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王爷的奋斗-第2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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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鲁的凶鹰恶鹫,相当于一触即发的张弦弓弩,具有不可抵挡的力量;用这种力量打击敌人,就能够以一当十,迅猛歼灭对方。
yīn山川道是经过亿万年的洪流冲刷而成,宽窄不一,天虎山这一段谷道两旁均为高山,山间一狭长谷地,宽有五、六十步,可容大队行军。如果在这种蜿蜒于山间的谷地组织伏击,我方可以从南北两侧依托高地摆兵布阵,以两侧的夹击钳住敌行军大队,堵住头尾。再者我方居高临下,进退自如,而敌人则处于既无回旋余地,有无依托招架的地形,绝对是打伏击的理想场所。
赵勇到达这里后,侦察时发现了这一有利地形,战后便决定在此设伏,伏击进犯库仑报复的金军,“金军到了什么地方?”他擦干净脸问道。
“报告将军,我们的侦骑发现金军后,立刻飞马回报,现在应该离此还有三十里!”斥候回答道。
“嗯,再探,待金军斥候过了以后再报!”赵勇点头说道,斥候得令离开,“命令各营指挥使一定待得到命令后才允许进入预伏阵地,此刻做好隐蔽,管好马匹,谁要是暴露杀无赦!”他又对身边的亲兵道。
“将军,待敌军斥候过后再进入阵地时间是不是有些短,可能会错过机会呢?”兵团一旅旅长张挺说道。
“关于伏击战王爷是怎么讲的,还记得吗?”赵勇反问道,张挺与他既是上下级,也曾是北府训练班的同学,两人一直在一起。
“当然记得!”张挺撇了下嘴道。“伏击战斗,伏是手段,击是目的。伏是为击创造条件,击是伏的结果!”
“说得不错,所以说伏的好差。决定着击的效果大小!”赵勇说道。“这天虎山上都是石头,草木稀疏,不利于隐蔽,而斥候是军中最jīng锐的部分。金军久经战阵,怎么会不仔细侦察,所以我们只能等敌军斥候过去才能进入伏击阵地,在这之前不许动那里的一草一木!”
伏击战斗对时间的掌握很高,要求有丰富的战场经验。当敌人没有到来之前,待伏部队必须要耐心沉着地等待,就是敌人来了,但还没有全部进入我阵地之前,也仍然需要指挥员和部队保持沉着及冷静的头脑,不急不躁,很好地观察情况和准确地掌握攻击的时机。
若袭击过早,会暴露伏击意图,使敌人转头脱离逃跑;或及时疏开队形。展开火力向我发起攻击,使敌变被动为主动;若出击过迟,只能揪住敌人的尾巴,打不着或歼灭不了敌人,弄得不好。甚至走过去的敌人重兵主力会像毒蛇一样乘机转回头来向发起攻击,使主动变被动。总之,伏击战斗,一方面。搞好伏是有效击的前提;有效的击,是搞好伏的结果;另一方面。搞好伏是条件,及时击是关键,既不能失之于早,又不能失之于迟。否则,都会造成我伏而未击,或伏而难击的不利后果。
现在赵勇手中只有三千人马,还要分出一个指挥在外围游弋准备打援,又要保留部分预备队,能够第一时间参加战斗的人只有两千人。而要用两千人击败万人,就要靠时机的掌握。只有当敌人部队全部进入我伏击阵地之后,这时伏击部队才能由静转为动,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泰山压顶之威,向敌人展开突然猛烈的袭击,力求以最大的兵力攻击,以最大的火力压制,乘敌人指挥官还没有完全搞清情况,还没有形成判断,没有定下决心,部队还未来得及疏散展开之际,就给敌以最大的杀伤和压制,由此战而胜之...
但是赵勇的压力不止来源于这场以少敌多的伏击战,更大的压力是来源于临行前王爷的嘱托。王爷交给他的任务是‘先站稳脚跟,然后再展开战斗’,要求部队进入敌占区后,不要着急与敌重兵接战,而是要做好基础工作,利用辽国贵族、女真人和汉人之间的矛盾,巩固已有的地盘,先‘占山为王’建立可靠的根据地。
在作战上,把握‘以集小胜为大胜’的作战原则,研究金军的战术特点,绝不能死打硬拼。打仗前一定要先算计下自己的本钱,有便宜就干,没便宜说破天也不能干,只能占便宜不能吃亏。通过小的战斗积累经验后,以游击战、袭扰战,逐步扫清外围,扩大游击区,争取到更多人的支持,牵制金军的兵力,等待时机。
此刻的赵勇不但违背了王爷战略上的安排,过早的暴露了自己的实力,且在战术上的安排也略显仓促。王爷最重情报工作,每战前都会收集敌方详细的情报,大到敌人的兵力多寡、武器的配备,敌军的士气、小到敌人的吃喝拉撒,甚至敌方指挥官的经历和爱好,都要搞清楚。因为情报收集的越丰富,获胜的把握就越大,据此可以调整兵力,以己之长克敌之短。但赵勇对将要伏击的敌人确切人数都没有搞清楚,更不要提敌方领兵的将领是谁了。
作战要讲天时、地利、人和,论天时,赵勇深处敌境,孤军奋战,既无接应也没后援。人和更谈不上,现在往大里说也只有库仑镇的人对他们略有好感,还谈不上信任,往小里讲他们能信任的只有乔坤一人而已。
三样也只占地利这一点,可赵勇敢违命要吃‘夹生饭’也是不得已,如果放弃库仑镇,不但多年经营的据点会丧失,而且刚刚取得同族人的一点信任也将烟飞云散。可要打好这一仗,自己就能在库仑镇真正站住了脚,扩大他们的影响力,且能歼灭敌人大量有生力量,削弱女真人在德州地区的统治,但是也有坏的一面,就是引起金军的主意,可能会调集大军围剿,给他们后续发展带来极大的威胁。
两权相侵取其轻,赵勇下定了决心打这一仗,他一边将自己的计划报告给王爷,一边就开始组织战斗,因为时间不等人,只能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啦!
