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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狼狗记止坠-第40部分

小说: 狼狗记止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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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的看一眼身前的犯人,从那些犯人的背上都能看到鞭痕,想想就能知道,这一路肯定不会好过,而他这身子,恐怕,真会死在这路上。


可是,一切却没有像白魄想的那般难熬,这一路上,那些官差是有鞭打犯人,可是,却从来没有打过他。


十二月里的天冷,他们身上的囚衣又是最单薄的那种,若他还有内力护体,那还好说,可如今的白魄就是个普通人,别人冻的发抖,他自然也好不了太多,他们这队人都是天不亮就开始赶路,而在夜里漆黑的时候,才会找落脚点安歇。


在这种天气里运送犯人,换谁也不会有好心情,于是这拿犯人撒脾气的事情,就太常见了,一路上走下来,白魄几乎天天都能听到走在他前面的犯人被打的嘶声惨叫。


可这一切和他有什么关系呢,现如今他自身都难保,只是有一次,他们在一个破庙里休息的时候,他睡的迷迷糊糊之间似乎听到有守夜的官兵问他们的队长,那个好看的小伢子(小孩子)为什么不许打,而他们的队长似乎先诡异的笑了几声,然后,轻轻道,那可是送到军营里去的。最后,他们似乎集体笑了。


白魄总觉的他们笑的很怪异,而他们嘴里的小伢子除了自己不会有别人,其余十多个犯人都是些四五十岁的汉子不然就是垂垂老朽的老人,只有自己的外貌,让自己看起来就像是个小孩子。


不是白魄不想更仔细的听他们谈话,而是白魄实在是有心无力,多日来风餐露宿,往日里娇生惯养的白魄可受不了了,他若有武功,就算是把他扔到冰天雪地里,他也能活下来,可现在,他只被十几天的寒风和连日的赶路一折腾,就病倒了。


整个脑袋胀的他根本听不清四周的声音,而浑身烫的他都想直接跳到那冰冷的水中去,昏昏沉沉间,他只听到自己四周一片嘈杂,然后似乎有很多人在同时说话,再然后,似乎有谁说了一句,死了就太可惜了。


再之后,他就什么都听不到了,到最后,他感觉到,似乎有谁把马尿灌进了自己的嘴里,他实在恶心涩的厉害,刚想往外吐出一口,便听见有人在自己耳边狠戾道:“不想死就吞下去。”被这声音一吓,白魄还真本能的咕噜一声,吞下了嘴里的东西。


看少年吞下嘴里的汤药,这队官兵的队长总算松了口气,他并不怕少年死了,反正路上有犯人死,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他们每年运送一百个犯人,那么,能安全到达目的地的也不过就二十来个,但这少年的样貌,如果死了,就太可惜了。


给他请了个乡下大夫也不花多少钱,可若军营里的人觉的自己这桩差事办的好,那自己的好处可是多多的,这也是他一路上不让人动白魄的原因,看少年吞下药,他也顾不上别的了,招呼一声,重新开始赶路,只不过,这一次,找了两个犯人抬上了白魄。


当白魄彻底清醒,知道自己已经在船上的时候,那已经是他们上船的第二天了,他们要去大周的最南边,奉化,那是个什么地方,船上的其他犯人似乎开始不安了,可白魄却不然,一切对于他来说,已然成了熬日子。


别以为,他这次坐船还能和以前一样,有单间,还能到处溜达,他们十多个犯人现在全部都挤在一个小小的船底隔舱里,吃喝拉撒都要在这十多米的地方解决,就是人和人蹲着不动,都难免碰撞到的地方。


而且,总共一米高的地方,他们根本就站不直身子,这房间只有一扇门,门上开了个小口子通风外,连窗户都没有,又在船底,那一股股的怪味散发不出去,只冲的白魄眼泪一个劲的流出来,实在是太刺鼻了。


他根本不敢去细想,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摸样,这,还是人吗,他对此产生了疑问,可别看他痛苦,但这船舱里还是有人羡慕他的,毕竟,白魄独占了一个角落,最起码,不用和别人碰撞到一起,这一点,是那些官差们吩咐的,也算是特殊照顾了。






第84章 第八十四章:咫尺


白魄一点都不觉的这是什么优待,他现在就算是想仰天长叹都缺少条件,黑漆漆的船底,让他觉的从未有过的难熬,算起来,他好多天没看到太阳了,身上都发霉了吧,还有什么虫子在一个劲的吸着自己的血呢。


