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拉之子-曙光帝国ii-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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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莱茵要了药。”赛德淡然道。
缇苏顿住动作,握住拳头,转身问他,“你没病没伤的,要什麽药?”
“强行催化雌体二次成熟的药。”赛德这一次回答的很快,没有任何犹豫,平静、没有情绪波动。
“那天。。。”缇苏盯著赛德墨色深邃的眸子,“我跟莱茵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是。”
“那你也清楚自己早就不适合生孩子,强行怀孕会很危险。”缇苏说的很慢,听不出是喜是怒,却隐隐有种暴风雨前的宁静感。
赛德转开眼,声音越发低沈,“莱茵是这方面专家,他能把危险降到最低。”
“但却无法保证你的安全!”
拔高的声音与突然落在脸颊上的拳头,让赛德切实感受到缇苏的怒气。赛德从来没有从缇苏身上感觉到过如此强烈的怒意,眼前的男人表情丰富,似乎有喜有怒,但只有极少数他身边的人才知道,大部分时候,那些感情表现都只是假象。就算当年,为了亚罗尔而生气的缇苏,也远不及此刻来得生动。
赛德想笑,明明被打,明明正面缇苏的怒气,他心中却前所未有的愉悦。
缇苏从被打偏了脸的赛德眼中看见笑意,心里涌出深深的无力感。他走过去,盘腿坐到赛德对面,伸手摸摸肿起的面颊,“痛吗?”
“你让我打一拳试试不就知道了。”赛德回嘴,声音中透出几许轻松。
“你真他娘的欠扁!”屈指掐掐紧实的脸颊,“这麽大的事也不跟我商量。”说著,又有些懊恼。也是他自己不好,明明想到过这种可能,却偏偏不深入调查,刚才兵荒马乱的,知道赛德有预谋,却不仔细想想什麽事是需要做爱才能办到,凭白被人钻了空子,啧,最近果然有变蠢的趋势。
“偷偷摸摸找莱茵,想我给他生孩子,又自说自话放弃的家夥有什麽资格说我。”
缇苏无语,半晌憋出一句,“我那不是先问问吗。。。”说著,还觉得有理了,“哪能跟你先斩後奏比!”推推赛德的肩,“喂!”
“又干嘛?”瞪眼。
换个姿势,俯身搂住赛德的腰,把耳朵贴在平坦的腹部上,“没动静啊,你什麽感觉?”
抓住软软的银发,拉扯著把人推开,赛德乜他,“你白痴啊,到底有没有怀上还不晓得。就算有了,这麽小也折腾不出动静来。”捏著缇苏下巴,凑近,“我说,你变得会不会太快了点?刚才还跟我闹腾,现在就关心起小的了?”
挥手拍开赛德,缇苏向後倒下,仰躺著说,“要真有了,我还能要你拿掉不成。”雌体异变罪子体质特殊,他们怀孕生子虽然艰难,但更危险的却是落胎。记得以前闲来无事,去听亚罗尔的学术讲座,其中提到,罪子落胎的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七十五,何况赛德还是非正常受孕,真有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这一大一小,想尽一切办法让赛德顺利生下孩子。
“那,”赛德屈膝抱住胳膊,问,“如果没怀上呢?”
“那你就尽快死了这条心,别指望我再上当!”
下巴靠到手臂上,赛德用一种很认真、很认真的态度说,“但我想要孩子。”
“你。。。放不下?”缇苏侧过身看他,想想又觉得不是。赛德是个坚强的人,或许死去的孩子会是一辈子抹不去的伤,却不会左右他的人生。
“我,想要你的孩子。”
(待续)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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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第一零七章 执念中疯狂的男人(一)
第一零七章 执念中疯狂的男人(一)
“我的!我的!我的!是我的!赛德是我的!。。。。。。”
充满疯狂与执迷的话语不断重复,在黑暗简陋、散发著异味的房间中萦绕不去,角落里,一个蓬头垢面、形销骨立的男人蜷缩著喋喋不休。他双眼圆睁,眼中却没有丝毫理性可言,全是刻骨的恨意、不甘、以及疯狂。
突然,房门被人强行破开,探照灯的强光照在男人身上,逼得他不得不用双手遮住眼睛,即使如此,那如同魔咒似的声音依旧不曾停息。
“妈的!什麽味道?!”破门而入的汉子粗鲁、暴躁的啐了一口,问身边戴著无框眼镜、西装革履的同伴。
那看起来像个绅士多过暴徒的男人拧著眉环顾一圈,从门洞射进去的微弱光线下,隐约能看到垃圾。。。不,或许更像废弃的肮脏下水道的房间。桌椅翻到,不知搁置多少天发霉变质的食物,抹布似的揉成团的衣物,甚至还有类似排泄物的痕迹。。。空气中的臭味便是这些东西混合後的结果,比尸臭还要恶心,令人作呕的恶臭。
从西装口袋中抽出干净的帕子,掩住口鼻,男人伸指推了推眼镜,看向角落,“你就是克珞诺?”
