车的人吗?”同桌的一个人忽然说道。
“对,老李这么一说,那人确实有些可疑,他说是保州人,可口音不大对,说是种田的,说话却带着些官腔!”老雷说道。
“会不会是金军入侵时逃散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