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拉之子-曙光帝国ii-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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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有客人。”
同样的话重复了三四遍,老店主才茫然张开浑浊的眼睛,见店里多了个漂亮客人,下意识客气的笑笑,露出满嘴七零八落的牙,“您有什麽需要吗?夫人。”声音含混不清。
光滑白净的额头上凸起两根鲜明脉络,暗咒一声老眼昏花,语气十分不耐烦的说,“两包ROSE。”
店主倾身拉开柜台门,准备取货的动作顿住,低著头也不看人,“小店哪来的花啊,那要去花店买。”
“不是花,是烟,没有吗?”
“这牌子老头子我没听过,不过有不错牌子的烟,要试试吗?”
“哦?什麽牌子?”
“BLOOD。”老店主慢慢抬起头,先前的茫然像不曾存在过,一双不大的眼睛清明又睿智。
Blood Rose,血色蔷薇。前圣裁军精锐,最终战时失踪的血蔷薇亲卫队的象征。
缇苏挑起唇角,“好,就BLOOD吧。”
“货在内间,架子有些高,老头子年纪大了,客人能帮个忙吗?”店主颤悠悠的站起身,边说边撩开身後的布帘,慢吞吞走进内室。
啧,总算不是夫人了!今天对这个词特别敏感的缇苏在心里咕哝著,脚下步伐不停。
点了一支BLACK BLOOD,深吸一口,吐出烟圈,大摇大摆坐在单人沙发上的缇苏说,“通知尤烯,计划变更,我要暂时留在曙光城堡。”
“阁下,曙光军中。。。”
“有仇的事不用你提醒,我清楚,”绯色朱唇勾起挑衅的弧度,“有人自愿矗前面做挡箭牌,我也不好意思浪费人一片‘好意’。”
两人身份差异悬殊,话说到这份上,店主自然不敢再多说什麽,低头应道,“遵命。”
“另外,帮我查个人。”
“阁下请吩咐。”
“香水,原冰海三岛反叛军首领齐滋的情人,我要知道他怎麽死的,越具体越好。”缇苏微微眯起眼睛,冷声道。
赛德那种人,绝不会无的放矢,早上这麽大反应,定是有什麽预想之外的事情发生。思来想去,唯一可疑的就是那位仅一面之缘的齐滋上将。缇苏的直觉告诉他,若齐滋真有什麽问题,绝对跟那个名叫香水的人脱不了关系。
“明白,属下稍候便传讯出去,让分散各地的情报组查明原委。”
缇苏颔首,将抽了一半的烟掐熄在烟缸里,起身朝外走去,“差不多该找来了,我过阵子再来。”说完,迅速离开杂货店。
人来车往的街道上,缇苏悠哉悠哉的晃悠,不得不承认,现在的氛围比六年前好上许多,人与人之间的矛盾弱化,不再像圣谕院掌权时阶级分明。压迫与被压迫是一个死循环,当这条路走到尽头,必然是一方彻底消失,圣谕院那些老东西就是看不清这一点,才会自取灭亡。
狼王贝斯特不过是在恰当的时机出现的“花匠”,浇灌圣谕院自己播下的种子,令它们生根发芽。
兀自天南地北想些有的没有的,突然有一辆军用悬浮车停在身边,缇苏疑惑的看向缓缓降下的车窗,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出现在视线中。
“夫人,好巧。”比寻常男子更低沈些的嗓音,带著天生的沙质感,却并不难听,反而有种独特的磁性。
“呵,原来是齐滋上将,一天不期而遇两次,确实很巧。”缇苏露出无所谓的表情笑道,心里却在感叹流年不利,刚还派人调查来著,这边就撞上正主了。
齐滋像没看到缇苏那身不符合身份的行头,用再平常不过的语气道,“我对夫人仰慕已久,不知可有荣幸请夫人到府上小坐。”
缇苏漫不经心的瞅瞅围上来的四个高壮男人,心里冷嗤,我有的选择吗?
对齐滋歉意的笑笑,“阁下的盛情我心领了,实不相瞒,我是闲极无聊偷溜出来的,再不回去,赛德会担心,不如过几日,我和赛德一同前往拜访阁下。”
“择日不如撞日,赛德阁下那边我会差人转告,夫人不用客气。”说罢,再不容缇苏推脱,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扶”缇苏上车。
趴在办公桌上小歇了两个小时,方拧著眉头审了两篇报告,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听到缇苏失踪的消息,赛德烦躁的一掌拍在桌上,上好的红木桌就此缺了一角。
禀报的小兵见统帅阁下发怒,吓得哆哆嗦嗦,险些哭出来。
赛德自知失态,摆摆手,让人退下,最後看了眼虚拟屏上打开的一堆文档,无奈的拿起外套,朝门外走去。
回到人去楼空的卧房,视线随意扫扫,先看到倒在床边,维持自己离开时模样的靴子,接著是床头柜上的手铐,最後才发现窗台边一大片黑色布料,那皱褶、蕾丝,一看便是缇苏先前穿的那件。
走到窗边,翻身跳出窗台。蹲下身子查看被压折的花草,判断出那人离开的路线,头也不回的问亦步亦趋跟在身後的总管,“把这里的守卫布置图给我。”接过能干总管事先准备好的资料笔,又问,“什麽时候发现他不在的?”
