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狗的纨绔梦-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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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泽倏听了一乐,“错了什么?”
“我不该不听我哥的!”刘笃行想着巷口那日刘慎言想尽办法留住自己。
“你哥?刘慎言?”
“是!”
“你哥说过什么?”于泽倏灌了一口酒。
“我哥说,不要妄图凭借一己之力去拯救世界。万事都是时也,命也,运也!”
“世界是什么?”
“估摸是佑朝吧!”刘笃行不太确定。
“哈哈哈,你小子歪歪唧唧什么!”于泽倏一只手撑地,站起来,“什么是时,命,运?现在奸臣当道就是时,你的家世就是命,你能当兵就是运。”言罢,于泽倏拍拍刘笃行的肩膀,“从军可不能半途而废。”
“我哥说……”刘笃行试着表达自己想回去的想法。
“别你哥说了,你哥就是个软脚虾。长袖善舞,八面玲珑,最要命的是心术不正。”于泽倏拎起面前的酒罐,想着自个儿的妹子死活要嫁的那个流里流气的纨绔,有了几分趣味,“特别是,想勾搭我那水灵的妹子!”
“……”刘笃行没听说过于泽倏有妹妹,脸上有了几分涩意,对刘慎言不告诉自己却认识了别人家的女儿有几分不悦,于是哽着嗓子道,“呃,我哥虽然不成器了些……”
“哈哈哈哈……”于泽倏听见刘笃行帮留神呀道歉,差点笑岔气,“你刚说什么,说刘慎言不成器?”
“是阿,重臣之子,却不晓得报效皇恩!”刘笃行默默在心中补充着,等自己日后干出名堂了一定会罩住刘慎言的。
“……”于泽倏听完刘笃行的话愣了半晌,觉得作为世家子弟,刘慎言摊上这么个弟兄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但这种心思就适合给军队卖命。
于家虽说是世代忠于皇室,但那说白了也就是利益相近,自个儿从小到大从来没人要求过自个儿忠君爱国,自个儿要做的就是守住于家,要让于家在朝堂屹立不倒。
所以,当时自个儿听刘慎言要自个儿父亲给他弟弟刘笃行开路时还愣了一下。
更奇特的是,父亲事后还嘱托自个儿给刘家要行个方便。
其实朝里明眼人知道,除了先帝留的暗棋,所有人都希望小皇帝被养废。
因为二皇子的天分较高,太后又掌着外戚,二皇子上位后,怕是没油水可捞,所以太后想成的事儿,于家无论如何都要压着。
想着想着,于泽倏觉得有些不妙,刘慎言若只是想做个纨绔也就罢了,要是图谋扶个皇帝上位可有些糟了。于家要的是权势,是利益,于家不要江山,于家也不稀罕什么皇帝,世人皆知有三朝之臣,谁又听说过三朝之君?皇帝,当国家风雨飘摇的时候,只是一个催命符般的名号。而于家,只要握住军权,那么国运就在他们手上。但,这一切假设是建立在皇帝不要军权,是个傀儡的情况下,当一个皇帝真正君临天下的时候,一切都是皇帝的,权势,利益,江山,美人都是他的。包括于家的军队。
所以,于家不需要一个能君临天下的皇帝,于家只需要一个傀儡。
……
看着于泽倏的脸色不断的变化,刘笃行以为于泽倏对刘慎言的印象坏到极点,内心便有些莫名的喜悦!只有自己知道哥哥的好,知道哥哥会做毛笔,会泡茶,会……
但身后的帐子中突然的传来的笑声让刘笃行一阵惶恐。
刘笃行闻声抬头,只见一穿铠甲的男子拨开了帐子。
……
“于将军说笑了!”一个有些轻佻的男声。
“藏锋?”于泽倏皱皱眉,自个儿可是实打实的厌恶这个太后派来的监军。
“于将军!”藏锋挂着笑,站到于泽倏面前,挑衅道,“你可别往刘少头上泼脏水,你常年不在京都,不知晓,刘少当年读书的时候,文韬武略可是独步京都,十足一个人物。当年,他在我们这群子弟里可是耍足了威风!”然后转身拍拍刘笃行的肩膀,“小子,学得你家兄长的三成,就能为祸一方了!”
言罢,藏锋便从刘笃行面前离开。
……
于泽倏听完藏锋的话十分不悦,但藏锋已经走了,便十分恶劣的望着刘笃行,有意的说“你知道吗?你哥爱逛花楼!爱玩姑娘,还爱赌博,且你哥烧了皇帝的书,他想把你的皇帝养废!”
“不会!”刘笃行听着于泽倏的话有些愤怒,自己的哥哥是有些不是,但哥哥怎么可能想着把皇帝养废!他明明答应过的自己的!于是狠狠的踹了于泽倏一脚,并脱口而出,“我哥答应过我,会好好教皇帝的!你不许污蔑他!”