不同于白魄他们那群囚犯的待遇,这群负责押送他们的官差在到达船上后,生活明显滋润了些,他们乘坐的是艘三层的大型货船,拉的都是往大周边境而去的一些商客。


而在二楼的船扳上还有很大一块空阔地,摆满桌椅,供这些乘坐客船的客人们休息娱乐,这不,这十多个官差在得到空闲后,三三两两的坐在了船板的椅子上晒起了太阳。


船家是个八面玲珑的人,这一点从他船上各种装扮的人就能看出来,在离这群官差不远的地方,还坐着群腰间悬挂动物毛皮的人,那些人都穿着高脚的靴子,在靴子上还明晃晃的别了把匕首,这装扮一看就是北疆塞外之人,虽然,大周和北疆的关系不怎样,但民间的交流,其实一直都有。


主要是官府也禁止不完全,大周民间需要北疆的一些物资,而北疆同样需要大周的一些奢侈品,所以在去往边境的船上遇到各个国度的人就太正常了,这群官兵也不怎么在意,依旧在肆无忌惮的谈论这次押送的这批犯人。


言辞里很多都是他们怎么怎么虐待这批犯人,伴着粗俗的笑声,让离他们近的几桌都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但却没有人去制止什么,出门在外行走的人都知道,不管什么时候,能不和官差发生争执那就不要去发生争执,很多时候,他们比地痞还难缠。


“要说这次运送的那个小子,还真漂亮。”“是啊,看那皮肤白嫩的,跟娘们有的一比。”“你们懂个屁,那伢子比迎春楼里的那些娘们还好看。”渐渐的他们的谈论似乎都集中到了一个犯人的身上,而且话语里还少不了一些下流的词汇。


背对着他们的那桌人,似乎都无视了那桌官兵的吵闹,每个人都阴沉着张脸,就算现在暖暖的日头正照射在他们身上,也没能让他们身上的阴冷感少些。


其中一个人看了看前边那桌官兵,皱了下眉毛,带着丝难忍道:“真聒噪。”


“在大周的地界,能少惹麻烦就别惹麻烦,当务之急,是找到长老。”一桌人中间看似最年轻的那个人一句话出口,刚才那个人就马上闭了嘴。


风生听着身后那桌的污言秽语也觉的很聒噪,换做以前他也许会直接发作,可现在不然,他不会忘记,他们这次是带着什么使命来到大周的,从南隅一路找到了大周,这又开始从大周返回南隅,风生心里的焦躁已经一日胜过一日。


“副队长,这长老会不会……。”“混帐话。”那个手下的话还没问完,一直以来难见怒状的风生直接发了火,并且用刀剐一样的眼神,狠狠扫了那个人几眼,直把对方吓的整个人颤栗起来为止。


“长老就算因为体内封魂针的压制,武功不如当初,但凭长老的能力,天下间,能留住长老的人又有几个。”他们这群人找执魂长老已经半年有余,这种关头就更要咬紧牙关,不管谁说一句丧气话,就有可能带动所有的人一起崩溃。


风生自从做白魄三大队的副队长来,还是第一次遇到这般困境,但这种时候,他这个副队长尤其不能自乱阵脚,所以,他装作平淡道:“还有队长和图冲队长那边,我们不是没有希望的。”


任谁也能听出这句话的苍白和无力,可所有的人依旧选择去相信,因为,除了相信,他们别无他法,风生内心的焦急别人是不会知道的,听着身后大周的那些差役讨论的那个好看的少年样貌还真有些像长老,可是,他们说的似乎是什么陵城巡捕团练的儿子。


察觉到自己的想法,风生无奈的自嘲了下,他还真是,想找长老想疯了,随便听一个人诉说别人都会觉的是自家长老,有这时间,还是好好休息吧,这样接下来才有精力应付,风生摇了摇头后,一把推开了桌上的吃食,回房间去了,剩下的人看副队长都走了,也三三两两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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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船上下来后,白魄他们还被官差催着赶了四五天的路,最后当那些差役们集体喘出口气的时候,白魄也遥望向了远方,在一片空阔的黄土地上,已经能直接看到前面千米处,那个庞然大物的身影了。


等到了近前,哪怕见多了大周高城的白魄也不免被狠狠震撼了一把,一座高达二十米的,用大石块砌成的城墙,就赤裸裸的展露在他面前,二十米,那是什么概念,二十米,大周的皇都涅京也不过如此吧。


可以说,他们这群人,站在城墙下,根本就望不到城墙顶端,而站在这样的城墙上往下看,他们这群人和蝼蚁又有什么差别呢。


在进入这座天下闻名的边境城池时,白魄设想过无数种它的样子,可等他亲眼见到,这盘卧在这大地上的城池时,他还是从内心被撼动了把。


在这座高城之外,是一片绵延千里无半点杂物的荒地。而站在这么高的城墙上眺望,怕是一眼就能看到千米之外,这样,什么敌情也瞒不过奉化的军队。


哪怕是几个人多一点的商队,都能引起城墙上守卫们的注意,这样的好处不是一点半点的,可为什么不所有的城池都这么做呢,一是因为没必要,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可不是哪个人都有勇气一把火烧光城外所有的房子和树木的。


