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王侯-第4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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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的,我信的过我的相公。可是你交个底吧,这是要搞谁啊,我生完孩子正好没事做,闲的无聊,带我一个,有好事别扔下我啊。”
她一下子蹬翻了椅子,一个漂亮的筋斗,人就站到杨承祖面前,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以前做姑娘的时候,骑马打架,日子过的快活。现在做了你老婆,给你生儿子,却天天闷在家里,搞不好要成黄脸婆了。”
杨承祖将她来到怀里,抱起这个高个子的姑娘,将手伸到了她的衣服里。由于生了孩子的关系,身上的某一部分,变的比过去更加雄伟,也就更能引发他的兴趣。九姐被他一摸,脸微微一红,手在他的腿上拧了一把
“你还有没有力气来应付我啊,小心被你那个公主小老婆都榨干了。本来说好的轮班的,这次在她那一连好几个晚上,说,是不是又有新人加入了,哪个宫女啊。金枝玉叶我是不能碰的,但是那些宫娥,我也要去分享。”
“说出来怕吓死你。永淳二千岁,你去分享一下?”
九姐这回的手劲更大了一些“让你胡说八道,那是二千岁,也是你好胡乱说的,那么可爱乖巧的姑娘,说话就要出家了,多可怜啊,你还编排人家这种话。你……你轻一点,要不然我可忍不住了。”
“忍不住就不要忍了,生了天佑之后,我们也好久没有……”杨承祖笑着,开始解去九姐身上的衣服,后者也是个性格粗豪不拘小节的,没有在意现在还是白天,反倒是主动的回应着。杨承祖一边开始与九姐的交锋,一边向他透露着行动的目标。
九姐在激荡中,忍不住叫道:“动他们?这是……这是天家要对张氏一门动手了?好……好相公,我一定要去,这回看他们还怎么嚣张。”
经历过宋国恩的事后,京师锦衣卫内部又来了一轮整肃,一些人未必是叛徒,但是不是杨承祖的心腹,也借着这次的整肃进行了调整。现在锦衣卫堂上官里,大部分是安陆人,或是杨承祖的铁杆嫡系,用起来格外顺手。
东厂那边的情形比这边更好,由于从江彬时代对于东厂就不怎么重视,导致东厂那边长期处于放养,也就没有各方面的人事牵扯,杨承祖培养安插亲信其实更为顺手。
到了现在厂卫在京师的力量,基本可以算做如臂使指,做这种事,手上实际是不缺人的。十几个东厂收容的邪派人物,已经按照杨承祖的吩咐进行准备,锦衣卫方面,则是几百缇骑整装待命,随时可以出发。
杨承祖看着众人,面容严肃“你们都是我的心腹,有话我也不会瞒着你们,这次办差,从表面上,不会有人承认这出自任何人的授意。如果事做不成,引起什么后果,万岁也不会为我们撑腰,案子做的不够实,自己就会遭殃。正主家里树大根深,我们也没有把握,把它全部放倒,将来说不定,还会因为今天做过这事,被人报复。现在你们知道了这些,想退是不可能了,要是不想去的,跟我说一声,可以留在卫里不去。”
众人齐声道:“愿为都督效死。”
杨承祖满意的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就带好家伙,出发。”
建昌侯府中,张延龄怒容满面,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府中的管家被他骂走了几个,即使是平日最得宠的妾室,也远远的站着,不敢靠近他。他转了几圈,忽然问道:“那个该死的戏班子,还在外面唱么?”
管家无奈的回答道:“那些人似乎说要唱一个月。说是有大贵人出钱,就让她们在这里唱,又是在对街,咱也不好拦着。要不然,小的带上一些下人,去把她们打散了?”
