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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锦衣卫之绝命毒师-第117部分

小说: 锦衣卫之绝命毒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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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朝中无事的时候,却没想到这回她突然来见自己,一时间压抑在心里深处的情感却都又千回百转地浮了上来,若是爱得沦肌浃髓,忘记,又谈何容易呢!

    “殿下一切可安好?臣从山东公事回来了。”

    “喔。”朱瞻基没有动,只淡淡地唔了一声,心中却是隆隆心跳声在耳畔回荡,本觉得自己已经完全绝了对她的念想,怎么这许久不见,竟像是又要重来一遍似的,她那俊美的模样,竟从来没有从心头消失过一般,将此间愁苦,又都一股脑地倾倒回来。

    “臣来见殿下,是有要事想问问殿下。”苏湛在浅笑背后,再抬头,脸上却是一抹厉色。

    朱瞻基不由地一愣,正色道:“什么事?”

 第二百一十章 断然否定

    苏湛咬咬银牙,把心一横,移身到了朱瞻基近前,低声问道:“殿下,你可记得你曾经叫我又专门做了一批金丹,您说给别人送去的?”

    苏湛这句话里面的“别人”,当然是指的汉王朱高煦。

    朱瞻基一听,微微一愣,道:“我记得呢。怎么了?”

    “臣只是疑惑,那人,是不是还服用这金丹呢?”苏湛一字一顿地问道。

    朱瞻基漫不经心地回答:“当然,否则我怎么还会劳烦你?”

    “是么?”苏湛满脸的不相信,“臣在山东的时候,碰巧见到了他的一个亲信,据他说,那人可是健硕得很,并不像是成瘾的人。殿下,莫怪臣的无端猜度,只是臣怀疑,这里面是不是出了什么纰漏?”

    “没有!”朱瞻基果断答道,“你是诚心的是怎么着?我既然做了这个,自然就安排妥善了其中的点点滴滴,怎么会出什么纰漏,你这样说话,是怀疑我什么么?”

    苏湛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居然能惹得朱瞻基发起脾气来,他的眉眼之间,瞬间已经像是沾上了火焰,那脸庞上,更是恼羞成怒的神色。

    苏湛十分不解,自己的这疑问,本是为了他好,只怕这中间如果出了什么变故的话,会对太子和他一方不理,怎么到头来,倒像是自己多管闲事了一般!

    这么想着,不由地竖起柳眉,道:“殿下,您要是不痛快,就找人发脾气去,这突然冲臣来算是怎么回事?臣这不是因为正好听到了这件事,来和您禀告一番么?没想到这么久不见面,再见面居然要闹到这种境地!”

    朱瞻基自知刚才他的话太为刻毒,可是他说着那话,心里只觉得忐忑不安,难以言喻的懊丧之感凝聚在心头,说不出来。此时听到苏湛的义正言辞的言语,见了她脸上并无感情色彩的神色,却只瞧着她的脸蛋发怔。

    苏湛见朱瞻基又莫名其妙地发了呆,心中狐疑更胜,怎么几个月没见,这皇长孙变傻子了?此时不由地摸了摸自己脸上,道:“臣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朱瞻基顾左右而言他,道:“你特地来向我禀告这件事,是担心我的安危么?”

    苏湛道:“殿下何必又说这样的话,臣既然答应了殿下天下的事,自会尽心尽力,等到将来大事了了,臣也不必再牵肠挂肚了。”

    “那时……你会如何?”朱瞻基心中颤了一颤,只觉得他和苏湛之间的缘分越来越浅,就像是一条羊肠小道,将要走到尽头一般。

    “那时……”苏湛脑中也麻木起来,“到那时再说吧。”

    朱瞻基静静沉默了片刻,才道:“北京的事,好像有些眉目,我已经力挺王彦了,这事,你就不必挂怀了。”

    “是,”苏湛此时语气已经淡然,“夏大人和臣说了。”

    “哦——”朱瞻基这句话说得似乎有点怅然若失,苦笑道,“是哈……我多嘴了。”

    面前的那叶叶腰身,亭亭可人,永远止步在咫尺,心中顿时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只觉得嫉妒和伤悲统统浮了上来,塞得心间满满当当,不多会就把方才心中的忐忑给压了下去。

    苏湛见和朱瞻基也无话,人家一口咬定朱高煦是吃了那金丹的,他向来是个谨慎的人,又怎么会搞错呢?事到如今也只当那枚青说话是胡说八道罢了。

    告辞了朱瞻基,苏湛径自去了锦衣卫经历司,那经历司里的人员倒仍是没有变动,遥想许多年前,她第一次来这地方查找自己的档案时,那管理档案的家伙还不认识自己。如今她在此踏进这个门,见到她的人却都是点头哈腰。

    屋内的陈设没有什么大的改变,看管的人除了相貌老了以外,也没有大的变化。

    苏湛仍是找到当年帮她查找档案的人,说想再看看自己的档案。

    那官员自然大大方方领她去了,可是苏湛翻找了一顿,却仍是只有那寥寥几句的言语,并没有过多的资料。

    其实苏湛此行的目的,是想查出自己和白莲教到底有什么关联,但是那档案上说的太过简略,只说的她是胶东人等等她已经早就知道的信息,其他关于锦衣卫的事,却全然没有提到。

    苏湛一无所获之后,对那官员又道:“能不能帮我找找白莲教的记录?”