时至巳时,天已大亮,但山谷中还笼罩在大山的yīn影中,金军斥候进入了谷道。现在已到了秋末,过了雨季,水量减少,水面刚没过马蹄。往年这个时候,商队要赶在大雪封山之前南去北往,但是因为战乱,繁忙的谷道变得异常清冷,难得见到一个人,马蹄起落溅起的水花发出的响声在山谷中传的很远。
“将军,斥候过去了,我们是不是该进入阵地了!”张挺看着远去的斥候消失在山坳,轻声问道。
“等等,不急!金军久经战阵,又刚吃了亏,不会只派出一队斥候的!”赵勇没有动,依然观察着谷内的情况,这一战他豁上了所有的家底,必须保证一击必中。
赵勇的判断果然没有错,在一刻钟后,又一队金军斥候又进入谷道,他们排着松散的队形,彼此相距十余步,手中甚至没有握着刀剑,随意的瞟着山谷两侧的高地,仿佛是在欣赏着这里的美景,他们看似随意凌乱的队形,可在赵勇眼里这却是最为实用的,他们才是金军真正的jīng锐。前边过去的那一队其实就是一帮蛋子,随时可以牺牲的送死鬼,他们一旦遇袭,后边的人便可立刻发现,而他们之间的距离给后者留下了足够示jǐng和备战的时间。
两队斥候过后,谷中又传来一阵马蹄声,金军的游骑登场了,这些人在谷中往来奔驰呼号,向两边的高崖上不时shè出冷箭,再次试探是否埋有伏兵。他们的表现让张挺忽然有了这些女真人的马要是会飞,肯定会上崖上看看的感觉,看看边上的赵勇,心中有些丧气,都是一个老师教的,怎么差距这么大呢,怪不得自己过去只能当个指挥使!
“命令工兵队布置炸点,一营、二营、三营依此进入山脚待命,注意隐蔽,约束好马匹!”这时山谷中已经传来了雷鸣般的马蹄声,赵勇终于下达了第一道命令,但依然没有让大部队进入阵地,因为他知道没有隐蔽xìng就不会有突然xìng,大队人马的调动不可能做到悄无声息。
虽然都是骑兵,但是一万人行走在狭窄的谷道中行进,即使队形紧凑排出的队伍也要长达数里,而那种大部队行进的气势也震人心魄,隐身于山下的军士们紧紧的拉着马缰,轻轻拍打着马颈安抚着sāo动的战马,可却无人惊慌,反而让他们有些期待即将到来的战斗,因为他们都是在为自己的未来而战...