“打个鬼!你一动弹,那边立刻就会有官兵出来弹压,我才不去找死呢。算了,想唱就让他们唱,大家把门关的紧一点,别让声音传进来就好。”
就在建昌侯府对面,一座戏台已经搭起来,一群杨记的戏子,堵着建昌侯府的门表演狸猫换太子。这种贴面抽脸的事,在过去是想也不敢想的,张鹤龄当初与长宁伯周彧为了争夺庄田开展过大规模械斗,长宁伯是周太后的弟弟,他们一样不给面子。可是现在,风水轮流转,有人欺负到他们的头上,一些京师里的光棍,已经在私下议论着,张氏要倒的消息。
自从张太后病倒之后,张家兄弟几次前去探望,都被宫里的人挡了驾,说是圣母病重,不便见客。可是态度中的傲慢,是完全不加掩饰的,这些太监的态度也说明一个问题,只要太后一倒,他们两兄弟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直到此时,两人才意识到当初自己姐姐的布局是何等用心良苦,假设张文丰能成功尚主,又或者能与嘉靖建立起较好的关系,也许今天的情况就不是这样。可是这两人并没有多少才干,在这种时候,除了会发脾气或是喝闷酒,竟是想不出什么办法。像是这种当面抽脸的事,也只能唾面自干,不敢出去抗争。
对面戏台下,很多百姓围着看戏,这种不要钱的演出,质量还能这么高的,可是不多见。贩夫走卒吸引了不少,现在日子好过,人们的生活压力没那么大,空闲时间也比过去为多,看上一阵戏也不影响生活。
就在众人看的起劲时,忽然远方传来阵阵人喊马嘶,大批身穿明黄的锦衣卫,手中提着兵器从四面八方向建昌侯府包围而来。戏台下那些看戏的百姓,也有不少人忽然掀起短衣,从腰间抽出兵器,赶开人群,向着建昌侯府杀去。汹涌的人潮,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将建昌侯府彻底淹没。
第九百八十九章巫蛊(下)
张府后花园内,一位二八妙龄的年轻女子手捧话本坐在秋千上,一名贴身丫鬟,则轻轻的推着秋千,让小姐在上面荡来荡去。
作为建昌侯的老生女,她相貌家室无可挑剔,婚姻的事,也就没那么急着定。原本她是想嫁一位才子的,可是现在听说,家里的情势不好,父亲可能要把自己嫁给一位勋贵,或是送到宫里做妃子。不管是哪条路,都不合这位小姐心意,人也没什么精神。
她是读过书认识字的,平日里喜欢写一些伤春悲秋的文字,在京师贵族圈子里,也有个才女的头衔。当然,这种头衔大多是吹捧,不能做数,可是终归她还算是有文化的那一类。像这杨承祖杨大都督写的话本,她每本必买,在家里放了一个书柜。
手中拿着新出的《石头记》,把自己想象成了书里的林妹妹,越是看,越是觉得悲从中来,再看落叶从空中飘落的样子,心里就更觉得郁积了一块大石头。忍不住叹了口气
“人都说生在富贵之家好,其实说穿了,也没什么意思。就连终身大事,自己也做不得主,不知父亲是要把我许给哪个膏粱纨绔,还是让我嫁入深宫大内,做一个一辈子也未必见得了万岁几面的妃嫔。若是能嫁给升庵相公那等才子,就算是万贯家财,锦衣玉食都没有,我也心甘情愿。”
小丫鬟在后面笑着道:“小姐,您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如果您不是生在富贵之家,就得像奴婢一样,在后面推秋千。到时候人也晒的黑了,手也累的起了茧子,哪还有心思看这话本。要是能嫁到宫里做皇妃,奴婢是求之不得呢。”
“没脑子的蠢东西,说的什么混话,好生推你的吧。”她皱皱眉头,想着与这等下里巴人,实在没什么共同语言,赶明天跟父亲说一声,还是把她嫁个小厮,免得在身边聒噪。忽然,小丫鬟惊叫了一声,推秋千的手上没了准头,差点把她扔下去。
张小姐勃然变色“无用的奴婢,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要你做什么……”她边骂边转过身去,杏眼陡然瞪圆,手中的话本落在草地上,身子无力的向后坐下去。内宅的花园是男人禁地,除了父亲不会有其他人出现,竟不知何时十几个持刀大汉站在自己身后。这是……有强盗?
就在她忍不住要惊声尖叫时,十几条大汉左右一分,一个身穿大红衫衣,凤冠霞帔的女人哈哈大笑着走过来,先是捏了捏小丫鬟的脸,又两步迈到张小姐身前,俯下身子看着她“大才女,还认识我不认识啊?”
“郭……郭九姐?”都是勋贵圈子里的人,她和郭九姐也在一些聚会上见过,但是大家相性不合,玩不到一起去,也算不上朋友。见到她之后,心里多少放下了一些,随即变色道:“你这是要做什么,带了这么多男人,闯到这里,我……我要告诉父亲。”
“别费劲了,我的大才女,我告诉你,你家这次死定了。我是看在咱们过去认识的情分上,来帮一帮你,今后呢,你就做我的丫鬟,白天伺候我,晚上陪我睡,本夫人是不会亏待你的。”她边说边俯下身子,去摸张小姐的脸,那模样像极了调系民女的恶少。
那些同来的,都是杨家自己的护卫,晓得自己家主母有这么个怪癖,都只当没听见。张小姐眼看这京师里有名的恶女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居然来撩拨自己,吓的魂飞魄散,尖叫道:“来人啊,快来人啊!”
