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家族之看尽落花能几醉作者:鼓手k99-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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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擎苍更纳闷了。他离开前,两人翻云覆雨,做了好几遍,如果不出问题,她应该怀上了,即使没怀上也没关系,他们有的是时间,可她为什麽要做出这副样子?
“兰儿,你究竟是怎麽了?我们都是夫妻了,有什麽不好说的?”
古兰这才转过头,双眼望着她,眼里流淌着浓浓的忧郁:“相公,你真的喜欢兰儿麽?”
沈擎苍心下一窒,立刻笑着说:“还用问麽?不喜欢你娶你干什麽?”
那人低下头,咬了咬嘴唇。半晌,才鼓起勇气似地,猛地将头抬起:“那新婚之夜,为什麽你没有碰我?”
沈擎苍有些吃惊:“兰儿,你在说什麽?那天我们明明……”
古兰缓缓摇着头,眼里泪光闪烁:“你不要骗我了,身子是我自己的,我难道还不清楚?”
“……”沈擎苍不知该说什麽,只得无言地望着蜡烛。他知道,今晚,自己是睡不着了……
(强强生子)第一百五十四章
和古兰闹得不愉快,沈某人又跑去找阮云飞解闷。其实他也未必能从对方那里得到安慰,因为不但不能完全地倾诉出来,连轻轻地埋怨一句也是不成,这些都是难言之隐,要得到别人的理解除非与其特别交心,他和阮云飞已经有了恩怨,交心乃痴心妄想,至於古兰,虽然是他的结发妻子,可是他总觉得两人之间少些什麽,又多了些什麽,少了必要的,多了多余的,否则两人之间也不会出现让他难堪的矛盾了。
尽管如此,他也没想过要将两人比较一番,因为他深知,要是有这样的想法,那就危险了。他也没去细想矛盾产生的理由,只道是妻子想多了任性了,自己多包容下,她就会放下莫名其妙和蛮不讲理了。
但是不管他怎麽好脾气,古兰的脸上始终不见笑容。她似乎被什麽深深困扰着,摆脱不了,只能死死地憋在心中。原来他最不待见阮云飞,而如今见到古兰比见到阮云飞更让他难受,所以他只得选择了後者,毕竟後者需要他帮助的理由简单得多,而且不会越雷池一步。
疗伤的时间一到,沈擎苍就会准时出现。从来没有一次例外,除了今天。
今天他不是来晚了,而是来早了一点。
所以他没有进去,只在院外站着。今天的阳光非常好,照得人暖洋洋的,他舒服地伸了伸腰,回头一看,吓了一跳,足不出户的阮云飞竟也出来晒太阳了。
阮某人还是那张死人脸,阴沈沈的,跟灿烂的阳光一点也不搭调,他出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个东西,那东西不满地踢着腿,小屁股扭动着,嘴里还‘呀呀呀’的,恨不得咬男人一口,不过一触到阳光它的神色就变了,变成了一只温顺的小猫,只求趴在地上被阳光笼罩。
阮云飞将它丢在一个树桩上就不理了,那树桩圆圆的宽宽的就像一个巴掌,在上面的婴儿显得比平时还小,只见它爬来爬去,如同一只想飞起来的瓢虫不安分至极。而阮云飞坐在一边,身上披着一件薄薄的单衣,眼下黑黑的一圈,晚上没睡好似的,再加上阳光可人,他不停地打着哈欠。
躲在墙後的沈擎苍觉得很奇怪,他不是有很多办法让孩子乖乖睡觉吵不了他吗?比如点它穴道或者揍它一顿……话说沈擎苍正在思考这个问题,突然听见‘砰’一声,紧接着就是一阵嚎啕大哭,那哭声简直惊天动地。原来阮云飞太困了,没注意竟让小婴儿摔下树桩,跌了个四脚朝天,他迷茫了一会,才低下头,抓住孩子的脚将它提了起来,慢吞吞地放在腿上,也不哄它,想哭就让它一次哭个够似的麻木样。在暗处的沈擎苍简直哭笑不得,孩子摔了,当娘的懒洋洋的,反应慢一拍似的,反而是他这个外人急得要死,这是什麽世道……
沈擎苍看不下去了,走过去伸出手:“把它给我。”
阮云飞缓缓抬起头,似在神游太虚的样子让他恨不得揣上一脚。猛地一下把孩子抢过来,抱在怀里抖啊抖,“我去拿点菜油来给它抹抹。”不料衣角被人抓住,阮云飞仿佛突然清醒了:“把孩子还我。”
沈擎苍看向他,然後指了婴儿头上的大包:“这个,你有办法麽?”