厉害,换作谁也不免这么夸一句,要知道,五年前的奉化可不是这个样子的,而沐子白用了仅仅五年的经营,就造就了这座号称不落城池的城市,那个年仅二十五岁的男人,又是怎样的一个将军呢。


白魄他们到这里来,可不是来参观的,看他们发愣,后面的官兵们可没那份好心情,这地方他们负责押送都来过好几次了,自然不是白魄他们这群人可比的,一路推搡着他们就进城了。


当地的百姓和路人看到有官兵赶着囚犯入城,也不在意,只撇一眼,就转移开了目光,在这奉化,被发配来的人不少,在城后的军营里,驻扎着五十万的军队,每年死在军营里的囚犯也不会在少数。


从进城开始,所有的囚犯都紧张的左右观看起来过往的人群,这就是他们的目的地了,他们下半辈子必须呆的地方,可在这群人里,却有一个人例外,那人就是白魄,他从入城开始,就开始不住的朝街角打量,可让他失望的是,一路上走来,居然一个玄宗的联络标志都没有看到。







第85章 第八十五章:尿壶


也不怪白魄找不到任何标志,早在沐子白掌管这座城池的时候,就张贴过一次公告,凡是在自家墙上粘贴东西或者让自家墙上有了涂画痕迹的人家,满门抄斩。


不问原因的铁律,让很多人不满,却没有人敢说什么,沐子白是什么人,掌管六十万军队的一方大将,难听点的说,就是一方军阀,连朝廷都得看他脸色,在这座边塞之城,他就是个土皇帝。


当白魄站在他军营前的时候,这种感觉更强烈了,一眼望不到边的大营,明目张胆搭建的祀建台,随风飘扬的各种旗帜,营内偶尔还能传出阵阵的吆喝声。


他们这群人刚在营门口呆了一会,就有人出来查看了,在看过带队官差的文碟后,向眺望塔上的人挥了下手,那眺望塔上的人看到下边的人示意,举起个红色的小旗帜,左右挥了下,那足有千斤重的庞大木门才慢慢的开了条缝。


护送他们的官兵并没有进去,从军营里又出来几个士卒,押送着这队囚犯就进去了,白魄转身望着那足有五六米高的木门在身后缓缓合上,沉沉的叹了口气,鬼才知道,这地方,他还能不能出去。


看最后一缕景色从门缝里消失,白魄有些发愣,可“啪”一声皮鞭抽在肉上的响声和突然而至的惨叫还是快速的拉回了他的思绪,像前看去,站在自己前边和自己一起发愣的一个囚犯,被边上一个士卒狠狠的抽了一鞭子。


那人抽完鞭子后,对着这群犯人咧齿一笑,“到了这里,就得老实,别动小主意,想活着,就得把自己当成条狗。”


说完这话,看着一群犯人对自己面露惧色,颇有成就感的把鞭子拿在手里颠了颠,同时放慢步伐在原地踏了几步,残暴的目光从每一个犯人身上打量了过去,在看到白魄时,明显楞了下,又继续道:“就是一条摇尾乞怜,一条听话的狗,这军营里,每天都在死人,死几条狗,就更为平常了,希望你们明白。”


这才刚进门呢,就好大的一个下马威,白魄想撇嘴,但看了看围着自己的那些嗜血士卒们,再看了看领头那人手上不知道什么制成的粗壮鞭子,他还是放弃了,缓缓低下头,尽量不去吸引注意力。


“我问,你们明白了吗?”那男人看犯人们都胆战心惊的看着自己,却还不满足,突然大声吼道,“明白了。”稀稀拉拉的回答,所有的犯人都不敢在这样的境况下大声说话。


可那人眼中却突然爆发出了火气,白魄一看就知道不妙,偷偷的后退了几步,果然,那士卒当先就一脚踹向了最前边的一个犯人,同时又一鞭子抽向边上的另一个人,并大声吼道:“我问你们明白了吗,大声些,老子听不到,你们是狗,不是他娘的蚊子。”


“明白了。”这一下子所有的犯人都嘶声叫了出来,包括白魄,他可不想把自己弄的太特别,谁都知道,冒头的活不长。


在跟随领头的人往军营深处去的时候,白魄也一直在观察这座军营,虽然沐子白一直守在大周南边国境上,但谁知道,他哪天会不会跑北边去,对于这位大周新起的大将军,他也是满心的好奇。


不复白魄所期待的,在这所军营里,来往的士卒也好,还是一些劳役都秩序井然,远远这么走来,一片肃穆,每个帐篷前都站着守卫的人,却对他们这些人连投注一眼都没有。


那带头的人领着一群囚犯左右走过了几道帐篷构成的防线后,总算带着他们到了一处大帐前,白魄一直跟在人群的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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