格挡掉刘笃行的脚,于泽倏大笑起来,“你真是个傻小子!随口说说你都能跳起来!刚逗你玩呢!”
刘笃行看于泽倏大笑的样子,有些暗恨自己冲动,“于大哥,我……”
“没事!”于泽倏挥挥手,表示原谅刘笃行,便离开。心中琢磨着刘笃行的那句,‘会好好教皇帝的’!嗯,要给父亲写信了!于泽倏握住腰间的剑,刘慎言,你可千万别做不该做的事情!
……
刘笃行看于泽倏离开了,便默默回到自己的营帐,思忖着要给刘慎言写封信,报报平安!顺便,顺便……
自己一定要想办法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解惑
你能意识到的都是你希望意识到的。不合希望的意念,往往还没到达意识层就已被扼杀。
秦符遣掉所有的奴婢,独自躺在自己的寝宫,等着太监宣太医来应话。
“圣上!”伺候秦符的贴身侍婢在榻前复命。
“嗯?”
“胡太医来了!”
“如是,汝便先下去吧!”
“奴遵命!”
……
见婢女退出寝宫,胡太医一哆嗦,心惊胆颤的跪倒在地上。
“参见圣上!”
秦符侧卧在榻上,扫了一眼跪在榻前的老者,“平身吧!”
“谢圣上!”胡太医颤颤巍巍的起身。
“汝可晓得孤今日唤汝来所谓何事?”
“臣不知!”胡太医诚惶诚恐行了个礼,自圣上继位以来,还从未召见过自己,一时间,胡太医的汗珠便开始从额上慢慢往下滑落。
秦符回忆着在温泉之事,以及魈说的自己需要一个女人,斟酌再三,“孤,孤就是想寻汝问问男女之别!”
“男女之别?臣愚钝,恳请圣上明示!”胡太医一下更茫然了,男女之别?这不是太傅该教的理么?男女七岁不同席?但这很明显不是圣上希望自己答的。
“嗯……”秦符沉思半刻,“汝便随意讲讲汝所知即是!”
“是!”胡太医本欲讲礼教,但思及讲礼教有些越俎代庖,便言,“据《黄帝内经》载,女子七岁,肾气盛,齿更发长,二七而天癸至,任脉通,太冲脉盛,月事以时下,故……”
“啰嗦!”秦符见胡太医在背书有些不悦,直接打断“汝是学问不到家不成,一把年纪如何还在诵书?”
“圣上,圣上恕罪!”胡太医‘扑通’一声跪下,“臣才疏学浅,不能,不能为圣上解惑,臣臣之过!”
见胡太医如此反应,秦符更是心烦,但谜团未解,便只得让胡太医继续,“汝且诵男子吧!”
“是是是!”胡太医头如捣蒜,“丈夫八岁,肾气实,发长齿更,二八,肾气盛,天癸至,精气溢泻,阴阳和,故能有子,三八,肾气平均,筋骨劲强,故真牙生而长极,四八,筋骨隆盛,肌肉满壮,五八,肾气衰,发堕齿槁。六八,阳气衰竭于上.面焦,发鬓颁白,七八,肝气衰,筋不能动,八八,天癸竭,精少,肾脏衰,形体皆极,则齿发去……”
“……”有些词知之甚少,秦符只能懵懵懂懂听个大概,男子到了八岁,肾气充实起来,头发开始茂盛,乳齿也更换了。十六岁时,肾气旺盛,天癸产生,精气满溢而能外泻,两性交合,就能生育子女。夫子,现如今怕是已近十七岁了!
……
秦符瞟了胡太医一眼,“孤若是把一女童许之十六七男子,他们可会有后嗣?”
“这……”胡太医有些胆怯,女童配之十六七男子实在是不妥!
“直言!”秦符不喜欢胡太医支支吾吾。
“这不合礼教!”
“孤只问汝会不会有后嗣!”
“不会!”胡太医懦懦道。
“没有例外?”
“没有!”
“那,那男男之事呢?”秦符依稀记得那天在宫外见到的是两个男子,而且,那日啃咬自己的也是男子。
“两个男子?”胡太医有些迷糊,两个男子能有何事?
“对!两个男子!”秦符肯定的回答。
“臣,驽钝!请圣上明示呀!”胡太医有些站不稳了。
“嗯,就是,大概就是两个男子一处于上,一处于下,徐徐而图之!”
“圣上,此事,此事……”
“这如何?”
“这有违天道阿!”
“天道为何?”
“天道,怕是损有余而补不足。”胡太医思虑再三,慢慢答道。
“可天道远,人道迩,非所及也,何以知之?”
“天道之数,人心之变。”
秦符有些不解了,一阴一阳谓之道,如果天道是损有余而补不足,那么就应该阴阳交替,那就应该是男女之事了,
“那为何男男盛行于坊间?”
“怕是,怕是贪于一夕之欢愉!”
“不是礼教有违么?”