阮云飞很诚实地摇了摇头:“没有。”
“那就对了。”沈擎苍白了他一眼,抱着孩子就走。
过了几分锺,他沿路返回,见阮云飞直勾勾地盯着他这个方向,便不由打趣道:“望眼欲穿啊,放心,我又不会把它拐走。”一边说着,一边把菜油涂在孩子额头上,轻轻地揉着那个大包。
哭了太久,小婴儿没力气再吼下去了,便吸着鼻子,将身子埋进那温暖的怀里,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如果有尾巴,肯定会摇啊摇的。
“不争气的狗东西。”见状,阮云飞把头转开,低咒了一句。
沈擎苍脸色一变:“你怎麽可以这样说?怎麽着,它都是你的骨肉。”见那人不开腔,便又说:“对了,你想好给它取什麽名了麽?”阮云飞摇了下头,态度极其敷衍,甚至懒得看他一眼,而沈盟主毫不在意,好整以暇地揶揄着:“那它姓什麽,你总清楚吧?”
“姓沈。”阮云飞回答极快,像是条件反射。不过他很快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便赶紧低下了头。
“什麽?”
还好沈擎苍没听清楚,他改口道:“姓贞。”
“哦。”那人点了点头,不知在想什麽。阮云飞趁他走神时,一把将孩子抢了回来,很有以牙还牙的味道。看着空空如也的手臂,沈擎苍笑了笑:“我是毒蛇吗?我看它蛮喜欢我的。”
“自作多情。”阮云飞丢下一句就往回走,沈擎苍也不恼,追在後面说:“如果你觉得带孩子麻烦,为什麽不把它送到他爹那里呢?”
不料那人陡然停下脚步,他要不是反应快就一头撞在了他的身上:“羊入虎口,你懂不懂?”
沈擎苍踉跄了一下才站稳,一脸问号:“为什麽?”
“因为他爹是个畜生。”
(强强生子)第一百五十五章
沈擎苍脚步顿了顿,嘴里迟疑着问:“他对你不好吗?”说完才发现自己话多了点,便赶紧闭上了嘴。
阮云飞走在前面,肩膀微微抖动,沈擎苍盯着他的背影,很是疑惑,过去一看,不由得惊了:“你、你笑什麽?”
他从来没见他笑过,虽然男人的嘴角只弯了一下,也够让他惊疑不定了。不过阮云飞为什麽笑,他怕是想破脑袋也猜不到──因为他自己就是那个畜生。
见人追上来,阮云飞立刻恢复严肃:“我没笑。”
沈擎苍掰住他的手臂:“你刚才明明笑了。”大有你不承认我就不让你走的架势。
阮云飞有些恼了,脸虎着:“放屁!你让开!”
对方说脏话,沈擎苍更是不依不饶了,两人你推我攘、拉拉扯扯,结果不小心双双摔倒在地。而阮云飞又偏偏被姓沈的压在下面。被他缠着本来就够烦了,如今还被他压在身上,那还得了!阮云飞顿时有爆发的趋向,而那家夥却不慌不忙,一拍脑袋:“哎呀,孩子呢?”
阮云飞的脸也跟着白了,两人对看一眼,然後赶快跳了起来,果然发现孩子被坐在屁股下面。
“完了……”婴儿面朝下,屁股朝上,沈擎苍忙将它抱起来,见它额头上又添了大包,估计是太痛,它哭都哭不出来了。男人满脸愧疚,搂着它哄了又哄,一边轻轻拍着它的背。小家夥好半天才顺过气来,听见它的哭声,沈擎苍才放了心,放心之余,便指着阮云飞教训:“你看你,连个孩子都抱不稳,还怎麽当娘……”
阮云飞不吭声,毕竟的确是他理亏,但要不是他拉着他,他会因为失去重心而摔倒吗?要不是摔倒了,孩子会掉到地上去吗?每次他这个罪魁祸首都在那装好人,真是高明啊。
小婴儿在这两个猪头的照顾下可谓‘受益不浅’,头上顶着两个大包活像一对鲸鱼眼一样,在那哭得死去活来、声嘶力竭。
开先是阮云飞笑,这回换作沈擎苍想笑了。只是阮云飞在旁边,他不敢这般肆无忌惮。何况小家夥这副样子的确有些可怜,它这麽小,却摔得那麽惨,就是大人也忍不住哀嚎吧,何况才出生没多久的婴儿?
“它不会有事吧?”沈擎苍摸了摸它,目光充满担忧和爱怜。
阮云飞端坐着,和他一起守在孩子旁边:“我怎麽知道?”
“它哭得这麽有劲,应该不会有事。”摸了摸它的小脑袋,沈擎苍不知在安慰对方还是在自我安慰。
“它才出生,不会就死了吧。”阮云飞沈默半晌,最终做出这麽个气死人的评论。
沈擎苍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闭上你的乌鸦嘴?”
那人还真闭上了。
就在沈某人焦躁不安的时候,门打开了。大夫走了进来。
原来他们刚才忙着给孩子处理伤势,竟把疗内伤的时间给折腾完了。其实在大夫来之前,他就应该离开这个房间,原来他都给自己严格规定,可现在越来越不守规矩,主要是这孩子太可爱了,自己每次来,看见它就觉得身心舒畅,想多呆一会儿。喜欢就认这孩子做干儿子了,以後两家可以多多往来,只可惜这是阮云飞的孩子,这麽个奢望也就注定无法达成了。
“大夫您来了,快,快帮忙看看它……”
那大夫见到孩子那对排得紧密的大包也不由吓一跳,“没事,没事,我给它治治就好,”面上摆出一副沈稳的模样,心里却在战栗:这两人怕是虐待狂,这麽小个孩子也能折腾成这样,真是服了!!