克珞诺没有回答,像是没有察觉有其他人进入房间般,沈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汉子的脾气显然不太好,见克珞诺无视他们,本就所剩无几的耐心彻底告尽,大步冲到角落,抓著克珞诺的头把他提起来,狠狠压在墙壁上。
“别在老子面前装疯卖傻,捏爆你脑袋嚓!孬种!”
“呃啊、啊!”克珞诺蹬著腿,两手抓扯著男人巨大有力的手,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呻吟。
“帕扎,放开他。”戴眼镜的男人小心翼翼的避开地上秽物,走到两米高的汉子身边,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那位要活的,弄死了我们要赔偿违约金。”
“啧!索芬尔你太夸张了,这窝囊废好歹也是罪子,哪这麽容易挂!”帕扎不爽的一甩手,将人扔出去,“这种没担当的废物,老子最是瞧不起,接这狗屎买卖真他娘的让人不爽。”
克珞诺跌进杂物最多的地方,狼狈的翻滚两圈,颤悠悠卷起身体,看起来比刚才更狼狈了几分。
“那位的要求,再不想接也只能接了。”索芬尔叹道,“价够也算公道,别抱怨了,快干活。”说著,向克珞诺走去。索芬尔蹲下身,凑到克珞诺耳边,低低的不知说了什麽,被粗暴对待的克珞诺脸上的畏惧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不可置信,最终,转为滔天的恨意与疯狂。与适才那种自虐式的疯狂不同,此刻的克珞诺全身充斥著毁灭性的气息,危险至极。
目睹克珞诺前後惊人的变化,帕扎挑挑眉头,哼了一声,离开恶臭的房间,靠在门口,边抽雪茄边等索芬尔。说实话,这次的任务他十分不满,不仅仅因为他们必须做这个窝囊废的保镖,更是因为要对付的对象──曙光军统帅,赛德。
作为潘多拉之子,他对贝斯特和赛德两位带领罪子走出圣谕院时代压迫的传奇人物心怀敬佩,可能的话,并不想与他们为敌。但时代的变迁带来的是大范围、大方向上的改变,却无法在这麽短的时间顾及世界各个角落与每一个人。
无论,坐在王位上的是留名青史的圣主,还是万夫唾弃的暴君,都无法改变。
而介绍这笔生意给他们的人,却确确实实对他们有莫大的恩情,所以,他其实是知道的,索芬尔接这单任务,为的不是钱,虽然他们向来为了钱什麽都做,只这次是为了偿还人情。
当雪茄燃到烟嘴的时候,索芬尔走了出来,他身後,跟著垂著头,神神叨叨不知在嘀咕什麽的克珞诺。。。。。。
※ ※ ※
“赛德,你给老子站住!”踩著长筒靴,穿著繁复的萝莉装,缇苏双手叉腰,横眉竖目的拦在圣武殿正门前。门口执勤的侍卫见怪不怪的别开眼,装聋作哑。过往的教训告诉他们,统帅的家务事还是少插手为妙,否则这座宫殿的两位主子随便谁看你不顺眼,到时候连哭都没地方哭。
赛德蹙著英气的眉,瞪拦路的缇苏,口气不善的喝斥,“让开!”
“你个养不熟的白痴、呆子!想带著我儿子去参加那劳什子阅兵式,除非我死了!”他每天劳心劳力照顾著,生怕这混蛋出点什麽事,到时候一尸两命。这混蛋到好,明明难受的睡不好吃不下,腰酸腹痛,四肢肿胀,胎儿刚刚稳住,就给他天天跑军机部处理军务,连贝斯特都被他用当年怀崽崽时的事堵了,还害自己担心过度,被亚罗尔算计,受封“参谋长”,从此算是卖给小狼崽做牛做马了!
“阅兵式是一年一度的军中大事,我身为军统帅,怎麽能怠忽职守,你让开,否则别怪我制你一条延误军机!”赛德沈著脸,冷著声音说。
他不是不知道缇苏关心他,这次怀孕,比起当年怀娜娜,无论是身体状况还是胎儿的稳定性确实都差了许多,光是稳住胎儿,他就被迫在床上躺了整整三个月。期间,创世神组织分布各地的分部与帝国军摩擦不断,个别地区甚至发生了规模性武力冲突,连身居大主教之位,本无需参与军事活动的亚罗尔都亲率狼王直属卫队赶赴冲突最激烈的区域,坐镇指挥,还因此受到战火波及,受了轻伤。
虽然是轻伤,但这些本来都是他的事,却连累其他人,让赛德懊恼无比,故而情况稍微稳定下来,就急急赶回曙光城堡,著手各类事务。
(待续)
作家的话:
为嘛越看越觉得昨天那章听多余滴 反省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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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第一零八章 执念中疯狂的男人(二)
第一零八章 执念中疯狂的男人(二)
腹中阵阵顿痛,赛德知道继续在这里跟缇苏纠缠不清,事情闹大了只怕自己更难如愿,一狠心,“来人,缇苏胡搅蛮缠、以下犯上,罚禁闭一天,带下去!”