“将近十二点的时候,来给夫人送饭的下人发现的。”
(待续)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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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风水轮流转(上)
第六章 风水轮流转(上)
“赛德阁下,请别这样,就算您与主人关系再好,不经通报擅闯私人府邸也太失礼了!”年轻干练的管家一路小跑,追著戎装挺拔的英武男人一路往中庭行去。
花团锦簇的庭院中,两个男子相对而坐,听到动静,一头利落短发的府邸主人转头看一眼阔步而来的战友,就著凑到唇边的茶杯抿一口香郁温热的红茶,淡然道,“故事就说到这,赛德来接你了。”
“看来是没时间慢慢听了。”面容妖豔妩媚的男子闻言笑著接道,身子突的前倾,唇瓣几乎贴上对方鼻尖,“走之前,我有一个问题请教。”
“夫人请问。”
“上将阁下,若您是故事中那位失去爱人的小夥子,有朝一日,遇上擒下爱人的贵族时,会怎麽做?”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丹凤中闪过一抹嘲讽的精光,为恰好走到身边的赛德拽著胳膊拖进怀里禁锢住的缇苏,语气欢悦的说,“说的好!”
赛德蹙眉狠瞪一眼过门不到一日,便让他焦头烂额的混蛋,随後冲齐滋点点头,说,“失礼之处日後定然正式登门致歉,今天不打扰了。”
“无妨,下次请我喝酒就行。”
“好!”爽快的答应一声,赛德半托半抱,挟著缇苏径直离去。
方脱离齐滋的视线,一直隐忍不发的缇苏不耐烦的挣了挣身子,语气厌恶的低吼,“抱够没有,混蛋!”
赛德不再将人钳制在怀里,抓住胳膊的手却没有放松,看著缇苏的眼睛说,“你是打定主意要跟我过不去了?”
缇苏眼睛一眯,空著的手突然勾上赛德的脖子,色泽豔丽的朱唇覆上抿成直线的菱唇,特意放缓语速,音调暧昧又情色,“我讨好你还来不及,怎麽会跟你过不去呢,亲、爱、的。”
唇瓣被摩挲得有些酥痒,缇苏蓄意营造的暧昧让他想起某些不太好的回忆,手下施力,不容抗拒的拉开两人间的距离,沈声道,“最好是真的,否则这一次我不介意把你当野兽关进铁笼里。”
压下腾起的怒火,缇苏冷笑道,“我记住了。”说完,转身就走。
之後几日,缇苏乖乖待在赛德划出的活动区域中,除了调戏调戏漂亮可爱的仆役侍女,作弄作弄勤勤恳恳的管事,惹得圣武殿上下怨声载道不绝外,居然真的不曾踏出一步,以至於赛德每日里心神不宁,总觉得这混蛋有什麽阴谋。
这一日,一张来自齐滋上将府的请柬被送到圣武殿,对这座曙光城堡中属於赛德的私人宫殿摸得比正主还透彻的缇苏凭借统帅夫人的身份,轻而易举扣下了请柬,并仗著近日点点滴滴积攒下的淫威,威逼利诱信使闭口不言。
有一点赛德没有猜错,缇苏当然不可能真像看起来那麽乖巧听话,他之所以寸步不离圣武殿,除了降低赛德的警觉性,更主要的目的便是截下这张预期中的请柬。
左手支著下颚趴在床上的缇苏,右手把玩著之前亚罗尔来圣武殿看他时,被他收缴,具有放松身体令肌肉无法用力作用的药水,考虑著怎麽利用这瓶小东西达成自己的目的。
“嗯,这是个好东西,只用来困住那个讨厌鬼似乎有点可惜呢。”滚了半圈,四仰八叉的仰躺在床上的缇苏,颦著秀丽的眉头,自言自语,“干脆做了他?不好,又高又壮,不温柔不可爱,哪有我以前那些小宝贝半分诱人,还不如花匠小杰里来得让人有食欲。”咕哝来咕哝去,思前想後没什麽好注意,瞅瞅时间,那人差不多该回来了。
啧,管他这麽多干嘛,先放倒再说。
还在佣兵团的时候,赛德就有睡前喝个小酒的习惯,现在枕边多了个不那麽尽人意的床伴,更需要酒这样好东西来麻痹下神志,实在看人不爽的时候,还能借著酒劲把人这样那样了,不然,你以为缇苏肚子上、腰上东一块西一块的淤肿是哪来的?