    “嗯?”那人一愣,道,“苏大人,不是下官不想帮你找个忙,而是白莲教的记录全已经被封存了,没有皇上的命令,谁也不能动。”

    “封存在哪?”

    那官员指了指最里面的一间上了锁的小屋道:“都在那里面啊!我也是无可奈何啊!”这小官生怕苏湛因此迁怒了自己,忙不迭地撇清关系。

    苏湛心中猛然一凛,这白莲教的机密文件居然要得到皇上的允许才能查阅,这可麻烦了,要是皇上在身边还好说,自己正从山东回来,如果有顺便的机会和皇上编上几句瞎话,说不定还能凑巧让皇上开了这个尊口,可是如今皇上远在北京,如果自己特意去请示这件事,倒显得令人怀疑。

    苏湛走到那门前,发现那锁的制作也是相当精细,竟有几个锁孔。

    “这锁怎么这么奇怪?”

    “这锁是要三人的钥匙同时打开的,连我都没有权限,所以,这也怪不得我啊!”

    “好,好,不怪你。”苏湛真是对这个胆小怕事的人不耐烦了,“那这三人是谁啊?”

    “钥匙分别在南、北镇抚司指挥和最高指挥——都指挥使夏大人手里。”

    “哦。”苏湛唔了一声,转着眼睛想着对策,“我说,你真的没有办法?”

    “真的,真的,我无能为力,大人还是去请示皇上吧!”这小官就差指天发誓了。

    “嗯……我不是听说北镇抚司指挥去北京了么?那你们这门这不就开不了了?”

    “呃……”那小官有些怯懦犹疑,却还是咬了咬牙,对苏湛道,“现在那两把钥匙都在夏大人那里——他自己的和北镇抚司的,还有一把在张正大人那里。”

    “哦。”苏湛作出一副无奈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对我这么实诚,我当然忘不了你的好,放心吧。”

    “谢谢大人。”

    这几次威逼利诱也无效,那人一口咬定了自己没有这个权利,也担不起这个责任,苏湛也只好作罢,似有些垂头丧气地回去了,但是她的心里,却有了新的盘算。

    回了锦衣卫,她直接去找了夏煜。

    夏煜正在屋里忙着和属下布置一些任务,她在门口等了一会,那些人走了,她才得以进去。

    屋内桌案上堆得一层又一层的资料,打眼一看,这里和档案室也差不了多少了。

    “夏大人这么忙啊?”苏湛笑着说道。

    夏煜见了苏湛,脸上浮上一丝温柔的笑容,将大门关上,拉着她坐到身边,才柔声回道:“是啊,审讯那么多尼姑、女道士,却仍是没有一点线索,但是皇上那边又着急,压力很大。”

    “哦。还是白莲教的事啊。”苏湛点了点头,“我听说,经历司存着一些和白莲教有关的档案?”

    夏煜一愣,霍然抬头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苏湛嘿嘿笑道:“只是随便问问,是不是有这回事?在一个单独的屋子里的。”

    “哦,是。”夏煜似乎是刻意敷衍,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苏湛却不依不饶:“听说钥匙在你这里?我有些资料想查查,能不能行个方便?”

    “不行!”夏煜断然拒绝,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这是皇上亲自下令才能进去的禁区,再说了,里面根本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否则我们怎么还会在这里抓尼姑、女道士诘问呢?”

    “哦,”苏湛嘟着小嘴,“我只不过想看看山东白莲教以前的事……”

    夏煜微怔,盯着苏湛,惑道:“什么事?”

    “没什么。”苏湛伸了个懒腰,道,“算了,不给就不给吧,什么宝贝似的,那钥匙什么模样,我看看总可以吧?”

    夏煜皱着眉没有动,苏湛又歪着脑袋撒娇道:“怎么?难道看看都不可以?”

    夏煜无奈,只好从衣服最里面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串钥匙,指着其中两把金灿灿的说:“就是这个了,没什么稀奇。”

    苏湛似只是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然后撇了撇嘴道:“我还以为多么珍贵呢,不过和别的钥匙没什么两样嘛!”

    夏煜已经将钥匙都收了起来,笑道:“好了,我还有许多事要忙,可不能陪你瞎聊了。”

    苏湛眨了眨眼道:“我也得走了,我还得去诏狱看看我山东的老朋友去。”

    说了这话,两人便告别。出了都指挥使屋子的正门,苏湛原本脸上吊儿郎当的神态却突然一扫而空,刚才虽然只看了一眼,但是看得非常清晰,那钥匙是镀金的,柄处刻着经历司三个大字,十分好辨认!

