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王爷的奋斗-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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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个主意还行!”赵柽点点头,前世的货币都是采用金本位,黄金也是最好的储备货币。
“好,只是金的量小,而银却流通量大,我们各地的柜坊就以银价为准结算,只是各地距离较远,需要互通信息,才好运作!”魏伯初也觉可行,但是他也想到个困难,各地的银价也是不同的,兑换时就要参考目的地的价格,而信息传递就成了面前最大的困难。
“魏盐监,这个好说,我们各堂之间有传递的渠道!”张确笑道,其实这个困难对他们来说真不是大问题,商队建立之初就担负着收集各地商业、军事情报的任务,而情报的最大价值就在于时间性,所以那时便通过各种手段建立了完备的信息传递通道,现在如果东南有大事发生,最多也就两天就可传到王爷的手中,这点事顺手就办了。
“王爷,既然我们要在西北立足,那么柜坊的生意也应与它处有所区别!”魏伯初在官场中打滚多半辈子,又曾身处高层,如何看不出赵柽在西北种种所为是为了稳固自己的根基,于是又提出建议。
“魏先生请讲!”赵柽今日有些兴奋,自己酝酿多年的愿望就有可能在这颠簸的马车上实现,他笑着说道。
“王爷,您虽威名远扬,但毕竟日短,下官想柜坊放贷的生意在其它各路应以小额、短期为限,以降低风险;而在西北三路经营的放款,可以做些信誉放款、抵押放款、大额放款等,放款对象主要应是那些商号,这样可以吸引各地的商户到西北,这样不但可以繁荣西北,还可以增加税赋!”对于魏伯初对王爷的评价,张确等人都面露不满,可魏伯初却像没看到似的喝了口茶说道,“我们通过存、放、汇、发行凭帖和兑换业务,对商家融通资金,调剂头寸,清算账务,使其得以灵活周转,持续营运,便会与我们关系更加密切,这也可以成为我们控制西北商界的一种重要手段!”
“甚好!”赵柽不禁拍案叫绝,这种利用柜坊对商家又拉又打的办法也只有魏伯初这种即懂经济,又懂政治的人才能想的出来,看王爷叫好,张确等人也不好再发难,讪笑着附和着说好。
“本王看在西北发放‘青苗钱’的做法也可以交给咱们的柜坊去做,向农户低息放贷或预付粮款,这样既可保证农户春播秋收,官府能收取赋税,我们又可以得到农户的余粮,建立稳定的粮食收购渠道,从而控制粮食的价格,掌握粮食资源,避免再出现今年的窘况!”赵柽又补充道。
“王爷这确实是惠民之计,当年王荆公这项措施本是为了抑制兼并,在青黄不接的时候救济百姓,但实际执行却操之过急出现偏差。地方官员强行让百姓向官府借贷,而且随意提高利息,加上官吏为了邀功,额外还有名目繁多的勒索,百姓苦不堪言。结果青苗钱就变为官府辗转放高利贷,收取利息的苛政。而司马公其人是唯伦理治世;不经实务,便没有延续改良;反而轻而俱废之,故后世只知青苗之败,不复察青苗之妙,如果王爷能以专人实施,必能建奇效!”魏伯初感概地说道,他曾是亲历者,当然知道其中的利弊。
“我们还可以借此吸收农户存款,可以不收租金,凡付其些利息,再将钱贷与商户,这样还可赚取其间的利润,我觉得也可试试,毕竟积沙成塔,那些小钱集中起来也不是个小数目!”赵柽又提出来新的建议,其实这在后世都是通行的做法,而在如今不收钱反付息却有些另类。
“王爷此法可行,看似吃亏,其实不但可以吸引农户存款,还不用占用我们的大量资金,真是两厢受益的好主意!”张确媚笑着说道,他对王爷现在是十二分的信服。
“那样我是不是也可在军中设置柜坊,吸收军士们的存款,再转存于你们的柜坊放贷取利啊!”赵智插嘴道。
“当然可以,这样既便于军士们将薪俸寄给家人,又能取利,怎么不可为呢!”张确好像自己的柜坊已经开业,马上招揽起了第一个大客户,他可知道忠勇军的人都趁钱的。
“嘿嘿,那我也入一份,省的那么多钱放在库里发霉,也还能挣点零花钱!”见喜说着也凑起了热闹。
“魏先生,如今我们的盐的生意基本已经铺开,你看是否可以考虑以我们盛和堂的名义发放盐引呢?”赵柽摇摇头,这些家伙怎么都变成钱串子了,苦笑着又问魏伯初道。
赵柽想到‘银票’的出现如果说并不是偶然的,它是社会政治经济发展的必然产物。因为商品流通中需要更多的货币,而当时铜钱短缺,满足不了流通中的需要量,再者金属货币重量大携带不便。‘银票’的出现,便利了商业往来,弥补了现钱的不足,还可防止铜铁钱外流,是顺势而生,那么‘盐引’就是因为宋朝政府经常受辽、夏的攻打,军费和赔款开支很大,为了弥补不足发行的‘债卷’。本是应急的权宜之策,后来逐渐演变成了一种剥夺盐商利益,收敛民财的惯用手段。发展到如今因为蔡京屡变钞法,丧失了信用而崩溃,王黼上台后不得不废弃了盐钞法,改为市场自由流通。
虽然盐钞已经臭了名声,但是赵柽却也看到了其中的积极一面,他知道对金的战争将是一场持久战,这需要大量的金钱支持,一旦战争扩大,就需要扩军备战,而盐引这种‘债券’就能发挥筹款的作用,所以他不想舍去,而想掌握在自己手里...