“这这……圣上……”胡太医急得团团转。
“好了,今日之事,不可外泄!”见胡太医说不出所以然,秦符低低的吩咐。
“是!”胡太医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走了。
“下去吧!”果然,秦符挥挥手,示意胡太医可以下去了。
“是!”胡太医躬身,退出殿外,抹了一把汗,真是伴君如伴虎。
……
秦符躺在榻上,心念着,夫子待幽瑶是极好的,如若此,那便应当早日敦促夫子和幽瑶成亲了。但为何想到夫子要娶幽瑶,自己的心里不太舒服呢!为什么自己一天只想让夫子的眼睛跟着自己转呢!而且,为什么男男不合天道呢?不合天道的东西怎么会在坊间流传呢?夫子不是说过,存在即合理么?如果男男是合天道的,那胡太医为什么又会说礼教有违呢?
……
刘慎言躺在草丛里,看着幽瑶在不远处在花园里扑蝴蝶,十分惬意。
只是,刘慎言目光一转,一个立在一旁的丫鬟引起了刘慎言的注意。
那个丫鬟,不是那日在女闾里做戏的那个女子吗?
刘慎言打了个激灵,连忙立起来,走到那女子面前,皱皱眉,“你是怎么进来的?”
“回公子,奴是老爷领回来的!”女子低头回应。
“怎会?”刘慎言有些不解,那日明明……
“那日公子与老爷离开女闾之后,老爷便派人到女闾把奴从女闾里赎回来!”女子脸上浮现了淡淡的含着几分羞涩的笑意。
“哦!”刘慎言突然想起那天刘晓说得话,‘祸不可避’。
心里便有几分明了,这是有关门打狗的阵式了,如若这女子在外,指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但回了府就不一样,可以盯着。
刘慎言暗叹,来了个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除之
夜里,刘慎言被从被窝里拎起来,被人打包到小皇帝的书房。看着站在烛光里的小皇帝,刘慎言暗自吐槽,不是还没到上工的点吗?
谁知小皇帝迅速走到刘慎言面前,递给刘慎言一张纸,面色凝重,“夫子且瞧瞧!”刘慎言捏着手上的信,瞟了一眼,手有些抖,笃行到底要干什么!
……
看着信上的字,刘慎言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见上面大大标着刘笃行的名字,告刘慎言。罪行是什么少有反心,什么欺君罔上,什么结党营私……真是找死!
“夫子,你看如何?”秦符看着刘慎言阴晴不定的脸低低的问。
“臣,臣愿辞官,以死谢罪!”刘慎言“扑通”一声跪下。
“夫子何罪之有?”秦符不在意的走过刘慎言身旁。
“臣;臣……”刘慎言思忖片刻,笃行此行,定是受人蛊惑,但如若此事落到刘笃行身上,就是污蔑重臣,祸害族亲,欺君罔上,怕是再无回旋余地,若是在自己身上,应该还可以周旋一二,于是再俯首,“臣死罪!”
“如何死罪!”
“臣心术不端,企图欺君罔上……”
“夫子如何欺吾?”
“臣,臣……”
“夫子,隐瞒是没有用的。”秦符紧紧的盯着刘慎言的头顶,心中有几分不悦,夫子是打算要替刘笃行顶罪了么?
“……”
“朝臣已经知道了!”
“怎会?那。这?”
“这只不过是先帝的眼线传来的副本罢了!原信还在姚江手里!”
“姚江?”刘慎言心里咯噔了一下,姚江可是个铁骨铮铮的纯臣,与自个儿的爹爹是相看两相厌,这次带到机会,不会把自己往死里折腾?不过,说来这也真是奇了,这么久自个儿都没接到笃行的信,怎么来一封就被截留了?
“是”!秦符负手而立,“而且,夫子,这封信是刘笃行亲自从军营寄来的!”
“军营?亲自?如何识得?”刘慎言不解了,笃行不是去避祸的么?怎么会自报家门还用来状告自个儿?莫非……莫非……刘慎言不敢再想下去。
“信封是军营的,且是军中的急件,顺在于将军的信裹里,驿兵送时发现送往的地址是姚府。”秦符解释道。
“圣上,此事必有蹊跷!”刘慎言一下回过味儿来。姚江是纯臣,但纯的是先帝,纯的是江山社稷,素来铁面无私,当年虽同是为了先帝,与自个儿的父亲刘晓却是水火不相容,如今这事儿出了,姚江那老古董怕是要追究到底!自个儿现在也只能在小皇帝这讨个好,期着太后,于家双方都出点力。那群朝臣可是瞪大眼睛等着刘家出差错,自个儿还是得小心为上!
“那又如何?夫子不是常常说,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心!”秦符带着浅浅的笑意,说得无比凉薄。
“那圣上的意思?”刘慎言有些不妙的感觉。
“除之!”秦符轻描淡写的吐出两个字。
“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