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家族之看尽落花能几醉作者:鼓手k99-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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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养大,他不怕付出自己难以承受的代价。
谢天谢地,大哥回来了,而且完好无损,他自然万分高兴,他无法想象以後没有大哥的日子。然而兄弟相聚,并没有太多的言语,虽然没有质问他,但大哥看他的眼神总是冷冷淡淡的,他的心情在兴奋之後到底还是跌落谷底。可他并不认为自己的做法是错误的,他爱他的侄子。
阮俊钦把孩子交还给阮云飞後便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吃不喝,不见天日。
他受不了大哥的冷淡,大哥对他的态度就是所有人对他的态度,一旦被大哥嫌弃,似乎全世界的奚落和嘲讽都落在他身上了。
他再一次感到深深的无助。曾经叶青不要他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的感觉。这段感情,最终他咬牙放弃,并立誓要像三哥一样坚强,像大哥一样顶天立地。但是现在,他不能了,他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他究竟是什麽一个东西?练就了一身武功,却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类型,还揣着一个孽种,无法打掉,只得惶惶度日。大哥也不理他了,说不定哪天就会对他家法处置,越想越是揪心,还不如干脆一死。
就在这时,门吱嘎一声打开了,以为是阮云飞,一时手忙脚乱,在凳子上坐正了,才慌张地抬起眼。然而看清来人的面孔,他无比失望,肩膀慢慢地垮了下来,“你来干什麽?”
只听那人冷笑道:“阮俊钦,你也太过分了。这样的话都问得出!你肚子的孩子是我的,当爹来看看自己的孩子难道有什麽不对麽?”
阮俊钦一脸厌恶:“那麻烦你将它挖出来带走,它在我身体里我感觉到恶心,很不舒服。”
可以想象那副面具下是怎样一副愤怒的神色,那人走过来,恶狠狠地一把拽住他的手:“在你落难的时候就依附我巴结我,现在阮云飞回来了,你就跑到一边摆出淩然不可侵犯的姿态来,阮俊钦,你是不是太歹毒了?”
少年被他说得脸一阵青一阵红,口气不由放软了:“你放过我好不好?你要怎麽才能放过我?”
那人被他气得发抖:“晚了,一切都晚了!你有了我的孩子,还敢叫我放过你?就算你肯,肚子的孩子怕也不愿意!”
阮俊钦的眼眶一下就红了,怎麽会变成这种样子?他们之间只是单纯的交易,他从来没想过和他有更深的牵绊,更没想过为他产子。毕竟自己曾经受尽他的侮辱和强迫,他怎麽可能和这种人建立家庭?!
见他一脸悲戚,那人不由放缓了咄咄逼人的气势:“乖,听话,不要再纠缠这无所谓的问题。”说着解开了他的衣襟,双手握住他的乳房,动情地揉搓着,低头,一口吻在挤出的乳沟上,阮俊钦没有反抗,呆呆地任他猥亵。以消极的态度对峙,那人也许会因为无趣而收手,然而他错了,对方最擅长的便是厚颜无耻,不管他反抗还是妥协,他都会选择做下去。要知道眼前的美味,可是千年难得。退去他的裤子以及辱裤,分开那双臃肿的腿,深呼吸一口,将手探了进去,摸到了那湿软而深邃的洞穴。“俊钦,你是我的。”一边亵弄那销魂之处,一边在他耳边宣告,待时机成熟,便一个挺身,将那嫩穴塞得满满的。
屋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阮云飞收回了去推门的手。
沈默片刻,他抱着孩子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几天他的心乱极了,骏钦是唯一长久跟在他身边的弟弟,没想到一转眼他竟然也有了身孕,本来亲密的两人突然变得不知如何相处。要不是孩子吵着吃奶,他也不会去和他碰面,然而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再熟悉不过的响动,权衡再三还是止住了脚步。他当然想知道那个杀千刀的家夥是谁,只要闯进去便能一探究竟。但是他没有也不能那麽做。毕竟这样太无礼也太伤人家的自尊了。他也知道,就算自己是长辈,也没有资格去教训他,即使心中懊恼,也始终明白感情对於谁来说都是不可抗力的因素,从古至今,轩辕一族真正能独善其身的人太少太少了,可说几乎没有,他们的父亲至小起就躲得远远的,规避世俗,出家当了和尚,最终还不是没逃过生子的命运,而且一生就生了六个,最後难产而死。
想得太深太多,回到现实才发现敲门声已经响了很久,打开门,四弟站在门外,他低着头,显得越发瘦弱,却不得不大腹便便,是那麽弱不禁风。“进来吧。”破天荒的,阮云飞没有给他脸色看,阮俊钦不说话,进来就瞟了侄儿一眼。阮云飞心领神会,将孩子抱起来,交到他怀里。“大哥,对不起。”阮俊钦对他小声地道了歉。“你没有什麽错。”那人回应了一句,便打开门走了出去,虽是亲兄弟,还是不方便看他哺乳。
出来後,阮云飞在院里独自转了许久,他善於运筹帷幄,可如今却陷入迷茫之中,连家事都不知该如何处理了。沈擎苍说等他七天,七天已过,他还是没有出现,也不知是什麽原因。思极此,便心烦意乱至极。想找个人商量商量也成了难事。
一个七天过去两个七天过去,那人还是不见踪影。整整两个多月,阮云飞等得筋疲力尽。他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某天晚上,他叫来阮俊钦,郑重其事地对他说:“我要见见他。”四弟即将临盆,他这个当大哥现在还不知道孩子他爹是谁,这恐怕不符合常理。他也不想为难他,但是有些事必须弄清。害怕他们见面之後大动干戈,阮俊钦起先不愿意,後来拗不过大哥,只得答应。时间约到第二天下午。
(强强生子)第一百八十五章 大虐~
然而让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大哥见着人之後,脸色陡然变了,那震怒的模样似与其有不共戴天之仇。
“是你?!”