第六十八章 散财
()魏伯初听了王爷的问话不免尴尬,自己就是因为在榷务司利用工作之便,设立盐引铺从事买空卖空的投机生意而弄得声名狼藉,虽然从中捞取了不少好处,但还是没能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现在王爷又提起盐引之事,可又不能不答。
“王爷,盐钞其实并没有外界传说那样险恶,其实只是其间的运作...当然下官当年也曾参与其中,导致其崩败,也难辞其咎!”魏伯初想了想先做了番自我批评道,“蔡...蔡相当年为了聚敛钱财取悦圣上,盐钞的发行过多,才导致了钞价贬值,在就是盐钞的发行、回收、兑换,新旧钞的界定都是由官府制定,商人无法参与其中,这些不规范,造成商人对买钞失去了信心,导致入中困难,最后整个体系崩溃!”
“那如何才能保证盐钞发行的数量,维持正常的盐价呢?”赵柽又问道,他知道其中的道理,不代表他能提出解决的方法,还是得听专家的意见。
“王爷,盐商买钞的本钱有限,出钞过多,买不尽则钞价减贱及抬高籴价,支出食盐,提高了盐价;当发钞少于盐时,盐跌钞涨。只有通过平衡盐、钞之间的量才能既保证获利,又不引起此长彼消的结果...”魏伯初娓娓道来。
“魏先生的意思是只要操作得当是可行的喽!”赵柽听罢说道。
“是的,王爷!”魏伯初点头道。
“本王有个构想大家参详一下是否能行?”赵柽沉思片刻说道。“我想成立一个西北盐业行会,由西北各产盐地的盐主参与,共同商议发行盐引,发行价格及数量皆由行会说了算,官府不参与经营,只收取税赋!”赵柽说道。
“嗯,倒也可能,不妨一试!”其他几人都看向魏伯初,他们也知道在这件事上最有发言权的还是他,魏伯初思索了下道。
“好。既然魏先生认为可行,那么我想你那个盐监也就不要干了,就担任盛和堂的二掌柜,主管盐的生意,行会就有你代表盛和堂召集成立,待遇就参照堂中的规定,该有的都有,如何?”张确和赵智、见喜面面相觑,这盐中的暴利谁都看到了。现在王爷却要将这个交给一个德行有缺的人管理,可王爷虽然以商量的口气问。但谁也听出其中不可推却的意思。
“王爷,下官怕是难以担当重任,还请王爷另选贤才!”魏伯初听罢大惊,自己是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且以自己的坏名声恐怕主持此事会适得其反,立时出声拒绝。
“魏先生不要推辞了,你的经验和资历足以胜任此职!”赵柽摆摆手道,“古人贵朝闻夕死,我明白你心中所想。你能这么想就说明你绝不是个不可救药的坏人,不要想的太多,摔倒了再爬起来便是,重新做个堂堂正正的人!”
“王爷,小人定效死力!”魏伯初深施一礼道,眼中已满是泪花,他也算是经历了世态炎凉。历尽人间冷暖,可自己曾百般迎奉的人一个个抛弃了他,而为他们自己被世人唾弃,结果落难时却是对头伸手拉了自己一把。不但不计前嫌,还委以重任,自己怎么不感动。
“你不要高兴太早了,先要制定出盐钞发行的具体规则,如果不能得到大家的认可,你还得回到府中,那时可连盐监也当不成了,只能再当个小吏啦!”赵柽见他那模样打趣道。
“呵呵,我是赖上王爷啦,就是让小的喂马扫地也不走了!”魏伯初擦擦眼角笑道,脸上多了些往日的风采。
“张确、赵智你们二人和魏先生在路上商议下柜坊的事情,争取拿出个章程,等我们回到太原时,其他几堂的掌柜和大管事应该也到了,咱们好好议一下,争取明年就干起来!”赵柽说道。
“是,王爷放心,我们一定尽心!”张确两人答道。
“我想按照我们的预想,出资二百万两白银应该够开张了吧?”赵柽又问三人。
“基本能正常营业了!”张确大概算了下说道。
“好,我是这么想的,钱由府中出,但是本王只占其中一成股份,其余的分给府中的老人们,这包括最早跟随本王在襄邑府中的那些管事、仆役和内侍、护卫以及商队初创时的元老,以后每年的受益平均分配给每个人,人不在的了就给他们的子孙,也算我报答大家一二!”赵柽想了想道。
“王爷,这怎么行,您的恩情属下等已无法回报,怎么能再拿股份!”赵智不肯接受道。
“你是不是钱太多了,看不起这点小钱啦?”赵柽瞪了赵智一眼说道,“你们都跟随我十多年了,尽心尽力的服侍我,生生死死的追随我左右,按说这点钱真的不多,只能算是我对兄弟们的一点心意吧,再说我还拿了一成呢,也算共富贵了!”