第五十一章 怯意
赵勇瞅着山谷中的敌军,很快发现了异常,走在前边的人都是髭发光头,明显是契丹人的装束,而后边的人后脑上扎着根老鼠尾巴粗细的小辫子,不用问那就是女真人的特征了,看来这是支以契丹降军为主力的军队了。
“传令,命各指挥向山顶运动,听到爆炸声后迅速进入阵地,不用再等待命令,以最猛烈的火力shè击!”敌军大部进入了山谷,先头就要走出伏击圈了,赵勇下达了作战命令。
战斗在一连串惊雷般的爆炸声中拉开了序幕,为了不惊扰敌军,赵勇没有事先在崖边预置滚木礌石,而是命令工兵队在敌军斥候过后,才在谷道沿途的山崖上布置了众多的爆破点,这玩意儿比之滚木礌石好不逊sè。巨大的爆炸力引起山崖崩塌,滚落的石块裹挟着泥土碎石带着骇人的隆隆声呼啸而下,将山谷中的行军大队隔成数段,激起的尘烟弥漫,彼此难见,靠近爆破点的金军最为倒霉,直接被活埋了。
毫无准备的金军面对突然降临的灾难,一时不知所措,胯下的战马受到了惊吓,四处乱窜,漫天落下的石头雨又是劈头盖脸的砸下来,引起了更大的混乱,人马相践,死伤无数,惨叫声,马嘶声响彻山谷...尘埃刚刚落下,伤员还来不及救治,灰头土脸的金军有眼尖的突然发现刚刚还不见一人的山崖上突然竖起来了各sè旗帜,闪现着无数的身影。
“有伏兵...”眼尖的金军士兵大声喊道,像同伴示jǐng,可他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密集的弹雨中,此时的金军也明白了自己遇到的不是天灾而是。
占据地利的‘志愿军’们上了阵地,立刻开打,将手中连珠枪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这简直比打靶还容易,挤在一起的人群可以保证枪枪不落空,而这些是和他们受益挂钩的。金军将士的每颗脑袋都是标着价的,打死一个都帅是一千贯、猛安是五百贯、谋克是五十贯....最便宜的一个辅兵也值五百文,至于怎么分配当然他们也有一套方案,有三人以上能证明或确切证据是某人杀死的,奖金就归他。无人证明、乱枪打死的计入其或队、或营。大家均分,反正这套方案的宗旨就是大家不能因为分奖金起了内讧,当然杀良冒功的必是死罪。
由于辽军一战击溃,使金军养成了骄狂的毛病。当他们受到猛烈的打击后,哪怕这些攻击已达到使其深陷绝境的地步,他们也不愿承认自己的军队能被打垮,所以在经过最初的慌乱后,在军官们的调度下重新稳定下来。利用藤牌、乱石、马匹作为遮掩物竭尽所能地进行垂死的疯狂的顽抗,而此时他们已经三损其一了。
陈聪受命领着机枪队的四个机枪组协助一都龙骑担任堵口的任务,防止遇袭的敌军遇到打击后回撤。刚才的爆破造成的滑坡在谷道上堆积起了一个漫土坡,将金军的后军截成了两段。按照原来的预想敌人遇袭后应该发现敌人早有准备,会立即后撤,可偏偏这帮子人反其道而行之,向他们发起攻击,想攻下他们的阵地。
“都头,他们是想干啥?”金军尽是骑兵。下马作战可身披重甲,活动不便,几次攻击都被击退,将脚下的溪水都已染红,这次又一群人上来了。组织起的弓箭手们向崖上努力的shè出了一阵阵箭雨,虽然很难shè到崖顶上。一群身穿铁甲的金军举着大盾冲了出来,深一脚浅一脚地爬上漫坡,可他们的举动着实让人奇怪。以致机枪手停下shè击,惊异的问他们的领导。
好像是在拨打雕翎吧?”陈聪仔细看了看。那些金军一手举着沉重的盾牌,另一只手胡乱挥舞着手里的长刀,看起来是够邪xìng的,他搔了搔头皮不大确定地说道。
“哦,是啦!都头说得有理,他们把我们shè出的子弹当成箭矢了!”大家都笑了,火枪shè出shè速要比弓箭不知道快了多少倍,想用刀将子弹打掉,还不如拼拼人品,玩个守株待兔,将刀挡在要害处靠谱,说不定还能等子弹自个撞上来。
不管金军如何努力在机枪的shè击下没有人能活着冲上土坡,倒是相互枕籍的死尸堆的快与土坡齐高了,可他们依然忘死的一批批冲上来,不禁让那些参加过西征的老兵们感慨,金军的战斗jīng神和悍勇远胜夏军,如果面对面的白刃肉搏,他们还真不一定是对手。
‘嘟嘟...嘟嘟...’山谷中突然想起了号角声,被截断在各处的金军突然停止了进攻,迅速集结向来路退去,可他们已经有多一半人站不起来了,而‘志愿军’的火力骤然密集起来,这些集结起来的金军成了最好的目标,猛烈的火力将集结起来的敌人再次打散。一场有秩序的撤退到这时终于演变成了一场溃退,他们或骑马,或撒开腿丢下伤者向来路奔去,却有人不断被追击的子弹shè倒,这时已经称不上战斗,而是对一群溃兵的屠杀,而此时距战斗开始还不到一个时辰...
“排枪shè击!”三营甲都都头彭俊忽然发现乱军中出现一队人马约有五六百人,这些人都是女真人,各个体型魁梧,身上的铁甲鲜亮,多数人骑马,队形紧密,完全不顾眼前的溃兵,在其中硬踩出了条道,其中有人擎着一面大旗,他虽看不出这是面什么旗,但是根据尺寸也可知起码是面将旗,这队人中必定有个大人物,他急忙命令zì yóushè击的士兵集中火力向这群人shè击。
‘轰、轰’甲都官兵接连打了两个齐shè,外侧的十多个女真士兵被击倒,但是很快又有人汇集过来挡在外边。
“连续shè击!”这情景让彭俊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那里必定有大人物隐藏其中,他急令再次shè击,但是这队人马在损失了十几个人之后,跑出了shè程,让他不禁扼腕长叹,要是有一门炮在这里多好,定能将这个大人物拿下...
颜蒲家奴回看看谷道又看看身边只剩下不足百骑的亲卫队,噗的吐了口血,身子晃了两晃摔下马来。
“都帅、都帅...”几个亲卫急忙下马,将他抱起,这时才发现他的大腿上有血不断涌出,嘴里喷血原来是气的。
“我无颜再见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