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狗的纨绔梦-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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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晓觉得上天待他真是不薄,先帝待他二十载知遇之恩,临到头,自己还能得这么个体己的孝顺儿子……
刘晓帮着刘慎言把腰带系好,含着笑,“我儿心中定是难过的吧!”
“是……”刘慎言看着刘晓的笑脸,有些晃眼睛,一时呆住了。
刘慎言一呆住,刘晓笑得更开怀了,“我儿,世间的生死要看的淡些,血缘什么也不要太在意。我儿等着,为父近些日子便想法子辞了太傅的职位,顺带给言儿找个寻常的人家的姑娘,行儿以后便好好过日子吧!”
“笃行……”刘慎言不明白话题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
自己刚刚不是在和刘晓说笃行么……
笃行……
笃行死了……
……
刘晓看着刘慎言呆滞的样子,脸僵了僵,停了片刻,“已经去了,就不要再牵挂了。”
“太后……”
“不用担心,这些事爹爹都会处理好的。”
“那幽瑶……”
“天家的小姐岂是你这放牛娃的小子能享用的?”
“那一年前……”
“哎,爹爹的傻儿子呀!”刘晓揉揉刘笃行乱的一团糟的脑袋,“爹爹会把爹爹能找到的最好东西都给你的。”
“给爹爹两年的时间……”
……
从刘晓的房间里出来,刘慎言感觉眼前都有些黑了。
……
好多人都是不经过你同意就会闯进你的世界,然后再不经过你同意就离开。
……
刘慎言莫名的想到了绪清,萝瑶,玖琉……
……
很多人,不经意之间,就再也不会见面了。
……
也许,很多时候,你以为的最平凡的见面,就是你与那个人这辈子的最后一面。
……
人生的面,见一面,少一面。
……
刘慎言想着他与刘笃行的最后一面。
昏暗的巷子,将明的天,成群的士兵,梦想实现的兴高采烈。
年少的天空,也许没有遗憾……
笃行,走好!
笃行,再也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卧病
齐逢棠躺在床上,两个眼睛黏粑的睁不开。
一旁的小妾们围着他的床前哭哭啼啼,担心他一不留神去了,她们这一群妇人没个依靠。
话说昨日齐逢棠被一群护院搀回来就不太妙了。
刚一进门就立马吐了一口血,然后昏迷不醒,到了今个儿早上才稍稍的好了一点,有了一些意识。
……
“都闭嘴!”一声粗犷的声音震得周围的妇人都不敢出声。
然后,只见一个武将打扮的汉子带着哭腔,迅速拨开围着床的女子跪倒齐逢棠的床前。“将军,末将来迟了!”
听着熟悉的声音,齐逢棠努力的睁着眼睛,身子挣扎着要起来。
那跪在一旁的汉子见了,连忙起身,把齐逢棠扶正了,给齐逢棠背后填了个靠枕,并用手给齐逢棠顺顺气,顺带着询问齐逢棠的状况。
“将军怎落得如此田地?”
“咳咳咳”齐逢棠想说话,但一口气没上来,引起了一阵剧烈的咳嗽。
有几个有颜色的妇人连忙指使着丫鬟去端杯茶。
待到帮齐逢棠顺好气,齐逢棠有气无力颤巍巍的道,“多年未披战甲,那里还称得上是将军?”
“将军说笑啦!将军宝刀未老,现如今上战场还是能与那虏子再战个三百回合的。”汉子一听齐逢棠自己埋汰自己,急红了眼睛。
“战不了了,战不了了。一把老骨头。”齐逢棠摆摆手,不太剧烈的动作却引起了另一阵据略的咳嗽,“咳咳咳。”
“将军,是谁干的?刘晓那匹夫?”汉子捏这拳头,整个手关节都在‘咯咯’的响。
“无,无碍。莫,莫要去招惹是非。”齐逢棠摆摆手,心知昨日是自己冲动了,怎奈刘笃行的事情刘晓着实是欺人太甚,自己跟着太后背后摇尾乞怜,怎么能把刘笃行的命给丢进去……自己,自己吞不下这口气!
汉子性子直,见齐逢棠不让自己出手,知自己比不上齐逢棠的才智,便消停下来问齐逢棠,“那上次末将来看将军,将军还精神矍铄,如今怎么,怎么成了这般模样?”
“咳咳咳……只是偶感了风寒。”齐逢棠敷衍着,刘笃行的缘由可是不能说的。
汉子一听齐逢棠只是偶感风寒,便憨憨一笑,“那将军一定要照看好自己的身子骨,将士们都挂念着您老呢!”
“尤州的将士还挂念着我?”齐逢棠听汉子起了这话茬一愣,虽说自己在尤州呆过十几年,但那也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自己跟着先帝移居京都已经近二十载,那里的百姓怎么还会记得自己
“挂念着,挂念着。将军您当年可是为尤州百姓做过大事嘞!”