“王爷...王爷之恩让属下真得无以回报啦!”见喜眼圈也红了,按说他现在真不缺这些钱,但是王爷还想着这些‘老人’们,这份心意就足以让人感动了。
“不要说什么恩情了,要说恩也是大家对我的恩情,这件事你们都多尽点心,把事情办好,即便哪天我被罢了王爵,也可靠这钱养老,不至于流落街头!”赵柽笑着说道,他知道自己现在是在走钢丝,说不定哪天就会招来无妄之灾,谁让他是皇家子弟呢,而他也想安排好自己身边这些为他出生入死的人,给他们的家人留下一条赖以为生的根本!
......
几日行军后,大队人马到达宥州,经过一日休整,补充了粮草,饮水,赵孝带领狮将又加入了‘回家’的队伍,人多了,也热闹了许多。出了宥州不过五十里,便是满眼的黄沙,难得见到棵树,赵柽不免惆怅。这宥州东西至夏州三百二十里,西南至灵州六百五十里,东北至中受降城五百六十里,地域面积与整个西夏相差无几,可这地方大是大,却是个穷地方。
宥州在无定河上游红柳河的东岸,早在唐代便已建城,当初城址是选在一大片草滩上,草滩东连红柳河,西端是大湖,原是无定河上游流域农业开发区之一,可是由于过度的开发这里已经沙化严重,到了宋代毛乌素沙漠已经伸向了这里,随处可见流动的沙丘,挤压着人类的生产、生存空间,只有河流沿岸与间落于沙海中的绿洲才能见到耕种和驻牧的痕迹。
“王爷,咱们忠勇军撤出灵州,又撤出宥州,在河中千里之地只有禁军、厢军和弓箭手防守,而作为二线的宥州只有禁军三千、厢军五千是不是有点草率了?”赵孝对王爷命令忠勇军全面撤离河中地区还是有些看法的,忍不住提了出来。
“这个问题赵智也问过,如今他已经想通了,你听听他的解释吧!”赵柽轻笑道,这人真是屁股坐在什么位置上,脑袋考虑的事情就不一样了,赵孝过去只是主管一个兵种,现在做了一地主将,看的和想的就都不同了。
“赵孝,宥州地域虽广,但是多为沙碛地,不适稼穑,甚至不能驻牧,当地民户自活困难,更不能保证战争和驻军供给保障。如果在此驻扎大军,辎重给养都要仰仗陕西与河东供应!”赵智看着赵孝说道,赵孝点点头认可了他的说法。
“此地的地理环境已然决定了两国的进退攻守。灵州与环庆之间,隔着号称七百里瀚海的斥卤不毛之地,夏军出攻必须要攻克灵州,跨过这些生态恶劣的地区,而灵州以为我所得,那里是膏腴之地,王爷陈兵近十万,可且耕且战,凭黄河天险阻敌于外。宥州的战略地位已经下降,不必耗费大量人力、物力维护大量驻军。退一步讲即使西夏举全国之兵攻克灵州,但瀚海、沙漠也是其不易跨越过的障碍,而我陕西、河东大军得到预警也有时间点集、防备,但是西夏大举进攻我们与我们向西夏发动战争的可能性在近年内已经极小!”
“可能性极小!那是为何?”赵孝疑惑地问道。
“因为王爷有钱,而且会散财!”赵智看看王爷笑着道。
“散财不就是花钱吗?”赵孝有的迷糊了。
“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赵智摇摇头卖了个关子道,“西夏处于古商路之上,立国后控制了西域商路,而西域诸国物产不丰,粮食难以自给,日常所需的茶、酒、盐、丝帛都需从外购入,自己所产又得经过西夏才能换得所需,这就不得不忍受西夏的盘剥,缴纳重税,导致他们的物价高涨,经济困难,你可能没听说,在那边有钱人放贷都不放钱,而是放粮食!西夏战败后,他们在王爷的威逼下重开了西域商路,咱们大宋的物品不需缴税便可流通到各国,物价便低了很多,给他们省下了多少钱,王爷这不是散财给西域诸国吗?他们得了便宜,当然更加对大宋亲近,恨不得供起我们来,而我们便可利用其牵制西夏,让他不敢轻易对大宋进兵!”
第六十九章 备战
()赵智见王爷对他所说没有表示异议,赵孝也听的认真,他越说越来劲儿,而赵柽也乐得见自己的手下能迅速成长起来。
“从军事上说,西夏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