“嘿嘿,小美人,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你们家现在都是我们的人,说实话,我早就想这么做了,可惜一直没机会,这回你别想逃。”郭九姐猛的一把将张小姐扛在肩上,她是练武的人,对付这么个闺阁弱质,自然不费气力,又转头吩咐那些大汉“别傻站着,动手挖东西,找到张延龄行巫蛊的证据。”
“巫蛊?大都督,这话是从何说起啊,我从没行过什么巫蛊,更不敢对君上不利,请大都督明查。”前厅里,被打上门来的张延龄,甚至连发脾气的胆量都没有,形势比人强,如今的局面下,自己只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得罪这个新贵,现在连缓和的余地都没有了。
查巫蛊的事他是知道的,他也不是没想过,杨承祖可能拿自己开刀,还让人送了些礼过去。想来,太后毕竟还活着,总不可能真的对自己下这种绝户手,实际上并没有太在意,直到现在厂卫上门他才发现,这一次天子要对付的人居然是自己。
大厅里锦衣卫往来穿梭,翻找着东西,时不时还有人在杨承祖耳边嘀咕着什么。杨承祖的态度倒是和气“千岁,下官也是奉旨行事,身不由己,您还得多体谅体谅。万岁给了我限期的,若是破不了案,下官人头不保,现在有人检举千岁,臣也只能例行公事,千岁,体谅,千万别记恨下官。”
他看看外面,大声喝着“你们,都听清楚了啊,手脚一定要轻,不要碰坏了千岁家的奇花异草古董珍玩,谁要是胡乱行事,当心本官的军法!”
张延龄拉了一把杨承祖,将他拉到了一边,小声道:“大都督,饶命吧。在下知道当初得罪过你,是我有眼无珠,猪油蒙心,您千万别见怪。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只要您放过我这次,我愿意献上一半家产,另一半家产,也会投献给杨记。我入股,地方上我有关系,可以为杨记办事,我可以发誓。对了,我还有女儿,她长的很漂亮,我是想送进宫的。现在我改主意了,只要大都督高抬贵好艘,我就让她和永寿一样,给你当外室……”
由于离的远,两人的声音只要不高,别人是听不见的,杨承祖也用同样低的声音回答着“张延龄,你居然想要让你女儿陪我睡觉来换命,倒算是识时务,可惜啊,有点晚了。在三关镇那事之后,你就该想到会有今天。永寿让我给你带句话,洗干净脖子,等着挨刀!我这次不但要搞你,还要搞你哥哥,最后是你姐姐,你们家这次,死定了!”
片刻之后,外面就有人高声回奏“禀报大都督,后花园里,发现了木人,上面刻有生辰八字!在张家的客房里,也抓住了许多妖人,内中还有一些,是咱们一直在通缉的要犯,他们确实是在行妖法害人。”
听到这句话,张延龄只觉得天旋地转,无力的向着地上瘫倒下去。
第九百九十章翻脸(上)
张延龄有钱有势,不管是为了排场,还是为了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有得用的人手,手上确实是养了一些人的。这些人,大多是充当白手套,为侯府充当打手,杀人的事也一样会做,来历难免有有些尴尬。还有一些,就是所谓的有术之人,或者说自己未卜先知,或者说自己能呼风唤雨,说是妖人也不为怪。
这个时代是个迷信的时代,高官也多信术士,养一些这种人,其实也很正常。反倒是杨承祖这种彻底的无信仰者,家中既不信道也不拜佛,在这个时代才算是异类。可是在有心人的引导下,这些江湖骗子被说成行妖法害人的妖人,再加上木人,就得算证据确凿。
这些人群在锦衣卫面前没有什么还手之力,有人想反抗,立刻就被锦衣卫练好的大阵斩杀当场,剩下的人只能束手就擒。那帮神棍平时就折腾一些没人看的懂的东西,说他们施展妖法,倒也不是完全没人信,至于那些木人什么的,张延龄也是第一次看见,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出现在自己家后花园里的。
随后,又在几处地方,先后发现了类似的木人,上面插有钢针,写有生辰八字,从场面上,确实像是巫蛊。杨承祖倒显的很大方
“这个,也不能一定说张千岁行妖术,对万岁不利,对吧。也许这生辰八字,是某一个仇人的,或者是张千岁为自己祈福的?这种事,我们不懂,只能去问陶真人。来人啊,把东西送到陶真人那里,请他老人家看一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至于张千岁,谁也不可无礼,把东西都还回去,挖的坑,都给填上。那个千岁,对不住啊,您看看把您家挖成什么样了,您放心,我们走的时候,保证都填好。您说您怎么坐地上了,这么冷的天,地上可不能坐,有话坐起来说。”
他拉起张延龄,将他按在了太师椅上,又抱抱拳“公务在身,不便久留,下官告辞了。在这件事闹清楚之前,希望您不要随便出门走动。为了保护您的安全,臣会派一些护卫在府外守着,保证您不出意外。我现在呢,要去寿宁侯府,去看看您的兄长,希望他那里,没有小木人。”
大队人马离开张府,那些大坑,只是胡乱填了几下,侯府被搞的就像是遭了兵灾,几乎成了废墟。那些移植自全国的奇花异草,被扔的到处都是,还有人从上面践踏了过去,一片狼籍。
一名管家焦急的跑过来“老爷,大事不好,这些来的人手脚不干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