“大事?”齐逢棠只记得当年尤州算不得边防,只是个囤粮的重镇,自己在那做将军时,不过就是管个粮仓,后来还是跟着先帝,来尝了征战沙场的妙处……那时候自己的爹还在,自己做事四处受限制,自己那时能做什么大事?齐逢棠有些疑惑了。
大汉见齐逢棠反应不过来,立马解释起来,“哈,将军可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当年,将军不是不给祉军军粮么?”
祉军?
那不是于家的军队么?
自己不给军粮?
这算什么大事?
自己可是记得,那是于丰当年和自己打的赌,于丰要是三个月攻不下异族的城池,自愿断粮三月。可惜于丰是输了赌注,却也没胆子明目张胆的断粮,那时候,于家老爷子也在。想到于家,齐逢棠心里嗤笑片刻,于家的水可是深着呢!对外,看着是世家,却自称代代单传,连一个旁族也难寻得,平日里于家人在旁人眼里也甚少出现。于家一向低调,一般下一辈的男丁在军里掌权,上一辈的在朝里呼风唤雨。
可惜了自己偏偏知道,于家可从来不是单传。
稀得当年于丰当时也才二十,阅历尚浅,为了让自己想个法子帮他圆了断粮的幌子,就向自个儿道了实情。
……
有时候人就是那么可笑,那么轻易的就为了自己的名声,舍弃了家族。
齐逢棠开始一直觉得奇怪,于丰要是担心受责,为何不直接求了自己放弃赌约,反而是在赌约上完成了千金一诺,落得个坏了祖制,还漏了自己家族的辛秘。
后来,看着于丰日益受的先帝宠信,自己才晓得他棋高了一招,也才晓得单传不单传,也就是个话料,但自己的断粮,让自己不仅落了个不分轻重,还得了先帝的猜忌。
虽说当年先帝也不大,还是个少年。
少年……
那时候刘晓也是少年……
而自己当时已经有了女儿了,唯一的女儿……
……
齐逢棠感觉都有些远了。
断粮那件事的解决是自己以尤州天旱为名,断了军粮。
那年大旱倒是事情,只是这和百姓有什么关系?
……
见齐逢棠额上的抬头纹凑紧了些。
大汉又解释了一句,“当年,将军不是开仓放粮了么?”
“开仓放粮?”
“是啊!将军当年跟着于将军去异族了么?”
自己打异族?齐逢棠想了想,那年正好自己走后齐家家主也就是自己的父亲去世,自己顺理成章就上位了,好在当年留了刘晓镇州。
“然后呢?”
“然后刘晓就拿着将军您的手信放粮了阿。”汉子脸上浮现了对当年的怀念,“当年,末将去告诉刘晓那匹夫尤州大旱需粮,刘晓就取来了您的手信。”
“手信?”
齐逢棠一愣,怎么会,自己不是明明把手信交给了……后来……
齐逢棠剧烈的咳嗽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当年,竟是这么回事……
“后来呢?粮仓缺的粮呢?”
“这……”大汉也不知如何回答。
齐逢棠手上的青筋暴起,自己记得当年查内务粮仓是没缺粮的……
作者有话要说:
☆、婚计
春天是个格外好的季节。繁花吐蕊,姹紫嫣红。
秦符支着替身去了花园,自己换了一身便服溜到了萝瑶呆的地方。
……
萝瑶防备着站起身,对出现在自己屋内不速之客,冷目相对。
“你骗我?”
“骗汝何?”秦符不去瞧气息不稳的萝瑶,径直侧坐到窗侧的榻上。
窗外绿影珊珊,点缀着小花,看上去还不错。
萝瑶看着秦符悠闲的样子,皱了皱眉头,自己困在这方寸之间,着实是不快活。秦符这小子莫不是打算困着自己终老?宗主交待之事未毕,慎言之事未果,萝瑶格外的心焦,秦符曾两次言说要娶自己,却不曾动过,应是把年份拖了近一年,自己只怕不能再等下去了,族里怕正是多事之秋……
只是,宗主说过,自己要得到想要的才能离开……
想到与宗主相约的要的血刃秦氏宗族?嫁与慎言?萝瑶有些黯然了。
当年想来易如反掌,现在看却有些似于水月镜花了
秦氏血脉现在不过是三个稚子,自己与慎言之间又隔了太多杂务……
萝瑶强压下心中的怨念。
秦符说过娶自己却一直不动,一定有所顾虑,那么短期之内,自己依然不会被嫁出去……如果在宗主事毕后,自己还没有嫁出去……
萝瑶有了一丝窃喜,倒是天翻地覆自己是不是就可以……
但,转念一思,萝瑶又有些悲从中来。
宗主事毕,那是很遥远的事情。
虽然自己并不愿嫁……
可宗主那边……
想想族人的血,萝瑶脸上挂起刻薄的笑,故意嘲讽道,“秦符小儿,你不是说要成亲么?”