看完孩子,接着看大人,沈擎苍知趣地退到门外,却没有离开,因为他心里还挂着那小小的婴儿,想多给它一些照顾和安慰。没一会,大夫就出来了,头上居然多了两个大包,他不愿让人看见,便弯着腰,手按着头,不过还是被眼尖的沈擎苍给逮着了。
“大夫,你的头……”
“哦,那个……”
“是怎麽回事?”
“没事……没事……”
“你尽管给我说。”
“真的没事……”
见他老隐瞒,沈擎苍不高兴了:“大夫,您医术真是高明啊,不仅医术高明,还如此地舍己为人,居然把孩子头上的包转移到自己身上了……”
“呃……”那人怎麽听不出这话中的讽刺,只是阮云飞手段厉害,他不敢实话实说。阮云飞厉害也就罢了,没想到这个性子温吞的武林盟主比他更厉害,看来他不说不行了,於是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来:“沈盟主,你一定要替老夫做主啊,你也知道大夫治病,与病人肢体接触,有时难免有冒犯之处……”他不说则已,一说便老泪纵横了,“我不过是想看看阮公子的伤处愈合情况如何,还在流血没有,哪知阮公子反应激烈……我一个老头子又能做个什麽,你说至於把我打成这样麽……”
(强强生子)第一百五十六章
沈擎苍听後,眉头一皱:“你等着。”说着转身进去了。
那老头立刻敛住一副哭相,脑袋贴在门後,竖起了耳朵,半晌毫无动静,他正失望,突然听见‘啪’的一声,像是什麽东西打碎了。然後又是一阵死寂,没有半点动响,他便开始琢磨,那两人不会同归於尽了吧?还是,其中一人被解决了?如果不幸遇难的那个是沈盟主,那自己岂不是大祸临头?阮云飞一定不会放过他的,说不定现在就找他算账来了!
这家夥想象如此丰富,实在令人佩服。他正准备闪人,却被一把声音叫住:“你去哪里?”
佝偻的身体僵住了,慢慢转了过来:“沈盟主,情况如何?”
沈擎苍道:“还在流血,你赶紧开药。”说话期间,眼睛不停地眨啊眨的。
他在干什麽?莫非在对老夫暗送秋波?大夫咳了一声,有些焦虑地:“沈盟主……你这是什麽意思?老夫不懂。”
“什麽什麽意思?”那人不耐烦地说,但眼睛眨得更厉害了。
大夫终於忍不住了:“你的眼睛?”
沈擎苍的脸一下青了,你难道不能当作没看见麽?!刚才他和那人讲道理,可那人直接给他眼睛一拳,打得他眼睛险些睁不开了,当真是飞来横祸。果然自己是对牛弹琴了。既然如此,就只剩下武力解决,结果裤子衣服全撕烂了。
想穿裤子就赶快跑来认错吧,哼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殊不知,一旁的大夫见他满脸阴笑,如同受了惊吓般退了一步,太诡异了,太诡异了,难道这就是,武功练到极致後的走火入魔??
话说这几日,古兰的心病越发严重了。
虽然不再提那件事,可就是每日每夜地流泪,整天一句话也不说,让他觉得分外恐怖。
他最怕的就是,一个人变得不再像原来那个人。他娶的是她的一辈子,可自己喜欢的那个她这麽快就消失了,任谁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兰儿,你究竟是怎麽了?”
“是不是碰到什麽不愉快的事?”
难道她仍是在纠结那个荒谬又失败的初夜?
“别哭了,兰儿,那件事根本就不是那样的,是你多想了。”
可她就是不说话,任他磨破嘴皮。沈擎苍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得烦躁地在院里走来走去,他搞不懂他们怎麽会变成这样,两人明明好好的!果然感情这个东西,碰不得,是自己想得太简单了,以为找个对自己心之所属的人便万事大吉,曾经的伤也可痊愈,其实物得其反,自己根本就没有占到半点便宜!
第二天,他在去见阮云飞的路上,碰到了一个人,这个人竟是阮俊钦。
“你怎麽在这里?”虽然自己以前很疼他,但至从他做了那麽多伤天害理的事後,对他的那份亲情也就淡了。本来江湖上讲的是一命抵一命,他虽厌恶他,可也不愿看他死。所以不见是最好的。毕竟阮俊钦太令他失望了。
见他脸色不好,少年轻轻一笑:“沈大哥,我知道你不待见我,你不仅不待见我,只要是阮家人你都不愿和他们产生任何瓜葛。大哥也说了,他不会赖在这里,请你放心。我今天给他送些干净衣物来,顺便来看看侄子,事前没告知你,还请见谅。我只是太想见我大哥了……”
沈擎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