赛德命令一下,缇苏和守卫全愣住了,直到赛德加重语气重复,卫兵们才面面相觑著把缇苏围起来。
“滚开!”缇苏踹翻两个卫兵,气得脸色绯红,恨声喝道,“赛德,你敢!”
赛德避开缇苏的目光,看向不敢对缇苏动武,又不能违背自己命令,不知所措围著缇苏的士兵,声音低沈,口气郑重,生死战场上日积月累而成的霸气和威严像不可撼动的山岳,凝如实质的气势压迫得众人生不出丝毫反抗意识,当然,这其中没有包括缇苏,“带下去!”
军令如山,清楚统帅是认真的,这一次,士兵们没有丝毫迟疑,围过去就要拿下缇苏,却被缇苏厉声喝止,“别碰我!我自己知道怎麽走!”说完,冷著目光瞥赛德一眼,掉头走出圣武殿,向禁闭室所在的军机部走去。
望著缇苏远去的背影,赛德不自觉抬手按住左胸心口位置,里面闷闷的,说不出的难受。有多久,缇苏没用这样的神情看自己了,与平时嬉闹不同,那冰冷的目光中带著确实的、刺痛人心的寒意。
“阁下,这样好吗?”听到动静赶出来,恰好看到最後一幕的管事小心翼翼的问,阁下望著前方出神的背影寂寞得叫人心疼。
赛德深吸口气,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温柔的轻抚隆起的腹部,挺直腰杆,稳步步出殿门。走出数米,似又想到什麽,停下来对管事说,“晚点准备缇苏平日爱吃的东西送到禁闭室,他那人奢侈惯了,挑剔,吃不惯宁愿饿著。对了,别忘记甜点。”交代完,再不停留,径直前往广场。
此时的两人都没想到,这一次不愉快的分别差点成为永别。
四平方米大小的狭小禁闭室中,遍地碎瓷、烂木头,一片狼藉,全是守卫见缇苏气得踹合金墙,担心他碰著、伤著不好交代,特地送进来给他撒气用的。
发泄一通,缇苏累得气喘吁吁,盘腿坐在软软的羊毛垫上,犹自不甘心的用能想到的所有话语诅咒那个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白痴、混帐。具体有“哔──”和“哔──”以及“哔──”。。。。。。
由於全是牵涉到闺房秘辛的限制级话题,听得监控室中一众守卫面红耳赤,秉持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原则,把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反反复复念了无数遍,依旧大叹吃不消。
等缇苏安静下来,气怒的表情转了无奈。心中暗忖,人果然是不能动心的,动心便是输,还是那种一败涂地,没有任何转圜余地的彻底失败。终究挂念赛德孕期中各种不便,又不懂得照顾自己,缇苏臭著脸看向监视摄像头,把屏幕前一众守卫吓得冷汗湿了鬓角,颤巍巍问他有什麽需要。
“去个人到圣武殿找管事,让他到军机部把今天要处理的文件拿来给我,另外备好车去广场外等著,阅兵式结束尽快载赛德回去休息,别让他到处乱跑。”蹙著眉头摸了摸下巴,又觉得管事肯定制不住赛德,得找个有用的看住,“等等,还是先去广场找亚罗尔,就说我被赛德关禁闭,他知道怎麽处理。”
卫兵一边在心里吐槽不愧是凶名赫赫的血蔷薇,禁闭都关得比人拽,一边连声应是,片刻不敢耽搁的跑去广场办事。
把管事送来的文件处理完,缇苏伸个懒腰,正估摸著阅兵式应该已经结束,是不是要再差人去问问情况,禁闭室的门突然被人打开,回头一看,来人竟是亚罗尔,蓦然,一股深切的不安将他深深笼罩。
“阅兵式结束前,赛德独自离开曙光城堡。”门一开,亚罗尔直接说明情况。
缇苏愣愣看了他一会儿,似乎在咀嚼亚罗尔话中的意思,接著,迅速回神,冲过去拽了人就问,“怎麽回事!我不是让人通知你帮忙看著他吗?挺著个肚子,他想去哪?!”
亚罗尔任他拽著,回答道,“他走的很急,连贝斯特表彰军队的闭幕词都没听,等我去找他的时候已经晚了。”亚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