秦符听着萝瑶唤他秦符小儿,并不恼,反倒是走到萝瑶背后,一把搂住萝瑶的腰,低低的笑,“怎么?汝是等不及了?”
“怎会?”少年的身量,猛地靠近,萝瑶脸上僵了几分,待反应过来,立马挣脱出来,“萝瑶不缺暖床的少年郎。”
“哈哈哈。但孤需个美娇娘。”
秦符看着站在自己几米外的萝瑶,摇摇头,对男子避如蛇蝎之女,如何掌得了部落之权?
“朝中女子众多。”萝瑶冷着脸,又把背影扔给秦符。
秦符看着萝瑶的背影,感慨萝瑶还真是个阴晴不定,和宫中的太后一般古怪。只是,成亲这事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因为他要的东西不能等了。
“莫要忘了汝进宫是做何的!”秦符淡淡的提醒萝瑶注意自己的身份。
秦符想了很多次为什么自己能逮住萝瑶。
去年那么轻易的就将萝瑶带回宫里,囚禁起来,处处透着蹊跷。
萝瑶既然能躲朝廷躲那么多年,怎么会这么突然,这么容易就被自己找到带入了宫中?
且是在萝瑶的婚宴上。
秦符丝毫不怀疑能送信给自己的人别有居心。
一个能准确的预计自己的行为的人……
秦符感觉有些可怕。
但他并不怕这些。
因为自己的年龄是最好的伪装,它会给自己更多的生机……
只是,那个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自己到底是入了谁的局?
那人既是知晓自己与萝瑶有婚约,还断定了自己不会悔婚,一定是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也晓得先帝当年所做的事情……
他能让萝瑶进宫,等得应该就是自己娶萝瑶。
娶萝瑶……
秦符攥了攥拳头,这件事自己要做主怕是要付出些代价……
但这件事不做……
找不到背后的人,萝瑶又不愿意开口……
动刑?
动刑怕是会打草惊蛇。
秦符看了一眼不为自己所动的萝瑶,“汝明日便出宫吧!”
“出宫?”萝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自己终于自由的?
……
未等萝瑶从喜悦中清醒过来,秦符的一句话让她瞬间掉进冰窟。
“三天后孤以后位娶汝!”
“那为何要出宫?”萝瑶有些不明白了,自己现在明明就在宫中,为何要舍近求远的让自己从宫外嫁进来。
“因为孤还是个稚子!”秦符挑着眉喝了一口桌上的茶。
……
萝瑶从宫外嫁进来,就是一种政治砝码,一个背后有力量的部落女首领,娶了不仅可以震慑四境之外,还可威压太后,不要轻举妄动。更重要的是,如此这般,自己便处在上风了。
萝瑶有没有实权并不重要,部落有没有也不重要,只要周遭所有看着的人知道她有,或者以为她有就足够了。
……
“你的意思是要我逼婚?”萝瑶瞪大了眼睛。
“是!”
“秦符你怕是想的太多了了吧!”
“勿忘了汝之命!”
“呵呵,命,我萝瑶从不信命,也就是你们秦氏注定了向你父亲一样不得好死!”萝瑶听人用命来压自己,
秦符听闻萝瑶说到秦氏,再想到自己寻人未果,太后四处寻觅先帝陵墓,连忙问道,“汝可知孤父如何?”
“怕是被碎尸万段了吧。”萝瑶嫌恶的提高音量,秦家没有一个善类!
“此事当真?”秦符一听萝瑶这么说,一把捏住萝瑶的手腕。
世人皆以为先帝是死于旧疾,怎会有人言先帝被碎尸万段?
若是,若是真的被碎尸万段了……
秦符莫名的有了一丝窃喜……
那自己先前忧心的都不足为虑了。
自己只需专心对付太后就是了……
秦符不由的松了口气。
……
萝瑶见自己不经意的一句话竟然引得秦符捉了自己的手腕,便不屑的“哼”了一声,带着几分愤然,“定是真的,你们秦氏为皇不厚道,注定不得好死!”
秦符闻言,脸色变了变,心中竟是百味杂陈,怒惧交织间,伸手给了萝瑶一耳光,“莫要得寸进尺,信口开河。”
……
见萝瑶捂着脸,有些狼狈,却依旧张扬。
秦符忍了忍上来的火气,转身出门。
……
没有疼惜的人,懦弱给谁看?
待秦符离开,萝瑶若无其事的起身。
……
打点好妆容后,萝瑶看着镜中的自己,笑了笑。
一巴掌而已,秦符,看谁笑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