那人翘着二郎腿,相较於阮云飞的咄咄逼人,他的态度可算好整以暇,悠哉游哉了:“是我。”
阮云飞没好气地瞪了四弟一眼,他本就担心孩子他爹是个不入眼的货色,如今一看,果然是引狼入室。他永远也忘不了面前这人在暗道里对他的一通大骂,阮家的家事在他朗声数落之下让他倍感受辱,有种被看穿从而无以遁形的感觉。他知晓自己的一切,可自己却对他一无所知,这也太蹊跷太不符合情理了,可偏偏,任他想破脑子也想不出他的身份,这能不恼火麽?
“你是魔教的人?”如果他敢承认,自己定让他血溅当场,别说四弟,就是天王老子的劝说也不能让他留情半分。“不。”然而那人否认了,“我要是魔教的人,那天你和沈擎苍还能活着出去麽?”
好大的口气!阮云飞冷冷道:“就算你不是,常年戴着一副面具,如此见不得人,看来也不是什麽好东西!”
男人也不恼,只是发出一声轻笑:“这话倒是说对了,我若是好东西,也不会干了你的四弟,还搞大了他的肚子。”
听言,阮俊钦的脸瞬间涨红,阮云飞也拔剑,上前一步,用剑抵住他的脖子:“无耻之徒!你信不信我立马要了你的命!”
那人不慌不忙,两指夹住剑尖,将其移开:“阮云飞,我劝你还是理智点。你不但不该杀我,反而应该感谢我才对。这两个月你音讯全无,是我帮你撑起这个家,也是我帮你照顾你四弟,以及你心爱的儿子。”看见对方露出不削的眼色,便笑道:“对了,家里还有个叶青。但是叶青是什麽货色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对阮家,确是忠心耿耿,若要他处理大事,他怕是没有那个能耐。说白了,他只是个不中用的奴才。”
阮云飞昂首道:“他是奴才,你也不是主子!”
那人摇了摇手指:“此言差矣,你怎麽知道我不是主子?”说到这,他打住了,立刻转移了话题,“至於你四弟,他是心甘情愿地和我在一起。我强迫他也好,威胁他也罢,总归他甘愿受我摆布,所以说,我是没有错的。你要杀我,又凭什麽?”
简直是一派歪理,阮云飞气不打一处去:“好一条三寸不烂之舌!只可惜,这不是公堂,不管你怎麽扭曲事实,都保不住你那条贱命!你伤了我四弟,今日你不给个说法,怕是休想离开这里!”
那人不笑了。面上隐隐带着凄然之色:“你说得没错,我这人就是命贱!这一辈子,唯一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却被人硬生生地摧毁,就连亲人,也视我为蛇蠍,将我无情抛弃。我十几岁的时候,便风餐露宿、颠沛流离,受尽人世间前所未闻的疾苦。没有人关心,没有人在乎,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不可思议了,你要杀我,其实我也不必怨怼许多,我早就是该死的人了,活得越久越是痛苦,还不如满足你得了,皆大欢喜,不是麽?”
这话倒是把阮云飞说愣了,刚才他还是高高在上、胜券在握的样子,片刻便急转而下,变得消极不说,追忆间还一脸痛苦之色,他的生世的确凄惨,但这并不能作为伤害他人的借口,更无法博得他的同情:“这是你的命,该认则认。和你相遇,或许是我四弟的命,但是我不准他认。今日我要替他讨回公道。你怎麽说都不能改变我的决心。”
那人的苦笑渐渐变得恶毒:“阮云飞,你不要逼我。难道你所做的令自己後悔的事还不多?公道,什麽是公道?你这种人,心中还有公道可言麽?!你知道阮重华这几年过的是什麽日子?天天在男人身下的滋味,你不妨想象一下。还有阮北望,他被司徒笑强暴的时候,你在哪里?你不是口口声声地说要保护好自己的弟弟麽?!”
“住口!!”