    只是,不知为何,心里总是别扭着一股劲,打心里不想和夏煜提起唐赛儿攀亲戚的事。如此一来,这钥匙只能智取,不能强攻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 有条不紊

    进了诏狱,张正对苏湛还算客气,毕竟之前苏湛入狱的时候,和他有过过节。这张正想表现得自然,也表现不出来。只觉得那笑容僵在脸上,像是戴着一副虚伪的假面。

    苏湛表现得倒很是随意,满脸的既往不咎,对张正的态度也很是客气,只说要去看看山东押来的那几个白莲教的俘虏。

    张正当年对苏湛的酷刑,实际上都是受人指使,他个人对于苏湛,是没有什么偏颇的,而在那以后,苏湛并没有实施任何的报复举动,他在家里尴尬谎称抱病躲了一段时日,还是回到了锦衣卫,日子又和往昔一样平淡无奇了。因此,这时苏湛的客气有礼,倒显得他自己有些愧疚的内心狭隘起来。

    苏湛顾不得揣测张正现在的心路历程,只在他的引领下到了迟友水的牢房,他跟着一帮要秋后行刑的亡命徒在一个监牢里,如今已经被这房里的大哥打得鼻青脸肿。这些人能够在诏狱里呆着,都是些了不得的人物,不是事关军机大事,就是事关国家利益,这文质彬彬的老汉迟友水在他们之中,显得尤为不同。

    白莲教的俘虏已经让皇上下令屠戮得差不多了,迟友水能活到现在,也和他的谦卑的合作态度脱不开关系。

    进了那牢房,牢内有眼力的老油子都识趣的闪到了一旁,有见过苏湛更是吓得魂不附体。听说过进诏狱又出去的,也听说过出去之后还官复原职的,就是没有亲眼见过这官复原职后还能来接着审讯犯人的,眼前这位,坐穿了牢铺,回来还能混得风生水起,真是叫人胆颤。

    苏湛不顾角落里那黑压压的一片人,而单点了迟友水说:“把这个给我拉到刑房。”

    迟友水带着脚镣叮叮当当出门之后,身后的噪杂议论便开始了,南腔北调,好不热闹。

    他们这些人,如今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有几个命大的,能被锦衣卫拉去做敢死队的勾当,说不定还能捡回一条命来,而大多数的,等到秋后一起拉到法场,咔嚓一声,什么就都结束了。所以在这缧绁里骂街逞强,也是他们最后的乐趣了。

    一个道:“我看这老大夫回不来了,以后我们又少个靶子咯,这可没意思。”

    一个道:“我看不像,那姓苏的脸上严肃,像是要公事公办,这老头出去多少回了,不是还是活着回来?恐怕他们想从他嘴里扣出什么来。”

    “哎,我说,要是我们能帮上什么忙,是不是还有机会翻身?”

    “做你的白日大梦!要是咱哥儿几个好运气,能碰上大赦,说不定真能出去,要是没有,哼哼,等着见阎王吧。”

    “哈哈,要是真能碰上大赦,我就倒着走路!”

    他们这话撂在这响当当的,不过他们都不知道,这一年下半年迁都,明年初就是迁都大典,因而大赦天下,也不知他们到底能不能赶上。

    而小老头迟友水,此时并不知道身后的人在议论什么,他进了刑房,只觉得浑身发抖。

    苏湛和张正走到那刑房桌案后,款款坐定,让校尉把迟友水绑在架子上安顿好退了出去,屋里就暂时剩下他们三人了。

    张正低声道:“怎么不留个校尉在屋内,待会儿不用刑么?”

    这苏湛是带回犯人的千户,此时她要跟着刑讯,可是她又把手下都遣了出去,张正才有这么一问。

    但是这一问之后,他又觉得有些尴尬,想起当时也是在这里,苏湛却在对面的架子上受刑,如今那人却正坐在自己身边,想想真是讽刺。

    “哦,用不着,张大人请问吧。”苏湛只在一旁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指头,仿佛来只不过是走个过场。

    张正这才又板起脸来,冷着声音把问询了百儿八十遍的话又问了一遍,迟友水自然是战战巍巍地正正经经回答,最终仍是一无所获。

    张正有些不耐烦了,道:“看来不行刑就是不行!”

    苏湛冷着眼睛瞥了他一眼,道:“难道行刑就能得到实话么?”

    张正见苏湛的眼神,冷得像是冬日里的冰雪,这明明天气正是热的时候,在这屋里待得久了,浑身都冒汗,可是看了苏湛的眼神,却莫名其妙地感到身上一寒。

    “要不您先出去休息一下?”苏湛的唇角却微微扬起,“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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