至於为什麽脸上没有,到不是赛德有多怜香惜玉,不舍得弄伤那张祸国殃民的祸水脸,实在是家庭暴力这种事传出去不太好听。
上午得到密报,交易港发现逃亡中的原圣谕院大主教坦斯丁的行踪,与贝斯特、亚罗尔的商量结果是自己亲自前往查明情报真伪,如若属实,最好直接将坦斯丁缉拿归案。
想著计划的赛德不知不觉间已经两杯白干下肚,以他的酒量来说,这点酒跟喝水也差不了多少,却不知为何今日竟像是酒劲上涌,身子越来越软。很快,赛德就意识到根本不是什麽酒劲上涌,否则他的头脑和视线不会这麽清明。
暗叹自己大意,不久前才有缇苏这个前车之鉴,他这麽快就步上後尘。最重要的是,缇苏中计还可说是情有可原,毕竟他事先不可能想到亚罗尔会那样设计他,而自己。。。明知身边是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禽兽,还这般不设防,活该被人整治!
不得不说,缇苏这几天的装乖还是卓有成效的,即使赛德心知肚明绝对有问题,下意识中放松的警惕却不是他能控制的。
“药哪来的?”赛德尝试著握握拳头,确定自己已经没有反抗能力後,丝毫不见慌乱的问。
“哟~~发现的挺快嘛!”坐在地上,对著虚拟屏玩打僵尸的缇苏闻声回过头来,笑眯了眼的表情怎麽看怎麽像只偷了腥的狐狸。
赛德挑眉,“不然你以为呢?”
“我以为你至少还要过上段时间才会发现,真遗憾~~”一直挡在身前的左手伸出来,晃晃捏在手里的显像笔,接著凑到茶几边,拨开娇豔的蔷薇花,露出花瓣遮掩下的微型摄像头,“我可是很期待你的表情的啊。”
“。。。。。。”
扔下幻化成光能枪形状的游戏手柄和显像笔,缇苏不紧不慢的爬起身,煞有其事的拍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走到赛德面前,挑起坚毅的下巴,居高临下的说,“别不说话嘛,很没成就感诶。”
“哦,你希望我说什麽?我考虑下,是不是要满足你。”
“这样啊,那我想想~~”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待续)
作家的话:
喵呜 妖孽美人扳回一成 赛德老大悲剧了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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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风水轮流转(下)
第七章 风水轮流转(下)
“诶~~还是算了,我让你说才说多无聊啊。”
像投影仪翻滚造成的画面颠倒般的视线变化,令胃里一阵难受,来不及继续抬杠,赛德已经被缇苏扛起甩到床上。脑袋昏沈沈中只有一个想法,这心眼儿小的,连娘们儿都不如。
缇苏不知道赛德在想些什麽,就算知道,也不会摆在心上,他现在正沈浸於扳回一成的兴奋中。丹凤眼灿灿生辉的飘来飘去,好像这里不是他住了好一阵子的房间,而是什麽新地儿,很快选好几个目标,迅速将他们一一摆到床上。
“我呢,要出去一趟,估摸著明天深夜才能回来,期间只好委屈亲爱的在房里等著了,未免太过无趣,就用这些小玩意儿给你解解闷,怎麽样?哦,对了,军机部那边你放心,我会让人给亚罗尔捎个信,就说。。。嗯,就说狼王陛下的大帅纵欲过度下不了床好了~~”
翻了翻果盆,从中拿出一根香蕉,递到赛德眼前,“喜不喜欢这个?”
赛德恨不得撕了眼前这张怎麽看怎麽猥琐、怎麽看怎麽欠扁的脸,冷著脸说,“如果你以为搞这种把戏有用,请便。”
“把戏?什麽把戏?”香蕉贴著刚毅的面庞滑到颈项,钻进敞开的衬衫,粗糙的顶端蹭著敏感凸起,“我没听懂,能说明白些吗?”
“无耻!”
“哎呀、哎呀,吃个香蕉而已,怎麽就无耻了。”耸耸肩,将香蕉从人衬衫里拿出来,认真的剥皮,张开小嘴,咬一口慢慢咀嚼,“嗯,挺甜的,你要不要?”
知道自己被耍了,沈著如赛德,亦气得黑了一张俊脸,咬牙道,“不、用,谢、谢。”
满是得逞笑意的凤眸,盯著这段时间每天诅咒一百遍的冰块脸裂开条大大的缝,心里别提多爽利,考虑到下药这种老套办法也就用一次的机会,不再接再厉捞够本,实在对不起自己。
“看你脸黑的,该不会想歪了吧?”拎著吃剩的香蕉皮晃啊