纵然阮云飞疾言厉色,但还是没有阻止那人说下去,只听他越说越快,语气也越发急促而愤慨:“阮汗青被魏靖恒掠走,你都做过什麽?阮俊钦被我蛊惑,你又救得了他麽?!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可怜虫!阮家五兄弟都被你一个人毁了!!”
“混蛋!!!”被撕开伤疤血流如注的感受令阮云飞生不如死,只听他一声怒吼,提剑就扑过去了,那人也不惧,你敢放马过来,老子就周旋到底,谁怕谁?!一时间两人斗得火热,乒乓之声不绝,整洁的房间如大风过境,一瞬就面目全非了。
“住手!大哥!不要打了!”阮俊钦在旁急得团团转,他们就不能冷静一下麽?他最怕就是他们两败俱伤,一个是他的亲人,一个是孩子他爹,伤着谁都不妙。然而就在这时,那人的面具在打斗中脱落,三个人顿时没了动静,房间里万籁俱寂。
不知过了多久,阮俊钦突然发出一声尖叫,那叫声如此凄厉,可怕至极。如同见鬼似的,少年猛地撞开门,没命地冲了出去。阮云飞也是大惊失色,见四弟不见了踪影,也赶忙跌跌撞撞地追了去。
在追人的途中,阮云飞的脸呈一种可怖的扭曲,充满了仿佛从地狱带来的恐惧。那人失了面具的脸,以及四弟绝望的表情,在他剧痛的脑子里挥之不去。怎麽会这样?怎麽会这个样子?!
终於看到阮俊钦,他停下了脚步。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沈重得好似从棺材里爬出来的。他发出的声音第一次那麽沙哑、颤抖,断断续续:“俊钦……你干什麽……快过来……听话……”
那人也赶到了,在他身後站定。
而此刻阮云飞眼中只有那副畸形的可怜的身影:“你听到没有……不要惹大哥生气……”
阮俊钦背对着他,站在悬崖上,遥望着某处的渺小的风景。听见有人叫他,他回过头来,缓缓露出一抹哀伤的笑容,见状,阮云飞心都碎了……
脸颊上挂着两道未干的泪痕,但他却是如此平静,这是一副终於洞悉了自己的归宿的平和表情,只听他轻轻地说:“大哥,我知道,在你眼中,我是一个没用的家夥,尖酸、刻薄。但是後来我改了,因为我心底希望得到你的爱和认可。我想让你明白,我不是窝囊废,我也可以是个男子汉,在磨难面前,像任何一个坚强的人那样,不动声色。於是我渴望练武。”他微微一笑,低下了头,“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要能为你分担解忧。可我也卖了自己,只是没想到……这副身子竟然给了自己的亲兄弟。还怀上了他的孩子。”眼泪又掉了下来,他没有去擦,已经没有什麽能将这刻骨铭心、悲痛欲绝的泪水擦去,就是到了孟婆桥,它也依然在他脸上,在他心里。“大哥,原谅我,我真的不想活了,也活不下去了。这是我的报应。我死後,你也不要伤心。好好照顾那个孩子,它很可爱,我真的很喜欢它。”他说,“喜欢得……我自己也想要一个……”低头看了看隆起的肚子,“可惜……”他抬头看了阮云飞一眼,最後一瞥饱含了太多感情,“大哥,我唯一的愿望就是想看见你和沈大哥破镜重圆,永远在一起,有个人爱,始终是好的……”
“阮俊钦,你给我滚过来!!”阮云飞急了,身子猛地朝他扑了过去,可还是晚了一步,那人已从悬崖坠落……
(强强生子)第一百八十六章
这一刻,阮云飞听见一声闷响,仿佛体内有什麽东西崩坏了,心弦受到莫大的冲击晃动不止,从而一瞬间痛到麻木──四弟没了!身体向悬崖扑去,毫无异议,这是他一辈子所做的最无怨无悔的动作!
身後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他的肩膀。陷入悲恸之中的阮云飞一下就清醒了过来,将剑挥向那个万恶的罪魁祸首,然而剑尖没有刺穿他所憎恨的那个人的喉咙,而是在半途停下,失了魂一样地剧烈颤抖。
‘你说得没错,我这人就是命贱!这一辈子,唯一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却被人硬生生地摧毁,就连亲人,也视我为蛇蠍,将我无情抛弃。我十几岁的时候,便风餐露宿、颠沛流离,受尽人世间前所未闻的疾苦。没有人关心,没有人在乎,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不可思议……’
猝不及防,杀气就这麽夭折了,恨意也凝固了,一切都因为这回响在耳边的痛苦低吟,这张阔别了十几年的脸。这张脸,他是那麽熟悉,虽然那眉毛比之前浓了几许,那双眼睛,也不再是那双清澈的眼睛,下巴多了些胡须,不该属於他这个年纪的皱纹也有若隐若现的趋势,整张脸蒙上了沧桑的阴影,尽管有着诸多变化,他仍旧觉得熟悉,一眼,就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